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一切烦恼开心的过好(阳光不碎我们不散)

无色酒吧的侍者们,两眼冒光地看着被经理殷勤招待的客人“颖姐”的背影,大把钞票在脑海中飞来飞去,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忘记一切烦恼开心的过好?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忘记一切烦恼开心的过好(阳光不碎我们不散)

忘记一切烦恼开心的过好

无色酒吧的侍者们,两眼冒光地看着被经理殷勤招待的客人“颖姐”的背影,大把钞票在脑海中飞来飞去。

  颖姐不是本地人,但每个月都会来酒吧消遣几次,年轻漂亮,从不为难人,最重要的是,出了名的豪爽,侍者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会得到不少的小费,因此,大家都把为颖姐服务视为美差。另外,由于颖姐多数时候都是独自前来,这时只需一名侍者,而且从不指定人,因此,接待人员一般由酒吧预定的接待顺序而排。

  幸运儿降临到名叫“阿友”的服务生身上。阿友身材中等,外表憨厚,弥勒佛般的笑脸总能让人放下三分戒备。

  一旁等待的侍者们羡慕又嫉妒,但碍于职场规矩,即便不满也只能腹诽几句。其中,唤海株的侍者趁阿友准备之际,将其偷偷拉到一旁,舔着笑脸说:“友哥,最近运气不错哦。”

  阿友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显,笑着回道:“哪有,再怎么也是端茶倒水的。”

  “嘿嘿,友哥,跟你商量个事。”

  “下了班再说吧,顾客还等着呢。耽误了酒吧的事,经理饶不了咱俩。”

  阿友说着就要离开,却被海株紧紧拉住:“友哥,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你把颖姐让给我吧,求你了,我最近手头紧,不然也不会厚着脸皮提这种要求。”

  阿友脸色一正,说:“海株,困难大家都有,我的经济压力也很大,你是知道的,前段时间,我还想着跟你们借钱来着。”

  “友哥,这个事不能怪我,我这个人就不存钱,你是知道的。”

  “明白啊,但是哥哥也是真缺钱,对不起,这次帮不了你了。”

  阿友把手臂拉回来,整理好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海株盯着他的后脑勺,却仿佛看到了背向的脸,那上面挂着赤裸裸的得意与对自己得过且过惨状的鄙视,慢慢地,一个不久前的发现让他产生了仇恨的底气,他恨恨地想:哼,你无情别怪我无义。

  任羽在外面跑了一天,她本身好强,人前注重形象,因此一直踩着五寸长的细高跟鞋,其实一天下来,脚脖子都在打颤。整个家里,只有卧室这片小小的空间才是她最安心的地方,是以,卧室门一关,她就大字形躺在床上,舒服得想就此睡到天明。正闭眼迷糊之际,门被从里打开,听到响动,她下意识“嗡”地坐起身,心跳到了脖子处,待看清来人才彻底放松下来。来人反手将门重新关上,任羽躺回床上,没好气地责怪道:“妈,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李云惠冷绷着脸,捧着一堆照片丢在任羽身边,不在意地说:“除了我还有谁?这儿有些照片,你看看。”

  任羽厌恶地转过头去,吐出两个字:“不看!”

  “‘不看’?你谁也不看,”李云惠拍了一下任羽的臀部,说:“女人的青春能有几年?趁自己年轻貌美的时候,就要多挑挑,否则你以为优秀的男人们都会等着你?”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韩思贤,但韩思贤有未婚妻!”李云惠气的低呼。

  任羽腾地坐起来,压低声音说:“他们是利益结合,不会长久的,而且还没结婚呢。”

  “那又怎样?你们就是爱么?他爱你么?”

  任羽语塞,眨巴几下眼睛后,不服气地说:“他会的。事业上我会成为他最好、最忠诚的战友,生活中我就是他的贤内助,曲安琪只是一枚棋子,迟早会出局的。”

  “你清醒点吧,只要曲满良仍是韩邦第二大股东,韩曲两家的联姻就势在必行。”

  “韩家又不止韩思贤一个。”

  “那更不行!一旦韩思远和曲家结合,韩思贤就会陷入绝对被动,我绝不会允许你和一个失败者在一起。”

  “妈!”

  同样身为女人,面对女儿情感上的失落,李云惠感同身受,作为母亲,她希望女儿幸福,也同样作为母亲,她要让自己的女儿所得皆最好。

  “小羽,你们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把韩家彻底收入囊中。”

  “妈,你在故意刁难。”

  “‘刁难’?你如果不想今天这种事再次发生,不想被任佑麟永远压一头,就给我离失败站得远远的。”

  李云惠无疑是优秀的捕蛇者,把任羽的七寸捏得准准的。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任羽咬牙握拳、恨不得吃掉任佑麟的血肉。

  她忍着恶心感,从好不容易拦到的、污渍斑斑的“黑车”下来,没走几步,身后高调的声浪就轰然而至,烧包的红色跑车在不足10公分处停下,任佑麟那张嚣张的脸还未探出车身就吹了声流氓哨:“唉哟,大美女混得有点凄凉哦,那些追你的谁谁谁真是太没眼力劲儿了,都不送送!”

  任羽拍着惊魂甫定的前胸,冷嘲道:“装什么大尾巴狼,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让我去工厂考察,然后把车子支走,哥,你就这点手段?不入眼。”

  “哈哈,”任佑麟大笑几声,却不接茬:“咦?你发型乱了哦,嘶——看我这记性,你应该累得已经没时间在意形象了吧?上车啊,哥捎你进去。”

  任羽无语地喷笑出来:“都到家门口了,哥哥才出现啊,这面子工程太渣了,哥还是省省吧。”

  “也是,那就多保重吧,失陪。”任佑麟摆正身体,油门轻踩下去,张狂的声音清晰传入她耳里。

  “拜拜。”

  跑车特意调高的声浪吸引到的不只有任羽,还有房中的李云惠,她站在视野极佳的窗前将别墅外的一幕看的真真切切。

  任佑麟,你欺人太甚了。

  森林公园某渺无人烟处,韩思远焦急地来回走动着,直到另一脚步声踮踮响起。他转身看向来人——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缩着脖子,豆芽般过分清瘦的身材穿着质感低廉的潮服。小伙子很快也发现了韩思远,一反鼠头鼠脑乱张望的姿态,直直快步朝他跑来。

  停步后,小伙子下意识变得弯腰恭敬起来,因紧张而略微带点结巴地说:“韩,韩先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这场博弈从气场上就注定了双方不平等的位置,果然,韩思远紊乱的心跳莫名得到了治愈。他将对方重新打量一圈,扬着头问:“你就是给我打电话的人?”

  “是,是的。”

  “无色酒吧的服务生?”

  “是的。”

  韩思远淡漫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问:“那就长话短说吧,你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

  “是的。”

  “说吧,什么事?”

  小伙子堆满笑脸,微微抬起头,支支吾吾起来:“那个……韩,韩先生……我们说好的……钱……”

  韩思远嗤笑一声,提起手里的公文包,说:“钱就在这里,一分不少,十万,至于你能不能拿到,就要看你说的值不值这个价。”

  小伙子大受鼓舞,笑容都有了三分真诚,音色开始稳定:“韩先生,您放心,一定值得。您还记得上周三您来过我们无色酒吧么?”

  韩思远眯着眼睛,半晌才从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小伙子继续说:“我记得您点了308包房?”

  “……嗯。”韩思远再次点头。

  “但是您一定不知道,包房里早被装了监听器。”

  “什么?”

  韩思远恼羞成怒,震惊地瞪着小伙子,多希望对方接下来会说“没有的事,我在乱开玩笑”,但他知道心中希望的可能性百分之零。

  “不是酒吧干的,是我的一个同行做的,我也是后来意外发现的。”小伙子急忙帮酒吧澄清,他担心如果酒吧被找麻烦、自己会两头得罪,但后半句因为充满谎言,语气缺乏底气,因为他当时就发现了。那天,他早发现阿友有些怪异,因为阿友同时打三份工,若换平时,阿友会根据当时顾客的情况,选一些安全时间定几个三五分钟的小闹钟,既解困又提精神,但当晚,阿友没偷睡一下,始终精神奕奕的。韩思远离开时已下半夜,阿友当即跑进房间收拾,叫“海株”的小伙子悄悄跟了过去,恰好看到阿友从一个桌腿下拿出一枚微型监听器。

  韩思远细思极恐,一顿后怕,尖声叫:“谁?谁干的?他想干什么?你们酒吧怎么回事?随便监听客人隐私?我要投诉你们!”

  由于害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海株安抚道:“韩先生,您先听我说。这事是我的同事阿友做的,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被人收买了,收买他的人,当时就在您隔壁包房里。”

  “什么?!”

  海株神神秘秘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照片,递了过去:“韩先生,就是这两个人。”

  目光触及照片的刹那,何止害怕?犹如陷入汪洋沼泽中挣扎,越来越紧的窒息感套在韩思远脖颈上,巨大的绝望笼罩在头顶。他想,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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