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听秋天的雨（散文听雅雨金雅春）

听雅雨

金雅春

世界每个角落都会见到雨，雨既是天意，又是民意。在中华雨文化的长河中，有关雨的诗篇和史志信手拈来，“和风细雨，山雨欲来风满楼，雨过天晴，”不一而足……

雅雨、雅女、雅鱼。三绝之一的雨堪称是国内最奇葩的景观，不然怎会称雅安为“天漏雨城”。

雅无三日晴，史志中“女娲补天”记载最多的地方当属雅安了。

雕塑《女娲补天》（蓬州闲士 供图）

历代倍受世人推崇到雅安去看雨，听雨，不光是文人雅士的夙愿，但凡心有所想，梦有所思的人，面对雅雨的自然奇观，均很难拒绝。

雨是实在的，润雨细无声，暴雨洗纤尘。梦是虚幻的，梦和雨的结合，虚虚实实，令人浮想联翩，倍感温馨。

到雅安去听雨，也许是当下最经典的时髦旅行，就好像在鄂尔多斯大草原看马奔腾，在唐古拉山脉看云海移动，心的思绪如同雨多姿的形态，人在不同时期心境会产生微妙的变化。

难怪散文大师季羡林的《听雨》脍炙人口。让死文字活起来，洋溢着青春活力。不同时代有不同的听雨注释。

先代宋蒋捷的《虞美人》以听雨一曲：“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千古传唱，雨声寄托了诗人感慨人生岁月流逝的落差。现代散文大师季羡林也将雨惟妙惟肖的落差表达得淋漓尽致。

岁月的流逝就如同长江东去，又好比大雁南飞。万事万物，弹指一挥间。落差任何时候都有不同的注释，唤醒沉睡的记忆，展望未来的憧憬。

现代人所面对的落差心情胜过历朝历代，科技以日新月异的速度颠覆陈旧的观念，互联网的普及，脑洞的幻想已跳出盆地意识，地球村的概念伴随通讯流、信息流、物流，涉及到现今人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追赶科技的时代青年人首当其冲。优胜劣汰的市场法则，难免带来心情上的碰撞和惆怅。

当我们进入三峡大坝或攀枝花二滩电站时，雄伟壮观的水利工程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景象别有洞天，一条银练从天而降，白浪滔天，雷声贯耳。落差形成的景观，让我们的视觉和听觉得到极大满足，心旷神怡。

二滩水电站（赵大中 摄，图片来源：攀枝花市人民政府网）

听浪和听雨都有异曲同工之妙，事业、爱情的碰撞会产生人生协调或不协调的音符，心情也“有悦或不悦的困惑”。暂时远离喧嚣的都市，寻一处清静的自然居所。

笔者推荐你不妨去雅安听雨。雨虽然没有阳光温暖，但润雨细无声，暴雨扣心扉，最能触动你心柔软的地方，大自然的神奇往往出神入化。

听雅雨的地点也是有选择的，最好选择市区外。如望鱼古镇、上里古镇、海子山等，后二处住宿环境好，但意境和山岩险境，比望鱼镇稍差。

笔者年青时在望鱼镇普查药源时听雨就很震撼，比在雨城听雨有过之而不及。中年以后又多次去望鱼古镇听雨，感受至深。

人都崇尚大自然，对年青人而言，大都市的高楼大厦，蓝玻写字间，铝材铸成的楼台亭阁，已习以为常，选这种地方听雨，不会产生联想和共鸣。

望鱼古镇至今尚保留茶马古道驿站的遗风，依山而建的石梯，有别于丽江古镇、凤凰古镇。虽说环境有些陈旧，但人工造景痕迹少。望鱼镇建在山坡上，镇上的楼阁多是木结构，雕梁画栋，有些柱子历经风雨，古朴苍凉。峡谷内古树参天，推窗可闻山野扑面而来的草木气息，河谷气息，抬头是悬崖高山，仰望浩瀚苍穹，俯首看雅鱼涎生地周公河流，手抚望鱼石，一种远古，苍凉、穿越的感触由心而生。正是这种落差，让你感受到原汁原味的乡土古镇味道。它和成都太古里、宽窄巷子、环球中心等形成的时代反差，正好是一剂岁月留痕的反思。望鱼镇带给你的惊喜，只有感同身受才有回味。

心有所悦，是调理心灵隐秘最好的调味剂。

望鱼古镇（图片来源：雅安市雨城区人民政府网）

睹物思情在中华文化里根深蒂固。成都“杜甫草堂”正因一处茅草陋室而“秋风所破歌”，让人留恋忘返。古朴有历史沉淀感的望鱼古镇，住宿虽和市区有别，但也别一格。

望鱼镇的简陋让你有时代穿越感，当然你也可选择环境好的地方听雨。长时期居住大都市享有的美好生活，在心里形成对比，这种落差从听雨中可带来一种反思，一种力量。

雨也是水的来源之一，雨水充沛，万物生长。沙漠有雨，枯木逢春。雨水是万物取之不竭的天恩。人赖以生存的水，食物和雨关系千丝万缕。听雨的心境和雨润万物形成联想，顿感心中打开了一扇窗。人的一生总和亲情，事业、爱情牵绊，与雨相近，厚德载物，道法自然，多与听雨有感触而起。

当然这仅是笔者的建议和观点。“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夏季是雅雨最暴烈也是最温柔的季节，尤其是连续多日的高温天气后，雅雨在这时最能体现情有独钟。

山雨欲来风满楼，入夜时分，万赖俱寂，你静卧床榻，听见窗棂外一阵呼呼的风吹声，紧接着瓦上就象天上倒豆子似的劈劈啪啪炸响，这就是雅雨来了，突然间一个震耳欲耷的惊雷，瞬间大地如同白昼，房屋大有掀翻之势。这阵仗你可曾见过？

头遍雅雨往往来势凶猛，雨挟裹雷电气势如虹，仿佛要把天地撕开一道口子。在平原上，你很难体会到雅雨的疯狂。

雅雨三板斧，就如同创业初期任何人都很坚辛，曲折，也如同初恋，既使对方的不足也视而不见，所有情感最美妙的构想都会在心灵里掀起波澜。心里有怎样的构思，现实中就会有怎样的碰撞。

如果你听雨运气好，碰上惊雷天那就如同中了彩。雅雨伴随惊雷闪电就如碰撞中的火花，敲打你心灵最柔软的那部分。

当你心灵为之一振时，所有联想倾刻释放。不同的心境有不同的虚幻。

没有雷电，雅雨在夏季也是很凶猛的，不然也不会号称全省雨量之最了，“天漏”不是妄得虚名。

听雨望鱼镇，“红烛昏罗帐”。青春年少，血气方刚，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的人生感悟，随雨狂舞悄然涌上。

二遍雅雨比头遍气势稍缓，但雨声也是不绝于耳，夜间你推开窗户，雨挟着风如同喝醉了酒的中年人，有感慨，有成就，有失落，自言自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此时最能拨动你的心弦。你对青年到中年这一段，无论事业也好，情感也罢，通过听雅雨有节奏的“嘀答”声，人生的坎坷和愉悦，酸甜苦辣由然心生，梳理总结总有所得。

透过夜慕中的雨帘，远眺沉睡的山峦，偶或回想自已走过的路，《虞美人》诗词里的绝句会让你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偶或你用手机的视屏将小镇雨声发往朋友圈，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让你心中坦然。

第三遍雅雨就温柔了许多，雨点在风中轻飘飘的，如同秋风扫落叶，人生的悲欢离合，“一任台阶前”。得与失，健康与平安的祝福，心里的涟漪自然抚平往日的麻烦和伤痕。

对到雅安去听雨，犹如你吃惯了大都市的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偶然间品尝一回乡间粗茶淡饭，尽管是极普通的玉米馍，煮豆泡菜，一种豆磨成浆，里面放入南瓜花或软浆叶做成的豆渣菜，你也好比皇帝吃了“叫化鸡”拍案叫好。

距离产生美，有时落差所产生的人生感悟出神入化，别有洞天。

自古再美好的诗句，自然景观，自己去体会，去洗礼，沐浴大自然的甘露，会心领神会。

听雅雨的境界总由心生，心生的雅雨别有一番天地，好领悟，好滋味也在其中。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金雅春（雅安市作家协会会员）

配图：方志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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