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和天仙是否能有非常好的友谊 我想为玉天仙说几句公道话

天仙和天仙是否能有非常好的友谊 我想为玉天仙说几句公道话(1)

上图:《玉天仙》剧照。

天仙和天仙是否能有非常好的友谊 我想为玉天仙说几句公道话(2)

下图:颁奖现场。

昨晚,在首尔弘益大学大学路艺术中心,小剧场黄梅戏《玉天仙》作为第三届韩国戏剧节唯一受邀中国剧目,进行了首演。

一根手臂粗的麻绳,沿着舞台围出一方天地。舞台中央,一根绳索,从天至地,粗略打个结。这就是《玉天仙》的舞台,简约明了。晚上8点,“咚咚咚锵咚咚”大鼓一响,伴随着悠扬的黄梅调,一出2000年前的家庭剧,就此展开。

“玉天仙”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女人,而且是个陌生的名字。但如果报出她老公,不,前夫的名字,你肯定知道:朱买臣。

这位2000多年前西汉中年励志男的代表,在中国传统戏曲里被无数次改编。但为什么2000年过去了,人们只知道朱买臣,却不知道他老婆叫什么名字,她受的气为什么没人说?

《玉天仙》的编剧余青峰就坐在观众席间,这位来自杭州的编剧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他想为这个人人唾弃的女人翻案,也想把自古被人们歌颂的朱买臣“拉下马”。

余青峰目前是杭州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直属单位杭州市艺术创作研究中心的一级编剧,他的上一部作品——得了第六届中国戏剧奖·曹禺剧本奖(第二十二届曹禺剧本奖)黄梅戏的《大清名相》,5月刚在杭州剧院上演。

《大清名相》之后,这位三度曹禺剧本奖获得者,再度和安庆市黄梅戏艺术剧院合作推出《玉天仙》:黄新德演朱买臣、夏圆圆演玉天仙,导演是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原生代演员江瑶。

昨晚,在此次演出的4部外国作品中,《玉天仙》获最佳国际剧目奖。今晚,《玉天仙》还会在首尔的中国文化院再演一场。今年,这部戏也将在杭州演出。

朱买臣之妻没有嫌贫爱富

昆剧《烂柯山》、京剧《马前泼水》,是当下演绎朱买臣故事最多的戏。还有,最近在演的福建梨园戏《朱买臣》。

我们熟悉的朱买臣是这样的:穷书生朱买臣梦想50岁会发财升官,结发妻子崔氏(也就是玉天仙)跟着他贫贱了二十年,最后忍无可忍,逼他休妻,崔氏改嫁暴发户阿旺。没几年,朱买臣当了太守,衣锦还乡,崔氏恳求破镜重圆,朱买臣以泼水表示覆水难收,崔氏羞愧自尽。

但余青峰每次看完,都觉得这个连名字都不完整的崔氏太可怜了,历史中的她真是这样的吗?

《汉书》中有《朱买臣传》,描述克制,其中记载,朱买臣之妻离开的原因,与其说是嫌贫爱富,不如说是不堪忍受丈夫沽名钓誉的佯狂姿态。而且,她离异后还在接济前夫。

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戏曲学院教授傅谨曾对朱买臣的故事做过一翻考证。

“《汉书》的作者好像没有励志癖,这部史书并没有告诉我们朱买臣因为妻子的离去受到多强烈的刺激,只是说到他已经离异了的发妻再婚后,看到他仍然落魄,很有人情味地接济他;而且,更让人肃然起敬的是,身为平民的前妻,看到朱买臣得意洋洋地回到故里时,表现出一位有骨气的女性的人格尊严,她虽然不得不与现任的丈夫一起接受前夫的施舍,却很快就毅然自绝。”

但是,一到戏里,朱买臣夫妻的品格却与《汉书》大相径庭。比如,最早搬演这个故事的宋代戏文,题目就叫《朱买臣休妻记》,当时的编剧是有多大男子主义啊。

余青峰给朱买臣之妻取名玉天仙,这个名字出现在元杂剧《朱太守风雪渔樵记》中,“这部戏,我就写了两个字——前半部写休妻的休,后半部写羞辱的羞。这个羞辱留了2000年,道德绑架了2000年,我想站在玉天仙的立场上,为这个女人说几句公道话,还原她正常的人性,在当今社会,也应该会获得一些共鸣。”

余青峰扭转故事,写到了一个情节:当官后的朱买臣硬要说玉天仙是“借”给屠夫阿旺的,现在要求重金赎还,承诺从今以后让玉天仙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导演江瑶说,这表层的重情重义,其实是一种伪善。演朱买臣的黄新德,是黄梅戏的国宝级艺术家,今年72岁了,梅花奖得主。余青峰对他说,您演到后来,让人想把这个朱买臣暴打一顿,就对了。

两千年前的故事如何抵达当下

现代人能在《玉天仙》中看到很多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和复杂微妙的关系。

韩国戏剧协会理事长郑大经,原大邱音乐剧节委员长、韩国文联理事、韩国戏剧节国际交流委员长朴淳显此前特意去安庆看了《玉天仙》的联排。“我们去了4个人,但是有3种观点。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有些人看重戏里对女性权益的关注,也有的人觉得你不能在另一半最难的时候离开,还有的人觉得男主角朱买臣是坏人。这个作品的好,就是能让人去讨论。20岁和40岁的观众,看到的不一样,男性和女性观众看到的也不一样。”

朴淳显看了20多年中国戏剧,他说,中国有很多华丽的大制作,服装华丽,造型华丽,但是很多戏没有专注故事本身。“《玉天仙》的服装和舞台,都很简约,但是故事很华丽,编剧和导演在故事中用了现代的手段,赋予了现代的意义。从这一点说,《玉天仙》虽然讲了2000年前的故事,表演形式也很传统,但是内核是和国际接轨的。”

台下,几乎没有接触过黄梅戏的韩国观众,也看懂了这个西汉的故事。

“里面的情感起伏,我们是能理解的。”看完演出,一位打扮得体的中年妇人,兴致勃勃地拉着工作人员,用英文问:“《玉天仙》的中国话,怎么说?”

“戏曲和现代人脱节的一个原因,就是它的思维方式往往脱离了当代人,演的是古代的戏,但跟我们现在没关系,这也是我对于戏曲现状的一个困惑。我希望能做一些带有现代意味、精致简约的小剧场戏曲演出,它的内容层面更靠近当代思维、当代观念。”余青峰说。

这是余青峰第一次主导创排一部小剧场戏曲,演员和乐队加起来只有12人,装台只需半个小时就能完成。

对于小剧场戏曲,很多人有一个误解,以为就是剧场小。“小剧场有它的思维方式,小剧场应该是更灵动,是无所不能。这个无所不能,做起来更累,因为全暴露,必须更精细,一点点细节都不能漏过。”

做一个自己的小剧场,在余青峰刚来杭州的时候就埋下了。2006年,原籍福建的他,由杭州市作为特殊人才引进,来到杭州定居、工作。

“小剧场演得好,会感染人心,所以我觉得它是有潜力的。”余青峰想在杭州不断推出一些戏曲小剧场的剧目,之后,跟全国的戏曲小剧场结合起来,“形成一个气候,这可能是我接下来10年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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