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剧王桂莲个人资料(刘乃崇谈蒲剧演员要练惊人艺须下苦功夫)

要练惊人艺须下苦功夫

刘乃崇 蒋健兰

蒲剧王桂莲个人资料(刘乃崇谈蒲剧演员要练惊人艺须下苦功夫)(1)

看了蒲州梆子青年演员任跟心、郭泽民、崔彩彩等的演出,大家为他们的高超技艺而惊叹。他们都有深厚的基本功,并能稳健而准确地运用各种繁复的表演身段来表现人物的思想感情。

他们在戏里的许多高难动作,学得好、练得熟、用得准,这可是经过辛勤劳动才获得成功的。

他们在戏校就开始练基本功,踢腿、拿顶、下腰、虎跳、小翻、抢背、乌龙绞柱、飞脚、旋子....他们在戏校学的戏不多,到剧团常要排新戏,而戏里又有许多功是他们在戏校里没有练过的,剧团的办法是“以戏带功”戏里需要什么功,就练什么功,这样积累下来,身上的功就逐渐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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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戏带功”是一种很重要,很有效的好办法。任跟心学《挂画》,就练椅子功,单脚跳上扶手,双脚在扶手上跳来跳去,失足滑下跌坐在椅子上,飞过扶手,盘腿坐在椅子上,蹬椅子身、带椅子走,练起来都极不容易,跟心为了练椅子功,鞋袜磨破了好几双,腿脚碰伤无数次。但她说:“练的时候,不能怕疼。练熟了,心更有底,才能一跳一个准。”1981年又安排她排演《打神告庙》,让她练水袖功,这个戏,水袖翻舞,旋转难度大,她一招一式认真苦练,胳膊都练肿了也不停止,打下了这个基础,再演其它戏,使用水袖就方便多了。她练跪步,膝盖也磨去几层皮。经过苦练,她才掌握了这样一些塑造人物的艺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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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彩彩在戏校时,学的是“样板戏”。毕了业,身下也没有什么功。恢复演传统戏,她几乎是从头练起。排演《杨门女将》为了练扎靠开打,她整天靠不离身,枪不离手,拼命地练,终于练会了,演出时还得到了好评。她脚底下功大不行,就给她排《藏舟》练圆场功。胡凤莲撑船上场,先是倒退着走圆场,然后转过身来正走圆场,水上行船圆场,要稳要帅,还要有漂动的感觉,腰上、腿上都很吃功夫。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彩彩练就了脚底下的功夫,她的圆场走得漂亮自然。她演出的《救裴生》就充分发挥了她的圆场功,而且还增加了走大八字等许多新的走法,这是她在别的戏里没有走过的,《救裴生》中用了两种卧鱼,一种是含胸卧鱼,速度慢,要稳;另一种蹦子卧角,速度快,要准还要有弹跳功。彩彩练就了腰腿功,这两种卧鱼都用得比较好,练吹火,她也是下过苦功的,为练吹火她曾经烧伤过鼻子,但她并不气馁,继续苦练,终于掌握了吹火的技巧,她练得能一日气吹七十多口。他们都认为无论哪一种功,都要多练,练的要比场上用的好几倍才行,只有这样多练,上场才能游刃有余,才能以技来演戏,皆如崔彩彩练《救裴生》中的披纱,就练了又练,练到这纱无论拖到什么地方,她不用看,都心中有数,动起来,踩不着,绞不住,能用它来加强表演,而不至于碍手碍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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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剧剧生角不分文武,一般唱生角的都要有武功。郭泽民拜在张庆奎老师门下,张老师教他《黄逼宫》练“拧靴底”(在京剧基本功中名为“单碾云步”),台上走一圈,张老师要求他台下要能走十圈。开始泽民自认为年轻力壮,不在乎,说是走二十圈也行。结果一练才知道,刚走半圈,腿肚子就转筋了,走不动了,他于是下狠劲,天天练,慢慢地能走5圈了,能走10圈了,他说:“就这样,现在我搬朝天蹬,拧靴底,才不觉得累,可是提着一条腿(吸腿)拧,还挺费劲呢。”为了练好朝天蹬,初练的时候,同学们互相帮助给搬,他说“那滋味跟上刑似的。”能够搬上去了,就用绳子套住脚腕子,吊在梁上练,他常是一吊就是一两个小时。为了使搬朝天蹬时,站得稳他还穿起靴子站在立着的砖上练,一站就是十几分钟。他练好了之后,在演《贩马》的时候,能蓦地搬起朝大蹬戳在那里,像钉在地上一样纹丝不动,直到观众3次喝彩才慢惕放下腿来,多少人击节叹赏道“这是真功夫!”

搬朝天蹬,拧靴底等都需要有深厚的脚功。泽民练腿功比一般练法更加码,他耗腿的时候,在膝部吊上沙袋或是铁疙瘩,甚至在大腿根部也吊上,两处一共能吊到30斤,才砸下了基础。

蒲州梆子有许多特技,男演员讲究“五子”功——翅子、翎子、梢子(用发)、鞭子、胡子,女演员有扇子功、绢子功等等。这能特技功用起来难度大,又不要脱离人物,更需要下苦功,台下不多练,台上就不可能得心应手,用得熟练而适当。泽民当年练翅子功时,还没有学用翅子功的戏,有同学笑他好高骛远,但是他想的是将来会用上的,应该“闲时练,忙来用”,他依然暗自苦练。他常在晚上大家都睡了以后,偷偷爬起来,跑出去练。练会还坚持每天练,使之熟能生巧。后来他学《跑城》这个翅子功就用得很好,但他并不停步,他练功的时候,总要请同学在旁边给他挑毛病。原来他学的相貂长翅往前转,有的同学提出来,你不能练练叫它往后转?他觉得好,于是下功夫练后转,练成了前转后转,都随心所欲,又有同学提是否可以一前一后同时朝相反方向转,他又练成了。如今他演《跑城》时,表现老徐策心里异常高兴,到高潮时两只翅子自然地一个往前一个往后同时绕动真那狂喜的心情表演得淋漓尽致。练功在很多时候是这样,越练难度越大,就可以使演出的技巧得到提高与发展。《黄逼宫》里唱“又好比断翅的鹏雕难以翱翔”时,走一个探海翻身接射燕,原来是用猛翻身,速度快,结合人物的感情不够紧密,他又加强难度练成了用慢翻身这样就更恰当地表达了“难以翱翔”的处境。

除了练基本功,练特技,他们还根据戏里的需要结合技术练表情、练哭、练笑、练各种不同感情的表演,练脸上的神情,对着镜子自己反复琢磨反复练,脸上的表情最重要的是眼睛,开始练眼,有的是老师用手指带着,手指到哪儿,眼珠跟到哪儿;有的时候自己练,就要在黑暗中用点燃的香头,领着眼睛练。他们不止是练眼睛的灵活,练斗眼、斜眼等,还着重练用眼来表达感情。比如《贩马》艾千赶路困乏,在马上打盹儿的眼神,开始郭泽民掌振握不好,老是瞪着两只大眼演不出神来。后来他观察体验生活中的打盹儿,找到了人极度困乏时上下眼皮睁不开的劲儿,然后加以艺术处理,再努力练,演出时就运用自如了。

他们对练功有这样的经验,开始练的时候浑身都疼,练眼功不但眼疼,而且直流眼泪,眼睛都肿起来了。但越是在这种情况下,越要坚持练,这时最容易上功,挺过来就好了。如果休息两天,再练时感到轻松些了,那就坏了,那就退步回功了,练功就得天天练,练练停停就练不出功来。他们还有一个体会,就是基本功有一种顽固性,其中腿功最顽固,练很久也不觉得有一点儿进步,好像总停留在一个水平上。这时候最容易放松思想,会急躁、懈劲,而重要的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坚持下去,继续练,久练好能获得成效。

他们每天都坚持练功,没戏时,一天4遍功。他们剧团一天两顿饭,早晨6点起床,先跑步,跑热了,喊嗓、吊嗓。7点至9点练早功,吃完饭,再练两小时,下午再练三小时,晚上还要练两小时,有夜戏就不练晚功了,他们下乡演出常是两天演3场,三天演5场,白天有戏就不能练那么多功,但早功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间断的,他们每天还要吊唱一个多小时,还要练念白。总之,他们绝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戏上,用在功上。他们说:“演员就是要学到老,练到老,演到老,一天不练,上台就不舒服,就显得笨,几天不练就演不得了,这是既骗不了自己又骗不了别人的。”他们还说:“练功就是自找苦吃,要想演好戏。就要跟自己过不去,台下过不去是为了台上过得去。台下不练,台上就会丢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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