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飞上天巧姑陈江河(重温鸡毛飞上天)

陈大光已经好几天晚上没回家过夜了,偶尔白天在家,也喝得醉醺醺的,浑身酒气。这天夜里,陈金水打来电话,想和陈大光商量事情。巧姑不想让父亲担心,谎称陈大光已经睡着了。

挂了电话,巧姑挺着孕肚出门寻找陈大光。陈大光正和一群朋友打麻将,看到巧姑来,头也不抬地说:你有完没完,你挺着大肚子来这干什么?你先回去,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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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姑吼道:跟我回家。

这是我第一次见巧姑发火,陈大光和在场打麻将的人也一样。巧姑前脚离开,陈大光后脚就跟上去了。巧姑解释道:我爸打电话问你在不在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能不能争口气啊?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打麻将了?

巧姑一开口,陈大光就有不详的预感。他烦躁地说:他又跟你说我是废物了是不是?可你爸把我的路都堵死了,我不想争气吗?我不想过安稳的日子吗?你以为我在牌桌上我就不烦吗?出狱这些年,我够任劳任怨了。可王旭那小崽子是怎么对我的?他拿我当个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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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姑也不明白,为什么王旭会打压陈大光?父亲也对他没有好脸色?难道陈大光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一次,陈大光没有避讳这个问题。他坦诚交代了他在陈江河手下工作,收受回扣的事。他认为这些都是他应得的。他为家里赚点钱怎么了?陈金水为什么要撤股?就是担心他陈大光和杨雪联手,搞垮陈江河。

巧姑急得直跳脚:你疯了吧?你都干了些什么呀?你干了这些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不和我说啊?

陈大光越来越不耐烦,巧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耐着性子继续对陈大光说:从今天开始,我们什么都别干了好吗?我只希望孩子长大了,不嫌他爸丢人。我求你了行吗?你别再干这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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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大光和巧姑争吵时,陈金水拄着拐杖找来。他让巧姑别求他,大不了以后他来养孩子。

陈大光恼了,陈金水从未认可过他。现在还要把他身边唯一对他好的巧姑抢走,陈大光再也压制不住脾气,大声警告陈金水,巧姑是他老婆,只要不离婚,巧姑就必须跟他走。

陈大光不顾巧姑怀着身孕,拉着她就走。陈金水担心他对巧姑不好,急忙上前阻拦。陈大光用力将陈金水推到地上,顺势将准备扶陈金水起来的巧姑也推到一边。巧姑的肚子撞到旁边的柱子上,陈大光看到巧姑捂着肚子,疼得瘫在爬不起来,慌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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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天宝开车赶到,将巧姑抱上了车。虽然巧姑的命保住了,但孩子没了。

《鸡毛飞上天》中,陈大光这个角色,让许多人恨之入骨。他年轻时赚了钱就开始耀武扬威,各种炫富,甚至做出对不起巧姑的事。后来他犯事入狱后,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谁知出狱后在陈江河公司吃回扣,被王旭降职后,借着酒意推搡巧姑,害她失去了马上要做母亲的资格。

陈大光这辈子做了太多坏事,但他最终的结局却是好的。王旭亲自请他回公司坐阵,陈江河也对过去的事释怀了。十年前,我觉得向陈大光这样的人,不该有这样完美的结局。十年后再看这部剧,我才明白陈江河原谅陈大光的真实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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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

陈江河是陈金水收养的孩子,虽然陈江河无父无母,但陈金水从他儿时的品性看得出来,孺子可教,前途无量。

后来陈江河闯祸,陈金水因为不肯供出陈江河的下落被抓了。但他并不后悔,在他心里,陈江河将来一定会走出陈家村,成为他的骄傲。现在为陈江河做些事,将来他需要帮忙,陈江河才不会拒绝。

陈金水这把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他只有一个女儿巧姑。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巧姑嫁给一个值得依靠的好男人,享福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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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陈江河走南闯北又回到陈家村,陈金水便极力撮合巧姑与陈江河的婚事。谁知巧姑只把陈江河当亲哥哥对待,对他并无爱意。她已经心有所属,爱上了陈大光。

陈大光和陈江河一样,都想过上更好的生活。当时骆玉珠的猪皮袜子卖得很火,许多人眼馋她的生意,却没有骆玉珠进货的渠道。好几次,陈大光偷偷跟踪骆玉珠,想找到骆玉珠进货的厂家,谁知骆玉珠心细又机灵,略施小计就把他甩开了。

骆玉珠喜欢陈江河,陈大光无奈,只能找陈江河帮忙。这天夜里,陈江河和骆玉珠坐火车去进货,陈大光趁着值夜班的功夫溜出去和巧姑约会。谁知陈金水察觉不对劲,一脚踹开门,看到陈大光和巧姑并排堆放杂物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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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金水毫不顾忌地说:天天就知道跟那个陈大光混在一起,你男人是谁啊?是鸡毛。今年我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我说话他不会不答应。明天我就带你去找他,尽快结婚。

陈大光在门外,将所有的话尽收耳底,他知道陈金水是故意这么说的。从小到大,陈金水眼里从来只有陈江河,没有别人,更别提他这个没有被认可的准女婿。那一刻,他心里五味杂陈,眼睛里也冒出泪光,不等巧姑上前相劝,就转身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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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姑真心喜欢陈大光,为了和他在一起,两人在一个深夜私奔了。在外面那些年,陈大光和巧姑卖过猪皮手套、摆过摊也做过生意。陈大光能说会道,擅长与人交往,在外打拼这些年,渐渐有了自己的人脉圈子,也挣了不少钱。

挣到钱的那一刻,陈大光最先做的事就是开着豪车、带着大金链子,风风光光回到陈家村,让陈金水知道他这个女婿不比陈江河差。这些年过去了,陈江河过得如何?他又过得如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可陈金水并不买账,不管陈大光混得有多体面,有多少村民羡慕,他始终觉得陈大光不如陈江河。哪怕巧姑和陈大光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在一起了,他也不愿看在巧姑的面子上,给陈大光一点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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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光心里压着火,他不明白,难道在陈金水心里,巧姑这个亲女儿也不如陈江河好?陈金水越是看不起他,他越要高调。他就是要打脸陈金水,让他知道自己这些年看错了人。

陈金水脾气倔不待见他,他就把对陈金水的怨气撒在巧姑身上。自从他发达后,就将巧姑送回义乌,他一个人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

陈江河想找他好好谈谈,陈大光反而对陈江河说:你知道我现在批一个条子能赚多少吗?就动动嘴打通关系,比我卖一千只猪皮手套还赚钱。你不如出来跟兄弟我混吧,你的思想太落后了,现在挣钱靠的不是辛苦,是关系。你知道陈金水这两年身体不行了吗?过年时,我将两摞钱摆在他面前,他眼睛都直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你知道现在流行什么吗?那就是用钱把他给砸晕了。

陈江河恼了,陈金水是陈大光的岳父,他怎么可以直呼其名,还觉得理所当然?就因为他现在有了钱,就可以目中无人,不分老幼尊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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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江河将一杯咖啡泼到陈大光身上,陈大光不仅没觉得错了,反而心疼起身上的衣服。陈江河知道,他多说无益。

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说:人穷心不穷,因为心里有能源,心里的能源会取之不尽;身残心不能残,因为心里有健康,心里健康用之不竭。

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上的贫穷,是因为贫困而产生的极度自卑心理,是口袋里稍微有点钱就要显摆炫耀和挥霍,以此证明自己并不穷,甚至能够产生点“压人一头”的满足感,以弥补长期自卑带来的缺憾。

陈家村只是一个贫穷的小村落,靠鸡毛换糖过日子。随着社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走出家乡,看到了更好的生活。有的人激励自己好好奋斗,脚踏实力的努力,成为其中之一,有的人想走捷径,过上好日子,陈大光就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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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

陈大光享受到了不劳而获带来的满足感,便带动村里的年轻人和他一起干。越来越多的人不肯吃苦、却只想挣大钱。陈金水知道,年轻人养成好高骛远的毛病,将来是要吃大亏的。

陈大光为了将生意做得更大,用和巧姑补办结婚典礼的借口,将和他有联系的有头有脸的人都请来了。认识陈大光的人都心知肚明,他又在显摆。陈金水决定利用这次机会,好好敲打这群年轻人。

那天,陈金水在巧姑的婚礼上挑着担子,嘴里喊着鸡毛换糖的口号。他对在场的人说:这几年政策好了,大家都富起来了。我女婿赚钱容易,开上了奔驰。有谁知道他的车是租来的?饭要一口一口吃,钱要一点一点赚。一分钱撑死人,一分钱也能饿死人。人活着是靠精气神,不是靠虚荣和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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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金水这番话,引起全场欢呼。陈金水知道他这么做,会让陈大光难堪,所以临走之前,他特地对巧姑和陈大光说:以前我反对你们俩在一起,今天你们走到一起,爸很开心。当然,要能给爸抱一个孙子,爸更开心。

陈金水说完这句话,陈大光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没想到陈金水早就认可他了,只是他回村后太过高调,做事不肯脚踏实地才不愿见他。

不过陈大光已经享受到了挣快钱的快乐,再让他从摆摊做起,他做不到。陈大光无法收手,自然注定了要栽大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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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私的货物被扣,那些关系户都躲他躲得远远的。这些年他在外欠了不少钱,得知他的货出事,债主也纷纷找上门来。陈大光像个老鼠,四处躲藏。陈江河知道陈大光闯的祸不是靠钱能摆平的。他已经长大成人,就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最终,在陈江河的劝说下,陈大光决定自首。因为他认罪态度好,又交代许多有用的线索,八年牢狱减缓到五年。陈大光哭着对巧姑说,这些年他错得太离谱了。他曾背叛过巧姑,不仅拿她和别的女人比过,还想过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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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光以为巧姑不知道,巧姑却含泪说:我都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很傻,其实你说你晚上不回家,要和客户谈生意,我都找到那个地方去了。我在角落悄悄哭,哭到天亮。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一个人走回家了。

陈大光没想到巧姑为他隐忍了这么多。他做了太多伤害巧姑的事,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如今看来,他才是最傻的那一个。陈大光和巧姑约定,等他出狱后好好过日子。

流产

陈大光出狱后,陈江河的生意越做越大,陈大光就跟着陈江河干。但是时间久了,陈大光心里不服气,当年他赚几百上千万的时候,陈江河什么都不是,凭什么现在他就要听他的?这些年,他看得出来骆玉珠讨厌他,只是碍于陈金水的面子,什么都不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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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骆玉珠,王旭特讨厌陈大光。王旭刚接过管理公司的职位,就先拿他杀鸡儆猴。他是王旭的长辈,凭什么要受晚辈的气?陈大光想不通,经过王旭的打击后,更加黑化,不仅背后耍阴招对付陈江河,对巧姑和陈金水也没了耐心。

巧姑被陈大光推倒流产后,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陈江河劝她离婚,巧姑愣住了,捂着脸不肯点头。陈江河指责道:你一辈子都在问,出了这个事情怎么办?出了那个事情又怎么办?你三十多了,还在问这样的问题,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你长不大是吗?你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活明白,只能让人家欺负。被人家欺负一次两次,可以说你善良,被人欺负一辈子,现在孩子都没了,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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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江河看得出来,巧姑并不适合陈大光。她抓不住他的心,也守不住他的人。陈大光害巧姑流产,固然有错,但巧姑并不无辜。这些年,她和陈大光都为玉珠集团做事,陈大光收回扣的事陈金水都知道,她却毫无察觉。当陈大光向她坦白时,她才不可置信地说,陈大光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些事告诉他?

只要巧姑用心,很多事一查便知。但她并没有这么做,这除了说明巧姑信任陈大光,也说明她关心陈大光,但没有关心在关键问题上。

陈大光是个做生意的人才,这也说明他内心装着很多事。巧姑作为妻子,明知道陈大光心里郁闷,却从未试着开导他,理解他,他除了和陈金水一样指责陈大光,就是隐忍不发,包容陈大光的一切,就像当初明知道陈大光背叛家庭,还装作不知情一样。她的隐忍,只会让陈大光误以为她没有底线,一次次变本加厉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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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姑最大的好处是善良,最大的错也是善良。因为她的善良没有底线没有锋芒,但凡她有骆玉珠三分之一的脾气,陈大光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巧姑不是没有能力,只是她依赖性太强,没有主见。当他知道陈大光在公司有些郁郁不得志时,就应该带着陈大光离开公司单干,以他们的能力,一定不会混得太差。可她什么都没做,才让事情一步步恶化,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我曾看过一句话:低智商的善良,不如高智商的冷漠,善良没有错,但不能毫无底线。你没有底线,他就没有原则。

没有底线的善良,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就是给别人添麻烦。巧姑以为自己善良,其实是她太过懦弱,才会被陈大光伤的伤痕累累。如果巧姑有后来的独立和智慧,能引导着陈大光往前走,他们的人生,又是另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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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

陈大光上了年纪后,对曾经做过的事深深反思过。他找巧姑道歉,也和王旭冰释前嫌。王旭知道当年的事他也有错,亲自聘请陈大光为他的公司做事。陈大光问王旭,为什么确定他会同意?

王旭说:我爸说,你一定会回来的。

陈大光奉公司的命令出差那天,特地去了陈江河住的地方。陈江河正在园子里忙活,陈大光在对岸,朝着他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那一刻,我才知道陈江河为什么会原谅陈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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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为人之道,看人看长处,用人用长处,帮人帮难处,记人记好处。

陈大光真的一无是处吗?其实他能力很强,只是一直渴望被认同而走了许多弯路。陈江河看中的,就是这份渴望。陈大光和巧姑离婚后,依旧在做生意,并且做得有声有色。他没有游手好闲,没有堕落,说明他并非恶人。

陈江河说过一段话:茶是好东西啊,吸收天地精华,占尽五行八卦。你算算啊,金木水火土它没有一样没占的。但是呢,它也受尽人间煎熬。风吹日晒雨淋,最后被铁锅炒被开水泡。这才能泡出它自己的香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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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光就是如此。他年轻气盛、做过许多错事、中年郁郁不得志也犯过浑,但是经过时间的历练,他变得成熟、稳重,知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

有的人怀着初心,靠着天赋走上坡路,却失去了初心。有的人怀着初心,靠着努力走在缓坡路,却保持着初心。愿我们都能懂得: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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