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发现了麂子的头骨 陈永明酷夏中听到山林中黄麂子的叫声

黄麂子的叫声

作者 | 陈永明

今年夏至之前天干,半年多时间几乎没下过透墒雨。椒溪、蒲河、金水三条大河沿岸的竹园,远远望去一片病黄色,让人担心它们会慢慢死去。一人多高苞谷秧子让太阳晒得卷起了叶子。我家小菜园里种的四季豆、黄瓜、辣苗,天天下午我的去浇水保苗,看着被晒得可怜的庄稼,祈祷上天能下一场好雨。

说来也怪,这种干旱的天象,夏季收获的水果,如樱桃、桃子、杏、李子长势好,果子结得繁且吃起来口感特别好,市场上这些水果的价也便宜了许多,走亲访友或邻居家串门,都端出大盘的这些时令水果来招待客人。

我种了一小块洋芋,看着看着洋芋秧子晒蔫了,心想今年的洋芋收不到,没想到,挖出的洋芋拳头大,只有大的没有小的,房间大一块地竟然挖了三背篓。兴冲冲喜洋洋地对大姐夫说起我家洋芋长得多好。没料一看他家挖的洋芋,大的如同品碗,过去从来没收过这么好的洋芋。昨日到一好友老家做客,见堂屋放着一大堆拳头大小的洋芋,我对主人说:“你家洋芋今年长得大。”他却说:“这全是选出大洋芋后剩下的小洋芋。”他用手比划着大洋芋都是碗口那么大。天干,洋芋干面,口感好。洋芋既能搭饭当主食,又能炒成菜佐酒下饭。山里人大都爱吃洋芋,种洋芋吃洋芋的人皆大欢喜。

在山上发现了麂子的头骨 陈永明酷夏中听到山林中黄麂子的叫声(1)

今年天气干旱那段时间,几次朋友在酒桌上相聚,都说起县城周边的山上,昼夜都有黄麂子叫,叫声难听,“哇、哇、哇……”一声接一声,听着凄惨让人瘆得慌。有人说,黄麂子叫是要死人的凶兆。也有人说,是黄麂子在发情呢。

我不苟同这些说法。动物的发情期不会那么长,至于凶兆一说,只是民间传说,无科学依据。

黄麂子,属小型食草鹿科动物,体型只有七八十厘米大。肉质细腻。过去是山中猎人最爱捕猎的对象,每到过年前,成了黄麂子的劫难季,猎杀的黄麂子,剥皮去内脏,按腿分成四块,烟火熏至半干,明里暗里偷偷贩卖,喜食者人众,制成卤味,装盘成凉菜待客。长期滥猎黄麂子,成了稀缺之物。近些年对野生动物加大了保护力度,渐渐地黄麂子多起来了。

这些年县上加大了河流和小流域治理,河道、小溪两边修了高高地河堤,为了行人车辆安全,沿河溪一边安装了护栏。别说动物想到河中饮水,就连人想下河亲水都不容易。长时间不下雨,山沟中浸水坑都干了,这些野生动物去哪儿饮水呢?加上前些年修高铁打隧道、引汉济渭输水隧洞,山体的构造发生改变,一些山泉干涸了,好多小溪天一干就断流,黄麂子到哪去喝水呀!几天不吃食物可以,一天不喝水难熬。这些黄麂子无水可饮,渴得受不了才一声声地叫喊。

在山上发现了麂子的头骨 陈永明酷夏中听到山林中黄麂子的叫声(2)

我这一推断在6月底,去银厂沟观百合花得到了印证。那天在百合花园遇到绿野仙棕的老板姜总,见花园中的草干蔫了,就说起了天干的事来,他给我讲起几天前发生的一件事:他睡到半夜,忽然听到有重重地拍厂房铁门声,他急忙起床,从二楼的窗户上望去,见一是只黑熊所为。他不敢声张,静静观其所为,黑熊拍门完,在厂房前走来走去,后寻至厂房南端有一石阶梯,可下至椒溪河去,然后黑熊顺石阶梯行至河边,喝足了水,涉水过河,上了108国道,过公路上了山坡。显然它是渴急了,来找水喝的,然后重新觅一处栖息地。

我估计,今年山上定有野生动物干渴致死的。夏至后,下了几场雨,河中还涨了水。从那以后再也没听见山上的黄鹿子地叫喊了,不知是它们是给渴死了,还是有了水喝,不再受干渴之苦了才不叫了呢?

—END—


专栏作家】陈永明,在报刊及网络发表有散文作品等,出版有散文集《秦岭有情》等四部,现居陕西佛坪县。

摘选自:读书村,版权属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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