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那年我十八岁(当兵季当年离家时)

文、图/山中岁月俊儿要去当兵,要我去江源派出所协助接受“政审”俊儿是三哥的孙子,作为幺老爷,我当然十分乐意去见证后辈的人生大事,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当兵那年我十八岁?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当兵那年我十八岁(当兵季当年离家时)

当兵那年我十八岁

文、图/山中岁月

俊儿要去当兵,要我去江源派出所协助接受“政审”。俊儿是三哥的孙子,作为幺老爷,我当然十分乐意去见证后辈的人生大事。

俊儿今年十九岁,一米七出头,墩墩实实的,圆润的脸蛋还带有“婴儿肥”,不像别的大学生个个都挂着一付眼镜,很是讨喜的样子。他开学就是大二学生,为什么不继续上大学而要去当兵?心里有些疑问,但没问,也没必要问。他早有当兵的意愿,或者就是对所学专业不太满意,或者其它原因。

这是处暑后难得的一个阴天,到了派出所还下了一阵小雨,对遭受近一个月酷暑的人来说,就是久旱逢甘露。政审警官说应该邻居,而不是亲属,原来侄媳理解有误,我离开老家都四十年了,自然不是“邻居”。他们临时又去拉了个邻居过来。程序其实很简单,让邻居看一下预先打印好的各项条件,如没有存疑之处,然后签个字就行了。

新兵初入道(1982年于南宁)

走完这个程序后,他们一家三口又忙着去银行提取家族成员的征信,我们就此道别。

这时,天已放晴,还能略微感受到秋老虎的余威。走出派出所大门,左手方向是江源场镇,右手就是一个大坡,上了坡就是江源粮库,当年秋收后,都要来上粮的地方。这个坡是个软脚坡,不陡却很长,兄弟几个拉着架架车走到这里,体力已消耗得差不多了,必须鼓起气,一鼓作气连拉带推,将这数百斤黄谷弄上坡就是胜利,二三百米远处就是粮站。下坡就安逸了,只需要一个人稳住架架车的方向,其他人都坐在上面,一溜烟就滑行到叫什么名字的水碾。

后来从志书上获悉,那个大坡上的台地就是唐朝时江原县治所,下坡的地方就是羊马河的故道。在这里发生过唐朝两大文豪的故事。

唐肃宗上元年间,大名鼎鼎的边塞诗人高适任蜀州刺史,他决定在皂江(现名羊马河)上修一座笮桥,那可是一项规模浩大的民生工程。他邀请当时窝居在成都浣花溪畔一座茅屋里的诗圣杜甫来见证这一盛况,杜甫为此先后创作七律、七绝各一首,这是江源对全唐诗的贡献。

江源派出所的位置或许就位于那座笮桥的西桥头吧?站在这两位忧国忧民的爱国主义大诗人曾经来过的地方,恰逢侄孙又要投笔从戎,眼前仿佛已是旌旗猎猎。

四十年,几乎是两代人了,许多入伍的细节已经模糊,而那些还留存在记忆中的情景却愈发地清晰。

当年的乡武装部设在乡政府院子内。部长姓张,年龄应在40岁上下,络缌胡刮得非常干净,干练且随和。几十个接到入伍通知书的青头小伙儿正襟危坐,接受张部长的训话。训了什么话我没记住一句,他的玩笑话倒是记忆犹新:“希望你们多几个翘着肚皮回来,我脸上才有光哦!”。

那时农村正启动包产到户的农业生产责任制,农村生活有了较大的改善,但仍处于很低的水平。翘起肚皮是身份高贵、生活优渥的象征,他希望我们这些毛头小伙儿多几个成为军官,这个朴素的愿望就成了我们的奋斗方向。

战友会

不想一语成谶,四十年后,我就成了张部长所说的翘着肚皮的人。个子没长多少,却是二尺六的腰围,被损友戏称为“土肥圆”。可是,现在翘肚皮的人彼彼皆是,我已“泯然众人矣”,翘肚皮的荣耀和优越感没有了,倒成了自卑的源泉。

出发的当天,穿着上绿下蓝的空军军装到乡武装集中,由家人用自行车送到县城的西湖塘体育场集中。只是十七岁、不足一米六、五十六公斤的小个子,还不能撑起最小号的军装,得把袖管和裤腿挽上两三褊,军帽戴在头上打转转,活脱脱的新版漫画《三毛从军记》。

是三哥送我。正要坐上自行车的后座(实际上是货架),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姐姐冲过来,塞给我一把纸币,我立马就“富”起来,因为从来没有支配过这么多钱。也许处于参军的兴奋之中,或者是少不更事,竟然没有产生惜别亲人的“离愁”,坐上三哥的后座,一路奔向县城。

那时,应届高中毕业生在战友中算是“高知”了,甚至有的战友斗大的字不识半个。如今新兵的起征条件就是大专,真是天壤之别!

我想,等到俊儿他们踏上征程的那天,乡镇武装部长给新兵们的祝福语,一定不是“翘着肚皮”回来之类的了。至于怎么祝福,有新生代的语言体系,我猜不出来。

战友聚会于元通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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