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中关于学问的句子(有情有义有人生19-16)

曾子曰:“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论语中关于学问的句子?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论语中关于学问的句子(有情有义有人生19-16)

论语中关于学问的句子

曾子曰:“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

“矣”是一个助词,表示感叹语气。可以译为“啊”。

曾子说:“仪表堂堂的子张啊,难以跟他一起达到仁的境界”。

我们先来认识下曾子这个人。曾参(公元前505年至公元前432年),姓曾,名参,字子舆,春秋末年鲁国南武城人。据《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记载:“曾参,南武城人,字子舆。少孔子四十六岁。孔子以为能通孝,故授之业,作孝经,死于鲁。”曾子参与编制了《论语》、撰写《大学》、《孝经》、《曾子十篇》等作品。他进一步理解、发挥了孔子思想,成为孔子思想的主要继承人,被后世尊为“宗圣”。曾子和“复圣”颜回、“述圣”孔伋、“亚圣”孟轲一起被称为“四配”,和“至圣”孔子一起享受祭祀。

认识了曾子,我们再来看这章句《论语》。曾子说:“堂堂乎张也。”

“堂堂”在《汉语大词典》给出的解释是九个义项:①形容广大;②形容容貌壮伟。仪表堂堂,专门引用曾子的“堂堂乎张也”这句话;③形容志气宏大。

……

下面的义项,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可见,这句话的“堂堂”,是仪表堂堂的意思。曾子说子张这个人外表端正、举止大方、姿态威严,这让人想起了北宋著名诗人苏东坡的诗句“腹有诗书气自华。”比喻一个人只要饱读诗书,学有所成,气质才华自然横溢,高雅光彩。从这个层面上来讲,也就是子张所展示出来的精神风貌不同凡响;当然也可以指子张的着装,穿戴很正式。现在,我们往往将“堂堂”与“正正”合用作“堂堂正正”。

也有人把“堂堂”理解为行止高峻,高不可攀,意思是子张这个人注重外表的穿戴,不注重内在的修养,这样理解的依据,似乎合乎了孔子说子张有“辟”和“过”的缺点。但我们可以做一点拓展理解的,子张比孔子小48岁,孔子去世的时候,子张才25岁。而《论语・子张篇》记载“子夏之门人问交于子张。”子夏都已经收徒弟了,时间应该是孔子去世15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了,这时候的子张应该比较成熟了,如果还拿孔子十多年前甚至二十多年前的话来看现在的子张,似乎缺乏与时俱进的思想。更何况《汉语大词典》上也没有这种解释的,所以,我是不赞同这样的解释的。

子张的“堂堂”,在《孔子家语•弟子解》也有相应的记载,“颛孙师,陈人,字子张,少孔子四十八岁。为人有容貌,资质宽冲,博接从容自务居,不务立于仁义之行。”(颛孙师,字子张,陈国人,比孔子小四十八岁。为人容貌威仪,与人交往宽宏豁达,广交朋友,处事镇定,生活上不拘小节,不讲究外观礼仪,不追求衣冠整洁美观。)如此来看,子张的相貌,一定是差不了。

《孔子家语•五帝德》记载,子曰:“吾欲以颜状取人也,则于灭明改之矣;吾欲以辞言取人也,则于宰我改之矣;吾欲以容貌取人也,则于子张改之矣。”(孔子说:“我想要凭容貌来判断人,到澹台灭明这里才知道改正;我想要凭言语来判断人,到宰予这里才知道改正;我想要凭长相来判断人,到颛孙师这里才知道改正。”)从这句话,我们可以看出,孔子对子张太注重外表而有一些异词的。潜在的意思是仪表堂堂,但对于仪表的内涵——“礼”的躬行,有些不足的。

对于子张的外貌,《列子》也有记载。子夏问孔子曰:“颜回之为人奚若?”子曰:“回之仁贤于丘也。”曰:“子贡之为人奚若?”子曰:“赐之辩贤于丘也。”曰:“子路之为人奚若?”子曰:“由之勇贤于丘也。”曰:“子张之为人奚若?”子曰:“师之庄贤于丘也。”子夏避席而问曰:“然则四子者何为事夫子?”曰:“居!吾语汝。夫回能仁而不能反,赐能辩而不能讷,由能勇而不能怯,师能庄而不能同。兼四子之有以易吾,吾弗许也。此其所以事吾而不贰也。”(子夏问孔子说:“颜回的为人怎样?”孔子说:“颜回的仁慈之心比我强。”又问:“子贡的为人怎样?”孔子说:“端木赐的辩说能力比我强。”又问:“子路的为人怎样?”孔子说:“仲由的勇敢程度比我强。”又问:“子张的为人怎么样?”孔子说:“颛孙师的庄重严肃比我强。”子夏离开座位问道:“那么这四个人为什么要来做您的学生呢?”孔子说:“坐下!我告诉你。颜回能仁慈却不能狠心,端木赐能辩论却不能沉默,仲由能勇敢却不能怯弱,颛孙师能庄重却不能随和。把四人的长处合起来交换我的长处,我也是不干的。这就是他们拜我为师而不三心二意的原因。”)

综合上面的说法,年轻时的子张似乎有些太注重仪表了。但我们知道,后来,子张开创了韩非子所说的战国儒家八派之首的“子张氏之儒”。从这一点来说,子张也算是大师级别的人物了。而《荀子》记载:“弟佗其冠,祌禫其辞,禹行而舜趋,是子张氏之贱儒也。”(帽子戴得歪斜欲坠,话说得平淡无味,学禹的跛行,学舜的快走,这是子张一派的贱儒。)似乎又觉得子张并不那么注重自己的外貌。但不管怎么说,子张取得的成就,还是有目共睹的。在孔子的教导下,逐渐成为战国时期的一名显士。

“乎”的本义是用于加强语气。是形容词或副词后缀,在《论语》中很多这样的用法,如“巍巍乎!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论语・泰伯篇》)(多么高大呀!只有天是最崇高伟大的,而只有尧才能够效法它。他的恩泽真是广博啊,老百姓无法用言语来赞颂他。多么崇高浩瀚啊!他所取得的丰功伟绩。多么光辉灿烂啊!他所制定的典章制度。)“郁郁乎文哉,吾从周。”(《论语・八佾篇》)(它的人文精神是多么盛美啊!我遵从周朝的制度。)

在给予子张的仪表进行点赞之后,曾子对于这位师弟也给予了必要的提醒,说他是“难与并为仁矣。”

“难与并为仁矣”的“难”字,是难以做到、不容易的意思。

“与”是“跟”的意思,它的后面省略了一个“之”。

“并”有四个义项:①合在一起,如并拢、合并、兼并;②一齐,平排着:如并驾齐驱、并重、并行;③用作连词,表平列或进一层:并且。④用在否定词前,加强否定的语气,表不像预料的那样:并不容易。“并”,这里是一起的意思。

“为仁”也就是“行仁”,一起达到仁者境界的意思。

曾子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难以跟子张一起达到“仁”的境界。

“仁”的境界是很难达到的。孔子说自己是“若圣与仁,则吾岂敢?抑为之不厌,诲人不倦,则可谓云尔已矣。”(《论语·述而篇》)(若说到圣与仁,我怎么敢当!不过是向圣与仁的方向努力实践而不厌烦,教导别人而不倦怠,这些,或许我还可以做到。)孔门弟子中,也就是颜回“三月不违仁”,其他弟子“日月止焉而已矣”。

学习《论语》,我们知道,当时的社会是礼崩乐坏,尽管孔子“忧国忧民忧天下”,想推行仁义于天下,但诸侯王之间都忙着争地盘,争权夺利,谁还讲什么道德仁义啊?大家都不接受孔子的思想。孔子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还是“明知不可而为之”,孔子最让人感动的就是他既有理想,又有为理想而奋斗的坚韧意志。也许是跟着老师学习的时间长了,子张也有些理想主义化。比如,交友吧,他主张是“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论语·子张篇》)(君子既尊重贤人,又能容纳众人;能赞美善人,又能同情能力不够的人。)这是君子交友的标准。一般人平常都能做到。子张拿君子交友的标准来教化子夏的门人,这些门人是显然做不到“尊贤而容众,嘉善而今不能”的。一般人做不到,这就不符合儒家的中庸之道。其实,儒家的中庸之道,就是“仁”,如果不“中庸”,就不符合“仁”的标准。

曾子觉得;子张有些时候,好为人师,这是在以后的修行中需要注重克服的缺点。因为儒家强调最多的是“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论语·宪问篇》)(古代的学者是为了修为自己,今人学习是为了展示给别人看。)一个人追求极致,追求完美,其实并不是“错”,但如果用这样的标准来要求别人,这就不符合孔子所谓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论语·颜渊篇》)(自己不想干的事,不喜欢的东西不要强加给别人)的要求。这也就是有些“过”了。这里的“过”不是过错的意思,而是过了头,做事情超过了界限、超越了标准。“过”和“不及”,都不是儒家的“中庸”之道,也就不是“仁道。”

本章句《论语》,曾子说“堂堂乎张也”,说子张是一个杰出的人物,是一个追求极致的人,用现代奥林匹克的精神来诠释,那就是“更高,更快,更强。”但一个人过于理想化,总是以很高的标准行事,甚至要求别人,这是一般人不可能达到的。曾子“难与并为仁”这句话,子张是有些“过”了。这也是在劝勉子张,用《论语・颜渊篇》中的话“忠告而善道之”,希望自己的这位小师弟能在修行的路上“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不断精进!

对于一些人理解为这章句《论语》,是曾子在贬低子张,我觉得不妥的。试想,如果要贬低子张的话,那么前面“堂堂乎张也”就显得没有必要了。更何况曾子是“吾日三省吾身”,他做什么事都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那还有什么心思去闲谈人家的是是非非呢?

我们学习《论语》知道,一个人的外表很重要,但最关键的还是内在的修为!子张“堂堂乎”,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在仪表上下了不少的功夫,但内在的功夫似乎少了一些。一个人外表本来就不错,再加上内在的修为,岂不是更好吗?

曾子、子张的老师是孔子,他们又有共同的志向——弘扬老师的大道。他们之间既是朋,又是友,相互鼓励,取长补短,不断进取。儒家“废寝忘食”的学风和“以友辅仁”的精神,真的令人感动!对于我们很多人,在修行的路上,有谁和你一路前行,且能给予你及时的鼓励和“忠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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