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腔名家朱从山个人资料 丁振华与黄致中在靖远唱对台戏

丁振华与黄致中在靖远唱对台戏

——《戏码头靖远 秦腔史话》(11)

(西部黄河文化走笔丛书·文史卷)


撰文|武 永 宝


一、丁振华与黄致中秦腔艺术特点之比较

丁振华(1912~1956),甘肃靖远人。黄致中(1913~1972),甘肃临洮人。两位甘肃秦腔艺坛重量级的人物,当年在靖远邂逅,唱起对台戏的故事,乃是甘肃秦腔史上值得记述的一段佳话和趣事。

据张慎微先生所著《甘肃秦腔随笔》(见《兰州文史资料选辑》第16辑234页)记述,丁振华与黄致中为师兄弟关系,二人都曾受教于麻子红郗德育……众所周知,1929年至1931年左右,由官员魏绍武(字:鸿发。甘谷人。)倡导,效法陕西易俗社培训学员之法,创办甘肃觉民学社(后易名秦剧训练班),时任甘肃省教育厅厅长的水梓(水均益祖父)大力支持,将其纳入省教育厅规范教学管理体制,有了充足的经费保障……

这期间,郗德育(麻子红,名须生)、朱怡堂(梓娃,名正旦)、甘治民(名武旦)、张朝建(名小生)、李生财(名鼓师)等出任教练,经过几年培训、努力,给甘肃地方培养出了梁培华、黄致中、李益华、李智中、郜守中、周正俗、孔新晟等一批名家新秀……确信,这期间,丁振华也曾一度进入这个秦剧训练班跟随麻子红学习过。同时,丁振华在日常的演出活动中,都曾频繁请教于麻子红,屡屡受其赐教,从而获益匪浅。

故,丁振华与麻子红存在着事实上的师承关系。当然,黄致中号称“麻子红第二”,继承其衣钵最正统,属于麻子红正宗的入室嫡传弟子。这一点,丁振华比不了。丁振华、寇世英等,以及其他许多曾多多少少受教于麻子红门下的秦腔巨擘们,只能算是其外围弟子吧。

笔者在《丁振华打驴学戏 练就秦腔全能手》的文章里曾详述:丁振华是著名的秦腔多面手,甘、宁闻名遐迩的秦腔巨匠。其一生拜师众多,麻子红仅仅是其师傅之一。其,旦角、青衣、老旦、须生、大净、器乐,行行精通,可谓全才。这一点,无人能及。但是,丁振华唱须生戏,却是典型的麻子红的戏路。这一点,丁振华与黄致中,二人可谓如出一辙……客观地说,论须生戏,黄致中更胜一筹。丁振华有所不及。毕竟,黄致中是麻子红的嫡传弟子嘛。然,论起旦角、青衣、老旦、大净、器乐等,其全才特点和多面手之长,这一点,黄致中则要甘拜下风喽……

总之,丁振华与黄致中二人,当年,他们的演艺水平旗鼓相当,名气也难分伯仲。因此,二人在靖远唱对台戏,可谓精彩绝伦,颇有看点……丁振华年长黄致中一岁,二人年岁相当。遗憾的是,由于丁振华去世较早,1956年故去。而黄致中解放后又驰骋甘肃秦腔艺坛20年,演艺水准更有所提升,且积攒了不错的人气和口碑。故,按如今世人的共识,认为黄致中的影响力要远超丁振华……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比如,有些战神,未等到胜利日,获封元帅、将军衔就早逝了,其光芒反倒被后来者盖过了……这样的事,太常见了,不足为奇。,故,无论怎样,当年,丁振华绝对是陕甘宁秦腔的一位巨匠人物,这样的定位,应该是毫无争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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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文史资料选辑》第16辑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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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慎微先生所著《甘肃秦腔随笔》,关于丁振华、黄致中系同门师兄弟的记载。见《兰州文史资料选辑》第16辑,第234页。


二、戏剧界的让路与唱对台戏的两种有趣现象

1.让路,体现了利益分配关系。在民国戏剧演艺的江湖上,唱对台戏和让路,是相对立的关系。让路,有让饭碗,礼让名利于别人的意思。含有友好、互利、互惠的成分。更多的,在此体现了行内规矩,以及利益分配关系。让路,分为两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礼让、藏拙。比如,麻子红、王文鹏,均是著名须生演员,彼此演技几乎难分伯仲。然,又是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的。比如,麻子红擅长演《逃国》、《苏武牧羊》等戏。王文鹏,当然也擅演这几出戏,然,其水准稍逊于麻子红。故,若是麻子红在兰州期间,王文鹏就回避不演这几出戏。相反,王文鹏演《五丈原》“死诸葛”等戏,是一绝。水准超过麻子红。

故,王文鹏在兰州期间,麻子红就回避不演类似的诸葛戏……同理,文汉臣的《宁武关》是一绝。文汉臣在兰州时,麻子红就不演《宁武关》。《六部大审》是麻子红的代表作,文汉臣则轻易不演这部戏……把自己稍弱的一面掩藏起来,不与对方硬抗,恶意竞争,彼此都有饭吃。此,所谓:藏拙。也是当年秦腔戏剧界让路的礼数。这段故事,张慎微《甘肃秦腔随笔》有记述。见《兰州文史资料选辑》第16辑,第222页。

第二种情况,属于真正的让路。比如,刘毓中在兰州创立新声社,名噪一时。抗战期间曾请来陕西名家和家彦,其有两出戏《周仁回府》、《杀驿》是绝活儿。可是,这两出戏也是刘毓中的代表作,在兰州演出多年,口碑极佳。但是,和家彦演这两出戏则更胜一筹,要压过刘毓中一头。只因为,他是刘毓中新声社请来的人,刘毓中是主,他是客,客人礼让主人是基本的做人道德和礼节。故,为了给刘毓中“让路”,让他在兰州继续走红,常吃这两出戏的饭,和家彦始终拒绝出演这两出戏……因为,和家彦一旦演出这两出戏,戏班主刘毓中就有些难堪。观众有了对比,就不太认可刘毓中了,从而给其以后在兰州立足,埋下隐患。显然,这是在一两出戏有卓越演技的高手,给逊色于自己的同行让路、让饭碗的套路……这段故事,张慎微先生在《兰州春秋》503页有记载。

由此可知,让路,是秦腔演艺界的行内规矩。大多数情况下,大家基本都能遵守这规矩。彼此相安无事,各自吃分内的饭。可是,特殊情况下,这规矩也会被打破的。比如,唱对台戏,就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2.对台戏的激烈对抗性。纵观近现代甘肃秦腔演艺的历史,互助友好,合作互惠的情形占主流。而互相拆台,以及唱对台戏的激烈对抗情况,少之又少。但是,就目前确切的资料显示,兰州、靖远地界唱对台戏的记载,有三五起吧。说明,这种现象确实也是客观存在的。

唱对台戏,一眼可知,有对抗、挤兑对方的意思。偶尔,也有善意竞赛的个例。但很罕见。绝大多数情况,都是不友好的一种游戏。是公然抢生意、抢饭碗,把对方打压下去,置对方于死地,或者将其赶出戏剧江湖的一种激烈行为。这是秦腔演艺界的戏班子,或者大腕儿之间,对抗、较劲儿达于白热化程度的集中体现。有史可查,清末,兰州舞台上,因唱对台戏,还曾出现过野蛮的流血事件,可谓惨烈也。

张慎微所著《兰州春秋》一书第38页,有这样的记述:民国初年,在兰州,梓娃(朱怡堂)和关娃(关雪亭),曾唱过对台戏。不过,二者比较文雅,没发生激烈对抗事件。后来,关娃(关雪亭)竟然渐渐胜出,在兰州走红。他为首的戏班子成为一流戏班子。梓娃(朱怡堂)则渐渐显出颓势,他所带领的戏班子降为二流水准。彼此明里暗里较劲好几年,实力才见分晓。至此,梓娃(朱怡堂)不得已带领(化俗社)全班人马出走靖远,赶烟场子,以演出获利。也避开了关娃戏班子的风头……朱怡堂的戏班子里加盟有麻子红这样的超级大腕儿演员,情况尚且如此。这大概是1925年左右的事情。

当然,关娃戏班子也有落败的前例。1921年,关娃戏班子也曾受到别的戏班子挤压,戏班子唱戏被喝倒彩,也是被迫出走靖远。当时有谚语:铁老虎(铁娃绰号)成黑狗熊了,金页子(吕少亭)成高丽铜了。铁娃和金页子都是关雪亭戏班子的得力干将,落败如此,不得不出走靖远……看来,风水轮流转,你方唱罢我登台……舞台上,绝对的常胜将军,那是没有的事啊。

在此,特别值得指出的是,民国时代,在兰州舞台落败,处于下风的秦腔戏班子,往往会主动出走靖远,以寻求新的突破,或者出路。这,几乎成为一种惯例……当年,靖远乃是著名的水旱码头之地,黄河筏运业昌盛,陆路交通,四通八达。又因广种大烟之故,五湖四海之各色人等,熙熙攘攘前来靖远淘金……因此,民国早、中期的靖远,一时繁华无比,商业气息浓郁,颇有利可图。于是,靖远当时曾有 “小兰州”“小北京”之称。这的确有些夸张。由此可知,兰州的各路戏班子,一旦竞争失利,欲离开省城开辟新“战场”,以谋求生存和发展,那么,靖远便成了首选之地……这也是当年甘肃秦腔戏剧界的一个有趣、独特的现象。很值得后世人再三玩味,并为之探讨研究。

秦腔名家朱从山个人资料 丁振华与黄致中在靖远唱对台戏(3)

康叙五,生卒年不详,甘肃临洮人,兰州大学教授。其著作《兰州戏剧实录》一文,刊发于《兰州文史资料选辑》第16辑。为研究甘肃秦腔史重要的资料。


三、唱对台戏闹出的流血事件

1.同门师兄弟打破头。康叙五先生所著《兰州戏剧实录》一文,见《兰州文史资料选辑》第16辑,第129页,记载了清末兰州福庆班、东盛班的掌门人,福庆子(张福庆)和十娃子(陈东盛)二人因在兰州山陕会馆唱对台戏,后者将前者脑袋用砖头打破,血流如注的故事。二人系同门师兄弟,共同的师傅是一个名叫元官的秦腔艺人。后来,他们各自拉起自己的戏班子,占据了兰州的舞台,唱戏谋生。

某天,两个戏班子在山陕会馆唱起对台戏。同时演出《封神演义》的神戏《碧游宫》,二人同时扮演三教主一角儿。十娃子(陈东盛)按老师所教,打脸子用紫脸。而福庆子(张福庆)则有所创新,打脸子用黄脸,而且表演上有突破,于是,给观众以新鲜感。一时间,抢夺去观众无数,把十娃子(陈东盛)凉在了台上……晚上回家的路上,十娃子(陈东盛)暗中给师兄福庆子(张福庆)头上撂了一砖头,打得对方头破血流……十娃子(陈东盛)尚厉声问道:你为啥要改变老师的戏路?

这个故事,应该是迄今为止唱对台戏,闹出的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妥妥的流血事件啊。中外罕见。

2.误铡人头的流血事件。张慎微先生所著《甘肃秦腔随笔》一文记述,从前,兰州城乡似乎有唱对台戏的传统。兰州的山陕会馆就有意建造了对应的两个戏台,供人们唱对台戏。福庆班和东盛班的班主,就是在此演对台戏三教主一角,而发生斗殴,打破头的事件……张慎微还记述了另一起唱对台戏的有趣故事。他说,这是他听闻的一个传说,某地,有两个戏班子正唱对台戏,共同演出《铡美案》一戏。

彼此对抗颇激烈,难分伯仲。关键时刻,包公的铁铡要铡下陈世美的人头……时,一方将一只羊化妆成陈世美,将羊头塞进铡子里,铡刀猛然铡下去,瞬间,陈世美身首异处,脖子间鲜血横流……观众为此,欢呼声雷动。显然,这一方占据了上风。而对面舞台的演员见此,心下一慌,匆忙中失误,结果竟将饰演陈世美的真人弄进铡口,一刀两断,演陈世美的演员一命呜呼,竟然直接闹出人命……这个故事,可能只是个有趣的传说,并非真实的故事。这也说明了唱对台戏的激烈程度。

3.曲高和寡与靴子印。张慎微还记述,他和著名秦腔艺人刘毓中闲谈,刘毓中讲述了一个陕西关中唱皮影子对台戏的故事。刘毓中说,陕西某村子里演对台戏,一家徒弟说:师傅,对方亮子下的人越来越多,咱家亮子下的人越老越少……咋办?师傅说:不要紧,明天,天大亮时,你再看亮子前的脚印,如何……第二天,徒弟看到对方亮子前雪地上都是草鞋印。自家亮子前雪地上都是靴子印……说明,自家戏,高雅庄重,可谓曲高和寡。对方戏,粗俗热闹,吸引了草民观众。这些人大多不懂戏,只图热闹欢快。而自家戏,有艺术功力,有内涵。故适宜于有文化的高雅人观看。可谓各具千秋,难分胜负吧……此说,也颇有趣。

这段故事见张慎微《甘肃秦腔随笔》,刊载于《兰州文史资料选辑》第16辑,第199页。


四、丁振华与黄致中唱对台戏始末

1.老戏迷讲述的陈年趣事。王兴隆老师,1941年生,曾教书大半辈子,后期转入平川区政协教文委工作。早年被打成右派,失去工作,一生坎坷。王兴隆老师酷爱秦腔,也曾粉墨登台扮演过角色。他对甘肃和靖远、平川的秦腔发展史,及诸多轶闻掌故,了然于胸。他还曾长期组织秦腔自乐班在平川汽车站凉亭等处,一年四季演出不断……黄致中与丁振华在靖远唱对台戏的故事,就是他给笔者讲述的。他说,这个故事是他的表叔张正清所亲历。张正清,东湾砂梁村人,过世很早了。表叔张正清旧社会曾在丁振华戏班子里做司鼓,常年随丁振华戏班子在甘、宁两地巡回演出。

某次,在靖远本地演出时,竟然遭遇了黄致中前来靖远挑战丁振华,彼此唱起对台戏的一幕。可谓惊险、刺激……两个戏班子都铆足劲儿进行对抗。而黄致中和丁振华作为各自戏班子的灵魂人物,更是振作精神、使出看家本领和绝活儿来竞争……结果,两位秦腔巨擘和各自的戏班子竟打了个平手。而丁振华戏班子,甚至,还略占上风……张正清回忆,自己作为司鼓(靖远土语:打头手子),为丁振华戏班子能略占上风,可谓出了大力,鼓了大劲……常识:司鼓,在戏班子中的地位,很尊崇。张正清所述,应该是事实。

唱对台戏这件事情,对张正清而言,作为当事人,可谓印象深刻之极。后世,他常常给人说起。王兴隆先生本身就是秦腔戏迷,故,他对表叔所讲的这个故事,熟记于胸。然,对于普通市井百姓而言,或许不曾知之……当初,普通观众或许只是觉得有两个戏班子同时在附近唱戏,感到好玩而已,完全忽视了背后的激烈对抗情节,也属正常。故,你问他们这场对台戏的事儿,可能茫然无所知。

2.城里城外两台戏班子对垒。当年,丁振华为首的戏班子主要以城隍庙戏台为阵地,进行演出。这个舞台,在城内。由于他本人是靖远本地人,因此,他的戏班子在靖远的观众比较固定,有一定的群众基础。黄致中作为外来户,靠的是名气,再者就是演技绝活儿。当时,黄致中来靖远演出,他所搭的戏班子,占据西关老君庙戏台为阵地。这个舞台,在城外。但是,当年的靖远城很小,两个舞台只隔一段城墙而已,彼此相距不过二三百米。因此,表面看,两个戏班子,似乎是在各演各的,毫不冲突。实则不然,彼此无疑于在唱对台戏,抢观众,争利益。这一奥窍,只有彼此的当事人心里最清楚……

3.两大名家各施绝技吸引观众。王兴隆先生讲,某几天,黄致中戏班子在演出中占据了上风,观众都跑老君庙去看戏了……丁振华见此,有些慌神,急忙挂出戏牌《抱柱》《抱斗》。原来丁振华是全能演员,生旦净丑全能饰演,有“跑全场”的雅号。平日里缺啥角色,就顶替啥角色。有徒弟撂挑子,难不住他。再说,《抱柱》《抱斗》两折子戏,丁振华既演梅柏,又演姜娘娘……一身兼演须生和青衣旦两个主角,可谓绝活儿。纵观甘肃百年近代秦腔史,丁振华这样的全能选手,而且行行演技水平上乘,可能具有唯一性。

丁振华演梅柏,抱火柱,剧情激烈,反复施放的烟火中,不住地抹“沥子”,变脸……沥子,有血沥子、粉沥子、灰沥子等等,一时涕泣血泪俱下,最后,梅柏被火柱烤焦成骷髅……此情此景,令观众随着剧情发展,情感如江河水奔腾……被深深感染和吸引了。随之,丁振华紧接着换装出演姜娘娘抱火斗,这幕戏,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被火烤焦如鬼的姜娘娘,对两个儿子用“滚白”叮咛、交代后事,悲切凄惨,哽咽抽泣,字字血、声声泪……感动全场观众无不哭泣嗟叹……靖远名儒,省文史馆员张尚瀛记述,时人评价丁振华演姜娘娘的演出水准,已经超越了老一辈的关云亭(关娃)、曹福成。

鉴于此,观众见丁振华戏班子演出《抱柱》、《抱斗》两折戏,于是,皆跑到城隍庙去看戏了。一下子,老君庙戏台冷落下来。此际,黄致中见此,又慌了。急忙挂起《苏武牧羊》《葫芦峪》的戏牌,因为,这两出戏,黄致中饰演的苏武、诸葛亮,把苏武的大义凛然,以及“死诸葛”的情节,演得出神入化,无人能比。故,观众遂又转身前来老君庙看戏……如此反复再三,在靖远秦腔史上留下一段趣事、佳话。

不久后,黄致中所在的戏班子挣了一笔钱,遂转赴他乡演出。这场对台戏的喧闹、纷扰,至此,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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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文章,资料详实,篇幅达8万多字。为研究甘肃秦腔史权威著作。刊载于《甘肃文史资料选辑》第18辑。


尾语

黄致中,闻名大西北的一代名角儿。其一生,演出流动性频繁之极。尤其1949年之前,常年搭戏班子奔波于陕、甘、青各省城乡间,四处唱戏……这一点,歌红著《甘肃秦腔述略》等资料均有记述。他在各地唱一段时间,收入若干,就抬脚走人……这期间,黄致中曾屡次到过靖远献艺。为靖远人所熟知,也为靖远人所追捧……解放后,1957年,黄致中辞职甘肃省秦剧团,干脆加盟靖远县的靖丰剧团,成为该剧团的骨干演员。再后来,1972年,黄致中在靖远北湾农场改造时,突发脑溢血,死于此……由此可见,黄致中与靖远缘分匪浅。

关于丁振华与黄致中在靖远唱对台戏一事,笔者反复考证,此事大约发生在抗战期间,具体时间,应该在1940年前后吧。此事,趣事一桩也。有积极的文化意义和传世价值。故,特辑录于此。


2022年5月27日写于陇上平川陋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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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文史馆员张尚瀛著《甘肃近代秦腔多面手——丁振华》资料图片。见《白银风情》第2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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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文史资料选辑》第18辑封面截图。本期刊载了权威秦腔史料文章,歌红著:《甘肃秦腔述略》一文。1983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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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兴隆先生,甘肃靖远人,1941年生。甘肃省靖远师范毕业的老知识分子,“老右派”,秦腔戏迷,平川某秦腔自乐班班主。退休老干部。曾任平川区政协教文委主任等职。给笔者讲述丁振华与黄致中唱对台戏故事。2022春,拍摄于平川向阳村居宅。


作者简介:

武永宝,1963年生,甘肃靖远人,1985年毕业于西北师范大学历史系。获历史学学士学位。大学毕业后曾在新疆乌鲁木齐市财会学校教书5年。后,调回甘肃白银工作,曾长期从事白银市平川区的基层档案、宣传、文化、文联等工作。分别担任各部门的负责人。曾连续四届任甘肃省白银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著有网络长篇小说《独石记》,在起点中文网推出。长篇小说《黄河远上》,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中篇小说《虎豹口》、《西部国风》等,发表于《飞天》、《大家》等杂志。

创作取向以反映西部黄河文化、黄河人生为主。其中,中篇小说《虎豹口》为其巅峰代表作,曾被某中国作协会员、某地作协主席抄袭重复发表于《红岩》杂志1998年6期,以及收录进其2005年出版的中篇小说集《无羽之鸟》。反映黄河筏子客生存状态的中篇小说《西部国风》,获甘肃省第二届黄河文学奖、白银市凤凰文艺奖一等奖和五个一工程奖。北京等方面有关文化公司曾多次筹划将《西部国风》拍成影视剧。

同时,由作者授权,该公司将《西部国风》的名称作为知名文化商标,2018年5月在国家商标总局注册成功。之后,在这一栏目下,开展了一系列丰富多彩的文化活动……总之,《黄河远上》、《虎豹口》、《西部国风》被媒体誉为西部黄河文化三部曲。近年,作者创作了二三百万字的西部黄河文化题材的散文、随笔,以及纪实文学等。其中,已完稿的50万字的笔记小说《独石方域搜奇记》、30万字的《1958~1961靖远人走洮河纪事》、15万字的《戏码头靖远 秦腔史话》三部专著,在读者中引起较大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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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2005年秋,时任平川区委宣传部副部长,白银市作协副主席,参与考察长三角经济带活动时留影于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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