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水县方言我爱你怎么说(涟水方言概说)

在涟水,在快到饭时的当儿,主家会礼貌性地挽留还未告辞的客人吃饭;或者,正在吃饭的时候,有客人来访,这个时候主家也会热情地招呼客人一起用餐;或者,正在敞门吃饭的时候,有熟人从门前路过,吃饭的人也会客气地招呼熟人一起用餐;或者,遇到荣誉或其他各种好机会、好东西的时候,人们会带有明显的礼貌性地向在场的其他人表示谦让以上场合中这些挽留、招呼、谦让的举动,涟水话里有一个专门的词来表示,叫“央”这个“央”字,在涟水算是个高频词了如,老王买个大西瓜,在办公室独自享用,办公室里那么多美女帅哥,他“央”都不 “央”一声再如,老张老说请大家吃饭,其实他是个小抠腻,只是嘴上“央”“央”的又如,单位里派下一个出国进修的名额,领导在会上说名额给老李,老李直受不辞,面对周围小青年纷纷投来的羡慕目光,跟大家“央”都不“央”一声,一点眼色都没有,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涟水县方言我爱你怎么说?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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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水县方言我爱你怎么说

从“运”嗓子、“央”一声、“鲁”制品 看中古日母字在涟水方言里的语音演变

在涟水,在快到饭时的当儿,主家会礼貌性地挽留还未告辞的客人吃饭;或者,正在吃饭的时候,有客人来访,这个时候主家也会热情地招呼客人一起用餐;或者,正在敞门吃饭的时候,有熟人从门前路过,吃饭的人也会客气地招呼熟人一起用餐;或者,遇到荣誉或其他各种好机会、好东西的时候,人们会带有明显的礼貌性地向在场的其他人表示谦让。以上场合中这些挽留、招呼、谦让的举动,涟水话里有一个专门的词来表示,叫“央”。这个“央”字,在涟水算是个高频词了。如,老王买个大西瓜,在办公室独自享用,办公室里那么多美女帅哥,他“央”都不 “央”一声。再如,老张老说请大家吃饭,其实他是个小抠腻,只是嘴上“央”“央”的。又如,单位里派下一个出国进修的名额,领导在会上说名额给老李,老李直受不辞,面对周围小青年纷纷投来的羡慕目光,跟大家“央”都不“央”一声,一点眼色都没有。

那么,这个“央”字的本字是哪个字呢?我觉得,只有两个字可选,“让”或“嚷”,反正不会是央求的“央”。似乎选“让”较为契合,不就是礼让的意思嘛。但是,无论是“让”还是“嚷”,声母都与“央”不同。如果本字是“让”或“嚷”,为什么偏偏又说成“央”呢?而且,这种r(日)声母变成零声母y(衣)的现象,在涟水还非常通行,如“热”说“业”、“然”说“炎”、“染”说“演”,而“容”“荣”“溶”“熔”“融”统统说成yóng(喁),即“用”字话音的第二声。

另外,我们涟水人在干活的过程中,常常会这样说道:“歇一歇,喝口水‘运运’嗓子。”这里的“运”字会是哪个字呢?这个很明显,当是“润”字无疑了,唐朝诗人茶仙卢仝的饮茶诗里不是就有“一碗喉吻润”的句子吗?同样,房屋质量出问题,墙体渗水,涟水人会说是墙体“运”水;栽树的时候往树塘灌水,等水渗下去再培土,涟水人会把水渗下去说成是水“运”下去,这两处的“运”也应当是滋润的“润”。涟西人似乎就把“利润”就说成“利运”的。如果上述几处的“运”,其本字都是“润”,那么涟水话为什么会将其发成“运”呢?

还有,在我们涟水,乳制品的“乳”会说成“鲁”,第二人称的“汝”也会说成“鲁”。特别是涟东废黄河沿线,这种将声母r(日)变成l(勒)的情况非常普遍,如“如”说“卢”、“人”说“伦”、“入”说“勒”、“若”说“落”、“肉”说“漏”,这又是为什么呢?

更奇怪的是,涟东靠近阜宁的地方,还有人把“热”说成“裂”,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以上现象,都是中古汉语声母里的日母在涟水话里的演变结果。

所谓日母,大致相当于现代汉语的声母r(日)。也可以说,现代汉语声母r来源于中古音日母。“儿而尔耳二日儒汝乳润蕊如饶柔肉人让”,这一组字都是中古日母字,声母原本相同。但在向近古音和今音的演化中,产生了分化,分成了n(讷)、y(衣)、r(日)、[z](国际音标拟音)、l(勒)等声母,“儿、而、尔、耳、二”这些中古日母字,全部变成了完全的零声母,只剩下了儿化音韵母er(儿)。

“尧”“饶”“挠”本是同声母,而在普通话里声母分别为y(衣)、r(日)、n(讷);“釀”和“嚷”原本也是同声母,而在普通话里声母分别为n(讷)、和r(日),“糯”和“儒”原本也是同声母,而在普通话里声母分别为n(讷)和r(日)。“女”和“汝”原本也是同声母,而在普通话里声母分别为n(讷)和r(日)。

为什么在日母演化中,很多字的声母会变为n“讷”呢?因为根据鲁迅老师章太炎的考证,中古音的日声母是从上古音泥声母(大致相当于n)演变而来,也就是说,上古音没有日母,中古音的日母字全归为上古音的泥母(n)字。日母字在普通话里演变成不少n(讷)声母字,正是对上古音的保留。包括“你”发成nǐ,也属于上古音保留。

较之普通话,我们涟水话里,中古音日母字演变为y声母的情况很普遍,属于日母脱落,介音i做了声母,如前所述的“然”说“炎”、“染”说“演”等情况。儿类字的演变与普通话完全一致,都是只有韵母没有声母。而上古音泥母字保留的情况要比普通话多得多,只不过涟水话n、l不分,这才使得“乳”“汝”成了“鲁”,涟东废黄河沿岸的“如若”“让人”成了“卢落”“浪伦”,“投入”成了“投勒”,“天热”成了“天裂”。

要说土,涟水话里,涟东废黄河沿岸的话是最土的了。所谓最土,也可能就是最古,只是继承古老传统多一些罢了。

需要说明的是,较之普通话,在声母r(日)的运用上,涟水话存在非常明显的文白互读现象,绒、让、肉、润等大量r(日)母字,主流涟水话与普通话发音一致,像“运”嗓子、“央”一声这种将r(日)变y“衣”的情况则是比较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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