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干达目前情况（我的乌干达援外之行）

一、出国前准备1997年轮到昆明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派医疗队去东非乌干达执行援外医疗任务离乡背井去一个经济落后，人民穷困，疾病流行，特别是疟疾，艾滋病等传染病较多，医疗卫生条件很差的地方因此选派医疗队队员成了困难的事一天老同学刘慧（医院党委书记）对我老伴说：“动员你家老李去参加援外医疗队，支持医院工作因为李主任有丰富临床经验、手术技术好，英语好，到援外医疗队起骨干作用”老伴传达书记的希望，我考虑再三，同意参加援外医疗队我加入到卫生厅援外举办的英语培训班乌干达是前英国殖民地，当地的官方语言是英语和斯瓦西里语出生在我那个年代与我这个年纪相当的人，读初中、高中大学都是学习俄语，对英语一窍不通但幸运的是我进入高中时，当时新成立的东风中学，（現在的昆十中）也是全国唯一新开设英语教学的中学到大学我被分到英语班，所以我有较好的英语基础加上我工作后一直坚持学习英语，晚上利用休息时间参加英语培训班学习，看英语资料较熟练，参加援外医疗队英语培训班学习较轻松，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乌干达目前情况?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乌干达目前情况

一、出国前准备

1997年轮到昆明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派医疗队去东非乌干达执行援外医疗任务。离乡背井去一个经济落后，人民穷困，疾病流行，特别是疟疾，艾滋病等传染病较多，医疗卫生条件很差的地方。因此选派医疗队队员成了困难的事。一天老同学刘慧（医院党委书记）对我老伴说：“动员你家老李去参加援外医疗队，支持医院工作。因为李主任有丰富临床经验、手术技术好，英语好，到援外医疗队起骨干作用”。老伴传达书记的希望，我考虑再三，同意参加援外医疗队。我加入到卫生厅援外举办的英语培训班。乌干达是前英国殖民地，当地的官方语言是英语和斯瓦西里语。出生在我那个年代与我这个年纪相当的人，读初中、高中大学都是学习俄语，对英语一窍不通。但幸运的是我进入高中时，当时新成立的东风中学，（現在的昆十中）也是全国唯一新开设英语教学的中学。到大学我被分到英语班，所以我有较好的英语基础。加上我工作后一直坚持学习英语，晚上利用休息时间参加英语培训班学习，看英语资料较熟练，参加援外医疗队英语培训班学习较轻松。

1997年7月8日，在省卫生厅援外办工作人员带领下，集中到北京，由卫生部统一对10多支来自全国各地援外医疗队进行了一个短暂的出国前培训后。我们终于踏上了出国之路。我像许多国人一样，从未出过国，外国是什么样子毫无印象。带着神秘、好奇又忐忑不安的心情，于1997年7月14日10点30分在北京机场登上了英国航空公司的航班踏上了非洲之行。夜里12点30分飞机抵达印度加尔各达机场，在此短暂停留，加油后又继续起飞。朦朦眬眬中，夜里4点30分飞机降落在非洲北部埃塞俄比亚的亚地斯亚贝巴国际机场，在机场等到天亮后10点30分再转埃塞航空飞机飞往乌干达。趁休息之时，我们到机场口外看看非洲是什么样子，这是一个高原山地国家。清晨的空气清新凉爽，周围树木茂盛，除了撒落着几处破旧的草屋外，基本没有什么像样的建筑。大门外有一些衣裳褴褛的黑皮肤、白牙齿的黑人伸手乞讨。这就是我踏上非洲的第一印象。到10点30分我们乘上由埃塞俄比亚航空公司航班向南，飞向乌干达。2小时飞机降落恩德培国际机场，旁边是一个宽阔的大湖。后来才知道这个大湖就是仅次于俄罗斯世界第一大湖贝加尔湖的世界第二大淡水湖---维多利亚湖。在出机楼口，前来迎接我们的前医疗队---昆华医院燕群队长，热情的同我们握手问候，把我们引导乌方医院派来接我们的中巴车。我们一行人登车向东北方向行驶。车子翻山越岭，穿过茫茫的大森林，行驶了120公里，来到中国医疗队的所在地---乌干达金贾市。

二、陌生的环境，异国的挑战

金贾对我们这个第一次出国的中国医疗队员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这里的人都是黑皮肤、黑头发，露出黑眼球、白眼仁和白牙齿特别显眼。开始我们看他们都几乎一模一样，简直分不出谁是谁。金贾医院是以前二战时的一个美军兵营，简陋的营房坐落在一片大草地上。乌干达政府也没有钱来改造它，就将就着在空旷简陋的营房里放上三百来张钢丝折叠床，每张床铺上简单床单包裹的塑料泡沫，放一块薄线毯，就成了一大通铺的病床房。说到医疗设备，那真是少得可怜，放射科仅有一台老旧的小X光机，化验室有一台老旧的单目显微镜和几支玻璃试管，几乎没有什么医用试剂。乌干达是前大英帝国殖民地，独立后仍然沿用以前英国的医疗制度，实行全民免费医疗。说是全民免费医疗，但经济落后的乌干达政府却拿不出钱来給医院购买药品、设备和器械 。我第一次进手术室看到的是，手术室内一个水泥台上舖上一床塑料泡沫床垫，再盖上一块绿色布单，就成手术台。有一盏老旧的四头无影灯，一个手术台盘，盘内放几把老旧粗笨的止血钳，刀、剪、缝线等简单器械就做手术了。做完手术后，身穿绿色衣裤，脚穿一双长筒塑料筒靴，戴一块橡皮围裙的护工，用水管冲洗手术台上的脓血污染物，用拖把拖干后，又接着进行下一台手术，极其简陋，完全不可想象。国内常用紫外线照射，空气消毒等措施，在这里一概没有。上台手术，根本没有像国内医生普遍要穿的无菌手术衣，手术医生也只穿件绿色短袖衣裳和长裤，头戴绿色布帽，戴口罩，穿筒靴，打扮得也像屠夫。至于病人也只用碘酒消毒后盖块洞巾就接受手术。初次见到手术室的这个场面，就联想到屠宰场，我不禁为病人会发生术后严重感染捏着把汗。虽说是免费医疗，但药房几乎没有什么药可以发给病人。需要用药的病人由医生开据处方让病人或家属自己到市场药店或者到私人医院自费购回到本医院给病人使用。有些穷病人没有钱购买就只好这么拖着，真是有命该生，无命该死呀。

我们刚到乌干达面临的另一个困难是语言交流。英语是前英国殖民地时就形成的传统，虽然独立多年，但这里从小孩上学起直到大学毕业都是用英语教学，孩子们从小读的都是英语原版教材。因此，英语是全国乃至全非洲都普通使用的语言。乌干达是由54个部落组成的民族，因此，也有54种方言，有时碰上个别未受过教育的病人来，不会讲英语，这时就由当地的护士们来听，谁听懂了那种语言，谁就用英语翻译给我们。刚到乌干达时，听不了，讲不来。无法与当地医务人员和病人交流，给工作和生活带来很大困难。也因为语言问题，早先的医疗队乌方也取消了内科医生援乌干达的项目，只保留外科等几个科目。大概是外科医生以手术为主，语言交流少些吧。我虽然在国内学习过英语，但那是读书，读英语资料较熟悉，但没有语言环境，听力和口语表达能力很差。因此，我努力加强英语口语和听力学习，每天下班我就回来读英语，练口语和听力，逐渐我能听懂了周围医务人员的语言。一个月后，我能在生活上听懂了并与当地人的交流。三个月后基本上能在学术、医疗上与当地人和医院医护人员交流。金贾医院除了中国医疗队外还有来自埃及的医疗专家与我们一起工作。以前因为中国医生的语言障碍，虽然中国医生的医疗技术是比他们强，但每天查房却要由英语熟练的埃及医生带领、主持。半年后经过我们的努力，在专业英语上过了关，于是从此改为由我们主持带领乌方医护、实习医生查房，讨论病情。

乌干达是一个热带国家，赤道线横跨乌干达东、西、南、北中心。除了贫穷落后，还有四大疾病在这块土地流行，分别是疟疾、昏睡病、梅毒、艾滋病。尤其是艾滋病高发，这是一个伊斯兰教传统的国家，实行一夫多妻制。给我们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卡帮达，每月仅有70美元工资，但他却娶了二个老婆，他表示还要娶二个老婆，我问他怎么养活她们，他说她们自己会养活自己。一夫多妻制就有高出生率，但是死亡率也高，尤其儿童死亡占多数。这里的女人，如果自己的丈夫一个星期以上不回来，她们就去找别的男人，性行为的随便、放纵使得这里的性病流行，特别是艾滋病发病率很高。乌干达内战时期，曾有古巴雇佣军来参战。古巴雇佣军单身来到乌干达后就与当地人同居，后来回到古巴，很多人被发现患了艾滋病，经查均来自乌干达，古巴主席卡斯特罗将此事提醒乌干达总统后，乌干达总统才发现原来乌干达艾滋病流行已很严重。我曾经读到过一份由乌干达政府卫生部的一份调查报告，其中说到其抽查的乌干达人艾滋病阳性率竟达46%。乌干达妇女生下来的新生儿就已从母体传染上艾滋病病毒，一般潜伏期不超过十年就发病。仅这一项就使得儿童的死亡率很高了。后来我们经常能看到，一些村庄人都死绝，村庄荒芜。有的父母都患艾滋病死去，留下孤儿靠亲友抚养真是“千村霹雳人遗失，万户萧疏鬼唱歌。”的悲惨景象。艾滋病除了性传播外，其血液，分泌物也是可以通过伤口接触传播。在金贾医院里我们親眼看到曾经与我们一道工作过的本医院医生、护士和员工时不时又有人艾滋病发作而相继去世。46%的发病率，就意味着当你走进病房里，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几百个病人中将近有一半都是艾滋病病人。这对我们这些广泛接触病人血液、分泌物伤口等的医生，尤其像我这样的外科医生，眞是莫大的威胁。因为我们要做手术，外科治疗。有时在手术台上一不小心会被刀子，缝针等尖锐器误伤自己。对这种无药可治的可怕的传染病思想压力很大。虽然条件如此，我想到自己是中国政府派来的中国医疗队，代表中国人民对非洲人民的友谊和关爱。也代表中国医务人员的形象，举止言行关乎到国家，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每个队员只有知难而进，勇敢面对，奋战在金贾医院第一线，用自己的高度责任心，勤奋工作和高超的医疗技术为当地人民服务，受到乌干达政府和人民的爱戴和尊敬。

因为是热带气候，加之这里河流湖泊沼泽遍佈，成了蚊子滋生之地，疟疾是这里普遍流行的传染病。我们见过周围村庄老百姓的家，因为穷，仅用些树枝编 围成园柱状的棚子，再用泥糊上成泥墙，屋顶用茅草搭盖成顶，开个小窗，屋内地上放一床塑料泡沫作床，晚上一床薄线毯盖上就睡觉，根本无蚊帐之类防蚊设施。因此疟疾 肆略广为传播。尤其是恶性疟夺去了多少大人、小孩的生命。疟疾可不管你是本国人或是外国人，同样也威胁着我们中国医疗队员。不知什么时后，被蚊子偷偷咬一口就会染上疟疾。我们九人一行竟有八人都打过“摆子”。有队员还打过二三次。当然我们有当时世界还不出名的、出自中国云南从青蒿中提炼出来的“青蒿素”。只要用上就很快药到病除。我深知疟疾的利害，很注意预防。每隔三岔五就自己口服几片青蒿素片，另外注意穿长袖衣裤防蚊虫叮咬，所以队员中我年纪最大，但二年来唯我没有打过“摆子”。我们远离故土，来到异国他乡，在这缺医少药，条件简陋的地方，队员们深知保持身体健康的重要性。天刚亮我们就会被树上此起彼伏的鸟鸣声唤醒。我们队员们就起身段练身体，大家作操，或跑步。我们从驻地跑步向大约4公里的金贾医院方向然后再跑回驻地。虽然费力但这样难得的清新空气，这样环境优美的地方来锻练身体确是一种享受哟！我们的麻醉师钟医生身体姣小、单薄，她气喘嘘嘘呈步伐蹒跚的跑在路上时常会引起当地黑人的注意和关心。时常会有黑人兄弟来到她身边关切的问她“MY I HOPE YOU?(需要我的帮助吗？)”，弄得她有些狼狈。她回来向我们说起时不禁引得我们哄堂大笑。我们就是这样坚持不懈地锻炼保持了身体的健康，没有得什么大病，顺利完成了援外任务，健康回到家乡。

金贾缺医少药，中国医疗队也从国内订购了一些疟疾药物，除了少量的青蒿素外，还有以前传统的奎宁等常规抗疟药，在门诊发放给病人。但终究是药少病人多。而青蒿素则只对病情较危重的患者控制使用一点，则往往收到奇效。这个中国神药”也为医疗队的优秀医术建立了良好的口碑。有一批曾在中国黄河三门峡水利电动站建设工作过的意大利工程人员也来参加金贾欧文水电站的扩建工程。那些新来的意大利人对疟疾毫无免疫抵抗力，刚来不久就都染上了疟疾。他们信任中国医生，不知怎么知道了中国医疗队驻地，得了疟疾就来到我们驻地求医。我们开辟了一间治疗室为他们输注两天的青蒿素后他们就很快全愈。中国医疗队也受到他们的敬重和好评，他们还邀请我们去欧文电站参观。除了青蒿素外，每年中国卫生部也要调拨一些药品到金贾医院来由中国医生掌控使用，但数量不多，杯水车薪。对一些我们经手的治疗病人和危重病人，我们免费发放一点药品给病人以争取治愈病人。那时国内广泛使用的抗生素，如青霉素、庆大霉素，国人已广泛产生了耐药性而不被待见。但在缺医少药的非洲，严重感染化脓的病人，我们发给他们用后疗效却出奇的好，感染很快就能控制。中国医疗队的医术受到金贾的普遍赞誉。青霉素、庆大霉素在金贾成了珍贵奇药，这些“珍贵”的抗生素，数量很少我们也只舍得给危重病人用一点。还有一点X光片，金贾医院X线检查除自己少得可怜的X线光片外还得靠医疗队支持提供一些X线片，才能勉强维持放射科的需要。

中国医疗队除了要克服语言、环境、简陋的医疗条件外，在生活上也是比较艰苦的。以前每个医疗队员每个月国内卫生部仅补助120美元。这点钱在乌干达仅能勉强一个人一个月的艰苦生活，生活是很桔据的。那时金贾买一公斤西红柿要人民币近6元，买一公斤牛肉要35-40元。而国内物价不到这个价的一半。相比国内这里的物价是很高的了。因此队员们都囊中羞涩。而看一看当地黑人医生们毕业2、3年后工资每月达到了3千多美元。另外乌干达政府还准许本国医生业余时间到私人医院兼职，每月能挣到3千多美元。所以他们的医生年纪青青几乎都有自己的豪宅、小汽车、佣人。另一起和我们在金贾医院支援的埃及专家们，每月埃及政府补助他们每人也有3千美元。同样是发展中国家的埃及医生都带着妻子住在乌干达政府提供的单家独院里享受着优越的生活。而我们这批医疗队去的头一年，国家卫生部援外办才给中国医疗队每月补助费增加到550美元。我们算是碰到了“好运气”。因此我们的生活状态才算有了改善。在中国那时“越穷越革命”“越穷越光荣”的年代。但是在国外，你穷是羞耻的事情。穷是被人认为没有本事。是被人看不起的事情。我们中国医疗队的医疗技术水平比起那些外国专家是名列前矛的，工作的吃苦耐劳是受到由衷的敬佩，但是当我们工作之余互相交谈闲聊之时，一旦他们问起我们的工资收入来，我们都不好意思以实相告。只好顾左右而言它，避开这个令我们难堪的话题。自提高了我们医疗队出国补助后，生活得到改善。医疗队一日三餐由自带的厨师杨师傅料理。但每周还得让他休息一天，由医疗队员轮流值厨。医疗队厨房早已购置了一整套电灶、冰柜、电烤箱等由苏联生产的电器厨具，虽然笨重却相应功能俱全。我自幼就学会了做饭烹饪。以前在国内我们科室过年集体聚餐总是由我掌勺，是把掌勺的好手。来到乌干达，轮到我当厨时我就使出浑身解术，想方设法做出各种花样美食，一来犒劳大家和自己，二来缓解大家思念家乡，怀念祖国的乡愁。为改变天天早上馒头稀饭或白菜汤的单调，我找到一本教做糕饼的书，按图索骥，我按书上的配方烤出了各种美味糕点，分发给大家。调节了大家的生活。队员们高兴不已。我烙北方馅饼，煮广东稀饭，大家想吃面条，我就做手擀面，刀削面等等。 有一天我看见市场上有黄豆卖 ，我想有黄豆可以做豆腐。在外国是没有豆腐卖的。于是我买来黄豆，挑捡淘洗干净，晒干。但没有磨怎么磨豆腐呢？我就把晒干的黄豆拿到市场用打粉机打成黄豆粉。我当厨的头晚将黄豆粉用冷水泡发，第二天早上我烧了开水倒进去，充分搅合均匀后，用纱布滤出了豆浆，我们队员在国外第一次吃到豆浆。要做豆腐却买不到石膏，镇上中餐馆的师傅知道了，就送给我一包葡萄糖内脂，我用它点出了豆腐，榨出了老豆腐。吃不完的豆腐放进冰箱，又有了冻豆腐。我们就是这样在异国他乡，克服困难，改善和丰富我们的生活。总之当我值厨时队员们都很高兴，总问“李老：你今天又要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了？”我就总是搅尽脑汁，变幻着各种花样给队员们做美味。

我们每天的工作是早上8点30分进病房，带领本院医生、护士和当地青年学员及实习医生共同查房，检查，安排病人的治疗，开具医嘱，然后进手术室进行手术，或到门诊坐诊接诊病人。直到中午1点才结束医院工作，返回驻地午餐，休息。下午一般都在驻地休息，读书。但无论是白天或夜晚，如果有急诊，医院会打电话到驻地与医疗队医生讨论病情和处理方案必要时有关医生还必须赶到医院亲自处理或手术。驻地到医院有约4公里路，如果走路约40分钟。夜间到处黑灯瞎火，一片漆黑，加上乌干达社会治安很乱，持枪抢劫时有发生，无人敢走夜路。此时只能开车去处理急诊。问题是那时我们中国人没有私家车，当然誰也不会开车。以前中国医疗队每批都要派一个驾驶员随队出国。可是乌干达方面不能理解中国医生为什么不会开车。因此到我们这批医疗队乌干达方面不同意再接受驾驶员随队出国，所以我们没有驾驶员。碰到这种急诊情况我们只好打电话到金贾医院，请他们派驾驶员来接送我们去医院处理病人。但金贾医院只雇两个驾驶员，白天、晚上都很忙，再者黑人生性懒散，有时很长时间也等不来，延误急诊处理。还有我们的日常生活，上班也要用车，有时要到10多公里的城里集市采购生活用品，这些都要用车，没有车眞是寸步难行。而以前中国医疗队驻地买了五辆车，因无人会，车都趴窝在院子里。于是我决定自己来学开车，我从墙上取下车钥匙爬上车，就在大院里自己学发动、换档、加油、前进、后退、转弯、刹车等动作。经过了一早上的摸索，练习，我终于自己学会了开车。我之所以一早上就学会开车，因为我父亲是驾驶员，我小时经常坐父亲的车，熟记父亲开车的一些动作，加上在国内我交通工具是摩托车，这就是我自己学会开车的基础。第二天我竟一个人自己把车开到大路上练习，医院里的黑人驾驶员旦肯知道了我在大路上学开车的事，他告诉我不能自己开车到大路上去。我问为什么？他说“你没有驾驶执照，开车上路是违法的，如果警察抓着是要去吃麻托克（一种乌干达的饭）”，也就是要蹲监牢的。我说“怎么办？”，他说，你在汽车前、后窗贴上个S（英语学习的第一个字母）的字。我坐在你旁边，因为我有驾驶证，我可以当教练，那你就合法了。于是我与旦肯约定，他有空就来陪我练车，我俩就开车到大路上练习，经过一段时间练习，我已经熟练的掌握了驾驶车的技术。于是又有人告诉我可以先申请一个临时驾驶证，能管三个月，三个月后争取在当地考一个正式驾驶执照。于是我们找到当地政府行政官员，他与中国医疗队经常打交道，已经与我们很熟悉了。他很支持我们的工作，给我批了一个临时驾驶证，从此我就担负起了医疗队的驾驶员的任务。碰到夜间的急诊，是我的病人我就驾驶车去医院处理，是其他队员的病人我也开车送他们去医院处理。生活上需要进城采购物资也是我开车和队员们去集市采买。这样我虽然辛苦些，但却大大的方便了医疗队的工作和生活。从此每天早上8点30分以前我把中巴车开到院子里，待全体队员们准备好后，我开车送大家到医院上班，每天中午1点我又等齐队员下班后开车回驻地。白天，夜间急诊接送队员，生活采买，临时外出办事等都由我驾驶车，我成为了医疗队义务驾驶员。此外，我看到中国改革开放后小汽车将进入家庭的趋势，我动员医疗队队员们都来学开车，有几个队员也来学车。我们抽空把车开到维多利亚湖边草地上教他们学开车，有俩个队员学会了驾车并在当地也考取驾照。两年后我回到国内，把国外驾照在国内翻译协会翻译成中文，盖章后交到交管所，再考一次路考就转成国内驾照，总共交了200多元。比起那些国内考驾驶证培训动辄花三到五千元的收费来，我的驾驶证省了许多钱和麻烦。

三 美丽的乌干达，美丽的非洲明珠—金贾

金贾是一个山地国家，地势很象我们云南，山林起伏连绵不断，横贯赤道线。按以前我对非洲的印象应是干旱炎热荒凉难忍，可是当我到金贾，看到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美丽无比的城镇。这里周围都覆盖着茂密葱绿的大森林和草地，河流，沼泽遍布，水源清澈充沛。由于人烟稀少，自然环境没有受到破坏，天是那么兰，空气是那么清新。这里海拔平均为1200米，再加上面临广阔的维多利亚大湖的调节，气候虽然热带，但并不象其它热带非洲国家那样炎热酷暑。太阳出来只要你不直接站在阳光下暴晒，在维多利亚湖上吹来的习习凉风的调节下，气温非常宜人。这里的气候一年四季就只分为旱季和雨季，二个旱季，两个雨季交替轮回。旱季基本不下雨，雨季节则每天下场暴雨。下雨时电闪雷鸣，倾盆如注，下得满地横流，真是瓢泼大雨，但一般就下半小时左右，马上雨止云开。乌云飘散又出现蓝天白云，气候变得凉爽宜人。夜间也是如此，骤然一场大雨，过半小时又戛然而止，又恢复了鸟叫虫鸣。绝没有象中国那种连绵不断下个10天半月，甚至江河横溢，洪灾不断的恶劣天气。所以在乌干达两年，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地方发生过水灾的报道传闻。这里气温年平均在28度左右，没有酷暑，没有寒冬，我们一年四季就穿单衣单裤就足够了。我们是来自四季如春的中国春城昆明，但是昆明的冬天还得穿厚毛衣裤。比起昆明这个“春城”，金贾才是世界上当之无愧的“春城。”

金贾位于美丽的维多利亚大湖畔，又是尼罗河的发源地，湖畔有广阔的草地和湖滩，高尔夫大球场。湖边坐落着英国探险家尼罗河发源地发现者斯皮克纪念公园，大片绿草地湖畔，星罗棋段分佈着一些豪华的旅馆，富人们建盖的花园别墅，游乐场、山庄、点缀得格外美丽。红瓦黄墙的平房大屋掩映在一年四季开满各种颜色鲜艳的三角梅和各种碧绿树荫丛中。走在大街上和种热带植物花卉散发着幽香。金贾镇上人不多，大街上行人依稀，显得那么幽静，，显得安详、平静，没有像中国大城市那种车马涌动，人群喧哗。我们中国医疗队援乌，被乌干达政府安置在宁静美丽的非洲金贾，而不是安排在人头攒动，车马拥挤，繁哗喧闹的坎帕拉，我们万分庆幸我们真是好福气。我们医疗队就住在城郊，一个有两幢红瓦黄墙平房的大院里，。据说这以前是一个印度大富商的私宅。前乌干达独裁总统阿明当政时把这些印度富商们驱逐出境，没收了他们的豪宅和财产，这里就变成了乌政府安排给中国医疗队的驻地。这个大院很大，共有10间卧室和一个厨房餐厅。另有一排稍简陋的储屋间。前后院都有大树覆盖，院中开满了三角梅和和种鲜花前院里种满了高大的各种不知名的大树，栖息着鹰和各种鸟类。后院也种满了高大的芒果、木瓜、香焦和其它水果。用铁丝网圈围的院墙也爬满了三角梅藤子和各种野藤。四季鲜花盛开，非常舒适。

金贾靠维多利亚湖岸，有宽阔的草地，地势宽广，湖草青青。修剪整齐的高尔夫大球场，据说收费很便宜，经常有些外国人或本地黑人富豪在这里打高尔夫球，黑人侍者身穿白围裙，背上背着高尔夫球具，推着手推车跟着顾客小心翼翼的侍候着。有时金贾医院也举办庆祝活动，邀请中国医疗队参加，到尼罗河边的民族文化中心，这里坐落在绿树成荫的河岸流水边，人们喝着咖啡，唱着歌，兴高采烈，尤其是到高潮时，一群男男女女欢快高声尖利的颤音吼唱着乌干达语民族的歌，尖利震憾的歌，声声震云霄，她们跳着热情奔放的舞蹈，扭动手臂和腰肢，并剧烈颤动翘起的屁股，打着手鼓，尖利的呵呵吼叫，让我们见识了非洲人激烈的扭屁股舞的风狂魅力。在这里我们品尝烤鱼和各种美食，也吃到了非洲人日常的饮食，用香蕉和土豆蒸软混合的“麻托克”。 金贾的美丽风景，旅游胜地使它名声远播，几十年前，前英国首相兵吉尔就称赞金贾是“非洲明珠”。它真是当之无愧。

在乌干达中国医疗队除了星期六、星期日常规的双休日外，我们还享受中、乌两国法定的国家节日休假。比如乌干达国家节日或者中国的节假日，中国医疗队按规定放假。除此之外医疗队还一年有一个月的休假期。日常工作虽然很忙，但金贾医院很人性化，中国医疗队休假期间，所有医疗工作都由金贾本院医护人员承担起来，决不会来打扰中国医疗队员的休息。因此我们就有充分的时间放心的外出参观旅游。除了金贾，我们星期日也开车到首都坎培拉去游览。坎帕拉城历史文物遗迹很多，迄今仍保留着建筑雄伟的古代宫殿，寺庙、教堂以及末代国王的陵墓。其中圣保罗大教堂为一座坐落在纳米伦贝山头上的红色穹顶大教堂，以前的乌干达是以伊斯兰教为唯一的国教。一百多年前西方的天主教开始传入乌干达，有那么几十个乌干达人开始信仰传播天主教，这种“大逆不道”的信仰触犯了伊斯兰教的教规，国王将这几个信仰者抓俘审判，要其改变信仰，否则将处以火烧死。但这几个信仰者却坚持不改信仰，于是被架上柴堆活活烧死，成为殉教先驱者。100多年来西方天主教大量传入这个以伊斯兰教为统治的国家。西方天主教传教士深入乌干达城乡及各个偏僻角落，已与伊斯兰教形成势均力敌之势。各自都拥有广泛信徒。而圣保罗大教堂则由罗马教庭拨款重新修建一新，并由罗马教皇保罗二世亲自来到这里举行圣大典礼，据说圣保罗二世亲自脱帽跪行一周，以纪念和褒扬这10个被火烧死的先躯殉道者。我们看到天主教在乌干达的信徒遍布各地，甚至就在乡村里就有本地黑人牧师在周日在村子破旧的草棚下召集乡人传道讲经，圣保罗大教堂周围门板、木墙上就有精美的雕刻人像，描述这个殉道先驱者的纪念故事，供游邀人参观。

此外还有建于1952年的卢巴加教堂，为罗马天主教祈祷的场所，还有一个山头有一坐漂亮的两层塔楼是世界大同教的教堂（年代不清）。奏克勒里山上恩萨姆比亚教堂。印度教的寺庙，卡苏比王陵等……数不胜数，可以看到乌干达是一个各种教会，东西方文化，各种信仰聚积传播的会聚之地。也为乌干达的美丽风光和旅游积聚、增添情聚。赤道线横穿坎帕拉，市内在这里建了赤道纪念牌两个环形纪念塔，横跨赤道线南北，相向对立着，人们站在环内就是双脚横跨了赤道南北方。

乌干达是一个信仰伊斯兰教的国家。以前的老百姓不养猪，不吃猪肉。后来天主教都和一些其它教传入，以及各国人来到乌干达工作和生活，也就出现了养猪。据一些中国公司老员工说，开始时中国员工要吃猪肉，得预先向当地乌干达农民预定，由乌干达人从小猪开始养起。中国农民养小猪到一定时后要把猪进行阉割。这们些小猪才能长大、长肥变成肉猪。而乌干达人不懂得需要这样养，而放任小猪自己去生长，结果小猪也长不大。没有阉割过的小猪肉有一股骚臭味。后来随着市场需求量越来越大，就由乌干达畜牧专家牵头，教授示范当地农民按照现代方法饲养，渐渐形成产业。四川公司的中国人告诉我们，在首都坎帕拉市中心有一个专门集中宰杀肥猪的中心市场。第一次由四川公司食堂老婆婆带领我们开车到那里，我们看到那里有一个大猪圈，圈养着几十头肥猪。我们挑选了两头滚园的肥猪，讲好价钱，由当地黑人师傅宰杀了烫洗干净，我们自己拉回到驻地放冰箱保存。待吃完后再自己开车去坎帕拉买。

乌干达遍佈森林和草原，很适合当地人放牧牛羊。天然放养的牛羊肉都很壮实，肉质很美味。在各地都有售卖的新鲜牛羊肉市场。但以当时的价格每公斤高达35元人民币，对我们来说还是太贵了。所以我们只有时不时去买点回来食用。市场上各种新鲜蔬菜都有。也有时会碰到中国人在当地开办农场种植的大白菜、冬瓜之类拉到市场出售。我们就会高兴地买一堆回来食用。乌干达人种植的大蒜又瘦又小，蒜瓣子长得象瓜子。有时帮厨时剥蒜，一早上才能剥到一小碗。碰到中国人种出的大蒜个大滚园，我们就赶快买一大堆来备用。乌干达市场的粮食也是来自外国。来自印度、泰国、越南的大米，颗粒大，油润光滑，来自澳大利亚的面粉精细雪白，用它们做出来饭、馒头包子真是细软香甜，着实好吃。

乌干达的气候环境本是很适合农作物生长。但当地人却懒散，得过且过，缺少象中国农民那种艰苦奋斗，勤劳智慧，优良传统。没有什么工业，农业也比较落后，仅有一点咖啡出口换点外汇，经济比较落后。大片的土地长满了比人高的荒草，旱季将结束时找一块荒地、放一把火烧去野草，用小锄头胡乱刨一刨，撒下玉米、豆子或土豆种子。等到雨季来临雨季浇灌后种子发芽生长，任其自生不去管理它。待到雨季结束就收获。虽然如此粗放耕作，我看到玉米株上还可以结出三苞不算瘦小的玉米来。这块地种上二年肥力不足了就弃之不用，另行烧块荒地如法种植，就象我们云南边疆解放初期的少数民族的刀耕火种，到了旱季就让土地闲置长草。我问“你们为什么不种地了？”他们说天不下雨，没有水。其实乌干达湖泊河流沼泽佈遍，很多土地旁就有水流。这要在中国农民一定会出力挖渠引水，来浇灌农作物。但乌干达人懒于出力挖渠引水，而是坐等靠天吃饭，所以生产效率低下，农业落后。曾有一个金贾地区农业推广站的黑人问我，为什么他种的中国甜瓜每苗只结一个瓜？我说我帮他问一下中国人，那个中国人告诉我说黑人们种下去后不施肥，不管理所以只结一个瓜，而中国人种的甜瓜却硕果累累。我将此事转告给这位黑人，这位黑人不解地问什么是施肥？我解释说就是把人畜粪、尿浇在瓜苗根部帮助瓜苗生长结果。他竟惊奇的捂着鼻子说“Very Derty，Very Derty ！”(太脏了！太脏了)不能接受。

我曾经到金贾附近一个由中国农业专家援建的水稻培植技术推广农场去参观，见到这个农场由中国水稻专家带领指导培训当地黑人种植的水稻，一年三熟，沉甸甸的水稻蕙压弯了腰，一派丰收景象。但据说这个农场在此推广了10余年了，而种水稻这种辛苦的活，是这些黑人们回去后仍然推广不动的根本原因。一个民族的优良品质和优秀传统是几千年来与大自然中各种艰难困苦的拼博，一点一点培养积累起来形成的。乌干达总统莫赛维尼曾在各种场合公开号召乌干达农民向中国农民学习，但是却收效不大。他们依然懒散如故，得过且过。流传下来形成习惯的民族，要想改变传统习性是很难的。中国援外工程队在当地召募黑人工人工作，也是这种态度。由中国技术人员带班这些当地人，每天上工也是懒散的干一会活就站着磨洋工。出工不出力。工程进度缓慢。一发了工资就不来上班了，直到把工资用完，喝完酒后又才回来上班。 农业落后的乌干达，工业也没什么。财政非常困难。每年要向美、英等国家乞讨经济援助。美国每年也向乌干达给予财政援助。所以是一个吃粮靠进口，花钱靠伸手的穷国。

四、钓鱼

乌干达，尤其是金贾，坐落在维多利亚大湖泮的东北角，又是尼罗河的发源地。热带的气候清澈，丰富的水资源，是各种鱼类生长繁殖的良好天然环境。加之这里人口稀少，河流湖泊里生长着多种的丰富鱼虾。有一天傍晚我和队员们沿着一条河边散步，我突然看到河里有一股暗流竟向着上游逆水反流而行。我好生奇怪，怎么非洲的流水竟会倒灌逆流呢？我于是走到岸边去仔细看个究竟，经仔细观察我才发现，原来水中是成千上万数不清的小鱼苗正结队逆游向上游，远看像一股逆流的流水。傍晚湖边的浅水滩底铺满了小鱼。金贾的街市到处都有当地人捕获后用烟薰保存的各种鱼干售卖。白天湖里时常有打渔船泛舟捕鱼，夜里湖心有专门的灯网照亮湖面。据说那是专门的捕鱼公司在用灯光诱捕一种鱼，加工后出口到欧洲去销售。丰富的鱼业资源也吸引了中国渔业公司，一家大连渔业公司也与乌干达签定了合作协议，由中国公司投资给乌干达与乌方合作，在维多利亚湖上拖网捕鱼。他们的人生了病也常到我们医疗队来求医治疗。来时也会送给我们一些捕后冷冻的大鲈鱼，每条都有一手臂多长，重10多公斤。

在国内时我们就听医院老队员说过乌干达鱼很多。我出国前也喜欢钓鱼。临走前特意买了一套精致的鱼竿鱼具出国。谁知这种精致鱼竿根本就不适用，当地人钓鱼根本不用鱼竿，而是只用于直接将线拽住，在鱼线头梆个鱼钓掛上一串蚯蚓在鱼钩上，坠上一个铅坠，扔向湖心，然后拉紧鱼线，慢慢收线。如果有鱼咬钩的感觉直接经鱼线传到手上，适时猛拽鱼线，鱼儿被钩牢捕获。起初我有空也独自一人跑到湖边向当地人学习他们的钩法，果然效果很好。白天到湖边去钓鱼，大多是成群的小鱼来抢食 闹钓，让人不胜其烦。当地人告诉我大鱼要傍晚才靠湖岸来觅食。但暗夜的湖边周围一片漆黑，蚊虫成群，蛇虫出没很不完全。医院护士长还提醒要注意湖里有鳄鱼。我们在医院也经常收到到湖边取水被鳄鱼咬伤残的伤员。后来我们结识了一个在湖滨开SUN SIT(日落) 旅馆的老板，他说你们这样晚上在湖边钓鱼太危险，他同意我们到他的旅馆的湖岸去钓鱼。他的旅馆坐落维多利亚湖边上，从前在水边搭了一个木舞台，原本是计划在湖边周末晚举行舞会时为乐队演奏音乐时使用，但不知什么原因，舞会却一直没有搞起来。湖边有石阶通到湖岸边，灯光明亮照耀着舞台，这眞是一个理想的夜间钓鱼台啊！至此我们每周隔三茬五吃完晚饭后拿上鱼具，开车到旅馆内停好车，顺着台阶下到湖边，站在木舞台上，用一根竹杆，尖上系上一根长鱼线，线头绑上一根沉铅絲垂，鱼钩穿上一串蚯蚓。我们头上蒙上一层纱巾，身穿长衣长裤，脚穿长筒靴，手带橡皮手套，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防止蚊虫叮咬。待太阳落山，天色灰暗时，听到成千上万蚊虫扑天盖地呼呼飞来湖岸边，碰撞在我们衣服上发出嚓嚓响声时，就听到湖水里的鱼儿跳跃激起的浪花声，我们就将鱼竿上的长长的鱼线抛到湖中，待鱼线沉入湖底后攥紧鱼线，并慢慢轻轻拉动鱼钩往回慢慢收线。同时用手感觉鱼竿尖上鱼儿咬钩的动静。若小鱼来抢食，竿尖会抖动剧烈，就不理会。若是大鱼来咬钩则鱼竿尖抖动轻微而缓慢，比较“斯文””，这时掌握好时机猛攥鱼竿，大鱼就被钩牢而捕获。后来我明白，为什么大鱼要到傍晚后才会游到湖边？是因为傍晚后大批的蚊虫要飞到湖边浅水区来产卵孵化小虫，这就吸引了湖水深区中大鱼们靠近浅水岸边来捕食蚊虫。这时鱼儿也就欢快跳跃激起阵阵水花。这种场面一般持续到夜里11点30分左右，蚊虫产完卵后飞走，而鱼也就游离湖边浅水区游向湖心。也就没有鱼儿咬钩了。我们也就收竿收鱼回家了。每次钓鱼我们都用一根长约2米的铜芯穿过鱼腮把鱼养在湖水中。每次每个人都能钓满一根铜芯线的鱼，钓的鱼，我们只要超过筷子长的鱼，小于筷子长的鱼就当场放回湖里。

回到驻地后，大家又忙于刮鳞、剖鱼去内臓清洗干净后装筐放入冰箱保存。然后每人选一条鱼煮鱼吃。开始时大家都非常喜欢吃这种美味的鲜鱼，有时还连吃两条鱼，但是鱼多了，后来天天吃，顿顿吃，变花样吃，蒸吃，煮吃，红烧吃，都不想吃，山珍海味吃多了就烦了，以至于到后来谁都不喜欢吃鱼了。于是将钓的鱼喂我们养的两条狼犬（守家护院），到后来连狗也不吃鱼了，但我们钓鱼的活动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因为钓鱼給我们带来快乐和开心。在安静的夜晚一轮皓月当空，照耀在广阔的弥漫着一层薄雾朦胧的湖面上，远山近水的美丽轮廓映入眼底。烟波浩渺月光撒在湖面上泛起一片银光闪跃。大湖上成千的大嘴鹈鹕和各种水鸟欢快的在我们周围游荡嬉戏，时不时大大小小河狸在大河狸的带领下欢跃蹿动着游过我们身旁。每到周末不知是那个酒店或哪那家富豪的庄园在举行舞会，美妙动听的音乐从夜空传来，使人心旷神怡，仿佛是人间仙境。给我们带来多少快乐和开心。加上每次钓鱼获得丰富鱼，那种喜悦和快乐是大自然对我们的恩赐享乐！

钓了那么多的鱼，我们也经常送給大使馆经参处的中国工作人员，送给一些中国公司的中国朋友们，他们都非常高兴。回国后我好几年都不吃鱼，也不钓鱼，因为再没有象金贾维多利亚湖上那么好的美景和让人心旷神怡的钓鱼环境了。

五、芳芳与中国餐馆

改革开放前的中国是一个经济封闭的国家，很少有中国人走出国门参与到非洲和世界的经商等经济活动中 。但是那时的非洲的乌干达早有与许多西方国家的人参与经济活动中了。尤其是印度，巴基斯坦人在乌干达有许多人在乌干达经商。那时大部分商店、酒店都掌握在印度和巴基斯坦人手中，他们都成为富豪。前乌干达独裁总统阿明当权时，曾发生过驱逐印度巴基斯坦富豪，把他们的财产没收归国，所有这些风波，曾严重影响乌干达的经济。后现总统莫赛维尼在临国坦桑尼亚等国支持下推翻阿明的独裁统治，又恢复了与西方和印巴人的地位，并发放一些被没收的财产，印巴人又回复到乌干达的经济活动中。但却很少有中国人。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逐渐有一些中国人也走出国门，来到非洲乌干达经商，开办农场，餐馆………。。凭着中国人的勤劳，吃苦耐劳和聪明智慧，他们几乎都站住脚跟，取得成成功。

这里说一个叫芳芳的中国江苏年轻女子，她只身一人来闯黑非洲，开始时参加到在金贾承包欧文电站扩建工程的四川公司里职工食堂当一名勤杂工，工作两年后自己有了一点积蓄，后与該食堂的掌厨炒菜师傅合资，在首都坎培拉租店，开了一家名叫“四川饭店”的中餐馆。由炒菜师傅掌厨，芳芳做勤杂工作并做一些管理工作，一年后年底分红，每人分得十余万美元红利。这本是应开心的好事情，但是炒菜师傅心里却不平了，认为自己有技术，而她却没有什么技术，却和我自己一样的分红，于是与芳芳分立门户。芳芳只好自己租店另起炉灶成立“芳芳餐馆”。随后的事情却起了质的变化。芳芳虽然不会炒菜做饭，她却善于管理、待人和气、大度，她雇用了一些华人师傅和员工，把餐馆管理得井井有条，风声水起，渐渐走出困境，餐馆生意兴隆，渐渐有了名气。而那位会炒菜的四川师傅除了开餐馆外还分身去经商中，一面开餐馆一面经商。一次他开着小车、带着妻子和儿子到肯尼亚蒙巴隆海港去购置了一集装箱货物准备运回坎帕拉分售给当地零售商赚取差价。当他驾着小车和妻子儿子返回乌干达的途中却不幸发生了车祸，儿子当场撞死，他受重伤，妻子也受伤，虽经当地医院抢救，他还是死了。妻子住院三个月才出院。但元气大伤，已无力经营餐馆，只得将四川饭店卖了30万美元独自黯然回国。

我们在乌干达两年间，亲眼看到芳芳餐馆从起步到生意兴隆，名声鹊起顾客盈门，生意越来越好。前来就餐的客人，上至总统、总统夫人、乌干达政要人物、达官贵人，下至中外客商、金贾富裕百姓。中国大使馆举办各种招待会交与她操办。她在乌国站稳了脚跟，广积人脉，开僻出了广阔天地，短短2-3年里在坎帕拉和金贾又开了分店。她还向当地政府和慈善机构经常捐资善款，得到乌干达政府及朝野赞扬和尊重，也成了总统和夫人的座上宾。每当春节她就邀请我们到坎帕拉她的餐馆去看国内电视台转播的春节联欢晚会，并亲自主持安排我们聚餐以解我们的思乡之情。我回国后第三年，在一次国内电视台经济频道的报道中又看到了对她的专访报道，她的餐馆又被评为“东非第一餐馆的美誉”。我在非洲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有越来越多的勤劳智慧的中国人成功的形象。为他们高兴为他们骄傲。为中国---伟大母亲感到自豪。

六、受人爱戴的中国医疗队----受到总统的亲切慰问和接见

乌干达工作条件的简陋和艰苦，工作任务繁重。但我们深知自己的肩上承担的责任重大，是代表了中国人民对乌干达人民的友谊和形象。我们克服各种艰难困苦，努力工作，救死扶伤。无论是白天晚上只要病人需要我们都随叫随到赶往医院救治病人。

最辛苦的麻醉师钟颖医生，因为金贾医院几百个床位却只有两个当地麻醉师要担负全院各科室的麻醉工作。不久一个当地麻醉医师因患艾滋病发作无法工作。繁重的麻醉工作就由钟医生顶替上去。我们其他医疗队员一般是上半天班，其它时间若无特殊病人还可以在驻地休息读书，但钟医生几乎担任了医院全天的麻醉工作。从早上干到晚上才筋疲力尽的回到驻地。开始时我们把她的午餐送到医院去，但是医院的环境又脏又乱，又难闻，加上工作的忙碌，几乎让她无法进食。后来她谢绝了大家为她送餐的好意，这样一来从早上进到手术室一直要饿到晚上她才回到驻地进餐。看到她瘦小零仃的身体却担任如此繁重的工作，我们不禁担心她会被压垮。好在她终于挺了过来。她两年来精湛的麻醉技术和勤肯的工作受到了金贾医院全院上下的好评和尊重。

还有个受当地人民欢迎的就是我们医疗队的针灸医生。每天在她的门诊室外围满了等待她医治的病人。针灸这门古老的中国神奇医术走出国门受到了非洲黑人兄弟姐妹的热烈欢迎。这一中国传统的神秘医术就在于仅用几根银光闪闪的柔软细针，就能手到病除。解除黑人兄弟的痛苦。尤其是在黑非洲，穷苦的百姓缺医少药，买不起昂贵的西方进口药，小病只得硬扛，大病就等死。针灸治疗常常免去了昂贵的用药，非常实惠。当然也就受到了黑人兄弟姐妹的广泛欢迎。她的门诊患者总是热闹非凡，排队等候者众多。我们泌尿科专家周成刚医生也是个大忙人。因为这个国家性病流行，泌尿生殖系统感染，尿道狭窄等病人也很多。而医疗器械设备又很缺乏。这更增加了周医生的困难，但总能想出办法因陋就简，为很多患者解除病痛。整个金贾医院就只有我们医疗队一个五官科专家纳玉萍医生。白天的繁忙，夜里的急诊都是她包缆。时常会有小孩子被气管异物堵塞了呼吸道，呼吸困难危在旦夕急诊送到医院。不管白天黑夜，只要接到电话召唤，我就赶快开车送她到医院去抢救病人。直到转危为安才开车回到驻地。

我碰到最多的急诊病人就是结肠扭转引起的急性腹痛肠梗阻。非洲黑人大概是饮食粗放的原因吧，而结肠长得特别粗长，因此容易发生结肠转位而扭曲成结，形成结肠梗阻，腹痛腹胀象鼓，疼痛休克，需要紧急开腹，切除扭曲成团扩张坏死的结肠，把两断端吻结缝合。常常我半夜赶到医院进行紧急抢救手术。令我高兴的是在如此条件简陋，缺医少药的情况下，二年来我治疗的病人竟没有一例失败过，都全愈出院。一来是我们的精湛技术水平过硬，另一方面出是非洲人很少服药，对于我们有限的抗生素没有抗药性，疗效出奇的好。

医疗队所有医生在这里努力工作，全心全意为乌干达人民服务，赢得了乌干达人民的尊敬。我们专走在大街上时常看到当地人民向我们伸出拇指，表示问候和赞扬。当我进病房查房时第一次看到一个病人家属突然扑通跪到我面前地上，嘴里不知说些什么，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惊呆了，不知所措，旁边的老队员告诉我说这是家属在对我们表示尊重和感谢，我才放下心来点头回礼。一路上经常有家属向我们跪地致敬。这里的人对医疗队都非常尊敬，他们都非常信任和尊敬医生，从来没有发生过跟医生吵闹或不礼貌的行为。

1998年5月乌干达总统莫赛维尼来金贾视查工作时，专门来到金贾医院亲切接见看望医疗队，总统与我们队员一一热情握手，我们也向总统问候致敬，我们的赵医生还用当地土语称呼总统“穆惹”（老爷爷的意思）。总统高兴地答应着，然后拥着我们一起摄影拍照留念，留下了珍贵的照片。

六 建立深厚的友谊

中国医疗队用自己的行动举止，受到了当地人们的热爱和友谊，也广交了朋友。每批乌干达医疗队来到，总会有一对美国老传教士包尔夫妇到医疗队来宣讲圣经，传播天主教。我们刚去不久，这对老夫妇也来上门，来向我们宣讲圣经，传播“福音”。久而久之他们也成了我们这批医疗队的老朋友，除了宣讲圣经外，他们和我们一起说笑，唱英语歌，谈论生活，向我们介绍乌干达的风土人情，我们也教他们学说中文。我们还经常请她们吃中餐，夫妇俩最喜欢吃我们包的饺子。有时过美国节，他们夫妇也请我们到他们家去品尝美国食品，什么汉堡之类，也就是在他们家吃过。有一次他们请我们吃有名烤火鸡，其实就是一种吐绶鸡，烤熟了吃。吃惯了美味中国食品的嘴，品尝美国食品的单调，感觉自然不觉得有多么美味，但双方的友谊却牢固了。有一次老夫妇俩邀请我们去乘船夜游尼罗河，老夫妇俩从家里用汽车把船运到了河边，我们坐上船，老头发动机器驾船驶离河岸，船到河心突然熄火，失去动力，随水漂流。 我不禁为我们的安全捏着把汗，在喘急的尼罗河中随水漂流，可不是闹着玩的。包尔老头手忙脚 乱的摆弄了一陈子终于才又打动发动机，我们悬着的心才落下来。老头赶快把船驶回河岸，我们上岸后他又连连致歉，反而弄得我们不好意思起来。老头当时已近60岁，很快就要从教会退休了，他表示退休后会到中国去旅游，我们表示到时欢迎来云南旅游。我们回国后一年，老夫妇俩果然来中国旅游，来到昆明，我们全体医疗队员集体请他们去游石林。在石林美丽的风景区我们一起唱英文歌，照相，请他们吃过桥米线，品尝中国美食，老夫妇俩过得很开心，赞不绝口，在昆明渡过了美好之行。

在金贾每个星期天上午，我们都到天主教堂参加作礼拜，主要是在这个语言环境中提高我们对英语的听、讲、表达能力。这里的活动主要是由来自美国天主教会的美国传教士---老牧师主持主讲圣经和圣经故事，然后由一些信徒们上台讲述对上帝教诲的感受。再就是一队男、女童们穿着整齐的白衣白裙，庄严肃穆的唱诗班，表演圣歌圣舞。教堂里气氛庄严肃穆又活跃，也感染着我们。间或有圣徒拿了小筐来收募捐款，或多或少全凭自愿，丝毫没有强迫之意。碰到这种场合，我们也拿出早就准备好零钱投入小筐略表爱心。天长日久，牧师与我们成了好朋友。同他们相处中我感到老牧师们都具有和善待人，善解人意，乐于助人的精神，信徒们有什么烦心事和困难都愿意向他们述说，他们也很耐心的和信徒们谈心为他们解决困难，尽力除他们的忧愁。有一天我和周医生在门诊接待了由两个美国青年带着一群黑孩子来检查身体，这些孩子都是孤儿，没有了父母，由美国教会在乌干达创办的慈善机构收养，美国教会要求年青的天主教大学生信徒，要到偏僻贫穷的国家做慈善义务工作，服务半年。因此这些美国青年学生来到金贾教会福利院照料那些黑人孤儿。在门诊他们与我们热烈交谈起来。他们走后，周医生对我说他们邀请我和周医生星期天早上九点到尼罗河公园坐客共进午餐。我们也愿意和这些美国人交流，主要是提高英语口语水平，于是我也同意了。为安全起见，我们平时身上都不装钱，出发前我提醒周医生是否带钱备用?周说他们邀请我们坐客，他们做东，不必带钱。于是我二人空手来到公园，在美丽的公园里大家见面后互相交谈甚欢，一起来的还有教堂里的老牧师，快中午时他们邀请我们到餐厅用餐，是自助餐，餐后他们每人按餐厅规定自己掏钱把14美元压在餐盘下后，自行离去。这时我俩傻眼了，身上没带一分钱，我俩总不能吃白食丢人吧!，我赶快问周医生怎么办?我说快向老牧师借点钱付餐费吧!等我们回去后还给他。于是我俩向老牧师说我们忘了带钱，请他借钱给我们，等我们回去后还他。老牧师听了，赶快安慰我们说”不用还，不用借，你们是客人”，说着为我俩垫付了餐费，解除了我俩的窘困，我们向老牧师握手致谢后离去。后来我才想起，当时西方人请客吃饭都是实行的AA制方式，说是请客聚会，餐后就得每人交付自己的餐费。我们还按中国人请客的习惯，理解谁请客谁出钱，结果就弄得狼狈不堪。好在牧师很善于为人解困，为我俩垫付了餐费，才没有闹出笑话来。

我们俩是中国人，有情有义，决定找个机会报答老牧师。不久后一个星期天，我们在教堂参加礼拜，节目完后，最后老牧师请出一个美国青年来为大家表演自弹自唱的节目。牧师介绍说这是他的女婿，来自美国，是和女儿一起来乌干达探望老人的。听完后我对周医生说快去邀请老牧师和他女儿、女婿到中餐馆吃午饭，返还老牧师的人情。老牧师愉快的接受了我们的邀请，在金贾芳芳饭店分店点了一桌中国菜招待老牧师一家，桌上老牧师还一再问起是否为那天自助餐的事情介意，我们当然不承认，说是为你女儿女婿大老远来，我们就想款待他们一下，大家聚聚，述诉友谊。我们与中餐馆的师傅们都是老熟人了，他们也格外照顾我们，精心做的中国餐受到老牧师一家频频赞扬。

在乌干达由于中国医疗队的声誉和工作性质，除了当地平民百姓外，我们也为当地行政官员、中外企业家、华人、援乌中国工程队们服务。他们生了病都爱来金贾找医疗队诊治，一来二去逐渐熟悉。而医疗队有什么困难，他们知道了也会尽力提供帮助。如宁夏有一个军工厂在金贾北面一个市镇帮乌干达政府建造一个兵工厂，他们的人有病就到我们驻地治疗。他们看到我们驻地大铁门坏了，源师傅带着两个黑人徒弟来帮助修理。交谈中黑人徒弟张江说着一口流利的宁夏方言，令我们惊异不已。四川公司职工请我们去食堂吃饭，我们看到食堂里的黑人帮工也会操着一口流利的四川腔与我们交流，让我们大笑不止。以前我们认为黑人较笨， 而从中我们也看到黑人兄弟其实也是很聪明伶利。

九 肯尼亚之旅

按照规定医疗队每年有一个月休假。邻国肯尼亚野生动物保护区早是世界著名的旅游胜地，肯尼亚是与乌干达接壤的临国，这眞是近水楼台呀！于是我们医疗队全体队员决定自驾车从乌干达出发到临国肯尼亚度假旅行。

我们正为走后驻地无人看管而发愁时，我们结识了乌干达政府一位军事行政长官，他当时到金贾视察工作，并到中国医疗队看望、慰问中国医生，在驻地与我们交谈，我们请他共进晚餐。他了解到我们的困难后，他说，我们外出旅游期间，由他派两个士兵为我们看守驻地，让我们放心，愉快的去度假，这就解决了我们的后顾之忧。我们踏上肯尼亚之旅游，因路途遥远，对当地的情况不熟悉，我们请了金贾医院派的黑人驾驶员罗伯特为我们驾车上路。一路上热带山林和景色，异国他乡的风土人情增加我们的喜悦心情。乌干达和肯尼亚都围绕在维多利亚湖岸边与坦桑尼亚合称“大湖等地区”，国与国之间是免签。我们在边境向肯尼亚海关每人交了14元美元过境费后就顺利进入肯尼亚。肯尼亚以前也是英国殖民地，英国人在肯尼亚开辟一些农场，一路上经常看到一些农场工人在使用拖拉机耕作的庄园，种着一片片春苗，颇有现代化农业的样子，感觉比乌干达先进、发达些。

第一站我们来到离边境不远的野生动物保护区—那苦奴湖国家公园。这是一个肯尼亚北部的为世界少有的大碱水湖，是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出资援助圈建起来的野生动物保护区。方圆几十公里的旷野山地、丛林和湖泊，用铁丝网隔圈建起来，园内除了背抢巡逻的森林保安、工作人员、专家外，没有人迹。车进大门，我们购票时，一群灰色的长毛红脸的狒狒们跑来围着车子蹦蹦跳跳吼叫着，它们知道是游客来了，是来向我们索要食物，我们从车窗扔给它们一些糕点、饼干食物等，它们争抢着离开了。进门后沿着道路开车行走了10公里左右来到游客中心，这里有一个豪华酒店，两人一个房间，每间收费120美元，除住宿外还供给一日三餐。我们一行人进入酒店，老板亲自站在前台满面笑容地迎接，然后向我们每位女宾献上一朵用火烈鸟的羽毛做成的精美粉红色胸花戴在胸前。我们开玩笑的问老板，为什么不送我们男士一朵花，老板忙解释说只送女士。以前没有出过国，在国内我们从来没有住过这么高档的酒店，第一次入住，看到这么豪华，这么舒适的酒店，好奇，幸福感油然而生。

第二天早餐后我们驾车进入野生动物游览区。苦奴湖最独特的野生动物就是火烈鸟。据说世界上仅有几个地方有这种稀有的鸟类。它们在南美洲，它们只生活在碱水湖的环境中，这个碱水湖里，湖边有成千上万的火烈鸟荡漾在雾气腾腾温暖的湖水里，它们身披白色的羽毛，头上顶着一撮羽冠，脖子优美的弯曲着，在翅膀尖部装饰着粉红色的羽毛，酒店里送给女士的胸花就是火烈鸟脱落的羽毛做成的。它们双脚又细又长，站在湖边浅水里足有人高，显得那么优雅，婷婷玉立像高傲的公主。湖里成千上万的火烈鸟在水里穿梭碎步列队行走，快乐的舞蹈样的嬉戏，发出嘶鸣的声音使空气震动，声音传很远，大鸟们排列成队保护着出生不久的小鸟，鸟群多的几乎覆盖了半个湖面。湖里还有成群的河马，庞大的身躯，张着大嘴，互相撩动。草地上从林间出来的成群的羚羊。长着黑白相间条纹的斑马奔驰跳跃。长着弯角的角马穿梭出没，低头啃草，偶尔看见长着独角的老犀牛带着小犀牛在草地上蟎跚行走专啃食青草。天空中的大鸟起起落落。热带森林和草原，雾气腾腾，到处生机勃勃。活跃着各种欢乐乱跳的各种生命。我们身临其境，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大自然的强大生命力。让我们震撼，让我们赞叹不已！除了生机勃勃的景像，我们也看到到处都隐藏着危险和杀机。看到弱肉强食的景象。荒野里随处可见散落的被食肉动物猎杀和啃食后留下的光秃秃的动物白骨。生命和死亡无处不在，生生死死永远是一对掰不开的老冤家。

看完美丽壮观生机蓬勃的国家公园，回到酒店，进入灯光明亮的餐厅，黑人厨师和身穿洁白制服的侍者们满面笑容为我们端上精心烹制的餐点和酒水，我们尽情享受着美味的食物。经过一天的尽情的游览后，沐浴更衣，躺在柔软舒适的卧床上，进入甜蜜的梦乡。第二天清晨，在酒店进餐后，把汽车加满油。我们又启程上路向南方肯尼亚首都内罗毕进发。越往南走肯尼亚地形从山地逐渐转向地势平缓。非洲的肯尼亚也是地广人稀的热带风光。越是接近内罗毕越是看到道路两旁大片大片的广阔土地，常满高，可无人的荒草，连绵不断看不到边。在这热带森林草原上到处能看到河流、沼泽和湖泊。肥沃荒芜的大地看得我们叹息不已，我说这么温暖的气候，这么广阔肥沃的大平原，这么丰富的水源就这么荒废无人耕种，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从中国四川迁移40万农民来垦荒，不出三年，这里就变成非洲的粮仓，中国农民尤其是四川农民是最能吃苦耐劳，最勤快最聪明的农民。他们能在长满乱石窝窝里开垦荒地种粮种菜。如果有这么广阔的肥沃大平原，有适合各种农作物生长的热带气候，又要那么多的水源，他们一定能将它开垦种地，挖渠引水，改造成一年三熟的稻田，种出丰收的稻米，把吃粮靠进口的非洲变成米粮仓。

驾车经过800公里的旅程，我们来到了肯尼亚首都内罗毕，肯尼亚的经济在非洲还是发达的，内罗毕市政府也比坎帕拉要繁华一些。因为我们的目标是内罗毕以南的国家公园，所以我们无心游览内罗毕。我们找到一家酒店下榻住一夜，第二天用过早餐又开车向南踏上旅途。一路上不时看到零星稀疏分布的小村落，这是由玛沙伊人用树枝搭建编织的，再用泥巴糊上的圆筒状的简陋泥屋，房顶用茅草遮盖。草地上有二、三个穿着红袍长衫，耳朵上垂着大耳环的玛沙伊男子，手中拿着由铁实沉重乌木雕刻的手垂作为武器在放牧牛、羊。玛沙伊男子以勇敢刚毅著称，只身与狮子博斗，他们放牧的牛羊在狮子和老虎出入的旷野里，这些野兽都不敢轻易招惹冒犯他们，看到他们都远远的避开。傍晚汽车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小镇，我们在镇上一家餐馆进餐后，我说天有点晚了，要不我们在小镇上旅馆住一晚等明天在走。但是有些队员表示反对，说等赶到国家公园去住。于是我们把汽车加满油又开车继续前进，走了不多会罗伯特将汽车开上一条山间小道，这条小道荒草丛生，似路非路，隐隐约约看到点路的痕迹，路两旁都是荒芜人烟的旷野，无任何路标记。越走山路越崎岖。天已完全黑下来， 只有我们的车辆在黑暗中暗中蹒跚前行，周围荒无人烟，我们心里不禁毛骨梀然，心都提到嗓子眼里。看到黑人司机罗伯特，他好像对这种情行毫无所动，仍然沉着的操盘，左躲右闪，毫无紧张。经过大约三小时的艰苦行程，车子终于来到一个小镇，来到国家公园的大门。这时已到晚上九点多钟。大门已关闭，有几个黑人门卫用惊奇的眼光看着我们这群晚到的客人。我们每人花14元美元购买了门票，守门的黑人建议我们先在小镇住一夜，明天再入园。但不知天高地厚的这群中国游客却坚持要连夜进公园，因为认为公园内有游客中心都有豪华舒适酒店和游客服务设施在等着我们的光临。于是门卫打开大门放行这帮不速之客。非洲野生动物园，多由联合国出资援建，方圆几十公里的旷野内修有供游客驱车的简易道路通向旅游中心和各种主要动物出没栖息的浏览区。游客中心有水和电，有高档酒店，有各种生活设施，有加油站，甚至有汽车修理店。从大门到旅游中心有几十公里的路程，中心之外是旷野无人人烟的森林、草原、灌木丛，这是野生动物们的家园。我们旅游的季节是雨季结束，旱季开始。车子开始行走，道路两旁到处是河流，雨水冲刷出沟壑、积水、沼泽。车子在暗夜里开灯艰难行驶，靠道路两旁的指示牌摸索前行。黑暗中路两旁随时可见各种动物蹒跚行走，黑暗时正是野生动物们最活跃的时刻。路旁、大树下不时有一二头大象站立煽着大耳朵，甩着长鼻子，车灯照射着它们的眼睛，反射发光瞪着我们。角马、野猪等也时不时闪过我们草坪车旁。常常因前面的道路被雨季的雨水冲断了溪流挡住了车行，只得又折回原路，另找新的岔路，如此反复多次，虽然远处黑暗的天空中映射出旅游中心的灯光微辉，却无法到达。有一次来到一个缺口旁，看到断头对面不远的道路，中间约有一米多宽的流水沟。罗伯特竟然要将车开下缺口冲向对岸的断头，我坚决不同意这样冒险。我捡起一块石头投入水沟测试水深，石头投入水中，显示水很深，车子开不过水沟，那车子和人都会落入水中，那多危险啊!只好有折转回原路去寻找新的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旷野里，到处都活跃着各种猛兽。我们担心万一车子抛锚或者汽油用尽，深更半夜周围无人，求助无门，躲在这单薄的小巴车内，若不小心惹怒了高大威猛的路边大象，这种车是经不住它的粗脚粗腿蹬踏折腾的。好在几经波折我们终于找到了一条通向游客中心道路。12点钟我们终于来到灯光明亮的游客中心，。游客中心为防止野生动物夜间入侵，外面设了几百米的大铁栏栅，夜间已经关闭门上锁。深夜了门卫们已进到里门里内休息，大门外空无一人，我们只好不断反复按响汽车喇叭，催醒里面的守门人。等了好一会，终于里面有人回应，问清我们是新来的游客后，两个背长抢，身穿警卫服的黑人兄弟，为我们打开锁，开门放行。他们问“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Why are you come so late）” 我们说“我们迷路了（We are lose away）”。进到酒店后，他们知道我们还没有吃晚饭，就叫醒了大厨专门为我们做了夜餐，还送我们每人一杯香醇的香槟酒为我们压惊。我们这一行直折腾到夜里两点钟才上床睡觉。这一夜的惊险旅程让我终身难忘。

国家公园是坐落在世界第二高峰——非洲赤道上著名乞力马加罗雪峰下的广阔大草原。第二天我一大早起来，外面天气晴郎，初升的太阳照耀着广阔的大地，照着高耸的雪峰熤熠生辉，印衬在蓝蓝的天幕下，显得那么清晰、雄伟，美不胜收 。等过一阵我再回看乞力马加罗山峰时，她已被升起的云雾遮挡住了高峰，就像一个美丽多情又害羞的少女蒙上面纱。我暗自庆幸，幸亏我起早了，才能有幸看到乞力马加罗的美丽雄伟的全貌。

酒店的走廊里有一些红面猴子跑来蹦去，它们在草地上捕食草地上走廊上的一种蚂蚁。这种蚂蚁又大又肥，长得比人的手指大，在走廊上，草地上飞起飞落，是猴子们的美食。猴子在这里捕食，客人们来来往往行走其间，只要人们不要去招惹它们，它们也不侵扰游客，大家都相安无事。酒店里有昭告，嘱示游客随时关闭门窗，不要侵扰猴子。我们的翻译陈老师把装了些黄瓜子的袋子掛在房间的墙上，忘记关窗，待她再返回到房间时看到掛包里的黄瓜子被猴子翻出来啃食得乱七八糟，丢得一地，只得摇头苦笑。早餐后我们准备驱车去游览，不再回酒店，办理完结账手续时，按规定我们的住宿费还包括一日三餐饮食，酒店方热情为我们打包了饮料和食物。我们驱车离开中心，深入到草原和丛林中去参观，这里活跃着大批角马、蹬羚、河马、斑马等等，成群的狒狒，高大的长颈鹿散布在树丛间 ，我们的队员慢慢地接近它们，并站在它们旁边与它们拍照，它们对我们无恶意，平静的看着我们与它们拍照片。我们来到一片湖边正好看见一群大象由一头威风凛凛的老象领头列队沿着山边草地缓缓行来，其间夹杂着几头小象，我们停车观看直到它们渐渐远去。这是我们第一次在非洲草原上亲眼看到野象的生活景像。队友们拿着相机连连拍摄，留下美好的记忆。

在保护区一天的游览，直到下午的5点才玩尽兴。我们从保护区的东南方向另一坐大门出园。沿公路驱车向肯尼亚南部著名的海滨胜地蒙巴萨。后来我们才知道我们这次去的国家公园竟就是世界著名的肯尼亚马赛马拉大草原每年发生两次动物大迁徒的野生动物园啊！我们虽然 没有看到动物大迁徒的壮观场景，却看到了有那么多的动物在这野地里自由自在生活的真实场面。在此之前我们在国内动物园看到的被囚禁在铁笼子里失去自由的动物，那简直是无法相比。真是开了眼界。真该感谢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感谢肯尼亚政府和当地非洲动物保护区里的森林卫士们的辛勤工作，为人类留下这么宝贵的自然遗产。对那些破坏自然环境和贪婪虐夺动物的人，应该受到强烈的谴责并给以深重的打击。

驱车出园的路，就是由中国援外建的双车道柏油路，一路向南，沿途可见由中国援建的铁路直到肯尼亚海港城市蒙巴萨。到了蒙巴萨，住进一家豪华的酒店，酒店面临太平洋海边。酒店里面有露天游泳池，一些西方的游客在游泳池内嬉戏游泳，酒店外海滩上开辟有海水浴场，岸边设有草亭和遮阳伞，躺椅等设施供游客休息。。天空晴朗蔚蓝，海鸥和各种海鸟在海面起伏遨翔，远处海面上不时驶过高大海轮。对我们这些出生，成长在云南重山包围的山区医疗队队员们，第一次走出国门，第一次看到这宽阔无边的深兰的大海，第一次投入到海洋的怀抱，那种发自内心的激动欢悦之心情再也按捺不住，我们蹦跳欢呼“太美了！太壮观了！”进入房间立刻换上游泳装，跑到花园跳进游泳池畅游嬉戏起来。

晚餐我们进入到灯火绚丽的豪华餐厅，侍者笑容可掬的问候后，让我们每人点一个菜，我们有点惊愕！难道每人只能点一个菜吗？后来经解释才知道，这是自助厅，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和菜、饮料，另外还专门为每个客人烹一个特殊的菜。我也不知点什么特殊菜，就随便指点一个，菜端上来后，我们各自拿起空盘去长桌上挑选了我们各自自己喜欢的食物品尝起来了美味。今天开车的黑人司机也和我们同桌同坐。在乌干达，非洲人是有等级划分的，雇用的司机一般是不能与顾主平起平座在一张餐桌上用餐的，一般情况是司机只能在外面，呆在驾驶室里耐心等待老板。到用餐时间老板会派人用纸盘装一些饭菜送到车旁给雇用的司机吃。我们中国医疗队没有这种等级观念，这次让他开车，也把他带进宾馆餐厅与我们同吃同住。整个餐厅里除白衣制服的黑人侍者外都是外国西装，彩裙的游客。只有我们这桌餐桌有黑人驾驶员与我们平起座，感到有些显眼。而罗伯特此身恐怕也没有享受过这种优厚的待遇，他显得有些洋洋自得起来，话也多起来，手舞足蹈，有些趾高气扬的对旁边的黑人侍者竟指使起来。丰富的美食享受结束时，餐厅里响起了美妙的音乐声，游客们三三两两的下舞池踏歌起舞。侍者们纷纷向我们伸手示意，邀请我们去跳舞，需知那时的中国，刚从动乱的文化大革命中缓过来，这以前被视为“封资修”的交谊舞已禁绝多年，因此我们谁也不会跳。只能眼巴巴地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外国游客们跳舞尽兴，然后我们悄然离开舞厅，回房洗浴后进入梦乡。

在这里度过了愉快的两天海滨之行，第三天早餐后，我们怀着依依不舒的心情驾车离开这坐美丽的海滨城市，踏上返回乌干达的归途。路上多次看到中国援建工程队员正带领着当地民工正在兴修一条不知通往哪里的新公路。经过了一天的风尘奔波，我们园满完成了肯尼正愉快之旅，又回到了乌干达金贾我们的驻地。

十 我的惊险遭遇

乌干达由于经济落后，还处于比较原始生产状态，因此它没有象那些工业发达国家所带来的对环境的破坏传染。又由于多年来卫生条件落后，缺医少药，疾病流行，人口死亡率高，所以地广人稀。这样就保留了良好的自然环境。这里空气是清新的，山林和草地是碧绿的，水是清澈的。我们在金贾两年用水壶烧开水而水壶内竟没有一点水垢。我们驻地大院子大树上各种飞鸟来筑巢作窝与我们为伴。我们在后院开僻了菜地，种植蔬菜，以丰富我们的生活。我们后院有些种植了多年的大芒果树，一年花开两次，结两次果。每当芒果快成熟前就会来一群猴子，它们盘据在大树和房顶上占据了芒果树。夜间成群的蝙蝠也飞来啃吃芒果，时时咬断芒果掉落到铁皮遮盖房顶的车库顶上，发出呯呯的脆响。偶然我们抬着梯子去后院摘芒果时，猴子们就在树上，房顶上向我们做出各种鬼脸，眦牙裂嘴跳来蹦去想吓唬我们，有时还从高处向我们洒尿。这时的它们反客为主，倒成了这个院子的主人，当然猴子们的装腔作势也挡不住我们摘芒果，我们也会留不少果子给它们。有时前院大树下时常会掉下一些蛇的残段，那时树上的鹰们逮啄食时掉落下的。夜晚我们去维多利亚湖边钓鱼，湖面上时常看到成千的长着大下颌大嘴的、灰白色羽毛的鹈鹕漂荡在附近湖面上。有时一群大大小小的水獭在妈妈的带领下游过我们身边。在水中上下翻腾潜游，捕食鱼群。每到周末还会传来附近旅游或是什么富贵人家开舞会的热闹音乐声。当明月当空照跃在广阔的湖面上撒下随波浪跳跃的光影，与远处湖心佈下的捕鱼灯网相辉映，那美景就像是把天上人间熔为一体，所带来的醉人美景已远远超过了我们获鱼时的快乐。

这里没有人去攻击猎取这里的野生动物，所以这里到处都是野生动物出没的天堂。草地上爬的虫蛇，天上飞的各种飞鸟，早回晚出的蝙蝠群随处可见。院子里花丛间随时可见变色龙蒲伏，它们性情温和，甚至我们用手去抚摩它们 也不会惊恐逃避。而只是随时变化身上的颜色和花纹。热带的气候和环境适合各种动植物生长。这里的老鼠都有国内的两倍长。有一次我们养的两条狗追逐一只老鼠，走投无路的老鼠被逼上了一棵小树上，我们当然不会放过它，将它打翻下来，我才亲眼看到它的大体形。甚至我们淘排水沟时看到那乱窜的蟑螂也是国内的三四倍大。这里真是各种生物的大好天地呀！

有一个星期天我和骨科王医生大白天去到靠尼罗河源头的湖边去钓鱼，我找了一块靠湖边水面露出的石头上站立着正钓鱼，实然我看见一条绿色的大蛇差不多有我手臂粗，两米多长正从尼罗河上游向我钓鱼的方向昂着头游来。我急忙叫“老王你看，一条大蛇游过 来了！” 说着我不禁拿起鱼杆尖去敲了那蛇头一下。尖细的鱼杆尖对蛇根本就没有什么威力，原本向我身旁游去的蛇被我激怒了，竟向我站的石头窜了过来，昂起头挺起身，张开大嘴向我扑来。因为周围是树林，我的长鱼杆也被遮挡住，无法拎杆横扫，蛇高昂着头和上身，张着大嘴对着我的头顶就要下来，情急之下，我只好用双手横握鱼杆推向蛇身，不想我却从站立的石头上滑跌倒掉入湖水里。我一着急心想这下更糟糕了，在水里行动更难了，一定会被大蛇咬着了。不想我落水时激起了的大浪却也吓着这条大蛇，它可能想遇到了什么猛兽大家伙不好对付吧，它竟调头转身赶快游走了。我虽然一身水湿从水里爬上岸，但大大庆幸自己躲过了这一劫。否则今天就要被大蛇缠裹咬食了。后来我回忆了这次浩劫实际上是我的不对，是我错误和冒失的行动。大蛇原本是行自己的路，并没有要攻击我的目的，是自己手欠去招惹了脾气暴燥的大蛇才发生了被大蛇攻击的危险。教训是要爱护野生动物，不要伤害它们。以后我曾多次在湖边遇见过好几条这样大蛇，最长约有6米，我们离它们远点，各行其路，誰也不招惹誰，大家都相安无事。

这天下午我睡醒午觉后坐在窗前读书到5点时感到有些疲倦，就决定到驻地周围走一走，散散心。沿着驻地周围村子散完步回到驻地大门口，看到黑人男子在大门对面马路边站立。乌干达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不可以随地吐痰，但却可以随地大小便，无论男女尿急就可在路边草丛中方便。我以为这黑人男子在路边方便 。当我进门准备进院子时他便走的我身后，我问他“What do you do？（你要做什么？）”他拿出一只手枪对着我身后说“Give me money! （给我钱！）”,我明白这个黑人是对我持枪枪劫了。乌干达社会治安很乱，经常发生持枪抢劫，伤人杀人的事，夜间经常能听到枪声 。我们医院也经常收到被持枪抢劫杀伤的印巴伤员。不想大白天这种事竟然被我遇到了。面对歹徒，我立刻镇静下来，想法与他周旋，我当时只穿一天短裤一件汗背心。我说’You see,Ihaven’t pocket. How I bring money?（你看我身上没有口袋，我怎么带钱）。说着话我就开门进院子，歹徒也跟了进来 。当时已是6点多钟，院子里空无一人，其他队员都在房子里餐厅吃饭，歹徒又吼道“Stop here ,don’t move（站在这里，不要动！）” ，我大声再次对歹徒说“I haven’t money. you cannt come in .There are dogs（我没有钱，你不要进来，这里有狗！）”。平时吃饭前 ，我们都要将两条狗从圈里放出来在院子里喂食，这两条狗见着黑人会扑咬，偏偏今天队员们没有放狗。我大声说话的目的是让屋里的队员们听到声音，好出来帮我。这时门房打开了吃饭的几个队员出来用中文问我“你和谁说话？”我急忙用中文对他们说这个黑人拿手枪来抢钱，你们赶快去把狗放出来！这时赵医生和周医生忙到后面去放狗，其他队员也站出来，看到人一多，歹徒感到不妙，立即转身收枪退出大门逃之夭夭。两条狗也跑出来助阵，一场惊险也就这样解除了。事后队员们问我“你害怕吗？” 我当时确实不感到害怕，而是在想办法对付和稳住歹徒不要开枪，如何将信息通知到屋内的队友们。事后我们立即向坎帕拉中国驻乌干达大使馆电话汇报 这天发生的事，第二天经参处主管员来到我们驻地视察和慰问，然后与金贾政府官员和警察局长在我们驻地开会，经参处专员强调，中国医疗队是为了帮助乌干达人民的健康和卫生来到这里，他们没有任何自己的私利，乌干达政府和警察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安全，希望警察负起责任，采取措施，保护医疗队安全。一个警察长说，有两个办法，一个是让金贾医院派一个保安来常驻在医疗队驻守，保安的工资和吃饭由医疗队支付。另外一个办法是买一条警犬给医疗队来防守大院。这两条办法都被我们拒绝了，原因是我们根本不相信这些黑人保安，也没有多余的钱供养他们。在乌干达经常有保安与当地黑恶势力，甚至警察内外勾结，抢劫中国公司和其他商人的恶劣行为。有一个在坎帕拉中国电器商店，每天下午5时按规定由当地警察护送把营业款押送到银行存放。有一天是星期五，警察却没有来押送营业款存银行，就在当天夜里，商店就被抢劫，营业款也被抢走。还有一家在坎帕拉的中国公司大院聘请了当地黑人保安，一天夜里保安打开后门放进抢匪，把熟睡的中国员工捆绑堵口，把财务室的钱抢劫一空，临走时还说为了中乌友谊，把几个中国员工丢在地板上用地毯盖上，扬长而去。直到第二天职工来上班才发现并解放出来，好在未开枪伤人。还有一家中国公司留守处顾用一名黑人保安，因不满被解顾，这个黑人保安竟开枪打死，打伤了几名留守员工。我们回国后听说另一支中国医疗队开车到银行取从国内寄来的生活费，不知怎么走漏消息，刚出银行门口，突然冲出一伙持枪的黑人歹徒，抢走装钱的提包，同时出现了一伙警察追击上去，双方发生枪战，子弹横飞。医疗队队员们只得钻进车底下躲避流弹，警察抢回钱包后却不把钱包还给医疗队，而抢匪竟然毫发不伤地离去。此类事件在乌干达屡有发生，实际是警匪勾结，内外勾结。因此我们当然不会接受警察长的提议。我们自己养了两条狗，也不想买他们的警犬。最后警察让我们用英语写了一个事件经过报告后，表示以后多加强巡逻就不了了之。我们以后也靠自己多加小心而已！

十一、回归之旅

二年来我们在乌干达医疗队的努力工作，用自己的辛勤、高度责任心，以自己的精湛医术，努力为乌干达人民解除病痛，克服生活上，工作上的各种艰辛，以简陋设备、器件，挽救了许多乌干达人民的生命，为祖国赢得友谊和声誉，得到当地政府、医务工作者的尊敬和并收获了友谊，我们也开了眼界。两年时间既漫长又短暂，我们援外任务接近了尾声。金贾医院从院长到医生都再三向我们发出挽留，希望我们能继续留下来参加到他们医疗工作中，工资待遇是很优厚的。也有一些私立医院和华人医院也表达了让我们留下来去参加到他们的医疗工作，工资待遇也是很可观的。两年来从开始的陌生的充满畏惧的异国他乡到我们逐渐认识了解，并越来越爱这美丽的热带丛林、广阔草原，清新的空气，清澈的流水，沼泽、大湖，到处生机勃勃的野生动物，来自世界各国的朋友使我们难分难舍。但毕竟中国是我们祖国是我们出生和生长的之地。祖国培养我们，我们的亲人在祖国等待欺盼着我们。我们的心也随着时间的临近飞向祖国。经过两年零两个月，我们终于迎来了新的医疗队接替我们的工作。金贾医院也为我们召开了隆重的迎送会，会上院长长篇语重心长的赞杨了我们为乌干达卫生事业作出的贡献，表达充满意眞言切的感谢和祝福，会场上乌干达医护人员和医疗队队员畅诉衷情，女医生和医疗队女医生拥抱告别时还流下眼泪，场面眞是感人。

1999年8月15日我们终于踏上了回国的旅途。这天由金贾医院派车护送我们离开金贾，前往120公里以外的恩德培国际机场，一路上穿过我们熟悉的美丽大森林，穿过我们熟悉的村镇，穿过乌干达首都坎帕拉的街道，又到大湖旁边的国际机场恩德培。告别了护送我们的金贾医院工作人员，我们进入的机场候机楼。在这里我们被告知飞机要在夜里3点钟才起飞，因此我们要在这里等候13小时，我们就在候机厅里休息，躺在长椅上养精神。按照机场规定，晚餐免费供应，于是下午6点钟我们进入到候机楼的餐厅，机场餐厅侍者上来询问我们每位客人是要猪肉餐或牛肉餐，我们按自己的需要报上，而轮到赵医生时他突发奇想说要素食，过了一会侍者端来餐盘，按我们的要求分发给大家，发给赵医生的却是无盐无油也无米饭的生菜叶，无奈的赵医生摇头苦笑着把那盘生菜硬着头皮吃下去，看到他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我们不禁哄堂大笑。

在机场等候到半夜，终于准备等机了，检查行李时其他队员都顺利通过安检，唯独我的行李箱要求开箱检查一一翻看后才放行。夜航飞机在黑茫茫的夜空中向着阿联酋的迪拜飞行，疲倦的我们靠在坐椅上朦朦胧胧中进入梦乡。待我醒来时天边出现了黎明曙光，我从眩窗向下面的大地望去，却发现在一片片暗红色的广阔沙漠里出现一片片圆形像伞盖一样的物体，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沙漠会有这种模样的东西。上午10点多钟飞机降落在迪拜机场，出机场安检时，我们的翻译陈红老师被机场海关拦下来，原来是她的入境签证被办漏了，承办签证的乌干达旅行社工作人员的粗心大意把她的签证手续办漏了。乌干达人的工作马虎，效率低下，不守时的坏毛病是一贯的，机场示意我们其余的人可以出港，却要让陈老师一人留下。我们是一个团队行动，怎么可以让陈老师一个女同志不顾而离开呢，于是我们一行9人都留下来倍同陈老师一起解决。怎么办呢？好在我们有乌干达旅行社联系的电话号码，于是就电话与乌干达方联系，对方表示与乌干达驻迪拜办事处联系后，马上补办后送到机场来 。我们只有在机场等候外吧！在机场候机厅里有空调不觉得热。可是八月的迪拜，正是旱季，是气候最干旱，最酷热的季节，室外气候高达45。C。我们在室外确实领教什么是沙漠的酷热。开始还是大汗淋漓，后来连大汗都出干，没有汗了，真是“汗不 敢出了啊！”就这么在室外干等了约5个小时，乌干达旅行社才派人补办了陈老师的签证送到机场，我们一行人才准放行。到了酒店，看到酒店里的房间都有空调，有洗漱间，淡水饮水充足，根本不像我们想像的缺水，干旱的模样。瓶装水及各种饮料应有尽有。街道上绿树丛丛，各种鲜花，绿草盛开，无法想象是建在沙漠上的城市。经打听后我们才知道，这些淡水都是用机器把海水淡化后供给城市饮用，用细塑料管开了许多小孔埋在地下，用计算机控制浇灌街心的花、草、树木的根部，这是先进技术。迪拜的海水淡化是驰名世界的。中国领导人李瑞环还专门到迪拜参观、访问海水淡化工程，准备在国内推广这种技术。

第二天我们在迪拜游览，看到迪拜高楼林立，其中最有名是船帆酒店，盖在海边港湾，就像一艘停在海边张着大帆的船。听说在船帆酒店仅喝早茶就每人要150美金。当然这不是我们敢涉足的豪华场所。沿着海边、码头和海滩上盖了许多豪华的别墅庄园，有的庄园除了豪华的房子外，还有各种华丽的雕刻塑像，有凌空欲飞的骏马，有飘飘欲仙的女神等等……。总之是极尽豪华富贵之极。迪拜是一个免税自由港。世界各地达官贵人，巨商、名人、名星、纷纷在这里购买庄园，豪宅。听说也有中国富商，名星也在此置业。世界各地商人巨商纷纷把自己的商品运到这里贸易，满街都看到各种金、银、珠宝、豪车电器，高级化妆品，商店橱窗里琳琅满目。

我们来到一个超级市场看到这里蔬菜、瓜果又新鲜而且价格不算太贵。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在飞机上看到沙漠上那伞样一片片的东西，就是以前报道过的由现代化计算机控制的海水淡化自动化灌溉的沙漠农业工厂，这些瓜果，蔬菜就是由这里生产出来的。几十年前阿联酋是一些沙漠里靠海边的鱼村，仅以打鱼为生。后被英国开辟为殖民地并由当地12个酋长联合组成政府，后来独立了成为阿联酋联合酋长国。英国走后，该国发现了沙漠中地下有丰富的石油，有的就自动流出地面。酋长们联合起来，开发出大量石油，随着石油从地下喷涌而出，那简直就是喷涌出的黄金啊！阿联酋成为了世界首富之国。他们本国人出生就由政府补助6万美元。本国人大都是开店当老板，政府里做事，都是白领界层做事。室外干活的都是外国，穷国的人。如印巴人在迪拜都是干体力活，商店女售货员多是来自中国香港，开出租车的都是来自巴勒斯坦，巴基斯坦，阿富汗，女拥大多来自菲律宾……… 。

这里汽油一升仅合人民币一元左右，但这里的饮用瓶装矿泉水就合人民币14元 。街市上物价都很高。我们不敢进餐馆。只敢到超市里买点比萨饼到回旅店吃。这是我第一次逛超市，也是第一次吃比萨饼。第二天我们又再上街去逛商场，步行在迪拜的街道，迪拜气温高达45度以上，走在街道上象在大烤炉酷热难忍，每走3-5百米，就要赶紧跑进街边的商店里躲避一阵，商店有空调，待喘息一阵温度降下来后又走出去行走一段路又跑进另外一家商店歇息，反复的这种逛街是一种受罪。艰难走过几条街道，街道上除了我们几个中国人外，几乎空无一人，只有来往不断的小车驶过。后来我提议我们几个人打一辆出租车到地中海海边上玩，心想海边浅水里玩总可以凉快了吧！谁想当我们脱鞋，挽起裤腿趟进海水里时，海水竟然也热得会烫脚啊！眞不知道地中海沿岸的鱼、虾怎么活啊！

三天的迪拜之行在酷热中结束了，来到飞机场，在候机楼等待飞往埃及的航班，机场里有许多来来往往的乘飞机的游客。都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箱或旅行袋。但是我们随时看到身穿白衣白袍的，头戴纱巾的身材高大，大眼睛，白皮肤的阿拉伯帅气男子昂首挺胸，手上只拿着个皮包，领着几个全身包裹着黑纱裙，头面披着黑纱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阿拉伯妇女，空着双手，身后跟着一群男女阿拉巴儿童，由两三个黄皮肤的菲律宾女佣照料，这就是迪拜的国人出行的家庭。这是当地男人娶的三妻四妾和他们的儿女，佣人出国旅行的阵营，他们开着豪车到机场后把车钥匙寄存在机场，空身带上信用卡就轻松出国旅游了。所有的消费都由银行信用卡支付，等回国后到机场取回车钥匙，开车回家。我在机场安检时又被要求开箱检查，后来我才明白，因为我出国时带了一套折叠式钓鱼竿，回国时舍不得扔掉，又装在旅行箱内，一过安检透过X光有“枪管”的嫌疑，所以每过安检都要求开箱检查。于是我就把鱼竿从旅行箱拿出来放在手提包里比较明显的地方，自此以后我的旅行箱再没有受到“抽检”的“优待”了。

经过大约4小时的飞行飞机到达了埃及首都开罗。埃及在非洲也是一个较发达的国家。开罗的繁华，成群的新旧建筑湧动的人群和川流拥堵的车流，充满大街小巷。我们由预先在乌干达预订的旅行社接待，引导到尼罗河上乘木船游览两岸风光和长满庄稼的田野。导游引导我们参观了用一种水草制作的纸绘制精美的图画，当然价格也不菲。队员们只能看看，而舍不得出手购买。最后导游带我们来到了世界著名的大金字塔。进大门就是著名的狮身人面像，高大，古老，庄严的石像雕刻于公元3千多年，它横卧在大门口，深豁 、庄重、沉思的双眼凝视着远方。虽然经过几千年的风雨，侵蚀脸上和身上留下了岁月的斑驳残痕，但仍然淹不住几千年来古老埃及法老的威严和古埃及及奴隶工匠们的艰辛和血泪。我们坐上马车进到金字塔下看到高大耸立的金字塔完全是用数万，坚固沉重的三锥体大石块相嵌紧密堆彻而成的巨大的三锥型高塔，耸立在沙漠高地边沿。这个举世闻名的古老建筑完全是为古代埃及国王法老死后埋于此的陵寝，想让自己的灵魂与天国相通，达到永生不朽。其中心有甬道与外界相通，但一般游客是禁止进入的。据介绍这些沉重的三锥石都是用木船从开琢的运河运到附近再用滚木，撬杠艰难搬运到这个沙漠高地上艰难堆砌而成。可见工程之浩大艰辛。据考古界介绍当时有数十万古奴隶被强征来，为奢侈腐化的法老们兴建这片大工程。金字塔顶层由于岁月的风沙雨露 浸噬而出现斑剥脱落，但这也掩饰不住它远远屹立在一望无际沙漠边缘的雄姿。在阳光照跃下散发古埃及文明的光辉。游人们高举相机，摆出各种姿态拍照记录下这珍贵的场景。我 们队员们也纷纷举起相机拍下照片留念。

除了大金字塔，另一个最值得参观的是位于市中心的古埃及博物馆。这座宏伟庄严的建筑厅内从来人群如潮。来自各国的游人们在讲解员们的带领下，参观古埃及人们生活和文明、观看发掘出来的自公元前5000年前有记录的历史文物。观看各展厅陈列出的古埃及人沿着尼罗河两岩的农耕，征战，婚丧嫁娶及上至法老、王侯，下至奴隶们当时的生活、文化遗物。最让我惊奇的是古埃及人死后将死者内脏取出，用各种药物和香料处理尸体后，再用白绸布缠绕包裹严实后放入木匣，然后再用一套绘有死者面容彩画的木盒盖住木匣。最后再用厚木棺将它们严实盛装后下葬。经过这样处理的死者和棺盖入干燥的沙漠里，经过数千年，当今人们发现发掘出来棺木和尸体竟保存得完好如初而没腐烂。人们称之为“木乃伊” 。展厅里这样的木乃伊有许多具。人们并将它们依各种层次的本来面具一一展现出来。加深现代人的理解。除了人的木乃伊，古埃及人还将那时一些动物宠物也制成了木乃伊下葬。如猫、狗、羊、鹰……等。

展厅里还展出古代埃及人绘制的精美图画，展览现了古埃及人的文化，风俗，宗教人，神 虚幻的故事。还有公园前5000年至公园前3000年古法老、王候们的王冠、权杖、王妃佩戴的项链制作精美，镶满了黄金和各色美伦美焕的宝石，价值连城，表现了古埃及工匠们的高超手艺。 展厅里还有一队由几十个手持兵伐仪仗，高约一米的穿着红色士兵甲胄排成方阵，栩栩如生的公元前3000年前陶佣。虽然比不上中国西安兵马佣那么壮观却也再现了古埃及士兵征战前仪仗的情景。队员们拿起相机想拍下来，但守卫 工作人员过来示意禁止拍照。我们拿出随身携带的非洲人都很喜欢的中国万经油和风油精送给他后他也就微笑着点头准许我们拍照留念。 博物馆里丰富的展品让我们大开眼见，从早上九点开馆至到下午5：00闭馆我们才依依不舍离开。看完后我却产生了一个疑问，这个博物馆展出的都是古埃及早于公元前 5000-3000年前的历史文物，为什么就到此为止了，没有这以后的历史和文物，为什么历史就从这里中断了呢？公元前5000年的中国历史还是一个原始社会初起，中国历史发掘记载是公元前2-3千年夏商周起，而延续到至今连续不断，越来越发展，越丰富，同样是世界几大文明古国的埃及为什么就至公元前3000年就停止了呢？难道还有什么博物馆还有以后历史的展出吗？我百思不得其解。

第三天是全队自由活动日，我和周医生赵医生结伴到集市去参观游览 。看到街上各种商店比邻交错，星罗棋布的清真寺人群聚焦，潜诚向真主顶礼莫拜。街市的茶市，男人们安闲围坐在一种由铜茶壶上镶嵌了一周铜管，并插上一根根长像皮软管接上烟嘴的水烟铜壶，中间安置水烟丝点着，周围的男人们各拿着一软管烟嘴悠闲的抽着水烟，相互交谈着什么。一派舒坦的气氛。空气中传出一种特殊的阿拉伯烟香。我们也站立观看，店主人打手势邀请我们加入，当然我们只点头致意，不敢加入。还看到一些售卖中国文物的商店，也分不清它的真伪好坏，只是看看而已。 在一个小店看到一种 嵌刻图案花纹的铜盘，经与笑容满面的店家一番讨价还价，我们每人买了几个准备带回国观赏或作为礼物赠送亲友。在一个小巷看到一个老爷爷正在售卖类似像旅行社引导我们去参观的那家埃及水草纸画店的那种纸画，但是价格却相当便宜，十美元买三张。虽然不及画店那么精美，但那种独具非洲风格的画颇有风味，我们每人又买了几张，准备带回家乡留念。

埃及之旅后，我们又登上了飞机。飞机飞过苏伊仕运河后，越过地中海来到了号称亚洲明珠，经济发达的称四小龙之一的香港，正式踏上了中国领土。 香港到处是人，街道，巷道人流拥挤，人头攒动，街市狭窄，行人匆忙的景象。尤其是这里的物价比国内的高出好几倍。我在一个小摊吃一小碗阳春面，仅一小撮面条，几颗葱花，一点香油，竟要20港币。这时我这个月的月薪200元的内地大陆穷仔来说实在玩不起。我那时身强力壮一顿饭得吃两碗阳春面才勉强一饱，如果照这样的吃饭，花费一天至少得100元港币。那就说我这个在内地一个月工资，只能够在香港支撑三天的饭钱。至于风景，维多利亚港岸边的太平山，我们乘坐览车10分钟到山顶眺望维多利亚港，这里的风景还可以，拥挤，狭窄的香港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恭维可看。后来我在当地一份报纸上看到了一段关于一个香港厨师杀人案的报道中才明白了，香港物价为什么这么贵的原因，报道中一个餐馆厨师每月工资为三万港币，一个小厨师工资三万港币，对一碗20元港币的阳春面实在不算贵。但我一个高年资主任医师月薪却200元人民币，连200元港币都不值，在香港仅能支撑2天。我这个大陆穷仔顿时失去了在香港逗留的情趣。，再加上香港拥挤的”风景区”，实在是不敢恭维。我对香港之旅顿时毫无兴趣，盼着早点逃之夭夭。

第四天我们终于赶到机场，在进站口我们有几个队员的行李被扣下，国内一脸严肃的航空小姐说行李“超重”，只得交给她们增补了一笔不小的行李费，这是我们从出国到回国来唯一碰到的事，我们终于逃离香港飞往昆明。一路上飞机几经辗转，途径迪拜、开罗、香港，终于回到昆明。卫生厅援外办工作人员早已守候在机场内接到我们一行队员后，首先要做事就是把我们领到机场内的化验室，每人抽一管血做艾滋病筛查。抽血后等待30分钟里。我们心里都有些辍辍不安，生怕在非洲这2年里稍不留神就可能感染上这无可救药的传染病。半小时过去了，结果出来了，我们全部队员都是阴性，这九颗悬掛着的心才放下来。机场外大厅里来接我们有医院领导、同事，我们的妻子或丈夫，和儿女，亲人相见分外亲热，我们热烈拥抱庆贺，然后集体合影留念。我们两年的援外任务完美结束。

回国三年后，在每5年一次全国援外医疗队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评选中，全体医疗队员推荐我被评选为全国援外医疗队先进个人，每个省只評一个先进个人，我代表云南省先进个人前往北京参加由外交部、卫生部、财政部举办的表彰大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受奖仪式，并向全国电视转播。我上台领领奖。并在钓鱼台国宾馆受到时任国务院副总理吴仪，卫生部副部长高扬和北京市人大副主任等领导接见合影。并在人民大会堂宴会厅举办的盛大国宴，参加有受援国駐中国大使馆，全体受奖医疗队和全国医疗队先进个人。回顾两年的援外工作，有艰辛和不易，然而带给我更多的是自豪、责任和国家荣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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