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茨比是怎么遇见黛西的(盖茨比是痴情错付还是咎由自取)

“在美国,任何人只要通过不懈的努力奋斗就可以过上富裕的上流生活。——如此这般的“美国梦”曾激励和吸引了美国乃至全世界无数的追梦人,而菲茨杰拉德却用他的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一出“美国悲剧”,击碎了人们的“美国梦”——即便你能逾越贫富的鸿沟,依然还是无法洞穿阶层的壁垒。在美国这个号称给奋斗者最大发挥空间的地方,人们在痴迷于“美国梦”的同时似乎也很享受“美国梦”的幻灭感,从好莱坞曾五次翻拍《了不起的盖茨比》电影,就能看出美国人对这个题材的偏爱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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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纳多版《了不起的盖茨比》

作为最早被认为探讨了阶层壁垒的文学作品,《了不起的盖茨比》对后来的同类题材作品影响深远。小说中,故事发生的上个世纪20年代,盖茨比还有机会逾越贫富的鸿沟,触碰阶层的壁垒,而到了今天,让美国人感触良多的外语片《寄生虫》已经在说,现在连贫富的鸿沟都很难逾越了,更别说阶层的壁垒,它变得越来越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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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寄生虫》

击碎“美国梦”的一个“无心之举”

《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人物设置一反“痴情女子负心汉”的常规两性套路,讲了一个让人耳目一新的“痴心汉子负心女”的故事,但此类设置也并非出自作者的别出心裁,而是源于他一以贯之的审美。在菲茨杰尔德作品中反复都在书写一个如梦如幻、高不可攀、骄纵任性到近乎残忍的富家女孩和一个腼腆的被无常命运捉弄并最后被放弃的中西部男孩。这里面既有作者自己个人的影子,也有他人生的脉络和线索在其中,也就是说这部小说并不是菲茨杰尔德刻意写出用来击碎“美国梦”的,而是在他反复描摹、记录自己人生过程中的一个无心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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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茨菲拉德和他的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

小说刚刚面世时,读者也并不怎么待见这部小说,只把它当作一般的言情小说来看。直到二战期间,出版社把很多平装版的《了不起的盖茨比》寄给了前线的战士打发休息时间,没想到书中所描写的:盖茨比初见富家小姐黛茜时是一个普通的军人,制服掩饰了他低微的出身和贫穷,赢得了富家小姐的爱情,但后来还是因为异地恋以及一些“客观原因分手的情节,引起发了无数士兵的强烈共鸣。他们并没有意识到什么“美国梦”的破碎,但《了不起的盖茨比》却的确是经由士兵这个群体才开始声誉渐隆,最终被真正欣赏它的群体找到,美国诗人文学评论家艾略特称这部作品是“自詹姆斯以来,美国小说迈出的第一步。”海明威评价杰茨菲拉德“他的才华就像蝴蝶翅膀上的缤纷图案,完全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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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茜有没有拜金的必要?

无论是以小说的第一人称尼克的视角,还是在大部分读者眼中,盖茨比一直是一个浪漫痴情,追求真爱的理想形象,而辜负了盖茨比一片痴情女主黛茜自然作为对立面,被贴上了拜金、势利、虚伪、无情的标签。从大众更同情悲剧角色的立场上看,黛茜的确算是造成盖茨比悲剧的“罪魁祸首”,可是如果对比黛茜和盖茨比的成长经历、心历路程,你会发现,黛茜才是更无辜的那一个。出身富家名门的黛茜至少不比盖茨比更有拜金的必要,在优越环境中长大女孩其实对金钱的概念没有那么明确,能在众多追求者中选择英俊潇洒的盖茨比,只能说明她是心思单纯的颜控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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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盖茨比,出身贫寒的他从小就立志出人头地成为有钱人,长大离家后攀附上的第一个富人科迪带他去见识了世界,体会了有钱人的生活,随着科迪的离世盖茨比又被打回了贫穷的原型,经此一劫,盖茨比发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他对金钱和跻身富人行列的欲望比以往更加强烈。初登黛茜家门,盖茨比首先是被黛茜家他从未见到过的美轮美奂的大房子惊艳到了,之后出现在这座房子里的主人家女儿身上的皎皎发光,多少也有被这座大房子的映衬的成分。小说中描写,英俊强健的盖茨比早早就体验过女色并深受女人的宠爱,所以黛茜如果仅仅只具有美色是不足以让盖茨比迷恋的。反倒黛茜被很多的男人爱慕是盖茨比心中的加分项,赢得黛茜的爱慕因为意味着战胜了很多的对手而变得更有成就感。为此盖茨比不惜使用一些欺骗手段得到黛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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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茜对盖茨比是真爱吗?

嫁给门当户对的贵族子弟对于黛茜来说是理所应当、水到渠成的事,根本不是非分的攀附势利之举。反倒是出身贫寒的盖茨比,如果他爱上的是跟他出身相近,亦或是跟他一样靠个人奋斗出人头地的女明星之类,也许他的结局就不会那么惨淡。为什么在盖茨比眼中黛茜总是美好得那么遥不可及,因为黛茜不仅仅是作为一个被他爱着的女人,还附丽了他最大的人生梦想——跨越阶层。少女时代的黛茜爱盖茨比的英俊潇洒,重逢后不但延续了以往的这种爱,也的确眼热盖茨比的奢华生活,爱一个人有钱不是过错,何况并不缺钱的黛茜绝不是只爱盖茨比的钱,从爱的单纯度上,黛茜一直是高于盖茨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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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茜曾经想跟盖茨比私奔,大概也是真心话,其实黛茜跟盖茨比说的假话很少,顶多会在盖茨比的逼迫下敷衍一下,在最关键的时刻,她还是会说两个人她都爱。而这个答案盖茨比却比原配老公汤姆更不能接受。黛茜对盖茨比其实是无所求的,所以她没必要为讨好他说假话。而盖茨比的谎言几乎无所不在,甚至已经系统化传说化了,还会专门找人来佐证他的假话,但那些假话还是但凡见过点世面的尼克听起来都觉得可笑,出身名门的黛茜应该也不会信太多。因为在爱情中说谎具有某种常态性质,让大部分人觉得盖茨比为了爱情而编造的那些谎言是可以原谅的,甚至还有点动人,但是如果一个男人的存在是建立在很多谎言之上的,他所谓的爱又能带给女性多少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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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茨比:聪明反被聪明误

黛茜曾通过抱怨提醒盖茨比“你的要求也太多了……”也难怪,一个早年在匮乏中生活的人,日后必会要求所做每件事都要有明确的目标和回报。尼克帮盖茨比约上黛茜,他的第一反应是马上提出各种回报方谢方案让尼克选,当尼克表示他并不需要这些时,盖茨比是不信的,他是这样对待别人的付出,也会要求别人这样对待他的付出。当黛茜开车撞人他去顶罪时,他肯定预设了自己用钱是可以摆平这次车祸的,而黛茜也必会被他的强行感动绑架的。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先死了,没机会再要求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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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茨比之所以能做出这样破釜成舟的选择,不一定是因为他比黛茜的丈夫汤姆更爱黛茜,而是因为他强烈地意识到在与汤姆的争夺战中,他明显是处于劣势的,要赌上更大的才有胜算的可能。他太想赢了,就像当年所有新晋的暴发户们面对传统上流社会时因自卑而更想凌驾于之上的狠劲,却不知越是凌厉的攻势越容易暴露自己的软肋。在被汤姆戳中了痛处而抓狂时,盖茨比就已经失去了黛茜,之后所做的任何垂死挣扎都是徒劳无功的。盖茨比的悲剧在于他力所能及,用钱可以娶到的那些女性不在他的爱情射程之内。而他所执念的、附丽了他所有梦想的爱人注定会如同海市蜃楼般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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