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员被黑的最厉害的一次(深圳程序员都得叫他们一声)

4月7日早上8点多,郭超(化名)一屁股坐到工位上,点开手机看了一眼,笑得像个两百斤的胖子。

程序员被黑的最厉害的一次(深圳程序员都得叫他们一声)(1)

因为深圳卫健委公众号又出现了那句熟悉的标题:

深圳无本土新增病例

已经连续4天没有本土病例,社会面更是连续7天“零新增”!(动态更新:4月7日0-24时,深圳无新增本土新增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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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人一天的快乐源泉开始了!

郭超弯下腰,得意地按下主机那个大圆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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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主机,可是跟着他见过风浪的大兄弟啊!

2月25号那天下午,科兴科学园据传有人初筛阳性,他二话不说,扛起它加入了数万人的“撤退”大军。

3月13号星期天下午,深圳发布公告,全市即将按下“慢行键”,他和同事连夜打车回公司,把它“抢救”出来,带回家中。

那晚“扛机”的身影有多“狼狈”,一周后解除复出上班时的脚步就有多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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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网络

在2022年的“奥密克戎大战”中,他和同事们为深圳人赢得了一个新的标签:

“带机跑毒”。

他们是粤海街道、南山科技园一带最常见的程序员,是影视公司的剪辑师们,平时躲在格子间里“不见天日”,这次摇身一变,成为“奥密克戎”浪潮下深圳街头最靓的崽。

如今“抗奥”大战初见曙光,深圳人全力以“复”,“靓崽”们也告别奔波,回到灯火通明的科兴科学园,开始上班生活。

但“带机跑毒”的故事并未结束,在塘朗山南坡的某个角落里,有一群人一直在坚守,疫情暴发2年多,他们就几乎夜以继日地“跑”了2年多。

论低调和敬业程度,全深圳的程序员都得叫他们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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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文锦渡口岸接驳司机“迷案”

“上家没事,我怎么阳性了?”

2月11日晚9点多,35岁的李明(化名)钻进了停在路边的车,放平驾驶座椅,呼噜呼噜睡着了。

李明是深圳文锦渡口岸的“骑师”。这是内地接驳司机的行内叫法,跨境货车司机从香港把货柜车开进深圳后,就下车,由骑师接手跑完内地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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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深视新闻(图文无关,仅作场景还原)

李明租住在文锦渡口岸旁边的罗湖向西华侨新村,但当时因为害怕疫情要封控,会影响到接活,他干脆就搬出村,有时住小旅馆,有时直接睡车里。

“突……”一阵手机震动把他从睡梦中震醒。

“你好,是李明吗?”

是罗湖流调员王敦打来的,李明初筛阳性

深圳连续5天无新增的平静被打破了。

之前4天,李明每天测都是阴性,没想到第5天阳了。

“你等着,我们马上过来采样。”

一看李明是骑师,流调员郑庆鸣的第一反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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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香港第五波疫情已经暴发,但尚未波及深圳。虽然每天都有跨境司机在深圳口岸入境时检出阳性,但并未引起本土病例。

李明难道是第一个?

看轨迹,他基本是“两点一线”:不是在文锦渡口岸的锦上花接驳点,就是在平湖海吉星附近的白泥坑作业点卸货。

他只接一位香港货柜司机的车,感染的上家最有可能就是这位司机文哥(化名)。

但他们一句话就将流调推回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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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小红书用户“JasonH”

立即通知文哥再做核酸!

郑庆鸣脑中闪过了各种可能性,“如果不是文哥传染给李明,那就麻烦了,会不会是石岩的疫情外溢了?或者是新的传染源窜进了深圳?”

每一种可能,意味着不一样的方向和打法。

要找对路子,“就等他们了。”

郑庆鸣口中的“他们”,就是深圳的“带机跑毒”专业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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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手下的机器,比富士康的流水线还要繁忙,每天不停地“跑”着病毒的信息和数据。

深圳所有的初筛阳性病例,都由他们复核,一锤定音。

所有病例的新冠病毒基因序列,都由他们测定,确定基因型别后,再和全省、全国、全球的病毒基因数据库比对,判断病毒源头最有可能来自哪里。

一个是定海神针,一个是指南针

如果说流调员是疫情的“福尔摩斯”,那他们就是“福尔摩斯”背后的“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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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一家6口“中招”找不到源头

“给我们十来小时,让病毒自己招吧”

被疫情搞“麻”了的深圳人,可能已经不太记得,今年这场持久战其实始于“0107”。

1月7日,深圳罗湖莲塘一名29岁的报关员确诊,最终陆续“扯出”16个病例,直到1月26日凌晨,全市才“摘星”。

“0107”疫情的16个病例中,有6人属于罗湖清水河鹤围村的同一个家庭(病例5、6、7、9、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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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家最先确诊的病例5,51岁的老林(化名),差点让流调走不下去。

因为,老林和之前的病例1-4,可谓毫无关联:没有任何关系,居住地、工作地都没有交集,也不属于他们的密接……

老林确诊的家人中,有的刚从河南来深圳。

这让流调陷入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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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0日晚10点44分,何雅青接到领导“夺命call”:“快,一分钟也不能等!”

这句话,她耳朵都快听出茧了。

从病例1开始,大多数病例都是晚上11点到凌晨之间确诊,团队已经习惯了深夜开工。

何雅青是深圳疾控病原所副所长、新冠病毒溯源团队的负责人,曾从事2003年非典病毒溯源。

他们要做的,是在病毒身上寻找真相,如同警队中的法医,为“破案”提供客观、科学、冷静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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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快,病原所火力全开,24小时连轴转,基因测序用时不断缩短。之前几天,他们仅用16小时,就查清了病例1、2的病毒型别,较之前的6.14疫情足足提前了8小时

拿到老林的核酸样本后,溯源团队立即“开机跑毒”。

基因测序需要经过几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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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先把DNA复制上亿次”

其中,文库构建是测序的基础和关键。通俗来说,就是从病毒身上拿到可以上机“跑”的资料。

首先,要将新冠病毒的核酸,又叫RNA,经过反转录,得到DNA。

但这时的DNA含量还极低,还要扩增,最常见的PCR扩增,即1变2、2变4、4变16地复制,一直类推。我们常听说的Ct值35,意思就是把DNA复制了2的35次方,大约34亿次。

经过至少上亿次的扩增后,终于得到足够的DNA,再经过纯化、定量、片段化、加接头、再定量、稀释变性等一系列“骚操作”,才得到上机的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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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机测序前,1/4水滴大小的样本,工作人员要进行7次微量实验操作,没有专注和耐心是做不成功的。”

——何雅青

“整个文库构建的过程需要约8小时,我们必须全神贯注,保持头脑清醒,确保每一步准确无误,要不样本就毁了。”实验人员魏欣仪说。

文库构建好,就上机测序,测序步骤结束下机后,另一组同事立即拿着原始数据从二楼跑到四楼,把U盘插到服务器上,迅速开始拼接病毒基因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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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组人员,一环扣一环,无缝连接十几个小时,老林的新冠病毒全基因组序列测定结果终于出炉:

德尔塔变异株AY.103进化分支,和案例1-4高度同源。

流调员心里有底了:

“还是追那条线!”

翻查了海量的监控视频后,他们发现了老林和病例2曾同时出现在龙岗布吉百鸽笼的一家超市,有短暂的时空交汇。

老林家6口人的源头找到了,整个“0107”疫情16例的传播链也很快串了起来,重点人群被迅速锁定,封控、管控区得以精准划定。

“早一分钟确定传染源,跑赢病毒就多一分胜算。”何雅青说。

03 病毒“围城”

“我们也被样本围住了!”

“0107”的“德尔塔大战”消停后,深圳人仅仅喘息了5天。

1月31日除夕夜,宝安石岩“砰”一声开了瓶啤酒,带头组了个“奥密克戎局”。

2月11日晚11点,同样是在深夜,李明的复核样本被送到了深圳疾控病原所。

凌晨2点多,检测组拿出了复核结果: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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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7点多,测序组的孙颖和魏欣仪提前接班。同事已提取好核酸,她们可以直接进行基因序列测定。

当晚9点多,答案揭晓:

GISAID数据库中香港病例病毒序列100%同源,奥密克戎变异株(BA.2进化分支)

第二天上午,李明的“上家”——香港货柜车司机文哥也确诊了。经过比对,李明与多名阳性跨境司机的病毒序列变异位点一致。

这表明,李明应该就是被他的“上家”、港籍货柜车司机感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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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流调和基因测序结果,深圳判定,这是一起新的境外输入引起的本土疫情。

此时,新一轮疫情已经在深圳“四处点火”,宝安的石岩解封了,但光明、罗湖、福田、南山陆续加入“群聊”,2月的前半个月,全市已累计新增22例阳性

经过深圳市疾控中心病原所的基因测序,这些病例感染的病毒全部为奥密克戎BA.2,病毒基因序列高度同源。

样本源源不断地送进深圳疾控病原所,每十几分钟就有新的样本到。实验人员都没有喘息的机会,有时一晚就要做80多例核酸复核,还有数量更庞大的环境样本。

年轻的魏欣仪有点抓狂,忍不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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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的深圳,进入了抗疫2年多以来的“病例高峰期”,截至25日,当月累计992例。

病原所购置了效率更高的“跑毒”机器,“但机器再先进,也还是靠着大家的血肉之躯拼出来。”

何雅青组建的这支团队很年轻,大部分为90后,甚至还有00后,都是能吃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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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琢磨着团队成员名单,一再调整值班表,尽量让每个人都多一点休息。

深圳市疾控中心所在的南山区,有着“中国第一加班楼”科兴科学园。

但那里的人们可能并不知道,8公里外的市疾控中心实验楼里,有一群比他们更拼的人,过去2个月,这里24小时灯火通明,“跑毒”的机器几乎一刻不停。

年轻的实验人员们日夜埋头苦干,他们或许还没发现,窗外的荔枝林已悄悄批上了一层暗红的嫩叶,整个塘朗山正春意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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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图来源:“智慧高管”公众号

采写:郑健阳

信息来源:深圳疾控、罗湖疾控

来源:深圳卫健委

编辑: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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