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到底为什么嫁给杜月笙(杜月笙痴爱孟小冬30年)

“我今后要么不唱戏,再唱戏也不会比你差,今后要么不嫁人,再嫁人也决不会比你差!”

即便你没有听1930年,孟小冬对梅兰芳心灰意冷,结束了四年的婚姻生活,抛下了这句经典的诀别语。

过京剧,或许也会因为梅兰芳的爱情故事,对孟小冬有所耳闻。

一个是京剧大王,一个是梨园“冬”皇,堪称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戏院“顶流”,而两人之间的爱恨纠葛也让无数“粉丝”唏嘘惆怅。

然而在那之后,她的感情生活便归于沉寂。

直到二十年后,1950年初,香港《戏剧新报》上刊登了一则石破天惊的消息:42岁的孟小冬结婚了,她的结婚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上海王——已经62岁的杜月笙!

消息传出,两岸的人都很惊讶:

一是冬皇居然嫁给了杜月笙,二是杜月笙带病之身竟然还要举办婚礼!

当然少不了也有人怀疑:

这个孟小冬不会是冲杜月笙的钱来的吧,不然怎么会跟一个长得这么磕碜,还比自己大二十岁的老烟鬼在一起呢?

这样想的人,既不了解孟小冬的冷傲,也不了解杜月笙的为人。

其实杜月笙对孟小冬的痴恋长达30年,可以说,这个没什么文化靠敢闯敢拼成为上海滩传奇的男人,把他一生的柔情全部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孟小冬。

他缠绵病榻时曾说过,自己活了六十多年,只知道男女之间的欢喜,却不懂什么是爱。

而孟小冬,让他知道了欢喜和爱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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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年上海,与君初相识

说起杜月笙和孟小冬的缘分,还要从孟小冬12岁时说起。

那时孟小冬初出茅庐,在上海共舞台连演23出戏,越唱越红,连杜月笙也被她的嗓子迷住,立刻给孟小冬送去花篮!

不过这时候孟小冬才12岁,送礼物的人很多,杜月笙并没有给孟小冬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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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五年后,青帮大佬黄金荣的荒唐恋爱竟意外地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当时,黄金荣痴迷一位京剧名伶,为了她将原配妻子林桂生逼走,但这位名伶正值青春年华。

她和黄金荣虚与委蛇不过是畏于权势,假戏真做,她的内心深处依然渴望着爱情。

于是在遇上富商之子薛恒之后,果断带着结婚证和黄家的账本连夜私奔了!

而这位名伶不是别人,正是坤生露兰春,她曾和孟小冬有过师生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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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兰春)

黄金荣心心念念,想着把露兰春找回来,于是就让自己的小弟杜月笙去北京打听消息,找谁呢,自然就找到了孟小冬的府上,

一别五年,孟小冬17岁,已经在京津这样戏曲神仙打架的地方红得发紫,成了赫赫有名的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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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杜月笙呢,一边靠毒品贸易在青帮坐稳了位置,另一边又靠支持工人运动获得了社会声望,甚至成了上海法租界商会总联合会主席,混得风生水起,名片上的头衔长长一串都印不下了。

一个是京剧名伶,一个是黑帮大佬,放在今天的恋爱小说里,可以说是男强女强的配对。

但此时孟小冬的身边已经站着位英俊的梅兰芳,面对相貌平平的杜月笙,她内心并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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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8月,孟小冬和梅兰芳共演《四郎探母》,配合默契,余音绕梁,眼神交汇缠绵,情愫暗暗升起。

每一个女孩在17岁时都幻想过这样的爱情:

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位翩翩少年郎,和自己情意相投,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还有比民国四美男之一的梅兰芳更合适的吗?他不仅丰神俊貌,还痴迷京剧,和孟小冬有共同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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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游龙戏凤》,梅兰芳扮演李凤姐娇俏可爱,孟小冬演正德皇帝风流倜傥,眉来眼去,情意绵绵,满堂喝彩,也让戏迷们阵阵高呼。

精于商业运作的梅党迅速想到一个好主意:何不干脆结婚让戏迷票友嗑个够?

一起合作的生旦戏,一定大有市场!

但此时的梅兰芳已经有了两个妻子:

原配王明华,本来有一双儿女,却因为麻疹病夭折。王明华也没法再生育,梅兰芳便又只能另娶一个妻子福芝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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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芳与福芝芳)

福芝芳同样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甚至可以说她和孟小冬某些方面的性情极为相似。

当初结婚,丑话说在了前头,福芝芳直言自己绝不接受做别人的姨太太,也不可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有姨太太。

梅家也允诺,“名定兼惠”,说梅兰芳的伯父没有儿子,梅兰芳一个人承担两房传宗接代的重任,所以她同样拥有正妻身份,就这么着,福芝芳才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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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样的话,梅党也是这么说给孟小冬听的,于是孟小冬以为自己是梅兰芳的妻子,不想却被梅兰芳金屋藏娇,成了妻不妻、妾不妾的外室。

为了爱情,孟小冬在演艺事业最好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而千里之外的上海,杜月笙也误入歧途。

他已经不满足于商业的成就,想要在政界也能闯出一点名堂,便选择投靠蒋介石,配合四一二反革命政变,组织流氓大肆抓捕迫害共产党人,杀害三百多人,拘捕一千多人。

人生的路很长,最关键的往往只有那么几步。可惜在这个关键节点上,孟小冬和杜月笙都没有走对,也就在这里为他们以后的命运悲剧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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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冯宅血案,最难堪是争风时

好的爱情是并肩凝望同一个方向,而糟糕的爱情则是让人面目全非,遮蔽了本该属于自己最耀眼的光芒,不幸的是,孟小冬和梅兰芳的爱情属于后者。

可惜这段婚姻并没有让孟小冬变得更璀璨夺目,反而照出了两个女人内心的嫉妒,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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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爱情,孟小冬告别了京剧舞台,冬皇就此隐退,自然也激发出票友的不满,闹出了一桩惊天人命案!

有个叫李志刚的大学生,视孟小冬为自己的“老婆”,天天盼着孟小冬唱戏,结果好久没看到冬皇演戏,不打听还好,一打听,竟然听说梅兰芳和孟小冬结婚了!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于是他准备好了一把勃朗宁手枪,伺机蹲守在孟小冬的住处,尾随梅兰芳。

这天他尾随梅兰芳到了冯公馆,几经周折骗开了门,他本来是冲着梅兰芳来的,但此时已经是半夜,梅兰芳早回家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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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劫持人质,要求他们给自己准备五万块钱,作为自己的精神赔偿费,少一个子都不行!

对方狮子大开口,倒霉蛋冯耿光赶紧给梅兰芳打电话,大家东拼西凑,终于凑了将近三万块,约好李志刚一手拿钱一手放人。

杀人案演变成绑架案,好歹算是有惊无险,奈何这李志刚也是头一回抢劫,没什么经验,一看军警扑上来要抓自己,立刻拔枪,混乱之中误将冯耿光的朋友射杀,自己也被当场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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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冬)

结婚还没到一年,两人的婚姻就笼罩上了这层死亡的阴霾,似乎一下子,孟小冬和梅兰芳的幸福都带着点血腥味。

而与福芝芳的梅兰芳争夺战,也让三人都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福芝芳是个倔强的主妇,王明华长期卧病在床,后宅的事平日都由她一力担起,同样学戏出身的她,平日还充当着梅兰芳的助手,无论是家庭还是事业,福芝芳都是梅兰芳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突然杀出来的孟小冬,对她来说是严重的威胁,也是卡在喉咙里的鱼刺。

为了争夺陪伴梅兰芳去美国演出的机会,福芝芳不惜打掉了自己肚子里三个月的孩子。

在这样不顾一切的女人面前,孤傲的孟小冬自然落了下风,而1929年梅兰芳伯母的病逝也成了压在这段爱情上面最后一根稻草。

梅兰芳幼年丧父,少年丧母,全是靠着伯父伯母拉扯成人,对于梅兰芳来说,这个伯母就如自己的生母一样。

孟小冬知道消息,赶去梅家为伯母披麻戴孝,然而等待她的是无法踏进梅家门的羞辱——福芝芳用自己肚子里足月的孩子要挟,绝不许孟小冬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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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芝芳守住了自己进门时立下的规矩,孟小冬被拦在了那高高的门槛之外,输得一败涂地。

与其说是输给了福芝芳的决绝,不如说是输给了梅兰芳的优柔寡断。

可能此时的梅兰芳,就像那位挣扎在依萍、如萍之间的何书桓一样,喃喃自语:“我不是天底下唯一一个为两个女人动心的男人吧?”

爱情的梦碎了,孟小冬心如死灰,她决意离婚,任梅兰芳在屋外站了一夜也没有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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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商报》的记者沙大风不忍看孟小冬抑郁,劝她至少要办个手续,给这段感情画个句号,也好正式复出。

孟小冬于是去上海找自己的好姐妹姚玉兰,巧的是,姚玉兰刚嫁给杜月笙做四姨太,顺理成章地,杜月笙就这么扶起了泥泞中的孟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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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个电话,轻轻松松帮孟小冬解决了离婚官司的事。这时候的杜月笙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全中国哪一个不晓得他是名副其实的上海王,不敢卖他一点面子呢?

只是郁郁寡欢的孟小冬已经关闭心门,每日吃斋念佛,再也不想触碰感情,而杜月笙花了近七年时间才敲开了孟小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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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冬和姚玉兰)

3 乱世颠沛,剪不断情丝

身逢乱世,杜月笙能从一个大字不识的水果小贩脱胎换骨,成为叱咤上海滩风云的商界大亨,关键在于他有处事做人的智慧,有敢闯敢拼的勇气。

他总结自己一生经验,只说做人要吃好三碗面——体面、场面、情面。

混迹于黑白两道,杜月笙长袖善舞,他的情商、处世智慧,若是拿来对付一个孟小冬,那有什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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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杜月笙只是在背后默默陪伴和支持,他举办赈灾义演,会特意请来孟小冬出席,为了不让她和梅兰芳碰上,时间行程上也很花了些心思。

因为抑郁,孟小冬这些年吃斋念佛,还染上了大烟,身体很不好,三不五时病倒,在上海义演的时候,杜月笙特意给她找了很多医生调理,都没有结果,一筹莫展。

杜月笙对自己如此关心,孟小冬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告诉杜月笙不用担心,等自己回了北京,再去找孔伯华给自己看看就好,他是自己经常看的大夫,医术精湛,自己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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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一听这话,哪还等得到孟小冬回北京呀,当即包了一艘小火轮从上海出发,把孔伯华接过来了。孔伯华妙手回春,药到病除,杜月笙大手一挥,给了他十万块!

要知道,梅兰芳给孟小冬的离婚费四万块,是卖了自己的一套花园住宅凑的钱,而杜月笙一出手,打赏费就够买两套的!

杜月笙的心意渐渐打动了孟小冬,她时不时便会来上海小住,但战火纷飞,注定了这两人不能如和平时期的恋人一样你侬我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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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沟桥事变爆发后,日本全面侵华,不久后,上海“八·一三”事变爆发,日寇亡我之心不死!

为了抗日,杜月笙接到了蒋介石的命令,他立刻开始组织本地的武装队伍。

为了空间换时间,他动员全市轮船公司将船只凿穿沉江,不给日本人留渡江工具,又组织人给前线将士送去20万只饼,以解饥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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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特务想要拉拢杜月笙,他们以为杜月笙在上海经营了这么多年,不会放弃自己的事业。

但没想到终究还是让杜月笙逃往了香港,而孟小冬终究念着自己在北京的家。

劳燕分飞,远隔千里,两个人谈起了异地恋。但战争和距离却让杜月笙和孟小冬的感情越发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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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到了香港也依旧在组织抗日,尽管他终日忙碌,也还是惦记着帮孟小冬拜师,让她能够跟着京剧名家余叔岩学习,小心呵护着她的梦想。

甚至还考虑到她吊嗓子可能扰民,给她送去了一口大瓷缸,用来消音!

终于等到1945年日本终于投降,久别的情人终于得以在欢声笑语中重逢,孟小冬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可杜月笙曾经做出的错误选择将让这个家面临巨大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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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枭雄暮年,美人白首

在上海,杜月笙是搅弄风云的黑帮教父,可在蒋介石的绝对权力面前,他也不过只是一头老去的鬣狗。

杜月笙手里没有枪,至多还有一些名望,但名望又值多少钱?

于是战后组建上海政府,尽管杜月笙在抗战中出了不少力,蒋介石还是将他一脚踢开,让他连市政府的门也进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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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的人最讲究一个面子,对于一生看重体面的杜月笙来说,这是极为难堪的羞辱,他郁结在心,而接二连三的打击又纷纷而来。

先是好友戴笠的飞机失事,

再是蒋介石逼迫自己将金银、美钞折算成金圆券,狠狠从自己身上咬下了一大口肥肉;

接着是自己的儿子杜维屏被蒋经国当成了打虎对象,真正的大老虎孔宋家族却没有一个人敢动。

杜月笙看清了蒋介石的真面目,却已经是60岁耳顺之年,而那边共产党人正在为和平接管上海,维护上海人民财产尽最大努力。

中共中央承诺,只要他配合维护上海稳定,共产党可以不计前嫌,宽恕他曾经的黑恶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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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国与蒋介石)

然而四一二反革命政变,杜月笙手上早沾满了鲜血,连组织民革的李济深尚且都要去香港避一避风头,何况他呢?他不敢相信共产党的话,却也不肯再跟着蒋介石了。

这个时候,陪伴在杜月笙身边的也就是孟小冬了。

因为曾经抑郁过,所以四十岁的孟小冬,更能体会杜月笙此时的心境。

为了抚慰杜月笙的心灵,很少出来表演的她,破天荒地在杜月笙的六十寿宴上表演,也就此成为绝响。

1949年,孟小冬离开了大陆,坐船随杜月笙一大家子去了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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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上海的十六铺码头)

他们在十六铺码头登船,杜月笙心酸自嘲,自己是个小瘪三的时候,也就是在这里起家,哪晓得走背运的时候,也是在这里呢?

船上的日子倒也热闹,可是孟小冬内心的孤寂却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杜月笙四房姨太太,都有自己的子女,只有她一人一无所有,唯有杜月笙的爱。

妻不妻,妾不妾,似乎又陷入了从前与梅兰芳那段爱情的僵局,已经四十多岁的孟小冬不会没有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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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在大陆和台湾之间摇摆不定,毛泽东甚至亲自去信,杜月笙这才决定答应返回大陆。

谁知造化弄人,这封信却被错送给了蒋介石,气得蒋介石拍案大骂,甚至要派特务去暗杀杜月笙。

台湾报纸也连篇攻击,说杜月笙是政治垃圾。

杜月笙又气又怕,哮喘病时时发作,甚至要戴氧气面罩才能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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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调理病情,他决定带着家人去法国,一家人翻箱倒柜找护照,乱成一团,而孟小冬终于还是忍不住放下了自己的骄傲,说出了那句:

“我跟着去,算使唤丫头呢,还是算女朋友呢?”

一代冬皇,说出这样的话,其中多少心酸?

杜月笙闻言,如梦方醒,连连点头,立刻决定要和孟小冬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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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坚尼地台老照片)

尽管儿女们不理解,但杜月笙还是在九龙饭店订了十桌宴席,请来宾朋见证自己的幸福,又让孩子们改口叫孟小冬妈咪。并且在报纸上对外宣布:他和孟小冬结婚了!

此时已经是1950年,杜月笙62岁,孟小冬也已42岁。

从相遇到举行结婚典礼,一转眼三十年过去了。这三十年里,他们像两棵在不同时节开花的树,见证着彼此的荣枯,却又都努力延展着枝条,终于纠缠在一起。

孟小冬到底为什么嫁给杜月笙(杜月笙痴爱孟小冬30年)(29)

然而毕竟已是风烛残年,杜月笙的身体一向不好,何况蒋介石又如防贼一般,他要带家人去法国,竟又狠狠收了一笔十五万美金的手续费。

杜月笙的积蓄也快被搜刮干净,到他临终,嘱咐身后事:原来也只剩下了十万美金,给孟小冬两万,床头枕边还有七千。

他摸着床头一笔一笔数着:“两千美金给三夫人孙佩豪,两千美金给大儿子杜维藩,妈咪最苦,这三千美金就留给她吧。”

孟小冬到底为什么嫁给杜月笙(杜月笙痴爱孟小冬30年)(30)

最后弥留之际,蒋介石派来的特使洪友兰终于赶到。

他对着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的杜月笙道:“杜先生,你好好养病,会有希望。”

杜月笙喃喃:“我没希望了,你们都有希望,中国会有希望!”

见者伤心,闻者落泪,更别说是深爱杜月笙的孟小冬了!

她再也管不了许多,一把推开众人,指着洪友兰的鼻子破口大骂:“他没有希望,他没有希望还不都是因为跟着蒋介石么!”

可是斯人已去,她一介女子也无法为爱人做些什么。

杜月笙临终前希望自己能够叶落归根,回到浦东,不想蒋介石竟因为害怕杜月笙在上海的影响力,力阻此事,硬是让杜月笙葬在了他一天也没待过的台湾!

孟小冬到底为什么嫁给杜月笙(杜月笙痴爱孟小冬30年)(31)

(孟小冬)

5 余音袅袅,此情成追忆

杜月笙去世,宛如一棵苍天巨树轰然倒下,树下的杜家人一时人走茶凉,各奔东西,姚玉兰应宋美龄的邀请去了台湾,孟小冬选择一个人留在了香港。

一生孤寂,却如杜月笙所说,她是最苦的人,然而孟小冬却自有一杯苦丁茶的清香,她的一生因为内心敏感,所以经历太多的的挫折,也正因为内心敏感,所以也才更能体味杜月笙的心情,让这个青帮大佬一生牵挂。

孟小冬到底为什么嫁给杜月笙(杜月笙痴爱孟小冬30年)(32)

孟小冬飘零香港,却自有一份真情,她与人合作编写《谈余叔岩》,却因为合作对象家境艰难,一分钱未收;她与姐妹姚玉兰联系甚少,却因为担心姐姐被骗特意打电话嘱咐。

在她的内心深处也是时时思念着杜月笙,养的狗取的名字,是杜月笙喜欢的酒,供的佛龛里挂着杜月笙的小像,每日要对着说说话,而余生的温暖也是杜月笙的亲人所给。

孟小冬到底为什么嫁给杜月笙(杜月笙痴爱孟小冬30年)(33)

姚玉兰放心不下这个妹妹,还是让她搬到了台湾,在剩下的日子里两个姐妹也就这样每日相伴,互相陪着对方变老。

在杜月笙去世26年后,孟小冬也以杜夫人的身份离开了这个世界,享年69岁。

这一段名伶与枭雄的爱情故事就此落幕,这其中声色犬马不及当下的明星热搜,然而淹没在时代浪潮中的真情,却又令多少人唏嘘。

孟小冬到底为什么嫁给杜月笙(杜月笙痴爱孟小冬30年)(34)

浪奔浪涌,于这些传奇色彩中,我们看到了一个多面的杜月笙,也看到了一代名角陨落的悲哀。

于我们当下的人来说,更多是一种启发和思考。

爱情可贵,却不能强求,爱人之前,更要先爱自己。

人情练达,贵在走正道,否则多聪慧的术,也无法挽救走岔道的悲哀。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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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金宝山. 杜月笙的晚年选择[J]. 文史春秋,2008(07):45-50.

[3]甄光俊. 杜月笙与姚玉兰、孟小冬的京剧情缘[J]. 中国京剧,2005(11):3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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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朱华,苏智良. 杜月笙其人[J]. 历史研究,1988(02):10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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