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姐和老公(大姐29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1.性格天壤之别的姐弟俩苗贵回来几天后,在大姐的反复催促下,他才去了邻近的谭洼村看望他唯一的姐姐苗春雨,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苗大姐和老公?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苗大姐和老公(大姐29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苗大姐和老公

1.性格天壤之别的姐弟俩

苗贵回来几天后,在大姐的反复催促下,他才去了邻近的谭洼村看望他唯一的姐姐苗春雨。

临出门前,大姐给他装了七八大包豆奶粉、饼干、糖果等食物,直到他的自行车装不下,他才磨磨蹭蹭出门,心里还一百个不乐意。

童年生活环境虽然一样,个体对环境的适应性和反应程度差异也很大,苗贵和苗春雨一母同胞、自幼相依为命,面对相同的成长环境,却演变出的两种极为相反性格。

苗贵自小叛逆、偏执、不服输,隐忍、爱钻牛角尖,天不怕地不怕,骨子里是个犟种,身材瘦弱宁折不弯,当年二婶多少次打骂冻饿也没能压服他,他活得像一棵小草,卑微却有力量,坚韧有自己的想法,虽寄人篱下,却不吃嗟来之食;

姐姐苗春雨比他大三四岁,傻傻呵呵的,性格绵软、逆来顺受、老实懦弱、二婶叫干啥就干啥,从不敢反抗,在二婶家像个佣人,被指挥的团团转、薅草喂猪、洗衣服烧火什么都干,二婶一家吃完了,她才吃点剩饭剩菜。

也许正是为了维护不听话的弟弟,为了生存活命,姐姐在二婶家极其顺从,唯恐二叔二婶把姐弟俩扫地出门。

苗贵看不上的就是姐姐的这种无底线的忍耐和对“欺负”的顺从,觉得姐姐在二婶家处处怕二婶,走路怕踩死蚂蚁,喘气都不敢大声,这样日子太憋屈。

八九岁之前,苗贵就有几次负气逃离二婶家的经历,在桥洞、打谷场、村里牛屋蜷缩而眠,白天到地里找食物吃,有一次吃的浆果草根过多,肚子胀气,食物中毒差点出了大事 。

苗贵十岁时,给父母上坟时,因为二叔二婶在他父母坟头上嘟囔骂了几句,他气得头顶二叔、撕咬二婶,小小年纪闹得不可开交,事后再也不进二叔二婶的门,宁愿饿死也要守着父母留下的老屋。

至于二叔一家为何对姐弟俩如此刻薄,大致原因,还是父辈的仇怨:据说是爷爷奶奶当年分家时,偏向苗贵父母,二叔二婶不满意。这个仇口就此结下。当年农村物资贫乏,因为一寸屋檐、一个破碗、一只公鸡、两根玉米,亲兄弟都能半辈子不搭理。这也可以理解。

苗贵父母去世后,姐弟俩还小,村里的意思是把土地交给二叔二婶(唯一的叔伯至亲),让她们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把侄子侄女养大。可春雨好养、苗贵难缠,二婶几年没有驯服苗贵,后来见了他仇恨的目光,也有点心里发毛了。

坟头闹过以后,村里给调解,姐弟俩的田地由村里收回,委托人耕种,日常生活和逢年过节,由村里发放粮食,满足姐弟俩的基本生活。

姐弟俩回到老屋生活后,也遇到一些难题,有邻居高低上下为难欺负时,村里分劣质口粮时,春雨不敢申辩,唯唯诺诺,都是苗贵不平而鸣,奋起抗争,有时意气用事,难免被人痛打一顿,但愣是不服输,记仇后慢慢报复,这样一来,村里人慢慢的不敢惹他了。

十四岁的时候,村里走关系,让部队把苗贵招走了,一了百了。

2.春雨的命运

一年后,苗春雨经人介绍,嫁到了谭洼,可遇到一个酒鬼,生了三个孩子,累死累活,还是三天两头被酒鬼打得眼泪朝肚子里流,每天吃着黄连一般的苦,强颜欢笑。

对于嗜酒如命,醉后家暴的姐夫,苗贵当然忍不了,十六七岁,姐姐出嫁三个月后第一次被姐夫抓着头发打,他回家第一天就持刀满庄追着姐夫,吓得姐夫魂飞魄散,追到后,照着姐夫大腿捅了一刀。

可捅过一刀有啥用?这个酒鬼姐夫还是喝酒家暴,只是他那个窝囊姐姐在婆家受再大的苦,也不敢跟这个二红砖性格的弟弟说了,也叮嘱庄里的人,千万不要给部队的这个弟弟透露。

苗春雨既怕这个弟弟,又疼这个弟弟,怕这个弟弟寻仇,脾气上来,一下子把这个家给毁了,家毁了,还有三个孩子,怎么办?像自己这样再无父无母?童年的阴影再让自家三个孩子受一遍?

即便离婚,再找人家,若遇到不好的人家,不还得受二茬罪么?算了,忍忍吧,孩子他爸不喝酒、不打自己的时候,对孩子、对自己也还行。自己就是这个命吧?

苗春雨就这样自我麻痹着,以至于年纪轻轻就信了耶稣,起早贪黑操持家务田里,受苦受罪之余,心中念着主、神,这样精神胜利法以后,觉得日子也没这么苦。

苗贵就觉得姐姐白活一辈子,就是看不上姐姐这逆来顺受、把老公惯上天的性格,因此,也不爱登姐姐的门,不想看醉鬼姐夫对别人狗熊、对姐姐凶神恶煞的面目。

3.填不完的无底洞

苗贵在部队时,吃用节俭,从不乱花钱,每月津贴攒够了整数,就寄给姐姐,让姐姐帮他存着,等复员后成家用,五六年下来,加起来也有七八千了,可都被姐夫截留,拿去喝酒了。

他曾专门给姐夫一笔钱,让他帮着把父母的坟头给修葺一下,也被这个姐夫挥霍掉了;老屋周围的树木,他姐夫伐了光秃秃的、卖钱私留后还撒谎给自己说,被人偷了。

最气愤的是,给孩子们回家买的飞机模型,邮寄到村口小卖部,这货就换了两瓶散酒,回头跟孩子说,飞机模型有啥好玩的,我给你们用泥巴捏。

那架飞机模型,苗贵生活津贴攒了两个月,三毛、五毛的攒,结果换了姐夫的两瓶散酒,想到这,他就气愤难平,见到姐夫当然没有好脸色。

窝囊的姐姐苗春雨,前后打圆场,还叮嘱三个孩子,舅舅来谭洼时,可别多嘴,说家里的不是,舅舅可是个暴脾气。

苗春雨家里的事情,大姐从未从苗贵提过只言片语,他是爱面子的人。但八集街距离谭洼三四里地,那个村有太多的人跑到大姐这做衣服,学活,一来二去,苗春雨里里外外的事情,就塞满了耳朵。

大姐还是很同情这个大姑姐的,没有父母,没上过学,没有一技之长,在农村还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听任老公的摆布,尤其是有了这么一个弟弟,动辄打打杀杀的,姐姐心里有憋屈,更不敢跟这个弟弟说了。

苗春雨后来信主信的痴迷,农活家务不干,信主的日子也是雷打不动。尤其是苗贵打人逃逸后,她每次从街里大教堂聚会出来,都要跑到大姐那,跟大姐报告,说今天跟主求了,让弟弟在外顺遂如意,平安喜乐。

大姐心说,如果信主能信来一日三餐也不错。但面子上,反而安慰大姑姐,要想得开,眼下的苦难都是暂时的,家里有什么吃的喝的,也都不会让她空手而归。

大姐对人慷慨和善、乐善好施方面,一直穷大方,其实赚了不少钱,但她存不下,这也是有原因的。

4.要账无果

大姐送苗贵出门时,一再叮嘱不要提让苗春雨还钱的事,她知道大姑姐的难为。

在街里大姐遇到苗春雨,都是热情地给她买一些肉、菜、奶、零食,让她带回去给孩子们吃,怕直接给钱,大姑姐面子抹不开。

对大姑姐的三个孩子,也很和善,给她们一年做一身新衣服,新衣服口袋里塞着零花钱,三个孩子都喜欢这个会做衣服的妗子。后来有两个孩子的婚姻大事,是大姐帮着参谋的。

回到苗贵和他姐夫的恩怨。苗贵对他姐夫一直心怀抱怨。

苗贵婚前攒的七八千津贴被姐夫花掉就算了,几年前他转业时,带回来一大笔钱,原本说要回苗楼村盖房的,那个醉鬼姐夫出点子,怂恿苗春雨去借五千,说要盖猪圈养猪。

当时苗贵不想给的,大姐觉得那几年猪价贵,苗春雨家庭困难,孩子多,在家也没事情干,而谭洼村靠近县苗圃厂、不缺饲料。

大姑姐想养点猪,零钱聚整钱,也不是坏事。为怕这个姐夫挪用,大姐让苗贵花500块给苗春雨家买了一窝小猪,1000块买了盖猪圈的材料,剩下1500,留着作为养猪后面开销。

这样的计划本来觉得好好的,结果钱、猪、材料到了谭洼村,几年了,猪毛都没见过。

把苗贵气得不行,说苗春雨就是个窝囊废,谭洼村就是个无底洞,再也不要搭理她们一家了。可他上次从新疆回来,还是偷偷塞给了姐姐两千,让姐姐留着给孩子交学费。

这次被大姐赶着出门,去谭洼村,苗贵其实也有自己的打算,他这次回来,看家里乱糟糟的,人来人往的,大姐干活、教活、吃饭、睡觉,孩子们玩耍都在一个院子里,每天像野战部队一样,毫无秩序,吵闹的人心烦意乱。

正好大姐那段时间正和几个姐妹着手加工高仿“后赵庄”的衣服,批量送出去,请徐州、邳州和邻乡镇的服装店代为销售。

苗贵长期在部队生活,养成了爱安静、喜整洁的习惯,对家里的喧闹杂乱渐渐不满,他很想在街里租个服装门面,让大姐带着人回到街里卖衣服,恢复家里以前安静的状态,吃饭睡觉定时、孩子也有一个规律正常的生活。

他跟大姐提过这事。大姐说手里的钱,都占在布料和成衣上了,家里的那点应急钱,不能动。

苗贵去谭洼地路上,就打算让酒鬼姐夫还钱,拿了钱先帮大姐租几个月的门店。

哪知到了谭洼,放下礼物,就见他姐夫出去坐大席,又喝醉了,直挺挺躺在床上鼾声如雷。

苗贵看着三个小孩都穿得破破烂烂的,扑向那几箱子方便面、饼干,争相朝嘴里塞,问她姐家里有钱么?家里想租个门面卖衣服。

苗春雨面露难色说,“哪有钱?这喝喜酒的钱还是借的?天天三醉两倒的,过一天算一天。”

一听这话,再看看家徒四壁的窘境,苗贵也无语了,账没要回,还把身上的零钱掏了出来,让他姐给孩子们买几双鞋。

苗春雨看着弟弟几年不上门,一上门,就提钱,家里又穷,暂时还不起,越想越难过,抽噎着,想起前尘往事,又哭了起来。

因为酒鬼丈夫睡的瓷实,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跟刘备一样,边哭边哀叹自己的日子过的艰难,听的苗贵也鼻子发酸。

苗贵心里难受,扔下钱,饭也没吃,扭头就走了,回来的路上,闷闷不乐,对这个唯一的姐姐活成这个样子,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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