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是完人(庄子里的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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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是完人(庄子里的龌龊)

庄子是完人

我的家乡东拉科村位於风景秀美的西纳川河畔,全村280余户,近1000人口。虽不富庶,但也能养活一方人。

据村上老一辈相传,村里大多数世居村民祖上都是从南珠玑巷迁移来的。亘古以来,未曾听说出过什么带长的大人物和富甲一方的有钱汉。

但这里的村民淳朴、善良。祖祖辈辈在这块贫脊的黄土地上辛勤耕坛,繁衍生息,过着日出而出,日落而息的农耕生活。

社会在发展,历史在变迁。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上,一位受国人爱戴的白发老人有力的大手一挥,再次改变了国人的命运,指明了前进的方向。霎时,改革的春风吹拂了大江南北,长城内外。

高原人民党恩惠泽,河湟儿女豪情满怀。

此时地处穷乡僻壤的东拉科村农民顺应时代,不甘落后,甘为人先,率先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分得土地和耕畜的农民喜上眉梢,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心里充满着美好生活的向往。

大家早出晚归,除精心种好责任田外,还尝试着多种经营,发展二、三产业。发展养殖业、搞副业、做生意、办作坊、搞加工……

紧接着,尕手扶、摩托车、电视机……这些老辈人没见过的稀罕物一辆辆、一台台相继进入农家小院。短短十几年,不仅解决了温饱问题,而且家家有存粮,户户盖新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就在乡亲们在希望的田野上辛勤耕坛,描绘着美好生活的蓝图时,昔日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庄子里,不知从那方来的龌龊,隔三差五地发生了一系列盗窃畜禽案件。贼娃越偷贼胆越大,由起初的偷鸡摸狗逐步演变成偷猪偷耕牛,害得庄子里鸡犬不宁,人心惶惶。

盛夏的一个早晨,妻子从外面挑着一担水进来,刚放下水桶,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黑来尕财爸家的八只鸡儿哈全窝偷掉着哩,气得尕财婶儿在巷道里哭着孽障呀!”

“没吧!你尕财爸两口儿是庄子里有名的老好好,平时没得罪哈人着呗”。母亲边拉着风匣边插嘴说。

“贼之心,狼之心,贼娃专拣的是老好人。”父亲吧嗒着旱烟,慢条斯理地说。

的确,尕财爸为人忠厚,善良。说个悬话,老好得连个蚂蚁虫都不敢踩的人。虽然俩人结婚早,但儿女得着迟,四十多岁上才喜得一子。农闲时节,时常赶着一辆毛驴车走村串巷,靠收破烂赚点小钱,补贴家用,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不知那个没良心的坏杂怂,瘸子的腿上拿棍敲里呗,太缺德了。

没上两天,下山根曹尕脚家的八只鸡又被洗劫一空,气得尕脚阿奶娘俩倚在巷道口哭天抹泪地骂了好几天贼娃子的先人。

事隔半月,贼娃胆大包天,偷了贾尕来家的六只鸡不说,还顺手牵羊,抬上人家院子里的梯子,连续洗劫了金柱儿,王尕三,文成儿家的二十多只鸡,最后竞把梯子搭在文成儿家的墙上未动。

被盗村民先后向派出所报了案,民警在庄子里转悠了好几次,做了详细的调查。同时,村里也成立了由村干部和各社社长组成的治安联防巡逻队,轮流值班巡逻,总算安稳了一段日子。

但老虎总有个打盹语的时候。一天清晨,虎娃他妈在巷道里没高老低地骂着。

“哼,一个婆娘家清口八早,胡三麻四地乱骂啥着否?”正在门口给牛拌料的邻居汪家阿爷自言自语道。

原来他家猪圈里准备给虎娃娶媳妇做席待客用的一头大猪黑来偷走了。

“照阿么办哩,再一个多月应干就到了,害着绺绺儿了呗。”虎娃爸气得脸色发紫,颤抖着双手,孽障拉拉地说。

为此,气得虎娃妈向医人求鉴算卜,并在家里摆香案,早晚点香叩头揪鸡蛋,咒祷没良心的贼娃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庄子里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好像是神话中传说中的钻给了毛鬼神似的,害得大家惶恐不安,整日提心吊胆,唯恐下一个轮到自家。

于是人们在茶余饭后,村头巷尾纷纷议论:

“肯定是瓜懒和傻娃那两个窝里害,魅魑贼干的。”

“贼没赃,硬是钢,捉贼要捉赃,事情不烂哈你把人家啥也干不哈。”

“你甭忙,人在做,天在看,胡大有个定然俩,总有脉管满的一天哩。”

王老三,绰号瓜来,乳名财神保。家中兄弟三人,排行老三。两位兄长为人厚道,是安分守已的庄稼人,巳早年分房另居。

据说其祖上是外地人,解放前逃荒至本村,适逢解放土改,分得了地主白明财家的三间大房和两间角房以及土地、耕畜、农具等,划分雇农,自此在这里安家落户。

瓜来是奶干子,父母老来得子,视其为掌上明珠,自幼惯养。初中未毕业,便在社会上闯荡,结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酒肉朋友。包产到户没几年,父母相继病故,瓜来更是肆无忌禅,放荡自纵,有田不耕,有钱不挣。妻子实则过不下去,带着两个孩子离异远嫁。自此,责任田荒芜,院子里杂草丛生,房上的冰草长得犹如倒挂金钟,断墙残壁,破败不堪,形似荒废的古庙。

后来听说在西宁批发市场成立了一个什么帮派,专营“劫富济贫”的勾当,终因触犯法律,琅珰入狱,蹲了几年的班房。刑满释放后,不思悔过,招集旧部,依旧在西宁当混混。偶尔回到村里,在其狗皮朋友傻娃家住上几天,又销声匿迹。

再说傻娃,平时少言寡语,其实是个麦衣底下放水之人。父亲是方圆数十里有名的老中医,本指望子承父业,治病救人,行善天下,光宗耀祖;但事于愿违,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傻娃偏偏是个不踏犁沟的整匠,之前,因在外地偷盗摩托车判过几年刑,媳妇无奈,带着孩子远嫁新缰。

乡亲们目睹这两个臭气相投的龌龊,近期形影不离,鬼鬼祟祟的样子,心想必定没有好事。联想起庄子里近期接二连三发生的偷盗事件,猜想十有八九是他俩干的。

转眼到了收获的季节,在外务工的年轻人也陆续回来收麦,村里也组织人员加大了群防群治力度。此时的贼娃如冬蛰的哈拉和昆虫,潜伏在山旮旯或墙缝腐草里,无机可乘。庄子里恢复了昔曰的安宁,一年多未发生偷盗现象,人们淡淡忘记了,警惕性也放松了。

秋收打碾结束,庄户人家习惯地把各自的耕畜赶到山下放牧一段时间,每天下午赶太阳落山前按时收回家。

一天下午,李八爷家的一头乳牛和一头犍牛突然失踪了,隔毗邻舍的乡亲们闻讯,连夜翻遍拾盖地找遍方圆数里的沟沟岔岔,山山洼洼,未见踪迹。第二、三天寻遍邻近的村庄,甚至远赴大通,湟源皆无音信。

接着,随后的几天里村民王文祥家的牛从家中偷走,长林地家的牛也偷走了……庄子里的气氛仿佛一下地笼罩在阴霾之中,令人生畏,心寒。

连续的偷盗耕牛案件,引起公安干警的高度重视。

尽管如此,盗贼并不收敛,愈发猖獗。

初冬的早晨,天刚麻麻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熟睡中惊醒。一咕噜起来,紧干到四地穿上衣服,打开大门,是对面巷道里的菩萨保。

“他哥,你快我们家里来个,黑来贼娃钻给了,把我们家里的牛偷掉着哩”。菩萨保口齿不清,舌头跌着二堂里着说。

“唉哟,这可咱办,只一下在菩萨保的脖子里少搭了个刀子呗。”

我一路快走,菩萨保跌脚绊坎地紧随其后。来到他家,只见大门和牛圈门都敞开着,两把锁子被贼娃撬断掉在地上,菩萨保的媳妇尕花哭得像泪人似的,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菩萨保是傻娃的堂兄,生性怯弱,是个低能儿,老大尕娃又是病团团,瘫痪在炕,生活不能自理,家里的生产、生活全靠媳妇尕花计划打理,生活,经济极端贫困,是村里数一不能数二的困难户。家里唯一的主要财产就是那头毛光发亮,膘肥体壮的老犍牛。

天大亮了,隔毗邻舍的乡亲们听到哭声都出来了,大家一边劝抚哭泣中的尕花,一边咒骂没良心的贼娃。

“光哭有啥用,赶紧到派出所里报案去。”邻居的郑家尕爸说。

“撂掉只鸡儿哈寻个俩,何况是人家的一头牛,大家帮帮忙,分头找找。”我提议到。

于是大家商议,兵分五路,以最快的速度分赴大通、湟源、上五庄、西宁的各偏僻要道及屠宰场,牲畜交易市场。

此时,傻娃揉着带有眼角屎的双眼,斜里麻垮地穿着一套油芨毛带的衣服进来了。

“日他妈的,还偷到我哥哥,嫂子的头上了,我今儿把贼娃抓住,不卸掉两根肋巴哈不是男子娃娃。”嘴里缵着,故意把腰里别着的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在大家面前亮了亮。

出发前,憨厚的菩萨宝给每人发了一包带把的青海湖烟和十块的车钱(包括饭钱),傻娃也毫不犹豫地装进自已的口袋里。

帮忙找牛的乡亲们分头出发。

刚走过一个山梁,傻娃忽然捂着肚子叫痛,脸上酸绺绺的,呻吟得像拔毛的山羊。同行的伴儿以为遇上了五道,让他赶紧回去。待伴儿走远后,傻娃点了一枝烟,屁颠屁颠地来到一避风又暖和的崖湾里美美地陲了一大觉。好不容易熬到太阳偏西,傻娃装着很疲劳的样子,一瘸一拐地来到堂兄菩萨保家,如此等情地述说了一遍自己寻牛的艰难历程。

天快要黑了,帮忙寻牛的乡亲们带着失望的心情陆续回来了。

热情的菩萨保媳妇尕花儿早早地给大家调好了拉条面,尕锅儿里还炒了一锅粉条菜。大家边吃边谈,谈论各自的所见所闻。

突然,庄子里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两辆警车由远而近,直奔菩萨保家门口。车门打开,押着戴铐的瓜懒,傻娃见状,慌了神,贼眉绺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刚想夺路逃跑,早被两位民警按倒在地,一副净亮的手铐铐住了其罪恶的双手。

真相大白,且听乡亲们的议论声。

“总算把这两个龌龊、魅魑贼抓住了。”

“吃驴肉哈连驴脸上不看的畜牲,还贼喊捉贼着哩。”

“总算脉管满了,照整着三十年的冷面叶吐下给哩。”

乡亲们拍手称快,庄子里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

斗转星移,冬去春来,一转眼八、九年又过去了,瓜懒和傻娃也相继出狱了。

释放后的瓜来,已年过四十。但他仍恶习未改,大法不犯,小法不断。经常聚众赌赙,频繁来往于城乡之间的赌场里。直至身患绝症,不思悔过,坚持带病“工作”。将唯一的一点财产――先人的脚巴骨也就是当年从地主白守财家土改过来的几间房子和院子变买了5000元,一夜之间又全输给了白守财的孙子尕白儿。啥都没有了,真正成了“无产阶级革命家。”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死皮懒脸地躺在侄儿子家。其侄子家庭经济也不宽裕,那有余钱医治,最大的心愿就是将他吃好,喝好,照顾好,好好抬埋掉也算仁义礼尽了。

处于人道主义,村里无尝给了一棵树,做了副棺材。此时病危的瓜来眼里含着泪花,感激零涕,断断续续地说了声“感谢共产党。”

至于傻娃,出狱后,痛改前非,团结邻里,孝敬老人,再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一心致力于青海地方曲艺研究演唱,用浓郁的乡音唱出了很多脍炙人口,歌颂共产党,赞美我们伟大祖国的深受人民群众喜爱的地方曲艺,深受乡亲们的好评。

李德玉

二零一九年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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