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绝情背后的心理(对自己体贴入微的妻子不仅不是哑巴)

万窿山,一座小小的丘陵山,午后,慕容问天就带着所有人来到这里,不是为了逃走,而是他估计时间已差不多了,千仞堂的人很快就会出现,为了避免误伤太湖畔的渔家和路过的游人,他们必须远离人烟竹林间,众人席地而坐,等待着,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妻子绝情背后的心理?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妻子绝情背后的心理(对自己体贴入微的妻子不仅不是哑巴)

妻子绝情背后的心理

万窿山,一座小小的丘陵山,午后,慕容问天就带着所有人来到这里,不是为了逃走,而是他估计时间已差不多了,千仞堂的人很快就会出现,为了避免误伤太湖畔的渔家和路过的游人,他们必须远离人烟。竹林间,众人席地而坐,等待着。

“砚心。”悄悄地,杜琴娘来到默砚心身旁,后者正在为丈夫擦拭汗水,闻声轻然抬眸望向她。

“真是对不起妳,才嫁过来不到两年,就得陪我们……”她说不下去了。

默砚心摇头。

杜琴娘不懂她在摇什么意思,但猜想她是在表示不在意。“我吩咐过雪儿了,将来劭儿生下孩子,必得有一个过继到默家,总不会让默家断了香烟的。”

默砚心又摇头。

真的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杜琴娘有点无奈。“这辈子欠妳的,如果可以的话,让羽儿下辈子偿还妳吧!”

默砚心还是摇头。

“我不懂妳的意思,向来只有羽儿能够理解妳,可惜他……”杜琴娘苦笑,探手怜惜地抚上儿子那张空茫的脸。“他是个好孩子,温和体贴又孝顺,也跟他爹一样正直无私,虽然性子是有点儿闷啦,幸好也不是太严肃,起码他还算是常有笑容的,特别是妳嫁过来之后,没有一天见不着他的笑容的,我一直希望你们能相处得更好,可惜没有时间了……”默砚心继续摇头。

杜琴娘当作没瞧见。“如果说,我希望下辈子妳还能做我的媳妇儿或者女儿,我一定会好好疼惜妳的,妳可愿意?”

终于,默砚心点头了。

杜琴娘欣慰地笑了,她怜爱地搂住默砚心,双眸噙泪。“砚心,媳妇儿,我真的好喜欢妳呢!”

默砚心没动,任由杜琴娘搂住抱着,但片刻后,她的双臂开始由垂落徐徐往上探,虽然非常缓慢,慢得几乎像是没动,但确实是在往上移了,然而,就在她的手臂几乎就要抱住杜琴娘的前一刻,原是一片淡漠的美眸骤然掠过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芒,于是,她的手停住了。

再过半晌,杜琴娘才放开她,正待再说些什么……

“来了!”慕容问天大喊过来。

瞬间,大家鸡飞狗跳成一片,慕容大夫人和抱着孩子的周彩儿躲到默砚心和慕容羽段后面,杜琴娘和慕容月枫姊弟三人排在默砚心和慕容羽段前面,而最前方,慕容问天一个人独自面对着一大群人,起码五、六百个灰衫汉子宛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团团包围住他们。为首者有七人,一个年约五旬上下的灰发中年人,一对三十多岁的妖娆女人,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铁塔般壮汉,一个穿黑褂、一个穿白褂,还有苏灿,以及一个瘦得好像随时都可能挂掉的文士在那边自以为潇洒地猛摇扇子。

“你……”灰发中年人以一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睥睨着慕容问天。“就是慕容问天?”“是。”慕容问天毫不畏怯地正面对着敌人。

灰发中年人点点头。“嗯,你应该感到很荣幸了,当苏灿赶回来求助时,正好老夫要带领全堂人马前去和崆峒派争夺一座金矿,想想正好路过这里,就顺道来看看了,否则要处理这么点小问题,根本用不上这么多人的。”

小问题?

慕容问天不以为意,依然以一种不卑不亢的凛然气势面对眼前的困境,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好气魄!”灰发中年人赞叹,“看在你这份男子汉的胆识上,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打得过我这两个……”他左右各瞟一眼,“贴身护卫的连手,我就放女人和孩子离开,如何?”

“还有我儿子!”慕容大夫人尖叫。

“如何?嗯?”彷佛没听见似的,灰发中年人兀自笑吟吟地再问一次。慕容问天凝重地仔细审视那两个铁塔般的壮汉,心知这一战的结果多半不会太乐观,但是,至少他该为妻子和媳妇拚这一仗。

她们,是最无辜的。

于是,他点了头,灰发中年人满意的挥了一下右手,包围的那五、六百人立刻退出寻丈外,接着,他自己也带着那两个妖娆女人、瘦文士和苏灿退开三尺。

“你们两个,也让慕容大侠尝一尝被一击毙命的滋味吧!”

“是!”两个铁塔般的壮汉轰然应咯。

就在应咯声出口的同时,为了抢得先机,慕容问天已然先一步发动了,而且一出手便是慕容家绝学中最厉害的一招:与敌偕亡。

无视自身安危,只求歼灭对手。

那果然是令人叹为观止的绝招,宝剑似流虹划破长空,万点寒芒、千束流星从四面八方覆向那黑白二壮汉,无论怎么看,那两人都躲不过这一招了。

然而,那两个铁塔般的壮汉根本就不想躲,也不需要躲,只见他们杵立于地的魁梧身躯毫不闪避地硬生生承受下那千万寒芒,霎时间,只听得一片叮当乱响,慕容问天豁然恍悟,他们必然穿着天蚕丝之类的护身甲,根本不怕一般的剑匕,一经了悟,悔意顿生,却已晚了一步了。那两个壮汉就趁着他招式用老,来不及变招之际,反手抖出双掌,强劲至极的掌力猛击向他前胸。

来不及避开了!

慕容问天颓然阖目长叹,耳际但闻妻子惨厉哀痛的悲呼,他只愿来世还有机会报答妻子的深情。

“不,问天!”

悲呼结束,一切也结束了。

现场一片死样般的寂静。

好一会儿后,一直等不到早该及身的攻击,慕容问天不禁疑惑地睁开眼,旋即惊然倒抽一口冷气,然后,他也跟现场所有人一样,骇异地僵住了。

就在他正前方,一个乌发迎风飘然的白衣少女,右手短剑笔直地戮入白褂壮汉心口,左手短刀横在黑褂壮汉喉颈之处,白褂壮汉似是不敢相信的低头瞪着自己胸膛,而黑褂壮汉则因为喉管被割断无法呼吸而痛苦地直翻白眼。

那个少女,正是他的哑巴媳妇儿!默砚心。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瞠然惊视下,默砚心收回双臂,那两个壮汉不分先后地仰天砰然倒地,然后,她双臂垂落,任由短剑短刀上的鲜血滴滴落地,脚步徐缓地行向灰发中年人。天,乌云密布;风,变强了,吹得她长发漫天飞舞,白裳啪缝啪健响,原是清丽绝俗的娇靥此刻却是一片冷酷森然,残虐凶狠的目光犹如两道带血的利刃,那模样彷佛冤死的女鬼要申冤、要复仇,凄厉得令人毛骨悚然,即便是堂堂千仞堂之主的灰发中年人,也禁不住心惊胆战地随着默砚心前进的脚步而步步后退。

“妳……妳是谁?”

没声音。

“妳……妳想干什么?”

没声音,因为她是哑巴。

“不……不要再过来了!”

没声音,因为她是哑巴,不说话的,也不需要说,她,就等着今天,就等着这一刻。

千仞堂齐聚于此的这一刻!

因为她很清楚,虽然陷害慕容羽段的是慕容月枫,但下毒手的并不是他,而是千仞堂。千仞堂才是罪魁祸首!

“我警告妳,不要再过来了!”灰发中年人怒吼,双臂力挥,招回所有退开寻丈外的手下们。“否则……”

话,没有说完的机会,彷佛浑沌中的一抹冷电,又似九天之上的极光,白色的纤弱身影已然迅若疾雷般扑袭而至,右手短剑寒光点点,有如银河密集的系星,左手短刀宛若汪洋中的惊涛骇浪,层层迭迭翻涌,剎那间便笼罩住灰发中年人、瘦文士、苏灿和那一对妖娆女人。

连惊呼都来不及,苏灿已然喷洒着热血翻跌出去;瘦文士双手捂住喉头,踉踉跄跄退后,倒下;那对妖娆女人一断左臂、一断右臂;只有灰发中年人学狗一样爬到地上,十分狼狈的贴地滚开,这才堪堪逃过一劫,但已吓得他魂飞魄散地差点尿裤子了。

一刻也不曾停歇,白色纤影翩然回身,笔直的射入那五、六百个灰衫汉子之中,右手剑戮心,左手刀割喉,一场惨绝人寰的杀戮于焉展开。

一股股的热血交织迸洒,一声声的惨号永不止息,前一刻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活人,下一刻就变成一具毫无生气的尸首,短剑夺魂、短刀取魄,没有仁慈、没有怜悯,只有一个杀字。于是,怒叱开始变成惊惧的呼爹喊娘,暴喝转为恐慌的呜咽悲呼,还有人跪下来求饶,但是那人甚至没有机会开口,喉头便一凉!被短刀割颈了。而灰发中年人一直爬到远远的安全地带才敢站起来,回头一看,再一次吓得差点尿裤子,他带来的五、六百个手下,在这短短片刻间,竟已躺下将近一半,他张口结舌,开始考虑要不要招呼手下赶快逃命要紧?至于慕容问天与杜琴娘,虽然心境不同,但也同样看得惊心动魄、不寒而栗。作梦也料想不到,他们那个勤劳朴实,还有一手绝佳厨艺的哑巴媳妇儿,原来是会武功的,还是个冷血无情的女杀星,现在,杜琴娘终于知道刚刚媳妇儿在对她摇什么头了。不,他们不会死。不,劭儿不需要接下默家的香烟。不,他们不会欠她的。不,他们不会没有时间。她的媳妇儿在告诉她,一切都会没事的,因为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他们,想伤害他们的人都会先被解决掉的。终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地下,尸骸迭着尸骸,鲜血依然在淌流,一双双死鱼般的眼睛,毫无生气的注视着天空,死样的静默代表着杀戮已经过去,五、六百条生命损落在毫无意义的虚荣之中,往后,世间的一切都与他们没关系了。只剩下灰发中年人一个人呆若木鸡的傻在那里,他还在犹豫、在考虑,一切就已结束了。然后,纤影悄然迥转,莲足又开始往灰发中年人那边徐步行去;灰发中年人悚然回神,惊骇已不足以形容他的恐惧,他的考虑立刻结束了,两脚一蹬便已飞射出老远!逃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然而,上天早已注定今日便是他的忌日,才两个起落,灰发中年人便又惊呼一声倒射而回。“哟哟哟,小砚,杀很大喔!”远远的,漫步走来一位潇洒俊朗的翩翩公子,身边跟着一位背著书筐的冷漠书生,后头还有一位满脸大胡子的男人,那双眸子却是美得出奇。三人的形态都很悠然,但神情却十分震惊,大胡子还用力揉揉眼后再看过来。那个不屑杀人,连人家要杀她,她都懒得理会的妹妹居然会杀人,而且是大开杀戒?武林要倒了吗?而默砚心,一听闻那说话声,美眸倏睁,刷一下回过蚝首来,短刀、短剑即刻消失,人也瞬间转移到冷漠书生面前。“二哥,帮我!”她,出声了,说话了!慕容问天和杜琴娘听得愕然傻眼,忍不住挖了挖耳朵:他们的哑巴媳妇儿竟然会说话?听错了吧?翩翩公子三人更是震惊得嘴巴都像白痴一样张开来了:离她上回说话还不满三年耶,她跟人家说什么话?算错日子了?犹在怔愣问,冷漠书生已被默砚心拖着跑,直接来到慕容羽段身前,然后默砚心再一次出声了。“救他!”咦咦咦?她竟然又说话了!三年时间过得有这么快吗?才从那头跑到这头来,三年就过去了?冷漠书生更是错愕,旋即了悟眼前这个男人对她肯定非常重要,否则她不会打破自己三年一句话的惯例,于是神色一正,点头许诺。“放心,二哥一定会救他的!”说着,他立刻把上慕容羽段的腕脉,只一刻,他又转到慕容羽段身后翻开头发瞄了一下,“果然!”抬头,“没问题,半个时辰后,二哥就还妳原来的他!”转眸,提声喊过去。“青阳,过来帮忙!”大胡子男人应声过来,两人就开始忙了起来。而另一边,又想逃命的灰发中年人惊恐失措地瞪住挡在他前头的翩翩公子,嘴巴张张阖阖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来。“笑……笑……笑……”

“一答就中,真聪明!”翩翩公子笑吟吟的用折扇指了他一下。“你一定见过我是吧?”“那那那……她……她……”灰发中年人更是结巴。“她是我妹妹,你说她是谁呢?”“哑……哑……哑……”“又答对了,啧,不奖赏一下也不行,咯,你就自行了断吧!”灰发中年人浑身一震,呆立片刻后绝望地长叹,连抵抗的念头都不敢有,便挥掌自碎天灵了。堂堂武林九大绿林帮派之一的千仞堂,覆灭于此年此月此日。翩翩公子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走向慕容问天,尔雅一揖。“在下独孤笑愚,那个大胡子是我三弟傅青阳,正在为病人诊治的是我二弟君兰舟,还有那位刚刚不小心开口说话的哑巴是我妹妹,请问阁下是?”慕容问天没有回答他,反而呆住了。“砚心是你妹妹?”她不是独生女吗?听他直接叫默砚心的名字,独孤笑愚当即明白妹妹跟这位肯定很熟,于是解释道:“我们是烧香磕头的异姓兄妹。”“原来如此。”慕容问天恍然大悟。“那么请教阁下是?”独孤笑愚再一次有礼的请教。“慕容问天。”慕容问天赶紧抱拳回礼,再一瞥身边的妻子,“拙荆。”往后看。“令弟正在诊治的是我儿子慕容羽段,也是砚心的夫婿。”夫婿?! 喀嗟一声,独孤笑愚的扇子跟下巴一起掉到地上去了,那副向来潇洒又慵懒的笑容也扯歪了;君兰舟正待下针的手僵在半空中,下不来了;傅青阳两颗美丽的眸子猛然暴凸,差一点点就滚出来了。“你你你……你说什么?”他们怎么了?慕容问天困惑地暗忖。“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去年端午前,砚心就和羽段成亲了,他们还有个儿子呢!”成亲?儿子?儿子?!他们竟然连儿子都有了?!独孤笑愚的神情先是一片茫然,从而转错愕,再从错愕转吃惊,又从吃惊转不悦,最后从不悦转震怒,不,是狂怒。“可恶,小砚,妳成亲竟敢不通知为兄我,我杀了妳!”换他杀很大了!第五章君兰舟没有食言,慕容羽段在半个时辰后就清醒过来了。不再是空洞的眼神,表情也不再茫然,虽然仍有些许怠倦之色,但他的精神很好,却不被允许下床。“没问题了?”独孤笑愚问。“没问题了。”君兰舟回道。“很好。”一听君兰舟说没问题了,独孤笑愚马上拖了一把凳子到床边,打算要跟那个靠在床头休息,一副“我很无辜”的样子的家伙,好好来上一段“良性沟通”,等沟通完毕之后,再来决定要不要承认这家伙是他的妹夫。不料,他的嘴巴才打开一半,就有人来插队了。右手梳子、左手玉钗,默砚心悄然来到床前,默默的把梳子和玉钗放到慕容羽段手上,默默的背对着他在床沿坐下。慕容羽段莞尔一笑,随即开始为她一缯缯地解开纠结多时的发丝,再一缯缯地梳顺好不容易才拆开的长发,动作十分温柔细心而有耐性,由于默砚心的云发十分长而浓密,整整一个时辰之后,他才把那头半个月未曾梳理过的秀发梳整好,而后熟练的为她挽上发髻、横上玉钗。“好了。”默砚心默默的取回发梳,默默的将发梳放回梳妆抬,再默默的离房而去。

一个月后!“好了。”君兰舟松开搭在慕容羽段腕脉上的手指,下一刻,另一只纤纤玉手便落上他肩头,他回眸,默砚心啾着他,无声。“二哥保证,妹夫完全复原了。”纤手收回,默砚心静静地退开,一侧,独孤笑愚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真是,妳二哥的医术妳还不相信吗?”“放心,我没事了。”握住默砚心的柔黄紧了紧,慕容羽段低声道,再转注君兰舟,“谢谢二哥。”“你是妹夫。”君兰舟简单地说,意谓:如果慕容羽段不是妹夫,他才不管。“好了,好了,既然没事了,那明儿个咱们就可以启程去接回我那宝贝小外甥了!不过,在那之前……”独孤笑愚自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慕容羽段。“今晚,你得把内容全给我背起来,明儿一早就把它烧掉!”慕容羽段疑惑地接过来打开,只一眼,便吃惊地睁圆了眸子。“这……这是……”“小砚的另一项嫁妆,前两天青阳才拿来的。”说着,独孤笑愚在一旁落坐,悠然地摇起扇子来。“我另一个妹夫也有,所以你不必在那里犹豫说能不能接受,因为是小砚的嫁妆,你不能不接受。可是……”刷一下合起扇子,“你要记住,”他郑重地交代。“你一生只能有一个传人,明白吗?”慕容羽段当即正起脸色,颔首。“是,我记住了。”

“今晚一定要把它背好来,明儿个就烧掉,去接我小外甥的途中,有问题就提出来,我会指点你,或者,问小砚也可以。”“是,大哥。”“那么,今晚背好,没问题吧?”“没问题。”“很好。那接下来是……”独孤笑愚转向默砚心,手扶在桌上一只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的檀木箱子上。“这是妳的陪嫁首饰,虽然妳不希罕,但二婶儿说这是她为人母的心意,妳不收她会很伤心的。”默砚心瞟一下箱子,点头。她居然对他点头了耶!独孤笑愚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偷偷抹了好几把辛酸的鼻涕泪水,再继续往下说。“另外,二婶儿还给了我一封信,交代说当年的事要不要挑明了说清楚,全都由妳决定,虽然他们几位的惯例是,无论做下任何事,绝不刻意说明,因为他们心安理得,不需要对任何人做交代,但这件事还是要由妳来做最后的决定,因为妳是默家唯一的后人。所以,妳的意思是……”毫不犹豫地,默砚心掏出苍龙佩来给他看,若是在以往,他一定不明白默砚心是什么意思。她不说,他怎会明白!但这一回,他先是迷惑地怔了一下,正打算开口询问,忽尔脑际灵光一闪地恍然大悟。“啊,是吗?好,我懂了,大哥会帮妳的。”她不给他帮忙也不行,因为……一个“哑巴”,如何跟人家解释一件四十多年前的阴谋?第六章无锡宫家镳局,原只是一家平平凡凡的镳局,接的是普普通通的镳,赚取不多不少的费用,维持着不大不小的格局,在江湖上,听到的人多半也只是:“宫家镳局?嗯,听说过。”如此而已。然而自五年前,宫家镳局局主的大闺女出嫁的那天开始,它就开始变得不平凡起来了。短短数年间,镳局扩大了一倍不只,在江湖上的名声更是响叮当,宫家镳局局主和两个儿子也都不需要再亲自跟镳了,他们只要闲闲坐镇在镳局里,把接到的工作交由手下镳头、趟子头去负责就万无一失了。如今,尽管宫家镳局经常接下那种没有人敢接的镳,可是,不管是哪一路的牛鬼蛇神,远远一瞧见宫家镳局的旗帜,包管一溜烟就不见踪影,没有半个人敢打他们的主意,就连绿林九大帮也会尽量避开,因为……笑阎罗的亲家,谁敢动!“岳父大人,小婿又来拜望您了!”独孤笑愚很夸张的对着宫孟贤长长一揖,宫孟贤则咧着大大的欢喜笑容上前扶起他。“好了,好了,笑愚,不要每次都来这一套让人发笑!”“岳父,这是礼嘛!”然后,独孤笑愚笑吟吟的为宫孟贤介绍慕容羽段和默砚心。“原来她是你妹妹。”宫孟贤喃喃道,看她都不吭声,八成是哑修罗吧!“咦?岳父认识小砚?”“她来托我送过信。”“对喔,我都忘了!”就是那封从头到尾只有四个字,连抬头落款都没有,令人山崩海啸、天昏地暗的信。“我还想说是……”是什么没了下文,人已经被迫不及待的宫孟贤拉着坐下来了。“来来来,快告诉我,雪菱和我那几个外孙如何了?”“好得很,岳父,悲惨的是小婿我啊!”宫孟贤呆了呆。“你?悲惨?”是谁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惹上七修罗?”独孤笑愚滑稽的一叹。“自从雪菱又生下一对龙凤胎之后,我老爹、老娘就把她当成宝,我这独生儿就变成屁了!”屁?

宫孟贤扑哧失笑,宫仲卿、宫仲书则很不客气的放声大笑,而宫仲卿的老婆崔莲更是笑得差点把怀里的襁褓摔下地去。“没你这个屁,雪菱也生不出什么来呀!”宫孟贤忍笑道。“就是说嘛,”独孤笑愚委屈地嘟嚷。“没有小婿我辛勤插秧耕种,他们又哪来孙子可抱?”“真是辛苦你了。”宫孟贤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肚子里的笑意却快爆了。“谢谢岳父的安慰,还是岳父最了解我了。”独孤笑愚装模作样的抽抽鼻子又按按眼角。“对了,雪菱千交代、万嘱咐,要小婿记得问问,姑姑和表哥他们两位可曾再惹事来让岳父头痛了?”不知为何,宫仲卿和宫仲书相对一眼后,刚止住的笑霍然又爆发,宫孟贤同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恐怕他们再也没机会惹是生非了。”“咦?为什么?”都翘辫子了不成?“自从唐门那件事之后,表弟也着实安分守己了好一阵子,不过,三年大概是他的极限了吧,前年他又惹了一桩不大不小的祸,”宫仲卿笑着说。“这回爹二话不说就亲自把姑姑和表弟拎回陆家去,请他们别再把陆家的麻烦丢给宫家了,这话说得重,陆家觉得很没面子,就替表弟娶了个老婆……”“那表哥可开心了!”独孤笑愚脱口道。“不,他可惨了!”宫仲书幸灾乐祸地接着往下说。“因为陆家替他娶的老婆是个出了名的母老虎,可凶悍了,姑姑母子两个每天和她大战三百回合,战输了想逃出陆家都逃不掉,最后不得不屈服于母老虎的淫威之下,每天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那才真的叫悲惨!”“总算有人压制得了那对嚣张的母子了!”独孤笑愚喃喃道。“那可不。”“那表姊的女儿呢?”“送去给夏侯家呀!”宫仲书理所当然地说。“无论如何,那总是夏侯岚的女儿,他不能不管。”“说得也是。”“呃,说到这,妹夫,你可有大表妹的消息?”“……完全没有。”又闲聊了一阵之后,独孤笑愚眼神一转,飞向宫仲卿、宫仲书。“我说,两位舅子,最近可闲?”“不是最近,是一直都很闲!”“那么,可否请两位帮个忙……”

离开无锡城之后,独孤笑愚三人就和慕容羽段、默砚心分道而行了。“我们有点事必须先去处理一下。”独孤笑愚说,并对君兰舟和傅青阳分别使了个眼色,后者二人点点头,径行飞身离去。“至于你们,也有点小事想请你们帮个忙……”“大哥请说。”慕容羽段忙道。“镇江府的方天戟曹雄,他下了帖子来!他老父八十大寿,虽然岳父与他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但他们父子俩在江湖上也算是有点名声,岳父不能不理睬,所以呢……”独孤笑愚拎给他一个包袱。“麻烦你顺路将这份礼送去可好?”“方天戟曹雄?”慕容羽段似是有些愣怔,但马上就回过神来。“当然好。”“很好,那之后你们就直接到金陵去,我会在那里和你们会合的。”“是。”很高兴慕容羽段如此“听话”,独孤笑愚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忽又对默砚心招招手,将她唤到一旁去耳语了好一阵子,然后双方相互道别、分道扬镳,一往西、一往北。慕容羽段将走上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而独孤笑愚将为他铺路……北行官道上,一骑骏马不疾不徐地往前奔驰,马背上,慕容羽段一手控缰,另一臂小心翼翼地圈紧了身前的妻子。虽然听爹娘提起过,默砚心拥有一身骇人的武功,但也许是因为没有亲眼见识,容羽段压根儿没把这件事实放到心里头去过,在他心目中,默砚心依然是个柔弱的小女子,因此,当他们要上路时,他还特别要默砚心与他共骑。免得她不小心摔下马去了。“砚心。”原以为她又魂游到天外天去了,没想到怀里的妻子闻声立刻仰起娇靥来,彷佛早已准备好要响应他的呼唤了。“那位方天戟曹雄……”慕容羽段犹豫一下。“呃,记得爹曾提起过,当年爷爷曾经想过要把妻儿交托给至交好友,以便能全心去帮助默家逃过劫难,却没料到,那些平日与他称兄道弟的至交好友,在危难之际,竟没有半个愿意伸出援手来,那位方天戟曹雄他父亲……便是其中之一……”默砚心眨了一下眼。“我并非对曹爷爷有所怨恨,只是……”慕容羽段又顿了顿。“默家遭劫三年后,慕容家的琉璃窑开始遭人恶意破坏,虽然苦撑了数年,但最后终于完全无法接单谈生意,生活陷入困境之中,当时爷爷也曾经再次去寻找他那些至交好友帮忙,但是……”默砚心摇摇头。慕容羽段露出苦涩的神色。“妳‘说’对了,他们依然不愿意伸伸手帮个忙,即使如此,爷爷也不曾埋怨过他们,他说他们没有义务一定要帮我们。然而,大约是十二年前!当时我们已搬到苏州将近二十年了,爷爷尚未去世,清明时,他带我们回乡扫墓,途中巧遇曹爷爷一家人,爷爷热切地和他打招呼,他却……”默砚心又摇头。慕容羽段叹气。“人情冷暖,当时我确实体会到万分,曹爷爷不但假作没听到爷爷的招呼,甚至假作没看见爷爷,就那样视若无睹地从爷爷面前大步走过去,不过爷爷还是没有生气,他说我们必须体谅人家的苦衷……”默砚心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但头一次,慕容羽段在她淡漠的眼底瞧见了不以为然的神色。“所以,令我困扰的是……”他低语。“此番前去,我该用何种态度面对曹爷爷,是以世交晚辈的身分前去拜望,顺便送礼呢?或是以陌生人代宫伯父送礼过去的身分呢?”默砚心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妳的意思是,”慕容羽段以迟疑的语气猜测道。“不要用世交晚辈的身分,用陌生人的身分即可?”默砚心点头。慕容羽段略一思索。“说得也是,既然曹爷爷不想与慕容家有任何牵扯,我也不好勉强他。”默砚心又眨了眨眼。慕容羽段怔了一下。“妳是说,以往曾经拒绝伸出援手,或者当面假作不认识爷爷的人,我也都要假作不认识他们?”默砚心再点头。

慕容羽段又想了想。“也对,既然他们都不想和慕容家牵扯上任何关系,我就不应该让他们为难,毕竟,他们都是长辈。”默砚心静静地垂下眸子。“谢谢妳,砚心,多亏有妳给我意见,否则我自己总是左右为难,无法确定该如何做最好。”慕容羽段轻叹。“打从当年之后,除了太湖畔的渔夫们,慕容家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朋友了,别说是我,就连爹也没有多少与江湖人物来往的经验,幸好妳提醒了我,对,我应该站在对方的立场为对方着想才是。”宽厚的人想法总是宽厚的。不过,他这种宽厚的做法,对某些人来讲,却是自作自受的报应,那些人将会后悔莫及,却已来不及了。除非那人脸皮够厚。“对了,曹爷爷应该不会留我们过夜吧?”“……”“有也是客套?”“……”“嗯嗯,那我们就不应该留下,免得曹爷爷为难。”方天戟曹雄与父亲翻江戟曹胜都是武林中颇有名望的正派人物,因此,特地前来赶赴曹老爷子八十一需宴的贺客还真不少,即便不克前来,起码也要送份厚礼。为此,曹雄亲自坐镇在收受贺礼接待宾客之处,以免闹笑话,譬如错把泰山派的少掌门当作是前来凑热闹的江湖新进后辈,或者误将奉命前来送礼的管事看做是武林先辈之类的。因为,曹雄对人的脸孔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只要让他见过一次面,甚至只是不经意地瞥上一眼,他就不会忘记,而且他的江湖阅历丰富,就算是他没见过的人,也能从经验上判断出对方的身分是高或低,而结果也总是八九不离十。所以,他一见到慕容羽段就不由得眉头一皱,出口的语气也不太好。“请教这位公子可是金陵慕容家的人?”他与慕容羽段曾有过一面之识,就是十二年前那一回,虽然慕容羽段已从懵懵懂懂的少年成长为成熟的年轻男人,但五官并没有改变多少,很容易就认得出来。慕容羽段立刻从曹雄生冷的语气中听出对方已认出他的出身了,但他依然不卑不亢几地抱拳为礼。

“在下慕容羽段,老家确实是在金陵,但迁居苏州已久了。”果然是那个慕容家的人!二话不说,曹雄立刻换上另一副撵人的嘴脸来。“对不起,这儿不适合金陵慕容家的人来,请回吧!”“我知道,我只是……”慕容羽段将贺礼放在桌上,想说明他只是受人之托送礼来的,但曹雄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把贺礼推回去。“这份礼我们收不起,请公子立刻离开,不要自找难看!”“但这是……”慕容羽段为难的再把贺礼放回桌面,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并不打算留下来用宴,但至少要把贺礼送到。“难道你们慕容家的人不只脑筋胡涂,连耳朵也聋了不成?”曹雄怒斥。“我们不希罕你们慕容家的礼,请你收回去,人也马上离开,不要等我叫人来‘请’ 你走,大家都会很难看的!”“可是……”“你们金陵慕容家这份礼我们不收,听不懂吗?”曹雄生气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已经在赶他走了,他还厚着脸皮不肯走。“快走,我不想让你难看,别逼我不给你面子!”嘴里说不想给人家难看,大手却粗鲁的一挥,将慕容羽段的贺礼连同脸面一起扫落尘埃,包裹贺礼的包袱布也因而散落开来。这时,四周因好奇而围拢来旁观的宾客愈来愈多,听了几句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一阵令人难堪的轻蔑声浪便一波波毫不留情地涌向慕容羽段。然而慕容羽段始终面不改色,坦然无畏地面对周遭的轻视目光与嗤诋言语。爷爷教导过他,只要心安理得,便行得正、坐得直,毋须介意旁人的眼光与批评,这点,他时刻谨记在心。“曹庄主,我只是想解释一下,这份礼是……”“够了!”曹雄不耐烦地怒喝。“给你脸不要脸,就别怪我……”“慢着!”一旁,一位中年人突然弯身捡起从包袱内掉出来的一封信函。“曹兄,我想,呃,你最好先看看这个。”由于他的语气不太对劲,曹雄只好按下性子瞄过去一眼……“老天!”他猛抽气,旋即一把抢过信函来再仔细看清楚落款人,脸色顿时翻白。“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是宫伯父托我送礼来的。”慕容羽段终于有机会解释清楚了。“宫……伯父?”曹雄干哑着嗓门喃喃道,额上开始洒落毛毛细雨。“不……不知慕容公子和宫局主是……什么关系?”“唔,算是间接关系吧―这是……”慕容羽段瞥向身旁的默砚心。“拙荆,很抱歉,她不爱说话,拙荆的大哥是宫伯父的女婿,前些日子我陪同大舅子一起去探望宫伯父,他……”接下去慕容羽段又说了些什么,曹雄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因为他的脑海里早已是一片兵荒马乱了。请等一下,宫孟贤的女婿是……笑修罗!笑修罗是他的大舅子?也就是说,慕容羽段的妻子是笑修罗的妹妹……不爱说话……哑修罗?一个多月前单人匹马歼灭了千仞堂的哑修罗?!轰的一下,曹雄脑际砰然炸翻,脑浆四处喷溅,脚下不由自主地连连倒退了好几大步― 如果不是后面有人挡住他,还不晓得会退到哪里去,然后,脸色幡然转绿,额上开始下倾盆大暴雨。慕容羽段的妻子竟是哑修罗?天哪,他竟然不知死活地惹上了哑修罗,胆敢对哑修罗的夫婿如此恶劣,下一个被哑修罗歼灭的就是曹家了!曹雄这辈子从不曾如此慌乱过,慌乱得脑袋里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竟想不出来应该如何补救才好,再见慕容羽段把掉落地上的贺礼捡起来放到桌上后,就待转身离去,吓得他差点跪下去磕头。“等……等等,等等,慕容公子,请留步!”慕容羽段讶异地回过头来。“曹庄主尚有何吩咐?”吩咐?不不不,谁敢吩咐他!

“慕……慕容公子,”曹雄硬挤出一张比较像哭的笑脸,结结巴巴的道。“远道送……送礼而来,真是辛……辛苦了,敢请入……入席一享寿宴……”“多谢曹庄主的好意,不过羽段尚有要事待办,心领了。”慕容羽段抱拳告辞,又待转身离开,可他本意虽是不想让对方为难,曹雄却以为他生气了,骇得一身冷汗狂飘,差点连尿也憋出来了。他可不想成为曹家覆灭的大罪人啊!“不,不!”情急之下,他一把捉向对方的手臂,就怕慕容羽段如果就这样走了,今天曹家是办寿宴,明天就得办丧宴了!“慕容公子,请不要……”不过,他的手几乎才刚碰上慕容羽段的衣袖,又忙不迭地缩回去,而且比刚刚更惊骇地连连倒退不已,甚至连周围的人也跟着退退退……退出大老远,每个人的表情都不是普通的惶惧,脸上也都挂着一个大问号。是不是该逃命了?慕容羽段先是觉得疑惑!他们怎么了?为什么各个都一副刚刚吃了一口凤凰肉,吞下肚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吃的是耗子肉的模样?不会是真的吃到耗子肉了吧?随即,他惊觉到什么似的侧过眸子去看身边的人儿,这才明白到底是什么吓着了他们。只见默砚心那张清幽脱俗的娇靥,不知何时竟掩上了一层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之色,澄澈如水的美眸凶光闪烁、煞气毕露,右手一把精致而锐利的短剑闪着凛冽的寒芒在水袖间若隐若现,宛似在昭告着无情杀戮的预言。落尘仙子业已化身为夺命罗剎了!就算有人曾怀疑那样纤细柔弱的她,是不是真的是那个歼灭千仞堂的女杀星,现在也没有任何疑问了。难怪大家吓得只想逃命。不过,慕容羽段并没有被吓到,他只是觉得很惊异,原来他那个可爱体贴又勤劳苦干的小妻子,真有如此“凶悍”的一面。不可思议!“砚心,不可如此无礼!”他低低道。“这里是寿宴,怎可耍刀弄剑的?快,收起妳的短剑,跟人家致个歉,嗯?”然后,最最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一瞬间,短剑隐没,默砚心敛起冷容寒眸,双手搭上腰际,就像一般小女子一样对大家福了一下。喀咚!喀咚!好几个人吃惊得跌坐到地上去,其它人则是愣脸傻眼地呆在那边,散落一地的下巴没人捡,有人不小心一脚踏上去,不知道是谁的下巴被踩扁了。哑修罗竟然学人家福身?难以置信,这不可能是真的,不是他们的眼睛有问题,就是哑修罗的脑袋瓜子有问题!“各位,失礼了,拙荆稍微冲动了点,尚请各位多多包涵!”慕容羽段尔雅地对众人一揖到地,再对曹雄抱了抱拳。“曹庄主,多谢你的美意,但羽段真是有要事待办,不得不告辞了!”话落,他牵起妻子的柔黄,转身离去,然后,大家听到他对妻子的“责备”“砚心,往后不可再如此冲动了,知道吗?”再见他的妻子温顺地点了点头,于是,喀咚、喀咚,又有好几个人歪到地上去了。太了不起了!

不晓得他是跟玉皇大帝还是阎罗王借的胆子,竟敢出言“责备”他的妻子,更厉害的是,他不但没有被当场“歼灭”,他的妻子居然还如此温驯地服从他的“教训”,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这是多么伟大的成就啊!简直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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