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香何处归 家有夜来香

文 | 张坤堂

国庆节有暇,外出旅游一天。当晚上无精打采、疲惫不堪回到家中的时候,我累得什么都不想做,一下子半躺在门厅的沙发里。

突然,一阵馥郁的芬芳袭来,氤氲在房间,弥散在客厅。那芳香似曾熟悉又显得陌生,花香顿时让人感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刚才那份劳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循着芬芳找去,原来是我家的夜来香又悄悄地盛开了。夜来香竟然还能在十月份开放,的确有些令人料想不到。

我家的这盆夜来香是前年秋天从青州花卉市场买来的,当时开着花。第一年来到家中仅仅开花一次。去年在我的精心侍弄下,虽然经过疫情的洗礼,还是春季、暑期各开了一次花,让我感受到了花香四溢的味道。让人想不到的,今年已经是第三次开花。第一次送来了春天的温馨芳香;今年的夏末,正值最热的伏天,送来了夏日的清凉;辛丑年的国庆节夜来香又花开三度了,也真的凑趣。

夜来香何处归 家有夜来香(1)

在今年的五月份,我曾经观察过夜来香花开的样子:夜来香不是很高的树桩,那微微发青的茎长得非常粗壮,有一尺多高,宽厚狭长的绿叶有序地排列在主茎和枝杈上,显得格外有精神。夜来香在它的叶柄处蹿出一个花穗,簇拥着一个个、一束束绿里透黄的花蕾,那浅浅的绿色就像翡翠一般。

春夏之际,夜来香开花的时节便到了。晚上大约七点过后,只见它那鼓胀的花蕾慢慢地、慢慢地张开了。终于在八点的时候,它的花朵完全开放了!那花朵是个微微的五星状,显得小巧玲珑、精致无比。花朵里面橘黄色的花蕊挨挨挤挤,犹如姐妹几个紧紧地牵着手簇拥在一起,构成一朵朵美丽可爱的夜来香花。夜来香的外貌虽然不十分美丽,但是非常惹人喜爱。它虽然没有牡丹那样华贵,没有君子兰那样高雅,也从不在白天和百花争奇斗艳,但却在夜晚为人们默默做贡献,为人们送来无比的温馨,为人们送来最美好的花香。

夏日的晚上,吃过晚饭,我便来到阳台边乘凉。这时一股幽雅的清香迎面飘来,让人身心愉悦。闻到花香,我忽然若有所悟:怪不得它叫夜来香呢!原来,它在夜间开放,为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带来阵阵清香,帮人们解除疲劳,令人精神振奋。这正是它的品格高尚之处啊!

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花非花》中写到:“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说夜来香是花又不是花,说它是雾又不是雾。每逢半夜时就会如约而至,天明时就要离去。来时仿佛是短暂而美好的春梦,离去时又像清晨的云彩无处寻觅。

那天晚上,我家来了一位客人。当他嗅到夜来香的花香情不自禁地诗兴大发,当即赋诗一首。激动得他手舞足蹈摇头晃脑地朗诵起来,引得满屋的人开怀大笑。当他恋恋不舍离开我家的时候留下一句话:“夜来香,我一定要去买!”

夜来香,它还有着别的花少有的不屈不挠精神。有一次,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过后,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瞧我心爱的夜来香。啊,我惊呆了!只见别的花都低下了头,弯下了腰,有的甚至趴在了泥土地上,可它却还直直地站在那里。它那洁净的叶子翠绿翠绿的,在柔风中,只见夜来香的枝条轻轻晃动,仿佛对我自豪地说:我从不畏惧暴风雨,只有经历风雨的洗礼才会更有风采。

我觉得夜来香还具有默默无闻的奉献精神。别的花都是白天开放,而夜来香却是在夜间独自开放,它不为取悦别人,而是为自己开放。夜来香,在漆黑的夜晚,你的香气为我们送来了黑暗中的慰藉。夜来香是多么地美丽啊,像仙子一般降临到这美丽的家园。它为自己开放,又不让自己名声大噪。独一无二的花卉——夜来香,为人们的的确确带来了实惠,让人们在倦怠的时候感受芬芳带来的惬意。

夜来香的生命非常顽强。当炎炎夏日里炙热的阳光照射下来,其他花儿都被晒得无精打采、奄奄一息。虽然夜来香也未能幸免,感觉夜来香会韬光养晦似的,烈日一旦退下,它就恢复了那骄人的身姿,挺直了身子、舒展开碧绿的叶子。这种顽强的精神,又怎是其他娇嫩花卉比得了的呢?

八月的太阳热辣辣的,树木都耷拉着头,叶子也焉了,垂下来,覆盖在花儿身上。聪明而机智的夜来香却正在恬睡着呢,紧闭着花苞,好像焉了一样,与耷拉的叶子一起,显得懒洋洋的。我想:白天它睡觉,晚上它一定就很精神了!果真是这样,在花开的季节,晚上它会神采飞扬地如期绽放。要是你凑上去闻闻,那你肯定已经沉醉其中而无法自拔。

这不,在我写文章的时候,夜来香又孕育出花蕊,绽放出几朵娇贵的花朵,虽然没有上次开的花多,可也是着实令人欣慰、开心一阵子哦。

夜来香何处归 家有夜来香(2)

作者简介:张坤堂:山东大学本科毕业。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济南市作协会员、区政协文史委员。历任教学研究室研室语文教研员、副主任,普通学校校长,教育局党校校长。曾经获得拔尖人才,科技成果奖,国家级优秀辅导教师,市、区优秀教师等称号。多次在《济南日报》《齐鲁晚报》《杂文选刊》等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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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香何处归 家有夜来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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