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故事起因(民间故事司马光轶事)

司马光考中进士以后不久,朝廷下诏,命他出任礼部侍郎。

这是个很有前途的进身之阶,别人是求之不得的。由此可见皇帝对司马光是相当器重的……

司马光却谢辞了这一职务。因为这时,司马池已被调到杭州作知府,身体又不太好。

司马光为了离父母近一点,便于照料双亲,就请求出任苏州通判。不过这是个地方官秘书一类的小职,比起礼部侍郎来,自然要差多了。

宋仁宗开始有些奇怪,后来问明情由,顾念到司马光的一片孝心,就批准了他的请求。

不这件事,感动了朝中不少人,都夸赞司马光是个仁人君子。礼部尚书张诚之,托人把自己的三女儿许给了司马光。

司马光故事起因(民间故事司马光轶事)(1)

临离开封时,司马光的朋友范镇在新宋门附近的一家酒店里为司马光饯行。司马光在一首赠别的诗中写道:“书府存身易,侯门曲意难。”

两个朋友经过推心置腑的长谈,范镇这才知道司马光执意南下,除了孝敬父母还另有一番用意。

原来他十分讨厌围绕朝廷的勾心斗角,尔诈我虞的现状,想远离皇帝,凭着自己的一片诚心去踏踏实实地为老百姓办点好事。“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司马光父子二人的去处,如果单用世俗的眼光去看,那倒是很惬意的。可是司马光的志趣却远不在南吴绮丽山水间。

按宋代官制,通判只是朝里中级官员被派遣的一种临时职务,并非地方正式官员。这种职务的全称是“签书判官厅公事”。更无什么实权,一般人都不愿意去做。

司马光却认为,能不能当一个清官,关键并不在于职位的高低。既使是当朝一品,要是昏慵无道,素餐尸位,倒还不如作个兢兢业业,踏踏实实的县令呢。

司马光到了苏州以后,正是江南山青水秀的仲夏季节。他在黄场桥头附近,找了一座极普通的宅第住下来。

苏州这座具有悠久历史传统的风景名城,每一座园林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每一扇窗内外都是一幅绝妙的江南山水风景画。

数不尽的亭台楼阁,奇花异草,山光水色,处处令人留恋忘返。

当司马光看到周围的农民,住破屋,吃秕糠,穿烂衣的那一幅幅悲惨现状时,又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年,司马光同礼部尚书之女张儒秀结婚,张氏当时才十六岁。因为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知书明礼,温顺贤良,对待丈夫十分体贴。

她常常亲自端菜捧饭,浆洗衣服,这使司马光十分过意不去。有些生活细事,他往往自已料理,不肯烦劳妻子。

儒秀问他:“君实何以如此?”

司马光说:“我成天奔走于衙门,归来又埋头于书房。家里大小诸事,全要你一个人操劳。一些我能干的小事,理当自己照料。”

儒秀厚诚地笑道,“君实差矣。古人云,丈夫大业成败,全在内助贤惠。难到你要妻子做个愚妇不成。”

司马光高兴地笑道:“我的好友曾说,‘君实实胜其名’。看来妻子比我更为实在了。”夫妇二人说着,互相倾心地笑了。

但时间一长,儒秀却感到这位丈夫有些古怪。他经常不进卧室,独身在书房里过夜。

开始,她倒没放在心上。只觉得丈夫不过无意于儿女情长罢了。

但时间一长,她便起了疑心,心中十分烦闷。有一次睡到半夜,便悄悄爬起来,轻轻走近书房,屏着气儿,透过窗子偷看里边的动静。但见司马光卧在床上,枕着一截木头睡得正热。

忽然,头动了一下,他就霍地坐了起来。此时,张氏也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他是和衣而睡。又只见司马光起身穿好官服,手执笏版,正襟端坐在书桌前,如同入定一般,久久不动一下。

张氏更是不解,决意隔窗问个究竟。此时又见丈夫放下笏板,提笔展纸,勿勿地写了起来。她怕打断丈夫的思路,只好又悄悄退回了卧室。

她本想问问丈夫,却又觉得自己是个初婚少妇,不好开口。只好把个疑团,深深地埋在心里。

这年四月,范镇因公事去南方出差。路过苏州,特地去看望司马光夫妇。司马光欣喜异常。

为了招待这个远道而来的好朋友,他向衙门请了几天假。陪同范镇登虎丘山,逛寒山寺,去沧浪亭,看拙政园,这天夜里,皓月当空,清风习习。司马光雇了一只游船,置了一桌酒席,和他妻子张儒秀陪同范镇畅游了太湖。

那夜,湖面一片银亮,来往船只很多,船上都点着明亮的灯光。有些船上,载着歌女,呀呀,唱着吴国小调。

范镇为人豁达,连连说,司马光到了天堂。言语之中,颇多羡慕赞美之词。司马光却说,“我是初人仕途,优心重重,战战兢兢。纵是人间天堂,也无心观赏啊!”

范镇喝下一杯美酒,笑着对儒秀说:“君实是个心眼很实的人。笃学认真,躬勤政事,你这个内当家的只有设法让他吃好,睡好,节假之余游好,才不至于损伤他的身体,也不率负你们的青春年华啊!”

说起日常生活来,一下子勾起了这位少妇人的心事。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长时间闷在心中的疑团,抖落了出来。她白嫩的脸上挂着泪痕,月光之下,一闪一闪,显得十分凄凉:“莫不是君实和我相处,觉得心情不舒畅,这才独身住进了书房?”

范镇听后,很觉惊诧。但他为了释去儒秀心中的愁云,先打了几声哈哈,而后又连连摇头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司马光却抬起头说:“这是真的。”

“为什么?”范镇问他。儒秀浑身不由一震,凝神在听。司马光说:“食君之禄,为君之臣。理应为国效忠,为民尽力。我怕自己只图享乐,忘了国家的忧患;只图当官,忘了百姓的疾苦。便让木匠给我做了个圆木作枕头,每当它一滚动,我就会从梦中惊醒。然后,静坐在书案前,想想当天那些事情没有办好,以便二天赶忙补救。我觉得只有时时刻刻挂民在心,战战兢兢当官,才不宰负朝廷对我的信任。”

他的话说完了。小船上一片沉寂。只有浪花,撞击船板,发出了哗哗的声响。

范镇双眼露着敬仰之光,拉住司马光的手说:“真是与‘君’一席谈,胜读三年书呵。此次我到了杭州,只要把你的警枕之事说给令堂大人,他老人家一定又会高兴地请我畅饮三杯了。”

儒秀还没等他说完,便捧起锡酒壶满满斟了一杯说:“请景仁兄先喝了我这一杯,”

“这么说,弟妹的疑团烟消云散了?”范镇接过酒杯问道。

司马光故事起因(民间故事司马光轶事)(2)

儒秀深情地看了丈夫一眼说:“既然君实如此忧国爱民,就是守一辈子空房,我也心甘情愿。”

司马光二十二岁的时候,家庭遇到了一连串的不幸。康定元年(1040年),他的母亲一一人称钱塘君的聂氏逝世。

按照宋王朝规定,父母亡故必过三年才能作官。司马光辞去了官职,在家守服,潜心读书。第二年宋仁宗改年号庆历。十二月,父亲司马池又死于晋州的安庆堂。二老相继去世,使他在精神上受了很大的打击。

在这十分悲痛的日子里,他同哥哥司马旦一起,经过千般周折,万般辛苦,水陆兼程,一路守护,终于把二老的灵柩,运回到故居夏县。

安葬之前,有位族叔,听说他兄弟二人准备简葬父母,竟然找上门来兴师问罪。那位族叔说:“你两位如今都当了大官,在地方上享有很大名声;埋葬父母,又是人生一件大事;怎么能不请阴阳先生,先看看风水呢?”

司马光的哥哥司马旦,一向是个谨小慎微,遇事三思而后行的人。在此之前,他同弟弟也曾多次商量过父母的葬仪。

司马光说,先父在世一贯主张俭朴;况且葬者藏也。孝子不忍其亲暴尸光天,故敛而藏。只要入土为安,死者必会含笑九泉。何须大事张扬,耗费财物?

司马旦又觉得他弟弟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决定简葬。但此时听了这位族叔的意见,司马旦又觉得他讲的有道理,他担心不听对方的话,会落个不孝的罪名。

他温和地笑着回答族叔说:“你老人家讲得很有道理,询问阴阳,当然应该。只是我们长久在外居官,回来人地两生。从哪里能找到一个好的阴阳先生呢?”

那位族叔觉得大侄儿给了他的面子,很是得意。便说:“这个不用发愁,由我来请好了。邻村有个叫张生的阴阳先生,在附近几个县都负有盛名,就请他吧!”送走客人之后。

司马旦来到弟弟房间。自从父母死后,司马光常常食不知味,夜不成眠,悲痛欲绝。再加上他的身体很弱,这些日子,显得更加憔悴。哥哥心疼弟弟,怕他积郁成疾,便要他在出殡之前,不要再去潮湿的屋子里守灵,而回书房休息数日。

司马旦一见弟弟又在书案前端正而坐,提笔写诗。他便埋怨弟弟说:“你怎么又费神了,看着你瘦弱的身体,我真担心啦。”

这当儿,司马光才二十余岁,正是旭日初升的人生黄金时代。望着弟弟那单薄的体形和瘦弱的面孔,做哥哥的怎能不觉得难受哪。他知道弟弟是个手不释卷的人,对于诸事又很尽心,常常废寝忘食,埋头于案牍。再加上母卒父亡,更使他心力交瘁呵!

“你这样下去,日后如何能为国为民肩挑重任呵!”司马旦焦急地上前夺下了他手中的毛笔。

司马光顺势拉住哥哥的膀子说:“刚才龙隐寺清空道人来品茶,他又同我说起了人的生死,只是有些话还没同他说尽。他走后,我又写了这首诗。”

司马旦定睛一看,只见雪白的宣纸上,笔墨挥洒地写着这样的一首长短句:

示十以天复地载如洪炉,出司出万物生死同一途。菱出量卧档,其中松柏与龟鹤, 尝县得年稍久终摧枯。文干育好的借令真有蓬莱山,人园天管,每未免亦居天地间。出显不午日盖膏件机君不见,太上老君头似雪,世上浪说驻童颜。

哥哥看完,吟诵良久。而后又轻轻把诗放在桌面上说:“这一点,老子早有所论。弟弟的诗是对那些信神鬼的人,做了一个绝妙的讽喻,可惜在这茫茫尘世上,毕竟是醉生者众,清醒者寡阿!便是你我兄弟,眼下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神鬼,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了。”

司马光吃惊地问他:“怎么,我们俩前几天商量好的事情,又不算数了?”

哥哥宽厚地苦笑着,把刚才那位族叔的贵备讲给了弟弟。又说:“倒不是我愿意随波逐流。我是怕引起众人的议论。再说当今的皇上又是个极信神信鬼的人。要是消息传到京城,恐怕那些奸党又该乘机在朝廷眼前鼓唇摇舌,搬弄是非了。为兄是恐怕因小失大,有损你的前程啦。”

司马光听后,重重皱起了双眉。兄长说的不无道理,他的担心也很有根据。自从宋真宗赵恒重用王钦若之流大搞天书、封禅等装神弄鬼之风作兴之后,朝里一直是阴云蔽日,正不压邪。

司马光忧国优民,总想寻找一条富国强民的道路来,可惜位低言微,不为朝廷所重。

但他一向忠直,性格固执,实在不愿为了自己的前程,趋附于人,而违心地去看风水,弄鬼装神。

弟兄二人,商议良久,倒是想出了一条两全之计。第二天便请来了张生。这个名叫张生的风水先生,原是个久试不中,百无聊赖的穷儒。只是为糊口计,才干上了这行骗人的勾当。一听说京官司马兄弟要请他来看风水择墓地,受宠若惊之余,自不免有些战战兢兢,胆怯心虚。

司马光在小书房,单独接见了这位风水先生,寒喧过后,司马光问:

“听说你每看一次风水,要钱两万?”

张生诚惶诚恐,赶忙起立回话:

“能为谏水先生尽力,已使小人不胜崇荣之至。其它区区小事全由先生定夺。”

司马光说:“这倒不必。你是个读书之人,当然知道所谓看风水圣地,佑人子孙之言,全是一派骗人的诓语。你干这事,无非是为了养家糊口,出于无奈吧。所以我们并不想亏待于你。只是有个条件,如果你能答应,我们还可以多给你些报酬。”

张生听了他这番话语,自是又羞又愧,满面发红。赶忙点点头说,“全听大人吩附。”

司马光说,“你只要能按照我的意愿指出墓地便可。”

张生赶忙又点头应道:“一定唯命是从。”第二天,司马兄弟陪同张生到野外去看风水。

司马光故事起因(民间故事司马光轶事)(3)

行至小晁村外西北角的高地上,司马光便把他早已看好的一块基地指给哥哥说:“这里地处丘陵,背风向阳,不占耕地,不怕水冲,又很近便。就是日后守陵祭杷,也少走很多路。不知兄以为如何?”

前面是巍巍中条,将来在这墓地上植松栽柏,定会蔚然壮观。于是很高兴地点点头说:“很好,就定在这里吧!”

司马光又问张生:“但不知张师以为如何?”

乖巧的张生脑瓜一转,立即编出一套吉语颂道:“先生才学出众,通古晓今。虽不是我们这行门内人,却更是个有眼力的。你看的这地形,头枕涑水,源远流长,司马子孙必延泽百世;面朝青山,巍峨壮观,二位大人前程定然无量。大吉,大利,风水宝地。”

司马兄弟,被他这三寸不烂之舌,讲得仰天大笑了。这时正值那位族叔赶来,一听张生的吉语,更是得意地捋着三绺胡须说:“看是如何?只要请来张先生看好风水,我司马家必会世世兴隆,代代居官了。”

到了他妻张氏死后,司马光更是棺成而敛,装办而行,基成而葬,非常简单。事后他曾对人们说:“埋葬亲人要紧的是及时。要知葬具之不必浪费,可看我的妻子,要知风水之不必考究,可看我的祖坟。”

至此,人们才知道,当年埋葬他父亲时请来风水先生,主要是为了对付他的那位族叔。

司马光的妻子名叫张儒秀,是礼部尚书张诚之女。她十六岁时嫁给司马光,直到十年以后,才生下儿子司马康。在这十年中,张儒秀老是怀疑自已患有不孕症,感到非常惭愧和内疚。她害怕自己没有生育能力,而使心爱的丈夫蒙受不孝的罪名,断绝了司马光的后代子孙。

所以便诚心实意地、干方百计地想给丈夫纳个偏房,早一点生个儿子,了结自己的心病。司马光比妻子大四岁,一向对她十分体贴。当他看出妻子有这个可笑的想法后,便宽慰地说:

“我向来不赞成搞三房四妾的。那是既害别人,又害自己的。眼下虽说我们没有子女,可日子不是也过得挺恩爱和睦吗?再说,普天下的孩子多的是呀!只要能为他们办几件有益的事,何必一定要是自己生的呢?”

丈夫的这些话,扫去了张儒秀锁在眉尖上的愁云。但司马光越是如此体贴自己,她倒反而越打定了要给丈夫找个偏房的主意。

于是,她便背着丈夫,买来了一个十分俊俏的丫头。司马光素日只顾埋头公务,对于家里的大事情,很少留心,也不过问。他每天闻鸡起东,诵读诗文,早饭之后,便去衙门。有时回晚了,为了不打扰妻子休息,便留在书房里夜。所以那丫头进到他家多时,连同司马光说一句话的机会也没有。

张儒秀想了个法子,对那丫头说,司马光是个很方正的堂堂男子,要想让他来找女人,那是不可能的。只有你去找他……

那丫头听完张氏的妙计,害羞地点点头答应了。

这天司马光从衙门办公回来,刚进书房,那丫头花枝招展,光彩照人地托着一盘茶走进来了。

进了书房,一见司马光正诚心专注地坐在桌子跟前读书,那丫头先有点出乎意料。心想,他可真是好学。于是只好恭恭敬敬地说:“老爷,请用茶。”

司马光连头也没抬,更没听出是谁的声音。只是说:“放在一边。”

那丫头心里凉了半截。继而又想,难道他真是个石头人儿?她有些不服气。将茶盘放在桌子上之后,她就静静地站在司马光的背后不走,只用一双大眼盯住司马光的脸。

司马光呢,却根本不知道旁边还站着个人,只是专心地读书,还是不抬头。那丫头实在忍不住了,便伸出一只雪白的小手,从书案上拿起一本书,哗哗啦啦翻动着问:

“老爷,这是一本什么书?”

司马光这才抬起头来,看了那姑娘一眼说:

“这是一本《尚书》。也叫《书经》。它是儒家的经典。‘尚’即是上的意思。上代以来的书,故名《尚书》也。这本书相传是孔丘编选而成的…”

司马光一本正经,讲得十分认真,如同个严师在教诲顽皮的学生。直听得那个姑娘羞愧满面,心急如火,她扑通一下跪在司马光的面前说:

“老爷,请你原谅。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是一位伟人,我实在不配…”说着,双手掩面,一溜烟奔出了司马光的家门。

后来,司马光又去太原为庞籍元帅当军判,这时,他已经三十七岁了,儿子司马康七岁。但他的妻子身体瘦弱,病魔缠身,所以为司马光娶妾,以便照料他的日常生活,仍然是张儒秀的一个心愿。

儒秀的想法得到庞籍之妻刘氏的支持,她就又背着丈夫,买来一个惯于人前卖笑的歌女一一这是刘氏的主意。刘氏觉得张氏第一次给司马光买的那个姑娘,因为太老实,所以才站不住脚。

司马光对庞籍是很尊敬的。但对刘氏出的这个馊主意,心里很烦闷。张氏见歌女买来一个月了,丈夫一直不同她照面,心中自是焦急,却又无计可施。这时候,刘氏来了。一听张儒秀的苦恼,她又想了办法:

“今天正好是四月初四,天晴地吸,街上游人如织。咱们何不去门外看看北国的春景。听说晋祠的牡丹芍药如今也开得正盛,咱们同元帅一起去赏花吧。”接着又压低声音说:“咱们走开以后,留下司马光一个人在家里,人家姑娘自有办法。”

张氏觉得这是一条妙计,便点头答应。那歌女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心里不免得意。她经过一番精心打扮,花枝招展地走向了书房。

司马光先是闻到一股刺鼻的香脂气,抬头一年,是那个歌女。他心里很厌恶这个自轻自贱的女子。便问:

“今天,夫人不在家,你不在正院看守门户,跑来书房干啥?”

那歌女裂开红唇媚人地笑了:“老爷是个满腹经纶的读书人,岂不晓得古人的这两句诗:‘花堪摘时正须摘,莫待无花空折枝?’”

司马光一听,轻蔑地一笑说:“司马光生性村野,一向孤陋寡闻。不会吟诵这些艳诗。只记得我们老家的两句民谚是:强扭的瓜不甜’,‘人有脸,树有皮。’”

那歌女听后,如同冷水泼面,只好红着脸,赶忙走开。

从此,张儒秀再也不提这码事了。

司马光一向热爱自已的家乡和家乡的父老兄妹。

宋仁宗至和二年,司马光三十八岁,他在去太原做官前,回到夏县,看望乡亲们,住了一个时期。

人们听说司马光要回家,十分高兴。乡亲们聚集在村口,远远相迎,司马光看到乡亲们对他如此,心情十分激动。

他一下马,便脱去官服,换上粗布衣服,沿门挨户去看望乡亲。当时农民生活很苦,不少人家穷得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除了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能够请先生,办私塾,读书认字而外,一般农民的孩子,根本没有求学的机会。看到乡亲们的苦难生活,司马光难受得如乱箭穿心。

第二天,县令去看望司马光,并且陪着这位名臣游览了中条山下的瑶台,凭吊了商代名相巫咸、巫贤的陵墓和设在附近的坟祠天圣宫。

司马光每到一处,都很关心当地老乡孩子们的上学问题。但困难境况,几乎同故乡相同。

他临离夏县时,一再嘱附县令,应当赶快兴办学堂,培养一方人才。那位县令,还算清明,认为司马光说的很是,答应立即筹款兴办,但后来终因地方收入缺欠,没有实现司马光的主张。

从此之后十六年,司马光一直没有机会再回家乡。家乡学堂办起来没有,几乎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嘉祐八年宋仁宗崩。这位皇帝在临死之前,感动司马光忠于职守,立下遗诏,赐给他一笔金银。

英宗继位后,司马光曾三次向这位小皇帝上书说,国家正值困难之时,他个人又无特别功劳,不愿享受这笔赐金,愿将此项金银捐给国家。

英宗认为司马光为国为民,竭尽至诚,心力交瘁,值得照顾,所以下诏仍坚持这笔金银归他私人享用。

司马光当时正在领导、负责向朝廷提意见,监督百官任用以及政府各部门的工作。为了更好地发挥谏院的作用,司马光从这笔赐金中拿出一部分来,补充了谏院的经费,用来鼓励那些敢于坚持正义的谏官。

余下来的,他存了起来。

这年秋天,司马光重返故里。这时,百姓的日子更加贫困,大片土地荒芜,村落破败不堪。当他听乡亲们说,因为地方财政紧张,他办学的愿望根本未能实现时,便立即决定,拿出那笔余下的赐金来,资助故乡了一座涑水书院。

司马光死后,皇帝封他为司马温公。家乡人为了纪念他,便改涑水书院为温公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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