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虫不可以故事(趣说虱子窃虫)

作者:弄瓦人虱子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前是人类的亲密伙伴,是寄生在人身上最为活跃的小动物我小时候见过虱子,并且身上也曾经生过虱子,而我的伙伴们身上也豢养着不同品系的各种虱子,没有例外,甚至有些不爱洗头发的女生头发里偶尔也有一两只在蠕动虱子的卵被称作虮子,最容易被孵在浓密的头发和贴身衣物的缝隙里,极不容易清除掉,所以人们只好任其在身上繁衍生息,任其吮吸体内有限的营养虱子有大有小,颜色一般呈灰白色,吸足血液后,身体呈灰黑色,爬行缓慢,但不会像跳蚤那样轻易离开人体,所以一个人身上的虱子会陪伴在寄主身上一直到老死,也算得上人的生死之交了旧时的梳子分为两种,一种是普通梳头发的梳子,一种叫作篦子,篦子专门用于刮头发中的虮子旧时不论官宦人家还是贫民百姓,篦子是家中必备之物,可见连皇帝老儿虱子也饶不了他,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夏虫不可以故事?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夏虫不可以故事(趣说虱子窃虫)

夏虫不可以故事

作者:弄瓦人

虱子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前是人类的亲密伙伴,是寄生在人身上最为活跃的小动物。我小时候见过虱子,并且身上也曾经生过虱子,而我的伙伴们身上也豢养着不同品系的各种虱子,没有例外,甚至有些不爱洗头发的女生头发里偶尔也有一两只在蠕动。虱子的卵被称作虮子,最容易被孵在浓密的头发和贴身衣物的缝隙里,极不容易清除掉,所以人们只好任其在身上繁衍生息,任其吮吸体内有限的营养。虱子有大有小,颜色一般呈灰白色,吸足血液后,身体呈灰黑色,爬行缓慢,但不会像跳蚤那样轻易离开人体,所以一个人身上的虱子会陪伴在寄主身上一直到老死,也算得上人的生死之交了。旧时的梳子分为两种,一种是普通梳头发的梳子,一种叫作篦子,篦子专门用于刮头发中的虮子。旧时不论官宦人家还是贫民百姓,篦子是家中必备之物,可见连皇帝老儿虱子也饶不了他。

虱子对于人来说最大的滋扰便是叮咬,虱子活动起来不分白天黑夜,令人不胜烦恼;但对于有捉虱异癖者来说,则增添了莫大乐趣。古代文人的笔下就经常出现诸如“扪虱”“曝阳扪虱”“倚墙扪虱”等语句,这在类似《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坚瓠集》中俯拾即是。可见,古人喜欢捉虱子,并不是解决瘙痒的问题,更有寻找、捉拿、屠杀的游戏成分在里面。虱子甚至可以作为明清笔记小说的主角。

《聊斋志异拾遗》中有一篇《藏虱》就写得非常精彩,其故事情节颇与乌拉圭作家奥拉西莫•基罗加的小说《羽毛枕头》类似。“乡人某者,偶坐树下,扪得一虱,片纸裹之,塞树孔中而去。后二三年,复经其处,忽忆之,视孔中纸裹宛然。发而验之,虱薄如麸。置掌中审顾之。少顷,掌中奇痒,而虱腹渐盈矣。置之而归。痒处核起,肿数日,死焉。”这位乡人作死将身上的虱子不肯掐死,而是置于树洞之中,悲催的是,他在两三年后想起这件事,取出把玩,不想竟被虱子咬得一命呜呼。《羽毛枕头》中的美丽新娘到死都不知道是枕头中的寄生虫将自己的血液全部吸走,而细微的寄生虫则变得硕大无朋,连枕头都变得沉重异常。

《阅微草堂笔记》中有一篇专写虱子,说是在纪晓岚的老家纪家庄,曾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爬卧在河边,痛苦呻吟。原来这人的一个毛孔中钻进一只虱子,虱子头已经钻进毛孔,而虱子的腿却被身上的败絮钩缠着解不开,要使劲撕扯,则痛彻心髓,无奈,只能坐等其死。《坚瓠集》中一篇《须虱颂》则对王安石胡须生虱极尽嘲讽之能事。

对于这种寄生于人身上的害虫,古人也有一些行之有效的方法祛除。《酉阳杂俎》卷十七记载了两种水草,就有很好的除虱效果。“有草生山足湿处,叶如百合,对叶独茎,茎微赤,高一二尺,名虱建草,能去虮虱。有水竹,叶如竹,生水中,短小,亦治虱。”明代学者高濂在《遵生八笺》中亦列举了若干种科学的除虱妙方,供人参考,同时他也记录了一种十分荒诞的咒语用以祛虱——口吸北方气一口,吹于笔尖,写三五寸长黄纸上“钦深渊默漆”五字,置之床席衣领间,可辟虱虫。

古人认为对于即将死去的人,虱子会离开其身躯。于是虱子就有了占卜生死的作用,将重病之人身上的虱子捉下,放置在病人身边,如果虱子复又上身,说明这人并不是不治之症,如果虱子离开,则家人该准备后事了。

虢镇民间有关于虱子的口谱很多,《黑娃捉虱》就是其中一个:黑娃黑、爱捉虱,虱子捉了一大堆,揽了一斗两簸箕。碾子碾,磨子推,给黑娃烙了个虱锅盔。

文人笔下意趣盎然的小寄生虫,现在几乎已经绝迹,虱子的灭绝与各类化工洗剂用品有关,也与化纤织物有关,更与人们生活习惯改善有关。曾有好奇者想找一两只虱子,让孩子们见识,却事与愿违;看到街头耍猴人牵的猴子抓耳挠腮,仿佛被无数虱子咬啮,于是央求耍猴人捉几只玩玩,耍猴人嘻说到:“现在连猴身上也没有虱子了,猴子相互间在身上好像在抓虱子吃,实际上是在毛发间寻找盐粒,猴子身上结晶状分泌物,含有盐分,是猴子平日最喜欢的零食之一”。

寄生虫在人类畜禽身上繁衍是人所共知的常识,然而在家居门窗的木头里活动着寄生虫却给人带来了烦忧。虢镇民间把深藏于木头之中的虫子叫作“捶浆媳妇”。这种小虫子据说是浆洗、捶洗衣服的女人变化的,在木头里总是“叮当叮当”的捶洗衣服,虽然声音细小,但夜深人静的时候却显得清脆而有节奏。“捶浆媳妇”敲打有时是一只,有时则是两三只,敲敲停停,好像池塘边上一边说笑一边洗衣的女人一样。这种虫子在古代典籍里被称为“窃虫”。唐人封演《封氏闻见记》里“窃虫”一条这么记载这种被认为不吉的虫子:人家有小虫,至微而响甚细。寻之,卒不可见。俗人以其难见,号“窃虫”云有此者不祥。余曾睹此虫,大如半胡麻,形鼠妇,有两角,白色。振其头,则有声,或时暂止,须臾复振。床壁窗户之间、暗黑之处,多有之。拾遗孟匡朝贬贺州,作《窃虫赋》,比之鬼魅,似都不识此虫。对付这种未知吉凶兆头的虫子,虢镇人自有一套办法,凡有识字人的家庭,大多知道如何用符咒的方式去破解“捶浆媳妇”对人的侵扰,用黄纸上书“青州张三贤欠我木瓜钱不还”贴于木头之上,即可见效。至于这种办法是否应验,现在已经无法验证了,那种能藏匿厌氧小虫的原生木材早已淡出人们的生活,有的是充满甲醛和胶水的合成木版,纵使“捶浆媳妇”有再大的本事,也难以在里面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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