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70年代的供销社(平武农信人的80年代)

近期在平武农商银行协助编纂行志,今儿本想去白马藏乡走一趟,赶上雨天,又折了回来,到大楼一楼,顺势串门来到营业部办公室,找老李摆“龙门阵”,听这位80年代农信人讲起了当年的故事。

农村70年代的供销社(平武农信人的80年代)(1)

今年57岁的老李是营业部的资深“老革命”,在平武农商银行,算得上“元老”级别的员工了。

“我是1982年17岁时参加信用社工作,刚刚高中毕业,最早是在高村信用社,后来在木座、古城、联社营业部......换过无数个岗位了。”

听到“木座”这个地名,笔者想起今年7月发生在平武县木座藏族乡发生的洪灾:7月12日,受上游邻县短时间强降雨影响,四川省平武县木座藏族乡暴发山洪,造成当地交通、通讯、电力中断,部分道路水毁、民房冲毁。灾害共造成多人失联。

老李说,他在木座信用社呆了不到两年,那个小街上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混熟了,这次洪灾中遭遇不幸的那几个人,他几乎都认识,其中有艾二娃、董二娃还是他妻子的同学,聊起这个话题,老李表情陷入沉重。

老李介绍,上世纪80年代的信用社,业务内容比较简单,存款、贷款。存款的金额从几块到几百块不等,再多的也有,特别少,客户拿钱来,会计收钱、复核、开存单,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一阵忙活之后,存单一式四联,其中存档两联,事后复核一联,给客户一联。贷款稍复杂点,分为信用贷款、工商业贷款和农林牧副渔等几类,利率各有不同,讲究“三查”,即贷前调查、贷时审查和贷后检查,金额从几百到几千元不等,上万的很少。

农村70年代的供销社(平武农信人的80年代)(2)

那个年代的人,没有手机,没有今天太多的娱乐项目,当然也没有电脑里的各类系统和打印机等设备,但热情的工作劲头,丝毫不输现在。

每天日终结算,要打余额表,横排竖排数据要在右下角核对一致,左手翻着厚厚的凭证,右手飞快地打着算盘,有时候要加班到很晚,特别是季末年终等结算时点,还要汇总成报表,哪怕再晚,也要送到中心社去汇总,通宵做报表很正常。

上门送贷和收贷服务,全靠走路,遇到下雨天或者乡间泥泞小路,干脆就脱了鞋光脚踩过去。所以说,那个年代的农信业务虽然简单,但是那份对事业的责任心,可以说是用双手敲打、双腿走出来的。

“干就干出个样儿来,决不能拉稀摆带。”老李还清晰地记得,2008年地震后,为了最快速度帮助当地百姓重建家园,信用社每月运往当时的重灾区南坝的现金就要1000多万元,当时除了部门的本职工作之外,他还负责县联社守押工作,经常需要到绵阳金库提运现金,地震后的路况惨不忍睹,一个来回往往需要一整天时间,为了资金的安全,有时候饭都顾不上吃。

那时候守库,夜里就睡在逼仄的值班室,简易的木板床,枕头下压着狼牙棒,确保现金、凭证的安全。

从创业维艰的坚守,到如今网密根深,网点覆盖巴蜀大地;从走村入户、风餐露宿,到如今移动互联网存贷款快捷服务、多项发展指标领跑当地银行业,四川农信人始终初心不改,服务“三农”,围绕服务乡村振兴战略和民营经济发展,开展普惠金融,锐意进取,阔步改革。

刚上班那会儿每月工资25块,每个月还有6块钱的守库费。那会儿我每月存5块钱,两年间存了120元,然后用这钱买了一个录音机。

“那时候老百姓的现代需求很少,贷款一般就是买猪儿,或者买点儿农具。80年代,各个乡镇都兴办乡镇企业,有木器社、藤编社、缝纫社等。”

在老李40年的农信生涯中,他最深的感受就是农民的艰辛“那时的农民真是不易,我放过的一笔最少的贷款,就只有5块钱。我问他,这5块钱能派上什么用场吗?对方回答说,2块钱买垫肩板(抬石头等重体力活用的),3块钱买一个羊角锄。”

“我收过的最小的一笔贷款也是5块钱,有一位姓边的客户贷款到期,我找到他家里,磨了一天也没结果,我对他说,你这好歹还上一点,要不我没有脸面回去。这时,旁边开小卖店的老周看不下去了说,这5块钱我替他还了。”

数十年如一日,无数个向老李这样的农信人,执著前行,初心不改,虽远不怠。用自己的青春共同铸就同一个梦想——扎根农村、服务“三农”,并演绎着一段段农信人与“三农”的鱼水深情。

“在老百姓的心目中,信用社就是NO.1。有一次下乡,到一个农户家,不小心坐坏了一个背篼,我主动赔了这个农户5元钱。当时村里的干部知道这个事后,赶到农户家训斥那家主人说,你羞人不,信用社的人你也好意思要钱?村里小孩要读书,家里人生了病,甚至人死到板板上,哪个不是信用社在帮助我们?”

“现在的客户经理,要真正体现老百姓自己的银行,必须学会跟老百姓打交道,要找到话说,比如先聊聊天气情况,问问百姓收成,找到共同的话题,立马就拉近了距离。那时候,我们每年都要下乡挨家挨户给社员兑现股金红息,虽然钱不多,一家三毛两毛的,但也是个暖心的活动,我们信用社的人下乡走到任何一家,哪怕打个鸡蛋煮碗面吃,一定要管饭,他们也觉得请信用社的工作人员吃个饭有面子。作为回报,偶尔在街上碰见熟悉的老乡来赶场,我就打二两酒,买点卤肉,跟他们一起喝上一杯。往往被请吃饭的人,回去在村里要讲好久,信用社的人请我吃饭了,再下去办个什么事情,那叫巴适得很。村子里老百姓谁家有个红白喜事,我们基本上都不缺席。通过这些人情往来,同老百姓的感情自然到位。”

“有一次下乡去收贷,遇到一个铁匠熟人正在忙活,他把钥匙扔给我说,顾不上回家做饭给你吃,你自己去炖猪脚哈,我干完活回家一起吃。”等木匠干完活回家,桌上已经摆好了香喷喷的猪脚,再一看平时乱糟糟的屋子,已经被收拾的清清爽爽。

“在农信系统工作了40年,我对信用社对农商行是真的有感情,真舍不得离开。”老李说。

历史的车轮在不断的前行,如今的老李,依然不辍行走在乡村田间地头,走访、调查和服务。乡村路换了一茬又一茬,农信人换了一代又一代,但金融服务“三农”的使命始终还在。

临出门时,我特意凑到老李跟前,看了一下老李胸前别着的胸牌,终于确认了他的真实姓名:李锐。“锐意前行”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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