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彦杰一妾破家是真事吗(乔彦杰一妾破家)

乔彦杰一妾破家是真事吗(乔彦杰一妾破家)(1)

小学时候,我有个朝鲜族的女同学,名字叫#春香,她人长得漂亮,名字也动听,让我很是喜欢羡慕。她告诉我说,她的这个名字来源于朝鲜著名的民间故事《春香传》。春香是一个出身卑微的美丽少女,偶然与英俊潇洒的官二代一见钟情,历经种种坎坷才终成眷属。故事很俗套,但却让我印象深刻。多年后,我读到“三言二拍”中的“乔彦杰一妾破家”,意外发现这里面的女主角也叫春香,这是中国版的“春香传”。只可惜,在这里,春香不是主角,她没有随身附带的光环,在命运的汪洋大海中,一番随波逐流、跌宕沉浮后,便悄无声息地被湮没了……

她有个美丽的名字,叫春香。

春香不知自己家乡何处,父母姓氏,她从记事起,便已经是周家的小丫头了。春香在周家慢慢长大,竟然长成了一个肌肤似雪、貌美如花的少女。此时周家老爷已经成为巡检大人,他看中了春香,将之收房成为小妾。

乔彦杰一妾破家是真事吗(乔彦杰一妾破家)(2)

没人问春香的想法,春香也没有想法。她本来就是没有人身自主权的奴婢,无论生死荣辱,还是为婢为妾,一切都要听命于主人。懵懂中的小春香在稀里糊涂中就成为了“周巡检姨奶奶”。

然而,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年,年迈的周巡检就在任上病故,周夫人带着全家离开南京,准备坐船回老家山东。

船舶在岸边,不巧遇到大风,一连三天都无法开船。年轻的春香实在无聊,便时常趁人不注意时,来到甲板上听风看景。

这天晚上,周夫人派人来叫春香,指着一个四十余岁的魁梧男人对她说,相公已死,回到老家我儿子容不下你。正好这位乔官人喜欢你,他是宁海郡做大买卖的,你跟了他去,可以一世快活!

说完这番话,周夫人就让春香带上随身衣物,立刻跟着陌生的乔大官人走。春香只能拜别周夫人,跟乔大官人上了他的船,转瞬间又成为另一个男子的小妾。

乔彦杰一妾破家是真事吗(乔彦杰一妾破家)(3)

第二天风平浪静,两艘船向着不同的方向各自开走,而春香的命运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这一年,春香25岁。

这乔大官人名叫乔彦杰,家住杭州成众安桥北首观音庵附近。他以经商为业,来往于长安、汴京和杭州之间,贩卖枣子胡桃等杂货,积蓄了万贯家财。因为路途遥远,他时常一年有半年都不在家。家中有妻子高氏和一个18岁的女儿玉秀,还有个长工叫洪三。

乔彦杰带着春香高高兴兴回到家,让春香去参拜夫人。哪料到,高氏一见这年轻貌美的春香,立刻心中大怒。她对乔彦杰说,我不喜欢这女子。但你已经娶了来,我也没办法。我不想跟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你带她另外租房住吧。家中的财产跟她无关,若是有官府的徭役摊派,便找她应承,我不管!

乔彦杰无奈,只好点头同意。春香只在乔家住了一夜,便搬到了贡院对面,乔彦杰另外租赁的房子住下。虽然没有周巡检家的富贵繁华,但有钱的乔家也不错,且不跟大妇同住,春香也觉得轻松自在。并且,乔彦杰比周巡检更年轻英俊,对自己十分恩爱。嗯,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春香很开心,觉得自己的命还不错。

乔彦杰一妾破家是真事吗(乔彦杰一妾破家)(4)

春香嫁入乔家,乔彦杰给她登记的名字是“周氏”——春香实在想不起自己原本姓什么了,乔彦杰说,你在周家多年,不如就“周氏”吧?春香点头同意,“周氏”就“周氏”,不过是个姓氏而已,姓什么不是姓呢?

光阴如梭,转眼半年过去了,乔彦杰又要离家外出了。临行前,他安排好了两个家的家事,对春香——周氏说,我走后你一个人安静过日子,我最多两个月就回来了。如果有什么急事,你便去那边找大娘子,她虽然脾气不大好,但心肠不坏,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会帮你的。

春香在杭州举目无亲,只依靠乔彦杰一个人。此时,男人又要离开,她只觉无比惶恐难舍。然而“商人重利轻离别”,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眼泪和不舍而停下挣钱的脚步?

乔彦杰走了,春香寂寞无聊,终日倚门而望,希望丈夫能早点回家。无奈一晃两个月过去,乔彦杰人影不见,而寒冷的冬天却来到了。

乔彦杰一妾破家是真事吗(乔彦杰一妾破家)(5)

这一日,彤云密布,大雪纷飞,天气奇寒。春香没有炭火,冷得只能缩在被子里,流泪哭泣。便在这时,忽然传来敲门声,春香顿时破涕为笑,这个时候,只能是丈夫回来了。她整理衣裳,连忙跑出来开门,却发现不是乔彦杰,而是高氏那边的长工洪三,他满身是雪,挑了一大担子东西站在门外。

原来天冷雪大,高氏想到春香既没有炭火取暖,估计钱也不够了,便特意让洪三前来送钱送炭——高氏果然是心肠不错,她还惦记着这个孤单无依的小情敌。

春香内心感动,她收下了东西,请洪三回去拜谢大娘子和玉秀小姐。点起了炭火,顿时满室生春,春香感觉好多了,也不再那么想念丈夫了。

大雪一夜未停,第二天中午时,竟然又有人来敲门,春香十分奇怪,这是谁呢?

打开门一看,是一个身穿旧衣服、头戴破头巾,他自称是里长,来找乔彦杰,轮到他去服徭役、去修江堤了——春香记得,高氏当初就声明,服徭役的事儿,由春香应承。春香很为难,她对里长说,我丈夫自从九月份离开,一直没有回来,叫我怎么办呢?

乔彦杰一妾破家是真事吗(乔彦杰一妾破家)(6)

里长是个好心人,他对春香说,这样吧,徭役不能免,你个小娘子也不能抛头露面。我帮你找个人,你出钱雇他做工。春香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拜托里长。

里长很能干,第二天就带过来一个20岁的年轻后生,说他叫董小二,自幼父母双亡,靠给人家做短工谋生。我看你家里也没人,除了代你家做工外,平日让他在你家干活,每年只要给他三五百贯钱,做些衣服就行。

春香一听,觉得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当即笑逐颜开,一口答应下来。此后日子,董小二替乔家服完徭役,就住了下来,每天烧香扫地,洗衣做饭,又听话又能干,让春香很是满意。

空荡荡的房子里终于不再只有自己一个人了,看着小二来来去去的身影,恭敬温柔的话语,春香忽然有了全新的感觉,稀里糊涂过了二十多年,这个一向被别人主宰命运的女子,终于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愿望和期待……(未完待续)

(这个故事是《警世通言》中“乔彦杰一妾破家”,我没想到写起来越写越长,只好分次发出。等不及的,可以直接去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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