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袁弘近况 袁弘四十不惑

既要走进去,还要跳出来。

82年出生的袁弘,明年就要满40岁了。人们常说“四十不惑”,但在他看来,人生阶段不是用数字来划分的,而是经历。

两年前孩子的出生,让他将更多的精力转移到了家庭上。作为演员,他也度过了那个需要不断证明自己的阶段,可以更加客观平和地看待演员这一身份了。

对业界的深入探索也促使他开始参与一些之前未曾接触的活动,比如创投评审。在HiShorts!厦门短片周,袁弘作为剧情创投单元的主评审,为9部剧情长片项目提出自己专业领域上的建议。在结束了一天的创投评审工作之后,袁弘和毒眸聊了聊创投、电影和这两年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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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袁弘的自述。

创投评审初体验

这是我第一次担任创投评审的工作。作为一个演员,如何保持客观是一项很重要的挑战。因为演员这项工作会要求人调动个人情感,把整个人放进去,但评审既需要走进去,还要跳出来。评审可以有感性在里面,但不能太感性,更多是要去理性地思考,去权衡判断。

从演员的角度来说,看创投项目剧本的时候会更自然地关注剧本里边的人,这是演员的职业习惯。我个人认为,大概所有的故事里边,核心还是在讲人。所以我在看剧本的时候,会看故事性,但是在故事性的建立之前,得先看人是否成立。人成立了,故事才能成立。

比如我最近拍的新片《平原上的火焰》,我在其中饰演一名警察。看原著小说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角色的成色非常好。故事发生在97年,97年的时候我也十几岁了,跟故事里的警察经历的时代是一样的。虽然我是在武汉,他是在东北,但是我经历过那个时代,我知道那个时候的年轻和迷茫。我同时也经历了现在的中年,因为小说里面也有时间的跨度,所以很多东西是我有切身体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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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标准下,这次创投当中有两部作品令我印象比较深刻——《明日见》和《在鲸鱼里游泳》。

《明日见》是一个特别有生活能量的戏,它采用了95后年轻人看待自己爷爷奶奶那代人生活的视角,并且在剧本里充斥着大量很打动我的细节,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观察者才能够写出来的细节。在观察之外,创作者也不是在记流水账,他也有思考明白为什么要让这个人物在这个故事里这样行动,他要表达的东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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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鲸鱼里游泳》,是非常新的一种尝试。讲述东北90年代末的文学、电影、戏剧很多,我自己也拍了,但他用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式去讲述——电子乐。用电子乐去讲东北其实很有意思,东北的整个的体制改革和社会转型时期,也是电子乐刚开始兴起的时候,到现在这样一个数字化的时代,电子乐和这个地域文化的发展某种程度上是同频共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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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比较担心的是它太实验。因为在我看来,实验意味着不成熟,没有这么成熟的创作者才会在实验。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也没有谁是完全成熟的,那么多大师也在实验。

这也是我自己和一些新人导演接触之后的想法,新人导演存在的普遍问题是:实践经验远远落后于他的概念。他可能看了很多书,看了很多电影,有很多很好的想法,但是在实践的时候其实不是那么回事。

这也是为什么我自己当了这么多年演员,目前还没有要当导演的想法。因为导演是需要有自己的语言体系和非常旺盛的表达欲望的。我自己偶尔当然也会有想要创作某个故事的时刻,但可能想着想着,自己的审美认知就会把自己做的工作给否认掉了。

当然,实践是需要大量的积累和练习的,所以我觉得新人导演其实可以不用着急,正视自己的不足,然后想办法去补,不用上来就要拍长片,就要成为谁谁谁。我们评委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还在聊这个事儿,其他几位评委都在说,新人导演为什么不拿短片多练手?因为确实是有不足的话,就应该让自己不断地提升,把自己提升到一个高度之后,有了能量的积攒,有了技术的支持,有了人脉等等之后,再把这些都带到自己的长片处女作里边。拿自己的处女作来练手多可惜,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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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前段时间恰好也参与了短片拍摄,虽然它是更接近于综艺的一种形式。我觉得拍短片最大的难点其实是在于,要在短时间内让大家的认知达到统一。长片有很长的磨合时间,可能第一个星期演员都在跟导演磨合,导演也在跟灯光磨合,灯光也在跟摄影磨合,摄影也在跟美术磨合,大家都在磨合当中。但是短片是没有这个时间的,各个工种必须迅速进入状态,几天之内就要完成。当然,短片的空间也更大,能做的留白也更多,这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个优势。

自我和时代

我明年40岁了,但我觉得人生可能很难用数字去划分,更多的时候是用生活中的实在经历来划分的,比如说我有了孩子,这是我自己的重要节点;再比如说疫情,这可能是很多人共同的节点。

孩子的降生对我方方面面的改变是很大的。一方面是对父母的理解,没有孩子的时候其实很难理解自己父母的一些所作所为,但是有了孩子之后,就像一层窗户纸啪一下被捅破了,一瞬间就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另一方面,我以前是一个无所畏惧的人,但有了孩子之后我就有了后顾之忧。比如我以前坐飞机从来不会紧张的,多大的颠簸我都内心毫无波澜,但现在飞机一抖都吓了半死,因为有了牵挂。做投资也是,以前觉得没关系,投资亏了就亏了,现在我就会有点紧张,投资失败是不是对家庭会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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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孩子出生之后这两年,我确实把原来工作的更多精力放在了家庭上。我和我太太有一个约定,就是在孩子三岁之前我们尽量多陪伴他。我了解到的资料告诉我,儿童在三岁之前是他的一个安全感,对父母的信任感,以及一个原生家庭关系建立的最重要的时期。所以我们会约好,孩子三岁之前尽量两个人不同时出去工作,如果她在进行一个完整的工作,比如拍一整部戏,我可能就会做一些不那么长期的工作,跟她有个交替。

因为我现在也不是一个刚出道,需要不停地工作,不停地接戏来证明自己的阶段,所以如果没有恰巧碰到特别好的作品、特别好的角色的时候,我是可以让自己投入更多时间在生活当中去的。

我觉得人到了这个年纪,最大的变化就是,对表演的那种盲目的热爱会减弱。年轻的时候,我很一腔热血,动不动就会希望“为演艺事业奋斗终生”。但做了这么多年之后,我知道自己能力在哪,知道自己天赋是怎么样,我会冷静下来客观平和地看这件事情。爱还是爱,只不过爱的状态变了。

我举个例子,我平时也特别喜欢音乐。可能我们大家都是从流行音乐听起,而如果你真的很爱音乐,可能你会从流行听到R&B,然后你会听到摇滚、爵士、电子、古典......你可能不像以前听到一首流行的时候那么热泪盈眶,但是其实你对音乐更爱了,各方更宽广了。生活也是这样,对音乐、对美术、对阅读、对电影,甚至是对身边的家庭关系,兴趣是会变宽广的,人生也会变宽广。

疫情也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方式,我也是其中之一。比如这次来厦门,是刚好我太太在厦门也有别的工作,一连好几天,我们会担心万一回不去怎么办,所以我们就会商量着把孩子、老人一块儿接过来一起待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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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感觉这两年,和很多人一样,有那种迷茫和挣扎的感觉,尤其是当你关注气候、环境等等这种全球性议题的时候。我本身是一个挺乐观的人,在2021年之前,可能悲观会对我来说很少,但是21年是真实地存在过。

我很关心这些事情。因为我觉得,不管是电影也好,还是文学美术音乐也好,其实它就是跟这个世界在发生关系,你关注这个世界在发生什么,你才会有自己的表达。

文 | 刘南豆

编辑 | 张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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