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上的月亮(花岗上的月亮)

半个月亮挂在花岗村东边那座石头屋的上面,大概离檐角一尺的距离屋旁的一棵树,风一来,枝叶就顺势在月亮那光洁的半边脸上抚摸几下草虫的鸣唱一声接一声,那股子躁气没了海潮的声音似乎也空阔了些不觉秋已入物一分了,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榕树上的月亮?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榕树上的月亮(花岗上的月亮)

榕树上的月亮

半个月亮挂在花岗村东边那座石头屋的上面,大概离檐角一尺的距离。屋旁的一棵树,风一来,枝叶就顺势在月亮那光洁的半边脸上抚摸几下。草虫的鸣唱一声接一声,那股子躁气没了。海潮的声音似乎也空阔了些。不觉秋已入物一分了。

这个东海边小岛上的村子,名叫“花岗”,是“自带流量”的。有20多艘船泊在山下的海湾,随海浪摇漾着。花岗大桥携带着两道“彩虹”跨海而来,搭在山岗村的腰身上。公路边一条石阶路,拾级而上可切入村中。但要看村的细微,还是从村口进来好。

村里的道路狭窄陡峻,石厝密集错落。花岗村的石厝很有看头,一座座棱角分明,敦实如碉堡。石料就取材于岛上的花岗岩,石匠千锤万凿开采出来之后,打成平实的方块石,然后垒砌,用白泥灰勾缝。石厝经过海风海雨半个多世纪抽打,石头最初的米黄色,已老得像老虎的斑纹,海岛人叫“虎皮房”,可谓形象。

我落脚的“虎皮房”已改造成民宿,取名“花田花地”。这名字像女人的心思,一打听,果然是。这是一个叫项焱的温州女子,曾漂洋过海闯天下。2016年,她看中花岗村,把石厝改造成民宿,圆了自己“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梦,成了花岗村新的住民。

海潮一阵接一阵撞进我的耳膜,听了一会儿,心潮也随了那节律。此刻,“虎皮房”里的渔民,他们与大风大浪较量过的身体,在大海的律动中,沉入梦乡,就像鱼在大海,月在中天。

潮汐,循环往复,万古如斯。月亮也还是那个月亮,照着今人,也照着古人。洞头海岛上的古人,可追溯到4000多年前。他们在一个现在叫九亩丘的海岛上,用石斧、石镞、石凿、石刀、石锛,开垦着海岛贫瘠的土地,在海上渔猎,在风浪中求得生命之光不灭。据考证,这些新石器时代晚期的石器与福建昙云山文化第三期石器相似。这么说,海岛最早的居民来自邻近的闽地,他们泛海而来,带来文明的曙光。

九亩丘至今还是洞头海岛上难得的一片厚土,种植着蔬果庄稼。这片土壤,记录着洞头海岛人类文明的年轮——最上层是宋元时期,中间层是唐代,最下层是新石器时代晚期。出土的文物有商周的篮子纹路硬陶片、战国时期的方格纹硬陶片、西周原始青瓷豆、南朝的青釉点彩四系盘口壶、唐代的钵、五代的碗、宋代的青瓷瓶、元代的烧窑垫具……这些古物,不仅仅代表洞头人祖先的智慧和文化,还是海中孤岛上亮着的一盏盏心灯,是海岛人精神的圣物。

明清时期,朝廷实行“海禁”,片板不能下海,岛民纷纷外迁,直到清雍正年间,洞头海岛才再次进入大规模开发期。现在海岛居民的先辈大都来自闽南与温州周边地区,他们各自讲着闽南语和温州方言,继承4000多年前的火种。他们是古人,也是今人。人来人往,都在时间里。

月光倾泻下来,漫过九亩丘上的田垄,也漫过我所在“花田花地”的石头小院子。想着,当春天野花开遍这座小山岗时,花香也是这样四下漫溢,那时的花岗就是名副其实的花岗了。一抬头,发现那半个月亮已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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