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值得珍惜(希望你好自为之)
从远处看,村庄像是荒无人烟的西北地区,村子里有个大工程,沿着小村旁的羊肠小道一直走到村子最后头,就可以看见还处在建设中的水库。
昨夜雪下得紧,路上的积雪有一尺多厚,一踩一个大脚坑。
水库结冰了,从远处望去,白茫茫一片。眼下,有个孤零零地板房,房不大,却挤满了人。
“我不信他小子不来,除非他娘的死了。”
地上一小堆的烟灰,有个人半蹲着,他低垂着头,指缝间夹着哈德门香烟,烟灰很长,但还没灭。
旁边另一位,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坐在椅子上抖着二郎腿,“不来?活腻了吧!不留他妈的一条腿,我他妈就不姓侯”。说到“他妈就不姓侯”那句,他甩飞了烟头。接着,他身后站着的一个小黄毛,立即哈腰递过来一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板房里满是烟雾,也看不清多少人,一阵吵吵后过去后,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前村传来鞭炮声响,噼……啪……噼……啪……估计鞭炮受潮了,响声接不上,听响的人干着急。
今儿,已经是腊月的三十了,过了今晚,就是明年。
板房里又挤进来一位,看着五十多岁,精瘦,他一边关门,一边打身上的雪,“哟,呵呵,都来了啊,这小张——还没来?”屋里的人默不作声。他愣了下,露出神秘神色,“我可是听说了啊,小张这人——不怎么实在,前几年在东河庙,可捞了不少!”
“滚一边去吧你,会不会说话——啊?就你他妈能!”姓侯的骂道。
屋里一阵躁动,那大爷嘴巴一张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
“喂,哦小张啊,你可急死人了,你什么时候来啊?……半小时?”其他人一下子围了过来,小黄毛疾步向前阻拦,只见大家伙伸直了脖子,侧头的侧头,探脑袋的探脑袋。
姓侯的手机贴在耳朵上,“哦——哦——,好的好的!好的好的!那太好了!我就说嘛!那好,待会见面再说啊!”姓侯的放下手机,开怀大笑,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
刚进来那大爷心想“难道瞎传的,我冤枉了小张?”
前村不知哪家又放起了鞭炮,噼噼啪啪,一挂接一挂,响声刺耳。听着这声,瞬间感觉这年马上就到了。
半小时,似乎被拉长了许多,但终究还是过去了。
手机又响了,“喂,小张啊,来到了啊?——啊——,还没有?——路不好走啊——哦,行,那行,那你尽快吧。”姓侯的沉着脸,刚才的笑容没了,有点上一根烟。
墙上的钟针“啪、啪、啪”走着,不紧不慢,每一次,都像是在敲打在人的心窝上。
没多久,屋里暗了下来,每个人的烟都抽完了,都急得团团转。
电话又响,姓侯的开了外放,“老侯叔,实在不好意思啊,车在路上熄火了,我正在修,您再耐心等等……”
姓侯的感觉好像被戏弄了,暴跳起来,“你听着小张,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再给你二十分钟,见不到你,别怪叔不客气了……”
新年似乎到来了,整个村庄笼罩在密密麻麻的噼噼啪啪响中,这噪音似乎太大,让人感觉躁动不安,心里发毛。
“俺一家人——就——就等这点钱呐,要不来,这年——可咋过啊!”看不清是谁在说话,但声音夹带着嘶哑。
“那么热的天,俺拼死拼活地干,那石头上都流着俺的血,你说这钱——他不给,这年他能过安心不?”
“前两个月,俺娘病了,俺支八百块钱他都不给,俺想想,到年给也行。怎么——这到头来,连人都没影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外面黑透了,只有远处的村里,炮火一闪一闪。
屋里像爆炸了似的,你一句,他一句,谁也压不住声。姓侯的抓起手机把电话打了过去,此刻,屋里瞬间死一般的静,所有人都支着耳朵。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小子玩这套!走……”姓侯的腾一下站起来,像暴怒的狮子窜出门外,小黄毛手揣兜里,紧跟后面。
只听“啊”了一声,屋里人忙挤出来,见姓侯的跟一女的撞个满怀,那女的还没爬起来就问“张——张——小军在这吗?”姓侯的一边扶她一边说,“他没跟你一起?电话里有女人说话啊”。
这女人身子一下软了下去,她眼睛直勾勾地,“他真的跑了——狐狸精,狗男女,我饶不了你们——”姓侯的看这场景,一下栽倒在地,那是他全部家当,都打了水漂。
人群里,一个声音念叨着“这小张——真不实在——不实在,这么好个人媳妇,哎——钱哪——都为这钱呐——这大过年的……”
后记:
故事是十年前发生在身边的事,以前包工程的,在外面鬼混,扔下妻儿,卷钱跑路的很多。现在国家抓得严,现在人们维权意识高,这样的事少了,但有时候从新闻上还是能看到,你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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