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戕式什么意思(自戕十一大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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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戕式什么意思(自戕十一大高潮)

自戕式什么意思

#创作挑战赛#

徐峰体质不好,陈李棠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日大戏后,徐峰一日伤风头疼,二日流涕咳嗽,三日便离开了学校。他的转诊轨迹陈李棠并不清楚,事实上,也不关心。

他更关心的是徐峰什么时候回来。当他发现这个问题的前提条件难以成立——徐峰没有回来,也回不来,他感到愕然,并且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对愕然上瘾,一切无法处理的情况都愕然处之。

畸形之处在于,他的愕然是全然独立的:作为工具的愕然没有悲喜随之而动,他只能取悦别人,对主人来说则有欺骗性。

陈李棠消息闭塞,徐峰的死讯是齐罄通知他的。

葬礼当天,他和齐罄不请自来,一身素衣,满脸严肃。他们自称是徐峰的朋友,这让在场的死者亲属们有些吃惊,似乎他们从来没想过徐峰真的会有朋友似的。

他们的吃惊让陈李棠感觉恍若昨日,他也曾认为徐峰隐身地太过完美,朋友或动机都像是他的反义词。

但徐峰当然有朋友,实际上他交游甚广,齐罄便是一个例子,而他如此执着地窥视着徐越与柳结的二人世界又证明了另一件事——他动机强烈。

陈李棠一直不理解这种动机来自何处,窥视让徐峰平和的面目愈加平和,直至失去生气。陈李棠通过窥视得到,徐峰却像节漏电的电池,窥视让他失去,但失去何以引人入胜?

徐峰老家位于城外一县,南面有一条贯线而过的河流,他家的房子便是临河别墅的一栋,临时的灵堂就设在一楼大厅。两人赶到时接近凌晨,徐家亲属们前半夜吊唁累了,还在楼上休息。

堂中央的灵龛上,骨灰盒的新漆熠熠生辉,十八朵精致雕花宛如活物。

大厅的座钟响了四下,徐峰父亲坐起身,向他们微微点头,便走上楼去——再过一小时就要出殡,他要进行守灵的最后一次换班。徐峰的哥哥将陪那堆钙磷粉末走过它在地上安宁的最后一程。

当徐越在灵堂边正襟危坐,面色严肃,素装革履的时候,陈李棠感到吃惊,并同时轻松起来。徐峰死了,关于他是谁这个问题陈李棠再也无法继续研究,他什么也不是。

但如今故事却明朗起来,动机与徐峰这对反义词得以统一。有些人有许多身份,他们很复杂,但徐峰很单纯,除了是徐越这个天之骄子同父异母的弟弟外,他一无所是。

陈李棠想通了徐峰和他在窥视中渐渐流失的生命,此刻他才感到,以一个固定身份的名义,徐峰是真的死了。

沉默良久,他开始啜泣。

一开始是斜风细雨,继而天倾滔滔。

他之前的沉默将悲伤作为一种信息散播了出去,一楼大厅的人们都感染了这种孢子,并为此满意,所以他们不为这啜泣惊讶。

惊讶的是陈李棠自己,他意识清醒,心里有一点儿难过,但哭泣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这种不由自主让他很是惶恐。

表演!

他想道,在徐峰的灵堂里表演,是一件值得愧疚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我想说一句公道话,六年前的我对人的精神生活有些不合理的苛刻之处,才会由于认为自己故作悲伤而感到愧疚,但实际上他确实感受到了悲伤,这悲伤来自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

随着哭泣越渐夸张,惶恐情绪激荡,它将陈李棠带回了6岁时奶奶的窗前。

窄小的客厅,奶奶的尸体温热未散,他只觉得还没听清奶奶使劲要讲的话便被大人们往后拉。他们匆忙给这个枯萎的老人盖上白布,相互之间的交谈全都变成不可理解的音符。

小陈李棠的脑中闪过几幅电视画面,他还小,分不清是先感觉到悲伤还是先感觉到需要悲伤,总之他哭了,哭得相当感人。

悲伤不好说,至少他的哭泣是真挚的。

想到这里,填满不同时空两座灵堂的愧疚直冲脑袋。

表演!全是表演!

愧疚在清醒的意识里酿成了愤怒。愤怒顺着食道和气管喷涌而出,又在全身上下回流,最后狠狠撞击在胸腹之间。

哭声戛然而止,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和对死亡的敬畏一起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响亮的惊嗝。

徐越被吓了一跳,从座椅上蹦起来,差点撞倒灵龛,徐父从楼梯上探了个头,又消失不见。其他人都是一个激灵,一阵颤抖,却头也不转一下,保持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唯有齐罄死盯着陈李棠,像盯着即将出土的文物。

嗝声未止,开始一浪高过一浪,徐越坐立不安,宾客们依旧岿然不动。奏完一整个升调后,嗝声抑扬顿挫起来,时而如飞沙走石,踏马扬鞭般豪情壮志,时而似泉水叮咚、莺歌燕啭般清新自然。它的声调不可捉摸,节奏飘忽不定,一嗝接着一嗝,排山倒海,活力四射。宾客们静默、严肃的面孔颤抖不已,徐越则一副乞求的眼神,想让陈李棠顾及身体健康,要么灌两升水,要么干脆打道回府,去医医这韵律非凡的嗝曲。陈李棠坚定不移地表示为了徐峰和自己的友谊,必须要参加完整场葬礼,不过因为对徐越乞求的眼神感到同情,他还是喝下了两升毫无用处的水。他觉得除非徐峰借尸还魂来吓他,否则这嗝是请不走的。徐越面色渐如猪肝,齐罄则憋笑至满脸通红,一双大眼睛卟灵卟灵往陈李棠随着嗝声不断跳动的腹部闪烁。

陈李棠用他的嗝声装饰了整场肃穆的葬礼,就差说上一句“说到底,葬礼是为了活人办的,既然大家好不容易抽时间聚在一起了,就开开心心玩一通嘛!”

徐峰下葬的那一刻,陈李棠的嗝声停止了,一同下葬的还有他对柳结那套衣裙的痴迷,他几乎同时肯定那是一场恶俗的表演,世上不再有非恶俗的爱情故事,也没有不恶俗的爱情。

一切都被演遍了。他相信这种痴迷就像是被需要引召出的悲伤,一样的戏剧化,目的便是把生活托起来,让它看上去明确无误而清晰。

从那以后,徐越彻底无视了陈李棠,柳结禁不住徐越劝唆,也将本来仅有的一点招呼雪藏了。

陈李棠感到安宁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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