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鹰王对战崆峒宗掌门七伤拳(盲老头八步蹬空艺服三剑)

后续三侠剑27:贾明觉着自己不含胡,这张嘴挺能说。不料想人家不听他的。被泰山派派主尚怀义把他扔到杨树上去了。贾明仗自己手疾眼快。把树干紧紧抱住,这才没摔着。赛时迁杨香武乐得眼泪都出来了。心说,该,你小子尽装能耐,这回是报应,看你还再逞能不啦。

这时,贾明双手一松从树上掉下来了,金头虎气得脸红脖子粗,又来到三人面前,气狠狠说:“我说你们三位真不开面,我说得都是人情话,连听都听不进去,还把说和人扔到杨树上去,这是哪国的礼法?实在是可恶之极。”不倒翁尚老剑客说:“明儿,实在对不起,你劝不了我们,你没那个能耐。”

“好了,我回去找有能耐得去,看看能不能治服你们。”“哈……”不倒翁一阵大笑,“明儿,我可不是说大话,眼前可找不出能劝我们三位的,因为他没有我们能耐大,他能把我们三位治服了,自然就劝得了了。”不倒翁尚怀义这话有点过分。哪知他话音刚落,从东北方向走来一人。

这人走路摇摇晃晃,一边走一边说:“我走到哪儿了?怎么连个人也遇不上,今天的买卖算开不了张了。摸骨相,摸骨相,未卜先知,哪位摸骨相。”贾明一看心花怒放,高兴得直蹦高,来人是数日前遇上的那位老盲人。这人曾经给贾明摸过骨相,而且帮助贾明大闹德王府观月楼,惊走了元通长老,治服了东海老人魔,这才救神力王不死。

贾明知道他是了不起的高人,但始终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贾明高声喊:“老先生,到这儿来,这儿有人,你的买卖能开张了。”“是吗?对面说话这位,我听着怎么耳熟呀?”“您把我给忘了,我是金头大老虎贾明!”“噢,原来是贾少侠呀!”

这位老盲人手拿着明杖点地,时间不大就来到贾明和三位老人面前。他翻着白眼珠,提鼻子闻了闻:“闹半天这儿有人呢,我怎么闻着好几位呀?”“可不,我们四个人呢?”“不过,还有一个,好像在树林那边呢。”“干巴鸡,出来呗,已经闻着你的气味了。”杨香武这才露面。

老盲人翻着眼珠捉摸了一阵说:“人不走运喝凉水都塞牙,就拿我来说吧,到香山这儿开个饭馆,哪知道好几天没开张。嗯,人到这个分上也就到头了。贾少侠你在这儿干什么呢?”“老先生你不知道,我正在这儿劝仗呢!”“给谁劝仗?”“给三个老爷子劝仗。”“啊,我误以为给小孩劝仗呢。小孩他不懂事,你逗我,我逗你,哪能给老头劝仗呢?”

“你可别说,这三位跟小孩差不多,越劝越来劲,刚才还把我这劝仗的扔到树上去了。”“怎么不讲理呢?”“不信您问问他们仨。”老盲人手捻着山羊胡须问道:“三位呀,你们哪位捧捧我,让我摸摸骨相,好给我挣点饭钱,我还没吃早饭呢。”三老打量着来人。西门烈眼珠子一瞪问道:“老人家,你是真瞎,还是假瞎?难道拿我们三位开玩笑不成?”

“瞧你这人说的,哪有不瞎装瞎的道理。我从离开娘胎就是个瞎子。”“好!既然这样我赏你一锭纹银,你赶紧离开此处,少管闲事!”说着话,掏出一块银子扔过去了。老盲人一伸手,把银子接住,在手中掂量掂量:“这块银子没有五两也差不多少,多谢,多谢。我说这位,你给我的是真银子还是假银子?”

“那是十足的纹银。”“不对吧!我怎么摸着软乎,不是夹馅的银子,就是拿银纸做的吧?”说着话,就见老盲人,把手一握,又张开,那块银子就变成了银饼。前文书说过,胜英在天香茶楼喝茶,就遇上了他,给过他一块银子,他也用同样的办法把银子攥成银饼。这种功夫乃是鹰爪力、铁砂掌,大力金刚掌这三种功夫合一,不然的话没有这么大的力量。

三老一看就是一愣。不倒翁说:“老朋友,看来你也不是一般的人,一定是位武林高手,请你道个门吧!”“明明你们拿银子糊弄我,还给我戴高帽,什么是武林高手,有我这样的武术家吗?你们三位高抬了,不管怎么说,我得感谢西门老剑客,惜老怜贪。我呢,无功受禄,深感不安。我呢,就得劝劝三位,都这么大年纪了,干什么这么大的肝火,又不是为你们自己,就为了管闲事,闹得你们翻了脸,不被天下人耻笑吗?我看算了吧,看在我瞎子的分上,你们就别打了。”

西门烈一笑:“老朋友,你要不报通名姓,你可走不了。”“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想知道知道您是谁?领教领教你的高明。”“西门老剑客,这就是您的不是了。我一份好心,怎么变成驴肝肺呀,给你们劝仗劝出毛病来了,连走都不让我走啦。难道你想把我扣在这儿吗?”

西门烈冷笑一声:“老朋友,你可真会演戏,不瞎装瞎,不傻装傻。在我们的面前,你无须弄虚做假,干脆挑明得了,你究竟是谁?”“我呀,就是个瞎子。没什么了不得的!”“好,既然你不肯报通真实名姓,请你走人!”“哟,你可说话不怕闪了舌头,国家的地皮,国家的大道,人人有权这儿走,你冲什么撵我呀,这一说,我可有个毛病,要管事就管到底,绝没有半途而废之理。”

贾明插话了:“哎哟,老先生您可注点意,这三位脾气可有点不好,刚才就因为我给他们劝仗,把我扔到树上去了。您也看不见,再把您扔上边去,还不摔坏吗?”“是吗?有这么不讲理的?今儿个就看看谁能把我扔到树上不倒翁尚怀义手捻胡须,一乐:“老朋友,你绝非等闲之辈,您千脆就通报名姓,让我们知道知道。”

“刚才我已经说了,我是无名少姓之辈,普通的瞎子,您还有什么可问的?”“嘿!就冲你刚才手握银饼,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既然不肯通报名姓,那就是拿我们三个人取笑,我们可就要领教一二”“哎哟,要打我?这一说你们三个人不打了,对付我一个人。难道要效仿古人,来个三英战吕布吗?”

西门烈往上紧走了两步,伸出仨手指头,对着老盲人当胸便点:“你尝尝这是什么药味?”这三个手指头真要点上,连铁板也要给穿透。就见老盲人吐气,吸胸,屁股往后一坐,退出一丈多远,西门烈三指戳空。老盲人这下可生气了:“你们可真不说理,还有打劝仗的。今儿个,我就陪你们走几趟。”就见这个老盲人把衣服底襟撩了起来,掖到带子上。

贾明一看,老盲人直不起腰来了,因为衣服太破了两屁股蛋子都要露出来了。“老先生,把大褂放下吧,这样有伤大雅。”“反正我自己看不见就行呗!”老盲人不以为然,把明杖放在地上,招手唤三老:“三位请过来吧。别看我看不见,我早就闻出来了。头一个巫山怪叟西门烈,哎哟!巫山派了不起;第二位千里飞行霍天舒;第三位更了不起,秦山派的鼻祖不倒翁尚怀义,名扬天下。我一个盲人比得了你们三位吗?但是事情逼到这儿,我也豁出去了,像我这种人,活着不如死了,你们说是不是?请过来吧!”

就见三老站了个三角,尚怀义手捻长髯,一阵冷笑:“老朋友,不肯通报名姓,就是没拿我们仨人当回事,我们仨不打了!”“啊!不打了?要打我!”“对!今天我要看看你何许人也?”不倒翁像个球似的一骨碌,到了老盲人面前,双脚点地,腾身纵起有一丈多高,抡双掌直击老盲人的头顶。老盲人哈腰往前一纵刚刚躲开,千里飞行霍天舒又用双掌直叩他的心门。

盲人往下一哈腰霍天舒双掌落空,西门烈的掌就到了,直击老盲人的后脑。就听老盲人说了一声:“来得好!”腾身纵起,三老提头一看,老盲人纵起有三丈多高,抓住杨树树梢,整个挂到空中。内行看得明白,树梢筷子粗细,最多担负二十斤重量,老盲人重有百斤,树枝不折,可见轻功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贾明和杨香武看得都直了眼,杨香武问贾明:“明儿,这可是了不起的主儿,这回不能让他走了,得请到咱们彩台上,早晚对我老师会有帮助。”“对了,咱俩想到一块去了。等一会咱俩一人抱他一条腿,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走了。告诉你,这回他走了,我管你要人。”“我咋这么倒霉呀。”

二人抬杠暂且不提,单表老盲人手一松,“噌”一下,落到尘埃。霍天舒、尚怀义、西门烈频频发动猛攻,四个人就战在一块了。真好像走马灯似的,打了个难解难分。只见老盲人就像水中游鱼,在三个人空隙中穿来游去,从容应战,毫不畏惧。五十多个回合之后,老盲人跳出圈外,说:“别打了,我算服了三位了,都是高人,领教了!我看这样吧,我也练一手,你们三位谁能练出来,我就算服了,这件闲事我也就不管了,扭头就走;三位练不上来就和解,还要跟上贾少侠赶奔彩台,跟胜英交个朋友,帮帮胜英的忙,那我就感恩不尽了。”

霍天舒说:“老朋友,那就请你练吧,我们正想开开眼。”“好!这可不是绝艺,就是练个戏法而已。”就见老盲人把明杖摸到手。其实这明杖就是一根竹竿,共九节,有七尺左右长。因为长年握在手,被磨得锃明瓦亮。老盲人把竹竿掂了掂,一抖手,把竹竿扔在空中,有三丈六尺高,是平着上去的。就见老盲人脚尖点地,飞身纵起,站在竹竿之上,他踩着竹竿往前走四步,往后退四步,然后身子才落地,竹竿也随着落下来了。他一扬手把竹竿接住,仰面大笑:“三位见笑了,你们哪位能练得出来?”

老盲人刚才练得这手叫八步登空。三老一见大惊失色,态度马上改变,很谦虚地到前边躬身施礼:“老前辈,了不起!这八步登空都练绝了。失敬!失敬!”“三位老剑客,别高抬我了。我爱练这些杂耍,其实一点真能耐没有。我要有眼睛可能强点,可惜双目失明。三位就不必客气了。”

尚怀义又问:“老人家,虽是盲人,但比我们有眼睛的强得多请问贵姓高名?”“哎呀,我没家没业,没名没姓,你们就管我叫瞎子得了,不必再问了。刚才有言在先,我是给你们解围来的,能不能赏给我这张脸?”“可以,我们三个人不打了。”“多谢!多谢!能不能到彩台上给胜老侠客帮个忙呢?”“当然可以,胜老侠容是当世高人。我们正想高攀一步。”“你们太客气了。贾少侠。请你们二位把三位老剑客接到彩台去吧!”

贾明说:“好吧,多谢老侠客了,那您怎么办?”“我是个穷命人,还得去算卦,混俩钱好吃饭。”“您拉倒吧!您跟着我有吃有喝,何必算卦呢?”贾明说着话,向杨香武一使眼色,就想抱老盲人的大腿。哪知二小往前一扑,老盲人已踪迹不见。身法之快,令人难以想像。二小大惊,往远处看,老盲人已消失在林海之中。

西门烈、霍天舒、尚怀义三位老剑客惊讶不已。贾明一看后悔不迭,心说,又叫他跑了,将来或许有再见面的机会。然后冲着三位一抱拳:“三位,刚才咱们可是把话说妥了,跟我赶赴彩台吧!”“少侠客,前面带路。”“好味!咱们走!”三老、二小不一刻就回归彩台。

没想到就在他们走的中间,英雄会又出了差头。从人丛中来了一个出家的和尚,这和尚顺着东面彩台的梯子来到彩台之上。只见他身高九尺开外,虎背熊腰,年龄四十岁挂零,头剃得锃明瓦亮,脑门上受着戒,面似淡金,浓眉大眼,阔口咧腮,相貌十分凶恶。身穿青布僧衣,手中提一根鎏金大棍。就见他这根棍,粗细为茶杯口,重有百斤开外。

这个和尚来到台上,把棍子放下,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那位是胜老明公?”胜英一看,不认识此人,急忙过来一抱拳:“高僧,小老儿就是胜英。”“噢!老明公,我是从河南嵩山少林寺院来的,奉我老师之命特来给大会祝贺。”“多谢!请问高僧法号怎样称呼?”“贫僧宝妙是也。”

胜英急忙相让,宝妙和尚一摆手:“且慢,我除了向大会祝贺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请问大师,有话只管吩咐。”“老明公,听说你有个师弟,此人姓蒋,叫蒋伯芳,人送绰号飞天玉虎,不知蒋五爷可在?”。胜英点点头,往后一指:“他就是蒋伯芳。”

宝妙和尚圆睁二目,鼻子“嗯”了一声,打量打量蒋五爷,然后说:“贫僧不才,喜爱练棍。听说蒋五爷的棍有独到之处,贫僧借此机会、想和蒋五爷比试棍法,你可愿意?”胜英一听明白了,这又是找碴儿的,不然的话跟蒋伯芳比什么武呢?想罢,胜英一摆手,说:“这个要求,今天我可不能满足,因为今天是八十一门英雄盛会,各门的高人都要登台献艺,留作纪念。我和我兄弟伯芳不能陪着高僧比武,请原谅!”

“且慢!胜英,我可把话跟你说明,贫僧这次来京,就为蒋伯芳的棍而来,要不为比武,就不会赶来香山大佛楼了。你不答应也得答应,这武我是比定了。我要看看蒋伯芳的棍厉害,还是贫僧厉害!”老少英雄都压不住火了。心说,这会怎么开得这么不顺利,怎么尽是找碴儿的呢?这个少林寺的和尚真是岂有此理!

单说蒋五爷小伙子性骄气傲,能在乎这些,当下他迈步就过来了。“三哥,要跟我比棍,我请都请不来,你就答应了吧。”胜三爷瞪了他一眼:“不必多说,还不给我退去。”蒋伯芳非常听胜英的话,他一看三哥不愿意,就退归原位。胜英转回身,对宝妙和尚说:“大师,我兄弟徒有其名,无有其实,虽然说他练棍。也不像大家说的那么玄虚,哪能与大师相比,请你打消这个念头到旁边休息去吧。”

“弥陀佛!胜英啊,你何必从中拦着,他没两下子,有那么大的名气吗?听说他棍扫萧金台,力会八大锤,单棍搅闹莲花湖,大闹杭州擂,一举成名,天下皆知。故此贫僧找到此处,想与他一会。可你从中拦着,实在是没道理呀!老明公,今天你要不答应,这个会可没法开下去,休怪贫僧在此打搅。”

红莲罗汉弼昆在后边听的很清,老和尚有点不悦,赶紧欠身离座,来到近前:“弥陀佛,三哥我说两句。”转过身来他跟宝妙说:“师兄,你我皆是出家之人,虽然我们的派系不同,但都是三宝弟子,出家人讲的是扫地不伤蝼蚁命,慈悲为本,善念为怀,早晚三朝拜,佛前一炷香,禁忌杀、盗、淫、霸、酒。”

“师兄你比我清楚,今日是万岁下的圣谕,在此召开武林盛会,这本是喜事,如果大和尚代表少林寺,愿意登台献艺,实在是太好了。如果不是那样,想寻衅打仗,这可是非礼的要求。方才我三哥说得好,您是客人,我们是主人,我们能跟您比武吗?俗话说,打仗没好手,骂人没好口。倘若你们俩被伤着,岂不叫天下人耻笑吗?无论谁把谁赢了,都不好!因此我奉欢师兄打消这个念头吧!”

宝妙和尚不悦道:“我说你是谁?”“贫僧红莲罗汉是也。”“啊,你就是红莲罗汉、胜英的左右手呀,十三省镖局的高人,今天相逢,实在是幸会。既然蒋伯苦不愿比武,那么咱俩比比,怎么样?”红莲罗汉笑了。“师兄,我既然不同意你和伯芳比,贫僧岂能答应与你比。”宝妙和尚把脸一沉:“弼昆,不答应也得答应。”说完照红莲罗汉迎面就是一掌。多亏红莲罗汉躲得利落,不然这一掌就给打上了。

红莲罗汉气得浑身一抖:“宝妙,你未免有点欺人太甚。”“欺负你,你又怎样?接掌!”“叭叭叭!”宝妙和尚频频发动进攻,一直打了红莲罗汉十二掌。这下可把老罗汉气坏了,心说,世上哪有这种不懂情理的人,可惜他还是佛门弟子呢。老罗汉忍无可忍:“弥陀佛,宝妙你不要盛气凌人,贫僧就陪你走几趟。”红莲罗汉脱掉外衣,就和宝妙战在一处。

胜三爷一抖手,心想,还不如不让我师弟劝仗,这回可好,劝仗的倒动手了。老侠无奈只好退在一旁观战。两位高僧一伸手就打了十几个回合,二十个照面。胜英发现宝妙和尚拳法出众,比红莲罗汉高出一截。胜英一想,干脆我动手吧。刚一想,不幸的事情就发生了,就见宝妙使了个“海底藏花绝命掌”,只听得“叭”的一声,正打在红莲罗汉的后背上,把红莲罗汉打得往前跄了十几步,歪倒在台上。

老罗汉刚要扶手站起来,觉得眼前发黑,心口发热,嘴一张,一口鲜血喷洒在台上,人事不省。顿时,彩台上一阵大乱,人们急忙把红莲罗汉抬起来,放在后台的软床上,诸葛山真背着药箱来到师弟近前,把他的衣服剥开,检验伤口。一看,红莲罗汉后背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红肿高大。多亏没打到穴道上,要再往里挪一点,红莲罗汉这条命就保不住。

诸葛道爷急忙把药箱打开,取出止血化血散,给老和尚喝下去,又包扎了伤口。且说宝妙和尚把红莲罗汉打倒后,得意地站在一旁冷笑:“红莲罗汉,我认为你有多了不起的能耐,闹半天只有其名,而无其实。这么几下就败在贫僧手下,真叫贫僧发笑。”

“凶僧休得猖狂,某家到了!”“噌!”跑过一人,此人下中等身材,长得猿臂蜂腰,面似银盆,花白胡须,二目如电。此人正是老侠客入地昆仑邱连。他跟红莲罗汉交谊甚厚,见好友被打,也没跟胜英打个招呼就过来了。二话不说,举掌就打,跟宝妙战在一处。宝妙边打边问:“老爷子,你是哪位?”

“入地昆仑邱连是也!”“啊,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邱二爷,胜三爷的老朋友。我倒要开开眼,看看胜老明公的朋友究是何许人也!”两个人说着就战到一起,打到十五六个回合,宝妙仍然使出刚才那一招“海底藏花绝命掌”,“叭!”把邱老侠客打出一丈多远,当即倒在台上,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黄三太、胜奎、李昱、张七把二叔抬到后台,让诸葛山真泪治。诸葛老道刚把手洗完,又抬进一位,仔细一检查,跟师弟的伤一模一样。赶紧给服药,包扎受伤之处。宝妙和尚连胜两阵,更加猖狂,指点着胜英说道:“你是武林楷模,八十一门的榜样,不论哪方面也得高人一等。贫僧倒要领教领教,你看如何?”

胜英气得浑身颤抖,咬碎钢牙。面对宝妙如此无理,胜英忍无可忍,心说,我怕你何来。没等胜英过来,震九江屠灿就过来了。屠大爷的脾气也是挺暴的,他一见两个朋友双双吐血,举双掌大战宝妙,不到十个回合,宝妙仍使这招,“叭”把屠灿也击出一丈开外,大口吐血,不省人事。

高恒、孟金龙把屠大爷背到后台,诸葛山真一看,邱连的伤还没治完,又送来一个,看来今天这个会我们的人要吃亏。正在这时,贾明、杨香武、三老回来了。贾明一看忙问:“三大爷,这和尚是谁?”“这事别问,劝仗的事怎么样了?”“三大爷,我跟香武去了,仨人正玩命呢,我用三寸不烂舌,两行伶俐齿终于把仨老劝乐了,都愿意跟您做朋友。你看三位都不是跟来了吗?”

巫山怪叟头一个赔礼:“老侠客,千错万错都错在我的身上,我不应提出无理的要求,这才激怒了霍大剑客和尚大剑客。方才贾少侠到那儿苦苦相劝,我三人才言归于好。胜老侠客,原谅我呀!”胜英苦笑了一下:“哪里话,既然你们三位解开了,我就高兴了。请你们三位一旁落座,吃茶!”

三老一看不对劲,胜英脸色不好,再看台上,有斑斑的血迹,站着一个神气十足的和尚,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巫山怪叟问胜英:“老侠客,怎么回事?莫非又有人前来捣乱不成?”“这个……”三爷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三老闻听,火往上撞。先到后台看看,床上躺着三个老头,面色苍白,人事不省。西门烈转身回到前台,圆睁二目说:“胜老明公,您不用管。这凶僧就交给我了。”

巫山怪叟说着就奔到宝妙的面前。宝妙和尚并不认识他,往后倒退两步,看观定式,防住门户,以免对面来人突然袭击。“弥陀佛,来者为谁?”“我乃巫山怪叟西门烈是也。”和尚点了点头:“你就是巫山派派首西门老先生,你想干什么?”西门烈哇哇怒叫:“和尚,你还问我,你心里不清楚吗?你乃佛门弟子,本不应搅闹盛会,掌打十三省总镖局的镖师,看来你是个不法之徒呀!我要助胜老侠客一臂之力,为受伤的人报仇出气,你就拿命来!”

巫山怪叟拿出荷叶双铲,照头便砍。和尚一看他动家伙,赶紧哈腰把金棍拾起来,舞大棍把双铲崩开,二人就战在一处。书中交代,方才比的是拳脚,现在比兵刃,轻者重伤,重者就要丧命。就见宝妙和尚挥大棍上下翻飞,呼呼生风。西门烈老剑客毫不示弱,抡开双铲,招招进逼。两个人打了四十几个照面,双铲正好碰到棍上,也是西门烈未加注意,左手的铲一下被震飞了,飞起十几丈高,翻着个就奔人群砸下去。把看热闹的老百姓吓得往左右一分,大铲落地。

西门烈气得抡单铲就要和宝妙拼命。可是双铲他都费劲,单铲就更难以招架了。没过五个照面,宝妙和尚反手一棍,向西门老剑客后脑便砸。西门烈赶紧把单铲往后一背,使了个苏秦背剑,“当”的一声,把西门老剑客震出五六尺远,倒退了几步也摔倒在地。大伙过去一看,西门烈也被震昏过去了。经过众人的抢救,过了老半天西门老剑客才缓过气来。这时可气坏了千里飞行霍天舒,老剑客晃动双拐大战宝妙,两个人各施绝艺,毫不手软,直杀得天愁人怨,难解难分。斗到七十多个回合,仍势均力敌,不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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