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听到流水声(半夜的流水声)

刚刚大学毕业的奥德尔在新泽西州找了一份临时的工作奥德尔对于这份工作并不是很满意,但是在新泽西州人才济济的今天,对于刚刚毕业的他来说,能找到这样的工作,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冬天听到流水声?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冬天听到流水声(半夜的流水声)

冬天听到流水声

刚刚大学毕业的奥德尔在新泽西州找了一份临时的工作。奥德尔对于这份工作并不是很满意,但是在新泽西州人才济济的今天,对于刚刚毕业的他来说,能找到这样的工作,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奥德尔的家住在很远的乡下,他一个人在新泽西州工作,也只能租房子住了。但是,物价的飞速上涨,加上外来人口的猛增,使得新泽西州的房租就像海水涨潮一样,涨得让人都无法接受。这对于刚刚参加工作的奥德尔来说,只能望房兴叹了。没有办法,奥德尔只好在离新泽西州不远的郊区租房住了,因为那里的房租相对比较便宜一些就是上班要辛苦一些了。

在同事的帮助下,奥德尔找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房子。正好今天是星期天,他趁着休息去看一下房子。奥德尔在问清了去路的情况下,一个人找到了那所房子。这所房子孤零零地立在海边山崖上,能听得见海的波涛声,但却看不见海,山崖的峭壁把海挡住了。怪不得同事说这所房子比较“僻静”呢,原来是这样。但是没有办法,因为奥德尔刚刚参加工作,也没有什么钱,只好先住一阶段再说了。

奥德尔听说,原来的几户房客租这房子也正因为它“僻静”或者是像奥德尔一样因为没有多少钱才住进来的。房主人莫里茨先生住在山崖脚下的一个农庄里,奥德尔见过了房主人之后,相互介绍认识了,房主人便带着奥德尔一起去看房子了。莫里茨在接待奥德尔时彬彬有礼,不过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似乎对奥德尔存有一丝怀疑。莫里茨先生有些迟钝,但是他是一个吃过苦的老实人,他是二十年前买下这座房子的,因为它和他的地产相连。但对他来说,买下这座房子从一开始就是个灾难。

“好吧,奥德尔,欢迎你来看房。我把钥匙交给了一位看房子的太太,她是个寡妇,会带你四处看看的。你同意的话,我送你到山上去。”奥德尔谢过莫里茨以后,莫里茨托着下巴沉默了一下。“不过,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租那房子必须同时雇用那位蒂娜太太。”

“蒂娜太太?”奥德尔不快地重复一声,“就是看房子的那位太太吗?”“是的,我很抱歉,先生,”莫里茨补充说,“经过曾经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后,我不得不定下这样一条规矩。不过我敢保证,你会发现她人很好。肯德尔老爷把房子卖给奥德尔时,她就在那里为他工作了,她一直住在那里。

“不管怎样,我还是先去看看房子再说吧。”奥德尔扫兴地说。于是他们上山去了。伴着潺潺的小溪盘旋而上的小路大部分很窄,莫里茨一面表示抱歉,一面走在前面把挡路的小树拨开。但只要小路一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走,奥德尔立即追上去走在莫里茨的身边,不时看到他粗眉下投来一个疑问的眼光。很清楚,莫里茨对奥德尔不是很满意。

奥德尔不知道是什么愚蠢的怪念头使他这样做,在上山的半路上突然停下问道:“我想那房子里没有鬼吧?’

一说出口奥德尔就觉得提的这个问题傻极了,但他十分严肃地对待它。“没有,我从未听说过有鬼。”莫里茨着重地说出这个字,口气有点怪。“毛病都出在仆人身上,女仆的舌头是管不住的。但蒂娜一个人住在上面,好像过得挺好嘛。”

奥德尔们一路上去。不久以后,莫里茨用他的手杖指着说:“你看,它不像座鬼屋,对吗?”

当然不像。在一个不加修整的果园上面有一块草坪,草坪上面又是一个石头地基,石头地基上立着奥德尔有生以来见到的最漂亮的农舍。它是长形的,很矮,茅草顶,前面一条宽宽的长廊从房子这一头通到那一头。长廊的柱子上爬着许多藤类植物,它们还爬到屋顶和卧室的窗格底下。看上去它可以使人过上当时所谓的“优雅”生活,奥德尔高兴得真要鼓起掌来。

当蒂娜太太打开门时,奥德尔更满意了。她是一位身材很好的中年妇女,脸上带着沉思而满足的表情,微微含笑,确是一位和蔼可亲的人。奥德尔很快喜欢上了这位蒂娜太太,她说话直截了当,实事求是。尽管家具很旧,但房间明亮,异常干净。屋里的气氛使奥德尔有在自己家里并得到照顾的感觉。

“比我想得还要好。”奥德尔对莫里茨先生说道。

“奥德尔先生,你用这话开始谈生意是不明智的。”

不过莫里茨没有借此敲奥德尔的竹杠。他们下山回莫里茨的农庄时,在路上谈好了租金。一星期内奥德尔搬进了这个新居。

第一个月奥德尔过得很快活,简直是难以形容。时值盛夏,奥德尔的公司为了提高工作效率给所有的员工放了一个月的大假,而且是带薪的。这里气候极佳,花园里鲜花怒放,但不太整齐,因此奥德尔整理花园,忙得奥德尔吃饭胃口大开,泥土的香气使奥德尔昏昏欲睡,上床就睡着。奥德尔大部分时间在户外度过,除了干活就是散步,下山到凉快的峡谷里去,沿着海边走走,然后回来。

蒂娜太太话不多,她唯一的缺点就是话太少,这在管家中是少有的。但奥德尔真正被关怀备至,她把所有的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准时让奥德尔吃上可口的饭菜,什么都井井有条,要什么有什么,好像她能看出奥德尔的心思。

太阳一出来奥德尔就醒了,很早便出去散步。但是不管奥德尔醒得有多早,蒂娜太太总是抢在奥德尔前面先起来了。最后奥德尔得出结论,她一定是趁奥德尔还在熟睡时就起床打扫卫生。有一次,奥德尔发现客厅早晨四点已经被收拾好了,奥德尔昨晚拿到那里的一大堆破书都看不见了。奥德尔觉得很奇怪,就一面喊她的名字一面上厨房去。

厨房里干干净净,火生着,但没有蒂娜太太的影子。奥德尔上楼敲她的房门。敲第二下时这位好太太已经站在奥德尔的面前,穿着睡袍,看上去她是吓坏了。

“没有事,”奥德尔说,“不是来了小偷。不过我弄懂了我想知道的事,你是隔夜把早晨要做的事先做好了。现在回床上去好好睡吧,我要跑步到下面海边去。

她站在晨光里眨着眼睛,脸色十分苍白。

“噢,先生,”蒂娜太太说,“我断定你一定看到了什么吧?”

“我是看到了,”奥德尔回答说,“但看到的不是小偷也不是鬼。”

“谢谢上帝!”奥德尔听见她在她的灰暗房间里,背转身时说道。奥德尔只把这话当作随口说出的惊叹,就走下楼去,不再想它。

几天后,奥德尔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这所房子的布局,十分简单。一进门,门厅左边是餐厅,右边是客厅。门口对着楼梯,在楼梯脚旁边,有一扇玻璃门,可以看到另外两扇门,一左一右,左边的一扇通往厨房,右边的一扇通往走廊,顺着走廊穿过楼梯底部,就是一个很整洁的餐室,里面照例是些工作台和餐具之类的东西,窗子底下有一个洗物瓷盆和一个铜的自来水龙头。奥德尔住进来的第一天早晨,就到这房间看过,还开过水龙头,但是没有水出来。奥德尔想没有水是偶然的,自来水有毛病,蒂娜太太一定会找人来修理的。

但是第二天奥德尔拿来了一束玫瑰花,拿到餐具室去装花瓶,打开水龙头装水时,却还是没有水出来。

于是奥德尔叫蒂娜太太,问她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先生,我从来不用这个水龙头。”

“但是应该有个原因吧?你在厨房洗东西没水怎么行?走,一起到后面看看,水箱是不是出了毛病。”

“水箱不会有问题,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一点也不觉得麻烦。”

但奥德尔不罢休。屋后有一道墙,说是墙,实际上是座贴着峭壁砌的石壁,距房子约有一米的距离,山崖上是厨房园子,他们从园子里越过墙头看水箱。一共有两个水箱,大的一个供水给厨房和厨房顶上的浴室,小的一个从大的一个接上水,显然有一条水管通到餐具室。大水箱的水几乎是满满的,然而小水箱比大水箱低,却是空的。

“两个水箱之间的水管被堵住了。”奥德尔说着往墙头那里爬。

“我要在餐具室要放水养花。”奥德尔弯下腰去修理,“正像我想的那样!”奥德尔说,同时挖出一个粗软木塞,水马上开始流了。奥德尔得意地向蒂娜太太转过身,她一下子脸红了,眼睛看着奥德尔手里的软水塞。为了使软木塞更牢地堵在那里,有人用一块花布裹住它。当奥德尔与她的目光相对时,奥德尔想到前两天早晨,蒂娜太太曾穿

过一件同样花纹的花布衣服。

奥德尔不动声色,没有把这小小的发现说出来。蒂娜太太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但奥德尔对她有点失望,她竟当面骗奥德尔,这是为什么呢?只是因为她喜欢在厨房洗餐具,而不愿用餐具室的水龙头吗?奥德尔百思不得其解。还有那一样花纹的花布。

第二天晚上,奥德尔躺在床上看小说,正看得昏昏欲睡时,一个很小的声音惊动了奥德尔。奥德尔竖起耳朵听那声音清清楚楚是滴水声。奥德尔想是外面下大雨了吧或者是水管在淌水。奥德尔不能断定是什么声音,于是他起来拉起了百叶窗。

奥德尔仔细地看了看,使奥德尔吃惊的是外面并没有下雨。没有风也没有云,只有月亮高高地悬挂在空中,还有远处的海浪声和周围的玫瑰香气。奥德尔回到床上重新仔细地听。不错,水的滴滴答答声在继续,屋内十分寂静,所以听得特别清楚。过了一会儿,奥德尔拿起蜡烛,披上睡衣,悄悄地下楼了。

奥德尔跟踪那声音来到了餐具室。“蒂娜太太没有把水龙头关好。”奥德尔想。的确是这样,一道细细的水流流到盆里。奥德尔把水龙头关好,然后回房上床,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过了几小时,在黑暗中奥德尔猛然张开眼睛,马上知道是什么吵醒了奥德尔。水龙头又漏水了。用手把它关上很容易,但要奥德尔相信它自己会打开却不那么容易。“是蒂娜太太在做事。”奥德尔想。没有办法,奥德尔又拿着手电筒看了看表,看到只有三点钟。奥德尔重新下楼。来到餐具室门口奥德尔停了一下。奥德尔不是害怕,他一点也不怕,奥德尔是在手握门把手时突然想到,如果蒂娜太太在餐具室里,奥德尔会把她吓一大跳的。

奥德尔轻轻地推开门。蒂娜太太并不在里面。可是里面有人,就在那个水盆旁边。奥德尔的心一下子静止不跳了。在寂静黑夜中,奥德尔看见水盆和从水龙头流下的水之间,有两只手!就只有两只手--一双小手,是一双小孩子的手。奥德尔说不出两只手的手臂怎么没有了。

不,这不是两只砍下来的手。奥德尔看得清清楚楚。

就是一双小手,有手腕,再上面就没有了。它们在轻快地动着,在把它们自己洗干净。奥德尔看到水在这小手上面溅落下来,而且穿过了这一双手后又落在水盆里。就和落在一双普通的手上那样。而且这是一双小女孩的手。是的,奥德尔一下子就能断定。男孩和女孩洗手的方式不同。奥德尔说不出分别在哪里,但决不会弄错。

所有这些奥德尔是在手电筒微弱的灯光中看到的,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奥德尔手里的手电筒,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啪的一声以后,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水还在不停地流。奥德尔异常恐怖地待了一会儿。

真奇怪,奥德尔马上想到的竟是必须先关掉水龙头再逃走。非关掉水龙头不可。过了一会儿,奥德尔鼓起全身勇气,屏着气伸出手去把水龙头一关,转身就逃走了。

天快亮了。天一亮奥德尔就洗了个澡,穿好衣服下楼。在餐具室门口,奥德尔看到了蒂娜太太,她也穿好了衣服,手里拿着奥德尔掉在地上手电筒。

奥德尔说:“你把它捡起来了?”

奥德尔与她的目光相遇。蒂娜太太显然希望奥德尔先开口,奥德尔决定开门见山向她问个明白。

“你全都知道,因此你用塞子塞住了水箱。”奥德尔问蒂娜太太。

“你看见了?”蒂娜太太问。

“看见了。你必须把事情全告诉我,不管有多么可怕。这是怎么回事,是谋杀吗?”奥德尔把声音提了提。

“啊,太可怕了,你怎么会想出这样可怕的念头?”蒂娜太太疑惑地问。

“她在洗手。”奥德尔说。

“啊,是的。是玛瑞小姐。她七岁就死了。她是肯德尔老爷的独生女儿。那是二十多年以前的事了。我是她的保姆,她得了一种瘟疫,她是在村子里传染上的。”蒂娜说。“但你怎么知道这是玛瑞呢?”奥德尔又接着问。

“那双手,我怎么会弄错呢,我一直是她的保姆。”蒂娜太太说。

“但她为什么洗手?”

“你要知道,小姐她原来是个聪明的孩子。”

奥德尔吸了口冷气,“你是要告诉我,这里的打扫工作都是她在做吗?”

“是她一直在这样照顾你,”蒂娜太太紧紧看着奥德尔,“请问还能有谁呢?”

“现在好了,”蒂娜太太用她的围裙擦着蜡烛台,“奥德尔很高兴你这样看待这件事。实际上没有什么可怕的?”她热切地看着奥德尔。

奥德尔为了显示出自己不是那么的害怕,所以装出了一副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

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奥德尔今晚是彻夜难眠了。因为他不敢睡,他怕睡着了又被那可怕的流水声吵醒。

不知怎么的,奥德尔睡着了。睡梦中,他梦到了那双小手,继而又看到了一个穿着花布衣服的小女孩,她向着他走来。那个小女孩对奥德尔说:“我要离开这里了,那几天打扰你了,真的不好意思,我该去我该去的地方了,再见吧。”奥德尔刚想说什么,但是一道白光过后,那个小女孩就不见了。这时,睡梦中的奥德尔也醒了,他坐了起来。想想刚才的事情,他拿着手电筒再一次走到了餐具室。今晚,水龙头是关着的,没有哗哗地流水声,也没有那一双小手,看来她是真的走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直射进奥德尔的房间。放完假的奥德尔精神饱满的走在去往公司的路上。往后的日子,他依旧打理着这里的一切,他依旧平安地在这里住着,但是晚上再也没有过哗哗地流水声,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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