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很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01

橘色的暖光灯下，林曼伏在顾城的胸口，听着顾城低沉而又急促的呼吸声，回味着二人刚刚的激烈运动，顾城带给她愉悦和满足是无法言喻的，结婚两年，每一次，顾城对林曼依然如婚前般温柔、体贴，两人的感情好得简直不像话。

如果不是顾城的爸妈，这样的美好应该还会一直继续下去吧。

林曼心里一直藏着的疙瘩终于还是被触碰到了。

“小曼，我们生个小孩吧。”顾城的环绕着林曼的肩膀，指尖来回在林曼雪白而又柔软的肌肤摩挲着。

林曼心里一紧，将顾城的手从自己身上慢慢挪开，自己则坐起来，靠在床头，拉了拉被子，“我们不是说好了，五年内不要小孩吗？而且，我们现在的经济状况根本就养不起小孩。”

林曼说完，看着面露难色的顾城，自己心里也难受起来，她知道顾城爱她，也愿意迁就她，但是顾城家就他一个儿子，他爸妈从林曼进他们家那一天起就开始催促他们生小孩。

之前都是顾城在前面顶着，这次估计是他爸妈加大了的施压，不然顾城不会不记得，婚前和林曼商量好五年后再考虑要小孩的事。

“小曼，我知道，不过，爸妈他们……”

“好吧，我知道了，你爱他们胜过爱我，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就是骗我的！”林曼生气的时候，语速总会不自觉地加快起来，整个人冷冷的，让人有种莫名的紧张。

顾城就这样看着林曼一把抓过自己的睡裙，起床，进了洗手间。

不一会，就传来浴室淋浴“哗啦哗啦……”的水声，或许还有林曼的哭声，顾城叹了一口气，其实，孩子，对他来说，也是一个痛。

这一夜，顾城失眠了，林曼也失眠了，对顾城来说，一边是爱他的爸妈，一边是他爱的林曼，还有自己的问题，怎样抉择都是艰难的。

而林曼，她爱顾城，每次和顾城出门，看到别人一家三口，小孩子天真可爱，顾城一脸艳羡的表情，她的心都要被他渴望的眼神刺痛了。

这一切，顾城浑然不觉。

02

第二天，一大早，顾城就上班去了，林曼跟公司请假后，戴上墨镜也早早地就出门了，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从衣帽架上取下了自己平时不怎么用的那顶宽檐帽戴上，这才安心地关上了门。

医院里，弥漫着各种药水的混合味儿，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林曼看着这长长的队伍，庆幸自己请了一天假，不用太赶，这才能耐着性子在这排队等候。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看病的人吧，穷人、有钱人，都有生病的时候，同一时间，总有人出生也总有人死去。

只是不知道，那个带着自己一半基因的孩子是不是也好好地活着？

男孩？还是女孩？

如果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算起来，也应该三四岁了吧。

林曼心里这样猜想着，就好像看到了牙牙学语、走路摇晃的小孩子在朝自己咧嘴笑，自己竟也不自觉笑了，然后，还是悔恨着，如果当时不仗着自己年轻，或许，现在28岁的她也成为妈妈了。

“下一位，林曼！”

“啊~我在这。”护士响亮的声音，一把拽回了陷在思绪里的林曼。

护士看了看慌神的林曼，一脸冷漠，“一个人来的？”

“恩。”

待里面的患者一出来，林曼赶紧跟着护士进了房间，门一关，外面的热闹便听不到了，很好，林曼舒了一口气，这样就不用担心遇到熟人了。

诊室外面一个胖胖的女人在门口探着头，一脸的奇怪又疑惑的表情，嘴里还嘀咕着：“刚刚明明看到的，应该没错呀，难道眼花了？”

“请自觉排队，后面还有很多人在等呢。”长长的队伍中，有人看着这个探头探脑的女人，以为她是要来插队的，赶紧正义地提醒了句。

等胖女人意识到是在说自己时，赶紧推着笑脸致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误会了，我不是要排队的，我刚刚明明看到一个熟人。”

说完，胖女人拿着手里的单子赶紧走了，还得赶着去公司呢。

03

“医生，请问我的检查报告最快什么时候可以拿到？”一连串的检查后，林曼感觉到有些疲惫不堪，各种仪器在身体下面探测的感觉，让她有一点难以启齿的羞辱感。

“一周之后，等通知吧。”医生头也不抬地回她。

“那我……还能怀孕吗？”林曼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忍了许久的话。

“一切等结果出来后再说。”医生并没空理睬她，抬头朝护士说了句，“下一位。”

林曼只得悻悻然出来了，环视了下四周，还好没遇到什么熟人，也不枉自己故意挑选了这家远一点的医院来做检查。

林曼将墨镜戴上，再把宽帽檐一盖，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差不多也到午饭时间了，早上还没吃早餐呢，还真是饿了。

林曼找了一家茶餐厅，点了一杯奶茶，一份招牌凤爪、一碗艇仔粥再加一份白切鸡。

一个人点的似乎有点多了，可林曼不在乎，她想念那些年和顾城在茶餐厅约会的日子，茶餐厅的味道在她记忆中就是她和顾城恋爱的味道。

那一年，25岁的林曼，刚经历一场失恋，分手的原因是，两人在谈婚论家之前，去婚检，查出的结果是林曼之前做过一次小手术，导致怀孕的几率非常小。

在男友的严厉逼供下，林曼坦白了自己在大学时，确实做过一次手术，包括起因、经过，她哭着跟他说对不起，那时年轻的她以为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却不曾想会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甚至剥夺了她做妈妈的权利。

最后，男友还是提出了分手，理由是他妈妈不同意，林曼冷笑了着看他离去，从此她再也不提这件事，将它深埋在心底，哪怕是后来遇到视她如珍宝的顾城，她也隐瞒了，顾城跟她求婚的时候，她只有一个条件——婚后五年再考虑要孩子的事。

顾城爱她，一心只想娶她，于是他答应了，他说，“我爱的是你，不是孩子，而且，我也不希望孩子过早地出来，破坏我和你的二人世界。”

林曼感动得差点哭了，原来有时真的需要说一些善意的谎言，这两年，她悄悄关注着一些治疗不孕的好医院，只是一直没有勇气真正地踏进医院去接受治疗。

她想着，五年后，只要顾城还爱自己，或许他就会接受自己不能生小孩这个事实，到时他们再考虑领养或者试管婴儿等方式来要小孩也是可以的，再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办法总会有的。

“小姐，您点的餐上齐了，请慢慢品尝。”服务员端着托盘在林曼餐桌旁站着，脸上挂着标准式的微笑。

林曼回过神来，扫了一眼桌上的小吃，对服务员说了声“谢谢。”，待服务员离开后，她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白切鸡，塞进嘴里，咬的第一口林曼皱了皱眉，真难吃！

果然，独在异乡为异客，跟着顾城来到这片潇湘大地后，林曼连口味都改变了，从前不能吃辣的她也开始喜欢上重口味和辣味食材，很少再吃到正宗的广式茶点，偶尔林曼还是会想念广州生活。

广州！！对啊，我可以回广州找一家靠谱的医院治疗啊，真笨，到时找个借口把工作辞了，再和顾城说下想回娘家歇息一阵，他肯定会同意的。

想到这，林曼开心地笑起来，喝了一小口奶茶，端过艇仔粥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定会好起来的，现在只需要等检查结果出来再做下一步打算。

04

星城市中心的白领写字楼，A座1504室内，顾城正在埋头编程中，IT技术男，要的就是顾城这种耐心和定力，公司同事们有事也喜欢找他帮忙，因为他总是有着好脾气。

临近吃午饭的时间，上午请假的胖姐也回公司了，见顾城还在埋头苦干，就知道这个伢子一定工作到又忘记时间了，就朝他喊了声，“顾城，一起去吃午饭啊。”

听到有人喊自己，顾城才抬起头来，“诶，胖姐不是请假去医院了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是啊，特意去得早些，对了，今天在医院见到一个人好像你老婆呢，她生病了你最近还老加班，可得好好照顾人家啊，大老远跟着你回这边打拼，不容易呢。”胖姐突然想起在医院遇见的那个人，虽没有打照面，不过真的是很像呢。

“我老婆？”顾城疑惑着，“不会啊，她昨晚还好好的呢，呵呵，你肯定看花眼了，走吧，我们吃饭去。”

“额~那可能是我看错了，走走走，别那么拼命啦，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再说，你也得考虑好生个小孩啦，不然你老婆年纪越大再生小孩可就很难恢复啦。”

顾城一听到“小孩”二字，面露难色，赶紧收拾好东西跟着胖姐出去吃饭了。

等餐时间，顾城收到了林曼发来的微信，“老公，今天别加班了，早点回家，晚上我们好好聊聊。”

顾城心里一咯噔，难道林曼还在为昨晚的事生自己的气？胖姐刚说在医院看到她？会不会……？

细思恐极的顾城，还是给林曼回了一条消息：“好的，老婆，我今晚早些回家，对了，你今天去医院了吗？”

他甚至有些紧张，现在到了这个节骨眼，生小孩是不得不提上日程了，想着自己一直没有告诉林曼那件事，如果自己跟她坦白，知道真相的她，还会接受自己吗？她会不会原谅自己？

刚好服务员将饭菜端上来了，顾城还在发呆状态，胖姐催促着顾城赶紧吃，他这才放下了手机。

另一边，茶餐厅里的林曼看着顾城发来的消息，“医院”二字让她的心莫名的一紧，难道，他知道自己的事了？

不可能！

怎么办？

自己该怎么跟他坦白呢？

05

林曼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实在没想明白顾城是怎么知道她今天上午去了医院的，那他会不会已经知道自己去医院检查的项目？又或者他只是随口问问？

心乱如麻的林曼，不知该怎么回消息，还好，顾城没有再发消息来，吃完午饭后，林曼回复他，“今晚回家我们再说。”

晚上七点半，林曼早就准备好了晚餐，坐客厅等着顾城下班，经过一下午的挣扎，她想好了，今晚先看顾城的态度，再决定要不要坦白吧。

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林曼赶紧从沙发上起身，门一打开，顾城一边换鞋一边喊，“老婆，我回来啦。”

“恩恩，洗个手赶紧来吃饭吧。”

“老婆，今天什么日子啊，居然还准备了红酒，而且做了这么丰盛的晚餐。”顾城笑呵呵地迎过去，凑到林曼面前，温柔地亲了她一口，之后在她对面坐下来，其实他心里忐忑着，难道林曼发现了自己的婚前检查报告么？应该没可能，自己明明早就已经销毁了。

“因为有了小孩以后，我们就不会有这么多二人世界的呀。”

“啊！老婆，你答应要小孩了么？那咱们的五年之约……”顾城兴奋地只差没跳起来。

“亲爱的，我想过了，既然反正要生小孩的，那何必要五年之后呢，早点生还能早些恢复。”

林曼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看来顾城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去医院检查的具体事情，那她就不用急着解释了，等结果出来再从长计议。

听到林曼这样一说，顾城兴奋过后又变得担忧起来，他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跟林曼说明呢？对了，她白天去医院干嘛？

“小曼，你几天不舒服吗？有个同事说今天在医院看到一个人很像你。”

林曼夹菜的筷子在半空中停顿了半秒，立马恢复自然，“噢，没什么大碍，就是这两个月生理期不规律，今天刚好请假去看下，来，尝尝我做的这个鱼。”

“恩，没大碍就好，这鱼真好吃，老婆真棒！”

这顿饭吃的很平静，临近尾声的时候，林曼给顾城倒了一杯红酒，俩人笑着碰了个杯，一脸深情地望着对方，林曼的眼神迷离，顾城被勾引得蠢蠢欲动起来……

06

一周后，林曼从医院回来，表情呆滞，整个人无精打采，脑袋里一直回荡着和医生的那段对话。

医生：“你现在年纪也来了，还是尽早治疗吧，不然生小孩是没可能。你之前是不是做过什么手续？”

“啊！”

医生：“你这种不孕的情况可能是由于之前打过催排卵针之类引起的。”

“没有，谢谢医生，我回去跟家人商量下再决定。”林曼如坐针毡，赶紧找借口回家了。检查结果再一次刺激到她，和三年前的结果一样，现在的林曼恨死了大学时期那次该死的交易！

22岁的林曼正在读大三，都说女大十八变，上了大学后的林曼也出落得亭亭玉立，高挑的身材，五官生的恰到好处，大眼睛有神，双眼皮下长长的睫毛，鼻梁高挺，唇红齿白间都是美女的气息，一点都不看不出是广州本地的，倒有些江南女子的韵味。

那时候，有很多人追她，但她都不理睬，一脸傲娇的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爱情对她来说根本不值钱，爸爸妈妈就是很好的例子，虽然结婚几十年，可妈妈在家的地位就是一个专职保姆，爸爸在外面拈花惹草，她虽难过，却也管不了。

林曼很早就明白，那些追求者不过是觊觎自己的美貌，她对他们也提不起啥兴趣，后来遇见顾城，他虽然宅而且没有太多乐趣可言，但他是真的待自己好。

林曼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这种好还能继续多久？

大三那年临近暑假的时候，爸爸开车载着妈妈出去买东西，回家路上，遭遇一场大车祸，撞伤了别人不说，爸爸也因此变成了植物人，妈妈也受了重伤，得到消息的林曼只差没晕过去，慌慌张张地赶回了家，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了。

一切安顿之后是高额的治疗费用，还是学生的林曼根本想不出其他赚钱的法子，直到有一天，她看到校门口贴了一张广告传单，赫然的大字“有偿捐卵，高额报酬！”

纠结了好多天的林曼，最终决定去了解一下，她瞒着同学一个人悄悄地去校门口记下了联系方式，然后给那人发消息，很快中介方就跟她详细了解了她的信息，包括是否整过容？高考多少分，有无抽烟酗酒恶习……

还有些问题林曼甚至难以启齿，待对方确认自己符合条件后，就急着安排面聊。

见面后，中介那人似乎很满意林曼的条件，承诺已经给她找一个有钱的买主，至少会有8万！

林曼震惊了，8万够支撑一阵爸妈的医药费了，不过她还是怯怯地问道：“这个……安全吗？”

中介拍着胸脯说：“放心，我们这的技术绝对安全。”末了，中介又问林曼：“对了，上次没有问你的，你应该不是处女吧？”

连男朋友都没找过的她，刷地就脸红了。

“不会吧！我们这边不收处女，到时处女膜不小心被弄坏了，你们这些小女生麻烦！”说着，中介似乎想放弃她这个资源。

林曼急了，“放心，没关系，只要能及时拿到钱，真的出问题我也不会找你们的，而且你不是说了一切安全吗？”

“那你得保证万一手术时膜坏了可不怪我们。”中介大概也觉得已经和雇主联系好，再放弃林曼到手的钱又得费时间了，于是也动摇了下。

“我保证！”

“那好，白纸黑字签了这个协议，暑假你就可以过来这边，手术大概7-15天，一切安全可靠，你放心！”

07

那整个暑假，林曼过得提心吊胆，她早已经提前查了这种底下卵子交易市场，网传都是不安全，而且对身体有伤害，和男子供精对身体无害、无创伤相比，人工取出卵子则是有创伤，对身体健康有一定影响的。

由于女性一般每个月只能生成一两个成熟卵子，所以要想一次性得到较多成熟卵子，就得使用促排卵药物治疗，再经阴道穿刺取卵，如果操作不慎，还会造成感染、损伤脏器。

而且“卵子黑市”往往是和商业利益挂钩的，当然希望一次取卵的数量越多越好，往往是“掠夺式”取卵，恨不得一次取二三十个。

这种情况下，女性容易患上卵巢过度刺激综合征，引起腹腔积液、胸腔积液，局部或全身水肿。严重的还会发生肾脏衰竭、血栓病死亡。

另外，不正规的卖卵行为还可能导致年轻女孩的不孕。

可是爸妈的医药费还没着落，如果能顺利拿到这8万，那她暂时就可以不愁了。

最终，林曼还是赌了一把，也顺利地拿到了那8万报酬，很可惜的是，她真的就不孕了！而且后来交的男朋友甚至因此和她分手！

这一切的一切，让林曼都后悔莫及，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顾城来解释，她爱顾城，顾城也爱她，可她不能给他生小孩，那他还会继续爱自己吗？

林曼盯着桌上的诊断结果，眼泪簌簌地往下掉，世上总是没有后悔药。

那就只能说服顾城，自己去接受医院的治疗了，这个漫长而又无希望的过程，林曼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勇气。

时间一下子就到了顾城下班的时刻，他给林曼打电话，不过一直没人接，发消息也没回，担忧林曼的顾城一下班就赶紧往家里赶。

当他看到林曼好端端地坐在客厅时，那颗提着的心才踏实下来，“小曼，你怎么啦？给你打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顾城边说边往书房那边走，等他出来，林曼还是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

顾城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林曼，呆滞的林曼这才意识到顾城已经回来了，忙慌慌张张地伸手抽过茶几上的检查报告，一脸茫然的顾城还不明就里。

“小曼，你怎么啦？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啊，来，别哭啦，老公给你爱的抱抱。”顾城想着法儿逗林曼开心，然而林曼还是一言不发。

顾城伸手去拿林曼手中的单子，林曼本能地捏紧了，摇着头，哭得更厉害了。

“对不起，老公，对不起，我怀不上小孩。”说完，林曼这会的哭声已变成嚎啕大哭了。

顾城怔了怔，原本轻拍林曼的手也停下来了。

林曼知道，顾城肯定接受不了，她想好了，自己不能拖累顾城，如果他要和自己离婚，她愿意放手，再难过，也不能连累顾城。

然而，她哭了半天，顾城也没有说一句话，她抬头看了看顾城，顾城一把林曼搂紧，“老婆，我爱的是你，不是要你给我生小孩的，而且，我也对不起你。”

林曼一脸愕然，顾城哪有对不起自己，他到底有没有听懂她的话啊！

“小曼，其实，很早之前，我就去做个检查了，医生说，我的工作压力和连续的加班，导致精子质量差，反正，简言之大概就是不育症之类的，医生劝我尽早治疗，可之前我答应过你5年内不要小孩，索性我也就放弃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顾城生怕林曼不相信自己，甚至跑到书房拿出了自己的诊断报告给林曼看。

看着顾城紧张自己的样子，林曼突然觉得这大概就是上天的安排吧！难怪顾城之前见到别人家的小孩一脸艳羡，原来他是在为自己的病难过，她也感动顾城能这么轻松就说出来，于是，她把对自己过去的懊悔也全盘托出。

听完林曼的诉说，顾城把她抱得更紧了。

“小曼，你说咱们是不是天生的一对！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受苦了，孩子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大不了就领养一个。”

林曼把头从顾城的怀里抬起来，望着顾城，“那爸妈那边怎么办？”

“我来搞定，你用担心，就把问题都推给我就行。”

“老公，我爱你~”

“我也爱你~”

……

08

坦白完一切的顾城，终于觉得轻松了，幸好自己用高超的电脑技术提前伪造了那张诊断单，林曼肯定看不出破绽。

其实，早在结婚时，顾城就已经知道林曼可能无法怀孕，而且林曼又跟自己提出来要5年后再生小孩，到上周，顾城只是提了一下生小孩的计划，林曼就跟自己急了，也就证实林曼是有难言之隐瞒着自己的。

但是自己爱林曼，他不希望她难过，也不希望她因此内疚，胖姐说在医院见到了林曼，他就有些紧张了，他了解她，如果真有问题，她肯定会选择不拖累自己的，于是，他伪造了那张诊断单，今晚林曼对自己的说的那一切，他对她只有更心疼。

能不能生小孩，又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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