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为卿歌的游戏介绍(博闻强识投壶)

中国古代从周秦以来,一直是贵族社会与贵族政治。而贵族政治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那就是贵族之间的日常交际,其频次要远远胜于处理政务。基本上隔三差五就要搞一些宴会沙龙,大家把酒言欢,有什么事儿都拿到台面上说,天下大事恨不得在一场宴会当众被敲定,至于具体的执行细节,则是由有司官吏负责施行,不至于让贵族老爷为之头痛。

大家可以参想一下电视剧中经常演到的“牌桌政治”或“麻将政治”。

既然是搞宴会,把贵族招待好,吃好玩好是很重要的。吃的方面好解决,山珍海味都是优先供应上层金字塔。玩儿的方面则要多下点心思,不能出格,还要体现出贵族的高贵。而那个时候其中最常见的游戏,就是“投壶”。

所谓的投壶,就是“射之细也。”跟射箭(射礼)是很类似的。古代贵族讲求射礼,经常搞射箭比赛,可是一旦室内狭小,容不下多人“耦射”的话,大家就会选择玩儿投壶这种游戏——宾主每人拿四支箭矢,对着细长颈的壶,往里面投射,看谁扔的准。投中了鼓掌相庆,投不中罚酒一杯宾主尽欢。

浮生为卿歌的游戏介绍(博闻强识投壶)(1)

投射这种行为虽然是贵族游戏,但是深受士人的喜欢。秦汉之后,贵族政治被地主政治取代,但是这种活动被保留下来,而且还得到了更为普遍的传承。上图所见,即为河南南阳东汉画像砖中的“投壶场景”:图案中间有一尊投壶,里面还插着两支小箭;左右各有一人忌坐于地,一手抱着弓矢,一手准备投放;投壶边还立着一具酒樽,上面浮着斗勺,当是投射完成之后的宴饮之用。

有意思的是,投壶这种游戏,不仅深受贵族士人的喜欢,随着文化传播,连“神仙”也喜欢上了。汉魏时期人们流行的神仙信仰,一位是“西王母”,一位是“东王公”,这位东王公就是一个投壶爱好者。《神异经》里面说:“东王公与玉女投壶,误而不接”,跟小女孩儿玩儿投壶,怎么也扔不好,结果丢人现眼,“天为之笑”。老天爷一笑,那还了得?于是乎“开口流光,今电是也。

老天一咧嘴,电光四起。

换句话说,每一次电光闪烁,都预示着“东王公”投壶,又没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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