叙永县九鼎山(征服鹤庆九鼎山)

叙永县九鼎山(征服鹤庆九鼎山)(1)

叙永县九鼎山(征服鹤庆九鼎山)(2)

敬仰一座山峰,并征服他们,这也许是人生必修的一门课程。而且要从身边小山峰征服起,这样才能让梦想成为现实。

伟人毛泽东在六十年代初期那个正值新中国三年自然灾害,国际上敌对势力掀起反华浪潮,对我国实行经济和技术封锁背景下,可以想见当时伟人毛泽东的心情是如何的纷乱复杂,处境也是多么的艰难困苦,但伟人加诗人的毛泽东没有因此消沉,而是通过《七绝·为李进同志题所摄庐山仙人洞照》“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来直抒出自己对战胜困难的决心和信心,坚定自己与全党、全国人民必定攻克一切艰难险阻乐观和自信情怀。

2016年四月芳菲尽的鹤庆坝子,沉浸在一片小春抢收的丰收景象里。我突然有一种冲动,一定要登上鹤庆西山最高顶九鼎山,因为九鼎山的那座九层高塔一直都是我想亲眼一睹的圣物。

我第一次尝试要征服鹤庆九鼎山,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登山线路,走着走着居然登到了怪石嶙峋的巨石之间,而找不到登山的合适路径了。我被那些巨石给吓住了,往鹤庆坝子一看,天哪,如果滚下去,那才叫粉身碎骨,吓出了一身冷汗后。确实膜拜能够登上珠穆朗玛峰的勇士们,他们有一种不怕牺牲的壮烈精神,连鹤庆九鼎山这样的小山峰,都让人有些胆寒,世界屋脊珠穆朗玛峰那是需要冒着多大的勇气和下定巨大决心。

鹤庆西面的山,让人有些神秘的是山上都是白花花的石灰岩石。

公元1639年的农历二月初十二,正是桃花灼灼,梨花将开未开时节,徐霞客应丽江土司木增丽江行后,返回大理,途经青玄洞,到达香米龙潭、仕庄龙潭,石寨子,对鹤庆西山有了一些描述:“又南二里,一溪自西山下出,余溯而穷之。稍转北半里,其水分两穴东向出,皆溢自石下,无大窍也。乃逾出水石上,由水之西,循山南行。半里,有洞连裂三门,倚崖东向,洞深丈余,高亦如之,三门各峙,中不相通,而石色殷红,前则桃花点缀,颇有霞痕锦幅之意,但其洞不中透,为可惜耳。崖右,其支峰自上东向,环臂而下,腋中冲砂坠砾,北转而倾于崖前……西山石崖,插潭而下……其西北腋崖回转,石脚倒插,复东起一崖……然其境水石潆回,峰崖倒突……不便从西崖逾险而上矣。由其南循西山又二里,有石山一支,自西山东向突川中,其西南转腋处,有古庙当其间,前多巨石嶙峋,如芙蓉簇萼,其色青殷,而质廉利,不似北来之石,色赭而质厉也……其嘴东临平川,后耸石峰,嘴下石骨棱棱,如侧刃列锷……仰眺其后耸石峰,万萼云丛,千葩蜃结,以为必有灵境……”

“其庵之南,村庐倚西山下者甚盛。三里余,又有危峰自西山东突,与鹤鸣之峰南北如双臂前舒,但鹤鸣嶙峋而缭绕,此峰耸拔而拱立为异耳。是峰名石寨,前有村名石寨村……想无水源故也,鹤庆西倚大山,为南龙老脊,东向大山,为石宝高峰,石宝山高穹独耸,顶为倔多尊者道场。”西山的怪异就是那些石头山,小时候往西山九鼎山上看去,九鼎山下方往南一点的小箐沟里,远远看上去有一只形态有点像一只大公鸡的图案,我奶奶老说太阳照到石公鸡上了,就催我们赶紧起来做事读点书,我们当地的白族话就称那只大石公鸡为“照讥格包的”,意为一只大石公鸡。听说太阳照到大石公鸡上了,我们几个小孩子就比赛赶快起来做事读书了。因此对那只大石公鸡有了莫名的亲切感。如果离开鹤庆一段时间,回到鹤庆,第一眼也要看看那只大石公鸡在不在,好像它好好地还在那里,心里就踏实了好多,似乎家乡还是安稳地存在一样。就如同一个离开鹤庆好长时间的游子,回到鹤庆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看看钟鼓楼,钟鼓楼好好地待着,似乎鹤庆就安然无恙似的。还如同回自己的老家,看看某位看着自己长大的老者,如果还好好健在,一颗悬着的心,才安稳地落下来了。自然那位老者离世了,就会惨然如失,感叹人生真是太短暂了。

后来又读到毛泽东他老人家写的词《浣溪沙·和柳亚子先生》中的“一唱雄鸡天下白”的词句,便无形中将我奶奶说的“太阳照到石公鸡上了”的话联系在一起,无端地觉得,只要太阳照到那只石公鸡上了,天下就大亮,于是就要赶快起来做事情学习了。

基于小时候的这种神觉,也就想着哪天能够征服九鼎山,到九鼎山上看看那只石公鸡,那便可以实现梦想了。可惜小时候没有大人的陪伴是很难实现愿望的,那时候的大人,连吃饱饭都成问题,自然要领我们这些小屁孩上九鼎山,那也只能成为幻想系列了。后来长大一点,可能不需要依靠大人来了却愿望了,自己却一不小心就成了养家糊口的大忙人,为了生计,哪有闲情逸志耗费很多粮食和鞋袜去登九鼎山,自己都觉得自己成了俗不可耐的只想生存下去的小生物了。这就如同一个饥肠辘辘的叫花子,是不会接受一张免费的飞机票,而会选择一块粑粑,或者一碗大米饭一样。

一直以来都忙于生计,征服九鼎山这样的人生壮志也就一直被搁浅了。直到去年,几十年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然而每一件想象无比美好的事情,做起来都不容易,想着只要对着九鼎山往上爬就能实现愿望了。我就顺着西龙潭往上攀爬,一开始还是信心满满的,因为下面有取石头的人,放羊人开辟出来的蜿蜒螺旋上升的山道。沿着这些山道,看着九鼎山上的佛塔,我几乎都觉得不用多少时间,就可以站在山顶上,向着山下胜利地微笑了。

其实每做一件事都是不那么容易的,我们太过于估高自己时,也许就是我们最容易犯错误和失败的时候。一开始我沿着那取石头人和放羊人踩踏着的草坪和乱石间的人们常形容的羊肠小道,屈腰爬行了不到半个小时,我被那些微型小石林给吸引住了。这些小石林面积不大,但形状千奇百怪,姿势奇形怪古。你可以将他们想象成一小座可能或者不可能呆在一起的动物们的天然乐园,无数的动物在里面活动,场面壮观而和谐;你也可以将他们想象成一座森林,里面生长着各种各样的热带的、亚热带的、寒带的树种;也可想成一处小山村,有建筑,有树木,有动物、有大人、小孩子……如同张潮编选的《虞初新志·秋声诗自序》林嗣环所著的《口技》里面所描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一样。只有你有足够的想象,这些小石林,真让你想到更多更多。

再往上就是那些高压输电线电塔,我连爬到这些地方都已经很艰难了,可以想象那些竖这些电线塔的建设者是付出了何等艰辛的劳动。我无法想象他们是如何将这样一个高耸的高压输电线塔竖起来的,并拉上那么上百吨重的输电线的,我无理由地被这些无名英雄们所倾倒,人类留下的无数建筑都是这些无名英雄们付出艰辛的劳动和生命的代价而创造的。

再往上攀就连草也没有长了,人们形容地方贫瘠,便用“寸草不生”这个词语来形象描述,可见汉语的准确和精深。这里到处只有嶙峋青白表面带点石刺的石灰岩石了,一大块一大块石灰岩巨石之间有深不见底的深缝。一些坚强的黄刺栗树坚贞地在石缝之间顽强地长出来,它们那些饱经风霜的样子,像极了我们村那些在土里终生刨食的老农民。坚毅中充满了顽强,世俗中透露出一种不可侵犯的高贵来,让人肃然起敬。

路已经没有了,我需小心翼翼地从黄栗树棵子中间钻过去,那些石灰石岩石更加地陡峭,需用上双手,像猴子一样爬行,想必某一天生态破坏得不成样子的时候,也许人类是会返祖回到原始社会的。那些巨石之间的隙缝也更加深不可测,我突然自己爬起来,如果从里面爬出一条大蟒蛇,我是连退路都没有,越想越怕。往坝子里面望,更让人如同攀越者站在悬壁上一样,想着一不小心自己就可能粉身碎骨了,感觉九鼎山就如同现实生活中顽强无比的男子汉形象,更像走南闯北,不畏任何艰难险阻的甸北男子汉。我有些心虚了,后悔没有约个伴,想想我在这里葬身石缝隙也没有人知道的凄惨,便打起了退堂鼓。看来人最大的敌人真的是自己。最终还是敌不过自己,慢慢地顺着原路跑了回来。心里有说不出的酸苦劲,失败是人们最不愿意品尝的,不过就如同饮食中的酸苦味一样,对人的健康比起香甜软糯还要好得多。只是品尝的时候让人接受不了,可见这种艰难险阻对人生的意义是非常重大,失败的人生收获更大。

第二次我吸取了第一次失败的经验教训,我想九鼎山应该有捷径的。至少有一条供人们上去的路,不可能像我对着九鼎塔爬那样,走着走着就没有路了。后来在山脚下,我拜问了放羊老倌,他告诉我山箐里有一条直通九鼎山的大路。我才觉得没有选择准道路,对人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不过没有走过弯路的人生同样是不完整的人生。没有在悬崖上的经历,也许我至死也无法体验到九鼎山的男子汉气息。

第二天,我顺着放羊老倌的指点,从西龙潭北面一点的那条笔直的盘山小径,一路往两座山的箐沟处攀爬,果然有一条人们已经踩踏得非常光滑的山路,沿这条箐沟里的山路走,那陡峭的感觉就没有了,真正觉得在攀爬一座高山,而不是像昨天一样,是在搞攀岩比赛一样玄谈了。似乎九鼎山这个难以征服的男子汉,如今被自己所驯服一样乖巧听话了。爬到高压输电线塔上面一小点,几堆巨石又让人惊叹不已了。那几块自然的巨石,高大威武,恍忽好似到了埃及看到他们的金字塔和人面狮身像一样,只不过他们的是人工创建的,有宗教色彩,而这里是自然创造的伟大杰作,是大自然家庭神奇的力量和时间老人合伙创建的。真是在不同的角度爬山,就有不同的感悟。就如同认识一个人一样,在不同的场合,会对他有不同的认识,自然真的给我们无以伦比的想象空间。再往上攀爬就要穿过一片宽叶栗树合着白杨树林的杂木林,中间还夹杂着一坡一坡的用来扎竹扫把的小毛竹林,植被密得不透风,与西山那些只长草的荒山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山路越来越陡峭起来,我还在寻找从坝子里往上看到的那只大石公鸡,凭印象,应该在斜西南边的那个小箐沟里,实际上我只看到那些箐沟里只是一沟一沟的小灌木和一堆堆乱石,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大石公鸡。这时让人想起宋代大词人苏东坡《题西林壁》中“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意境来,如果让我篡改一下或者引用苏东坡的诗句,那就成了:“不识九鼎石公鸡,只缘清早天下白。”走出了那片杂木林,山势又陡峭得让人站立不住,植物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高大一点的树都没有了,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山草,最奇特的是有一种开出小黄花的扒地草似的小灌木,一小片一小片地扒在满山是石灰岩的九鼎山顶上,开着比米粒稍大一点比包谷籽小的小黄花,散发着烧香时儒雅的清香味,虽然不知道名字,可它们散发出的那种淡雅味,就让人联想到它们的名字应该叫:“佛香”花。在那些乱石坡上,没有一点水份的陡坡上,葳蕤地迎着四月的朗空,在独自无主的山间发着自己的香味并开放着,真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气质,让人陡生出一股子敬意来。已经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九鼎塔了,塔旁的小房子也清晰可辨了,山势越方陡起来。这时根本不是在爬山,而是在攀山了。体力好的人,也许都要气喘吁吁了。这时走几步就让人累得不行,只好停在路旁有刺栗树棵子下面恢复体力。在这里欣赏鹤庆坝子,更让人浮想联翩。黄龙潭和西龙潭像瞪大着双眼,仰望长空惊叹着鹤庆人创造的各种人间奇迹。而长长的从红军长征过鹤庆纪念碑到鹤庆火车站的车道,有些像某座城市的一条长街。由南至北的丽江机场路,如同昆明的北京路一样繁华亮丽。如果你忘记所有,穿越到东晋,你会想起陶渊明老先生所描写的《桃花源》记中的情形:“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恍然间将现代与古代相互交错在一起,产生了虚幻的感觉。再细看有现代化感极强的输电线铁塔,还有城里的路灯,县城里的高楼大厦,才知道那远看晃忽穿越到东晋的不真实感。还有甸北人一小栋一小栋的别墅式的洋楼民居,更将人拉回到了现实。

甸北人是真正的中国犹太人,他们骨子里就有一种走南闯北的思想,骨子里就有经济意识。将藏族和蒙古族还有其它少数民族的活络消费赚回甸北,建成一大栋一大栋的新式别墅洋楼或者传统式的白族五凤楼民居。而甸南人则不相同,他们潜心供书,宁可食无肉,卖了年猪,也要让孩子多读几年书。因此不论是乡镇县城州府,或是省城首都机关里,都有鹤庆甸南人的身影。尽管没有甸北人高大壮观有气魂的高楼大厦外在的物质体现,可他们内敛有修养的气质,也让人崇敬。

九鼎塔就近在眼前,但到跟前还是让人要付出强大的体力,并且越到山顶,人似乎有些虚脱,甚至觉得氧气也不够用了。可以想见建塔者们是经历了何等艰辛,才将建塔的材料弄到山顶上。也许只要人类心中有目标,心中有追求,再艰难的事情都可以征服。就如珠穆朗玛峰如何的会让人有去无回,还是被很多人征服一样。即便太空多么空茫,如果太空其它星球真有生物,相信人类依然能够实现愿望。可见一个人立志要完成一件事情,只要心中有追求,实现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心中的九鼎塔就耸立在眼前,劳累和激动纠集在一起,让人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的感觉。风在狂吹,九鼎塔岿然不动。四四方方的九鼎塔是藏传佛教的风格,当然我对佛教特别藏传佛教的意义是不太清楚的,但是他们能在九鼎峰建这座佛塔和寺庙的决心和信心是让人敬仰的。看了那些功德碑和功德榜我才明白,这座巍然屹立在九鼎山峰的九层佛塔是草海母屯村人和进到藏区做生意的各路鹤庆本地生意老板们,用他们辛勤的汗水和勤劳的智慧,捐献善款修建起来的。

怪不得九鼎山这么富有男子汉气概,原来是鹤庆各路工匠和生意老板们,付出艰辛的劳苦和聪明智慧的结晶。

看似平静的九鼎山,其实狂风大作,必须有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坚定信念,才可在山顶上呆得住。

登上这座九鼎山尚需要付出这么多艰辛,呆在这个山顶更需要有心空一切的耐力才可做得到。平时也没有人,据说正月初一,十五也有上了年纪的人来这里招呼一下香火,我想心中有虔诚,没有克服不了困难。我怕呆在上面的时间长了,回不了家。不敢太贪九鼎峰上的无限风光,沿着原路,一路小腿发软地小跑着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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