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顶山著名作家(平顶山文学)

编者按张振营先生握过锄头,扛过枪,做过记者。这些丰富的经历,加上中西文化的涵养,汇成他淡雅的笔触,将心中感念温厚地一一道来,如滴滴甘露,点点滴入人们庸常的生活,抚慰了无数读者的心灵……

平顶山著名作家(平顶山文学)(1)

■ 张振营,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平顶山市作家协会散文专业委员会主任。出版有散文集《心泉》《时光里的印痕》《原乡》,散文随笔《幸福读本》等著作,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河南日报》《散文》《散文选刊》等刊物。曾任《河南经济日报》记者,现供职于平顶山市政协。

儿子就像一棵树

儿子笑嘻嘻地要和我比身高,比肩而立,儿子比我还要猛一点儿。我说是你的头发虚,实际还是没有我高。儿子说你是装赖,是你不愿承认现实。曾几何时,儿子还在我的怀抱中、还在我的牵手中,现在居然人高马大站在我的面前,就像一棵树。

怀着儿子的时候老婆尚在农村种地,我又不在家她什么农活都要干,没有城里人那么娇气,种子一发芽就开始保胎了。怀胎八个月的时候,她还在腆着大肚子修烟杈,弯不下腰修下边的,她就在烟行间爬着掰下边的烟杈。怀胎九个月的时候,她还在花生地里拨草,同样是弯不下腰,她就拿个玉米皮编织的蒲团坐着拨,拨过身边的再挪个地方继续拨,草没拨多少,花生压倒一大片。儿子将要出生的前一星期,她还和邻居一起去偷人家的红薯秧喂猪,一不小心跌倒在一个树坑里。怀儿子期间,她还用手抓农药面往玉米上洒。背着喷雾器给庄稼打农药,农药水曾流湿了背。所以儿子出生后,她一直忧心忡忡。

儿子出生时体重七斤八两,是个大胖小子。老婆稍稍放点儿心了,可随着一天天的变化,两个月的时候,儿子咯咯地会笑了,老婆又开始担心了。她说,怀着儿子的时候我干重活了、皮肤接触农药了,儿子肯定发育不全,你看看儿子是不是一个胳膊有点细啊,我看看两只胳膊没有什么区别,她不放心,就拿皮尺量,结果是一样粗细。过几天她又说两条腿也不一样,还拿皮尺量,也没有任何问题,就放心了。她说,那时候我什么也不懂,就知道干活,现在想来就是烂了一亩花生又该如何呢?儿子如果生下来残疾,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七八个月大时,儿子曾在市防疫站打过针,过了几天又去时,到了门口他就在怀里乱扑腾,不让进。九个月还不会走路和说话,那时候电视上正热播电视连续剧《新白娘子传奇》,毛阿敏唱的插曲,他会跟着哼调子,而且听起来很准确。一岁零一个月时,儿子会走路了,但还不会说话,想要喝水或是想要什么东西时,他会拉着你的手到跟前,指给你看。这时候的妻子完全放心了,因为她看出来了儿子的智力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三岁的儿子就有很强的性别感了,坚决不穿开裆裤了。有一次接他从幼儿园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夹着腿走路,问他,才知道他在幼儿园里疯,裤裆里线缝开了一条长口子,他这是害羞呢。

从幼儿园回来,儿子说有三个女孩儿喜欢他,前两天他生病没有去,一个女孩儿见了他喜欢得不得了,上去搂着他的脖子照着他的脸蛋亲了一口,说张xx,我想死你了。真恶心人,我可不喜欢她。他说喜欢他的三个女孩儿中只有一个他比较喜欢,那两个都太丑。

五岁的时候,儿子坚决不和妈妈进女澡堂了。有一次爸爸不在家,妈妈带他洗澡时他不进,妈妈就指着一个留很短头发的女孩儿骗他说,你看哥哥比你大还去呢,他这才很不情愿地跟了进去。脱了衣服后他发现了秘密,就大声说,她是女孩儿。就再不理妈妈了,只管面对墙跟儿,不看任何女人,直到洗完澡。

他妈妈用做沙发的布头儿给儿子做了一条裤子,让他穿的时候他就很不情愿,结果穿了半天从幼儿园回来后就坚决不穿了,说是女孩儿穿的。说是妈妈让他穿这身衣服,就是故意让他打扮成女孩儿。说什么道理对他也不管用,他又死活不肯再穿,一条新裤子也只好糟蹋了。

第二届曲艺节在平顶山举行时,我带儿子在体育村观看了开幕式,我们的座位离表演的舞台很近,想必儿子是看清楚了每个演员的容貌,回到家里后,他对妈妈说,他找对象就找和宋祖英一样的。说这话的时候他才五岁多一点儿吧。连一个娃娃都这么喜欢宋祖英,看来宋祖英在全国人民心目中是个大众情人也是当之无愧的。

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的性格真的是从一生下来就注定的吗?倒也不见得。

儿子很腼腆,话也很少,也比较温顺。他小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简直和现在判若两人。

小时候儿子是个话娄子,不停地问你这问你那,问得叫你烦。他嘴很甜,看见谁和妈妈说话,他就甜甜叫人家,有时叫得不一定准确,妈妈就教他说,比你大点儿的要叫哥哥或姐姐、和妈妈差不多或比妈妈大点儿的女人叫阿姨、和爸爸差不多或比爸爸大点儿的叫叔叔,老头老太太叫爷爷奶奶。儿子见人先看人家面目,看了以后就叫,被叫的人心花怒放,都夸儿子懂事。大概有一岁半的时候,儿子被他爷爷带回到了老家,他见人还是按这一套叫,可好多次叫了以后人家大笑,说叫得不对,比如见了一个胡子都白了的老头儿,他叫爷爷,人家却纠正说应当叫哥,一个比爸爸还要大的人他叫叔叔,人家却不敢应,说是我应当叫你叔叔呢,儿子搞不明白了,被迷惑了,回来还问我们。他不知道,我家在村里辈份最高,他虽然年纪小,人家叫他爷爷、叔叔的都有。说了他也还是不明白,但以后见人他主动叫人的次数明显少多了。

话还说不囫囵时就会耍脾气了。比如喝水,说要就得马上端给他,慢一点儿,他的叫喊声———我要喝非(水)、我要喝非(水)、我要喝非(水),就会一声比一声高。如果水太热,他喝不成,还会哭闹。后来他妈妈就事先把开水放凉,等他要喝时,立即冲一点热儿的给他。走到街上,他看见有什么好吃的,就让妈妈停下来给他买,如果他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先是用手抓扯他妈妈的衣服,然后身子在向后仰,让他妈妈没法再走,只得停下来。

儿子很倔,也很有耐心,他想要什么东西,是非要达到目的的,今天没有给他,明天他还继续要,后天不给他还要,要烦了就给他了。有时候他真的是把我们要烦了,认为不能答应他的无理要求,就采用暴力手段打他,可往往效果也不是太明显。你照他屁股上打一巴掌,他会照自己的脸上打一巴掌,你打得轻,他也打得不重,你打得重,他打自己也重。

儿子四五岁的时候,总是搞一些破坏性的实验,给他买的玩具,玩不了两天他就用起子、钳子拆开研究一番。

有一次,给他买了一个越野玩具车,很结实,他甚至用了锤子,可怎么也拆不开,于是就趁大人不备从楼上扔到了楼下,然后跑下去捡上来,说看你开不开。打他、指责他也没有用,他说,我就是想看看里边有什么。我和他妈妈真是苦笑不得,拿他毫无办法,后来也就顺其自然了。对他这种行为不管不问了,发现有时还有点积极意义的。他同学的遥控车坏了,他拿到家里给人家修理,就那么不紧不慢地用了一个多小时,居然修好了。

她妈妈买了一个新床罩,才用了一天就发现问题了。她妈妈在窗口前梳妆,看到地下有一个小布条,捡起来看时,儿子一把抢夺了过去,说,一个布条有什么好看的。她再向外一看,窗台前的空调机上也有类似的布条,她捡了一大把,越看越不对劲儿,这怎么和床罩布一样啊?拿过来一比对正是,再仔细一检查,发现床罩被剪了一圈。问儿子,他说是试一试剪刀快不快。

儿子搞这样的破坏已不是第一次了,我决定修理他一下,我还没有抬手,他就跑了,跑到卧室赶紧把门插上了,说不打了也不行,再叫他就是不开,一关就是四个多小时,吃饭时也叫不出来。后来我们顺着门上边的玻璃往里看,不知什么时候他居然躺在床上睡着了,怕他感冒又叫他,他还是不理。后来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个计谋,先是把大门打开然后再重重地关上,保姆上前叫他说,你爸妈都上班去了,你赶紧出来吧,也许是早就饿得受不了了,他说,你要是骗人就是小狗,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出来了。在一旁躲藏的我上去就抓住了他,摁倒在地照他的屁股打了起来,他是在地上趴着,我打他一下,他就用头磕一下地板。这次真是让我气晕了,就重重地打了他一下,他也重重地向地板磕一下,谁知他这一下磕得太重了,不一会儿就起了一个大紫包,让我们心疼得不得了。

不过从此以后,儿子的火暴脾气也改了不少。成长中的儿子就像一棵树,树上多余的枝条是需要经常修剪的。数次修理之后,对改掉儿子的一些不良习气还是有很有效果的。

小时候的儿子很顽皮,顽皮中也包含着几分可爱。我们搬新家的时候他正上幼儿园大班,搬家的第一天,他看我们卧室墙壁上有个柜子,就说我要睡在这里面。他妈妈就让他进去躺下试一试,正合适,从此他就不再和我们睡一张床了。他自己睡这里还挺舒服的,就是睡不醒,半夜要叫醒他起来洒尿。也有我们没叫他自己起来的时候,一次是站到柜子门口向外尿,尿水流了一地,一次是站起来对着柜角尿,尿水洇湿了自己的被子。他长得有点高了,柜子显得有点狭窄了,想让他睡到另外一间空屋子里,他说我上一年级时再去。半年后,儿子成了一年级的新生,我们还没吭声,儿子主动要他妈妈给他铺床,要睡到那间屋子去。不在一个屋子,夜里叫他不方便,就给准备了一个尿罐子。他是每天晚上九点入睡,十点的时候我们往往还在客厅说话。这天,我们正在说话,听到儿子屋里传来哗啦啦的声响,感觉不像是尿在了罐子里,进去一看,他眼也没睁光身子抱一个大西瓜,正给西瓜冲澡呢。

从儿子的言行举止看,还算是个聪明的孩子吧,可他的学习一直不是太好,从小学到现在没有得过三好学生什么的,在班上的成绩总是保持中游的水平。

在我看来,儿子贪玩、丢三落四、拿我们的话当耳旁风等等。语文、历史等还行,特别是数学、物理什么的,简直一塌糊涂。我也不爱学数学,可能和我的遗传基因有关,但我也没有像他五岁时还不识五个数。那时候我和他叫刘伯的一个人一起做记者,老刘经常到我们家里来,说起儿子不识五个数,他不信,他可是师范数学系毕业的,他说是我们不会教,于是他就把儿子叫到跟前教他数数。他刘伯掰着他的手指头教一、二、三、四、五,他也不看,跟着就说,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没打着,打个小松鼠。他刘伯哈哈大笑,说,你要看着数,来接着说,一、二、三、四、五。他还是不看,又说,一、二、三、四、五,蛤蟆来打鼓,瞎子来算卦,戳住驴屁股。他刘伯说,你这孩儿,去吧,去玩去吧。看来数学专家遇上心不在焉的学生也是没有办法的。

我简直看不出儿子的优点了,于是我问他,你自己说说你有什么长处,他略加思索后说,长处多了吧,我就只说一两点儿吧,一个是我的漫画画得好,再一个是我立体思维感强。他说的立体思维感强我没体会到多少。你还别说,画漫画还真是儿子的长处。他能画画的天赋从一岁多就就显现出来了,他画的东西不是看着临摹的,而是看了什么记在心里,然后根据心里想的再画到纸上。画画是他每天玩时的主要内容,他画的题材很广,有人物、有动物、有花草,还有飞机大炮什么的。发现儿子有画画的爱好后,我就给他一些白纸让他用,他每天要做好几张画,这小子从不在一张纸上画两幅画,哪怕是画很小的一个东西,也要占用一张纸,就是画一个小小的蚂蚁,很大一张纸,他偏要画在中间,然后扔掉。多次说他空白的地方还可以画,下次他照样还是不画。

儿子五岁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特别爱画汽车,可能是那时我家在市汽车站和汽运公司旁边住,见汽车多的缘故吧。有一次他画了一个大卡车让我看,车身是正面稍稍倾斜的样子,画面上车头上的两个轮子只是一条线,车厢上的轮子只能看到一边的而且是一个。应当说我们站在车的正前方稍偏的位置去看一辆车,看到的车轮基本上就是这样子。驾驶楼上的倒车镜,甚至驾驶楼内司机头顶方位的一个镜子,还有车内的饰物,他全部画了下来,这是一个立体感、透视感很强的作品,没人教过他画画要有立体感、透视感什么的,不知道他是怎么琢磨的。他下楼一般由我们带着,就是从车旁边经过时也没见他停下来仔细观察过车辆,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车的模样记在脑海里又复制到画面上的。

儿子小时候还画过一幅画,我印象比较深刻,那就是平顶山市的市雕。耸立在市区建设路与新华路交叉口,雕塑高30多米,花岗岩底座,所有附属造型为青铜艺术品,雕塑下部为银白色的闪电造型。往上有四只铜雕雄鹰镶嵌四面。中部的四尊人像,两男两女。分别为煤碳工人,纺织工人,钢铁工人,科技工作者造型,正是平顶山市产业大军和全市人民的代表,他们共同举着一个太阳。雕塑的上部是球,象征着行星在围绕着太阳转,蔚为壮观,使人联想不已。儿子的画中,闪电造型、鹰的造型、人像造型,还有他们头顶的太阳,一应俱全。

儿子的许多画,包括前边说到的汽车和市雕,好多都是他从旁边经过时看了一眼就能很快地复制到画面上的。而有的则完全是凭空想象的了。比如他上小学五年级时,新城区管委会、市建委、市妇联、团市委、市教育局等几家联合举办了一次少年儿童绘画比赛,儿子得了唯一的一等奖。那时候新城区连个雏形也没有,只是听我简单给他介绍新城区要建在水库边上,那里有山有水而已。在他的画中,有宽阔的马路、有高高的市委、市政府办公大楼,还有电信大楼、电力大楼、民政大楼等,每座楼的造型都不一样,而且都很别致。画上还有学校、幼儿园、医院、公园、加油站、公厕等公用设施,水库和几座小山头也跃然画面,处在观光休闲娱乐地带,旁边还有雕塑、健身器材等。他还从水库里引出一条小河,几度弯曲从公园里穿过,又流经主干道的办公楼前,最后又流到了水库里,在经过办公楼前时,河上有好几座小桥,就像北京的金水河。儿子的想象真是太丰富了,创意也好得很,比如他从水库里引出的小河,就是利用现有的资源为城市造景。儿子这幅画简直就是新城区的规划效果图,只可惜是没人用的。儿子这幅画要是评不了一等奖,那只能是评委们瞎了眼。看来这些评委们还是慧眼识珠的。

我家有儿子上初一时画的一幅漫画,装裱后被挂在客厅里。画的名子叫全家福,很夸张,妈妈骑着老鼠手舞足蹈;爸爸一只手举个托盘,里边放着切了的西瓜,另一只手里拿一块咬了一口的西瓜牙儿,咧着大嘴在笑;姐姐戴个比瓶底还厚的眼镜在傻笑;他自己站在最前边,伸出两个手指头故做胜利状。

儿子的画画到现在也没有中断,比小时候更上层次了。他现在画的漫画一般都有故事性,而且多是连环漫画。有一天他给我拿回来一本漫画杂志,叫什么《漫画pt》,我赫然发现上面居然有他的作品,这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我警告他说,可不要因画画影响了学习。

有一天,儿子从学校回来,把一个吉列牌的刮胡刀递给我,说是父亲节送给我的礼物。看来儿子真是大了,开始知道关心别人了。可不是嘛,他也有毛茸茸的胡须了,喉结也变大了,说话的声调也粗了,已成为一个标准的大男孩儿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儿子就不让妈妈给他搓背了,后来他洗澡时,连他妈妈进洗澡间他也不干了,说,我一洗澡你事就格外多。

儿子一大也就有自己的秘密了,他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了一篇日记,叫爸妈不知道的秘密,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因为他就放在电脑桌上,谁坐这里都能翻看。儿子在日记里写道:爸妈经常告诉我不要轻易玩火,但我还是玩了,就在他们不在家的时候,而且还把床单烧了一块,我把床单扔了,所以他们一直不知道;爸妈说抽烟有损健康,我爷爷的气管炎就是抽烟抽的,但我还是抽了,可我对抽烟产生的烟雾很讨厌,嗓子也痒的难受,就是他们让抽我也不会抽的;爸妈说去网吧就和吸毒一样,但我还是去过网吧,可能网吧里辐射很大,我在那里坐一会儿就头疼,很快就出来了,也没有感觉会迷恋上网吧,他们问我时我总说没去过网吧;爸妈说早恋会影响学习,他们不知道我曾经在初二的时候追过一个女孩儿,那是我同学的妹妹,我曾经给他写过信,还送过礼物,可人家没有要。

他的妈妈经常对儿子严厉训斥,小的时候他和她对抗,现在他妈妈腔调就是再高,他也不吭声,只管嘻嘻哈哈地笑,他的妈妈就自己败下阵来。儿子说,在我们家做儿子要有很强的承受能力,他已经习惯了,无所谓了。将来结婚不会和我们住一起,因为好多女孩儿都是独生女,怕找的媳妇心理承受能力差,受不了我妈的机关枪,会跳楼。我把儿子当朋友,所以他还是愿意与我交流的。用儿子的话说,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交流,有些内容就不必让妈妈知道了,她知道了爱打破沙锅问到底。

比如对学习的认识。他说,你们不要整天就是说学习,说的越多反而会起反作用,该学的时候我自然会学的。对有些学科就是学不进去,不想学,说了也没有用。对他的学习他只让我们管是进步了还是落后了就行。他说,他们班上有两个学习特别好的,走路也和别人不一样,总是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看了让人难受。有一个同学数学特别好,但别人问他题从不给人家说,害怕人家超过他,也从不与同学交往,这样的人就是考上清华又有什么用。他还给我讲了他们学校复习班的一个例子,说是有一个学习特别好的,去年高考可以走一本的,可他的父母认定他是上清华的料,没让他上,让他复读,读了没多久,从楼上跳下自杀了。儿子说,一个人首先要有一个健康的心态和健康的身体,然后才是学习。真不知道是我在教育他还是他给我上课。

还有他对恋爱的认识。他说,早恋在学校已是习以为常的事了,你们不用大惊小怪。我也有喜欢的人,当然也有喜欢我的人。上个星期,还有另外一个班的女孩儿通过我班的一个男生想认识我,我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先看了她,太丑,我就回绝了。现在我们对谁喜欢了也只是喜欢,不见得就是谈恋爱。喜欢谁了,肯定会对她多关注一些儿,多关心一些儿,不一定就影响学习了,说不定还是动力呢。我问他,你上周带走的辣椒酱是不是送给哪个女孩儿啊?他说,是呀,上次我同桌尝过我带的说好吃,我就给她带去点儿。她说她妈就不会做,再说上次上体育课,是人家先给我买了饮料。儿子说,我保证在上大学前不会和女孩儿有搂抱、接吻行为,保持一个童子身。啥都知道了啊,还真成了大男孩儿了。

还有他对穿衣打扮的认识。早先的发型是我们带着理的小平头,后来就是由他自己主导的毛刺头什么的,现在的也不知什么发型,本来挺饱满的天庭他非得用一缕头发盖上,我看着很不舒服,他却认为很美。穿衣服他不讲名牌但一定要有个性,我们给他选的他通通看不上,有一个叫“哈衣社”的是他最喜欢光顾的地方,这里的衣服比较适合他的口味。“哈衣社”的衣服松松垮垮,我看不出靓在哪里。

儿子的画里总是少不了太阳,旁边还有几片云。虽然学习不是那么优秀,甚至还很顽皮,但没有明显的的劣迹,就像他的画的风格,还算是一个比较阳光的小男孩儿。儿子读书不是死读书,像我一样还喜欢看杂书,而且能够融会贯通。他还尝试写过小说和故事,我不让他写怕影响学习,但我看内容了想象力挺丰富。儿子爱好也不少,喜欢打篮球、排球、足球、台球,还会游泳,小时候的歌唱得就不错,善于模仿,可我们没有很好地引导发展,总体上说是个健康的孩子。儿子懂礼貌、知孝道、乐助人、有善心,是个心理素质较好的孩子。我们教子无方,也许他成不了什么大器,但就像一棵树,给以阳光和水分就会茁壮成长,如果再适当修剪,成为良材也是没有问题的。

平顶山著名作家(平顶山文学)(2)

马街书会,麦田里的盛宴

正月十三,年味渐淡,有一个村庄的百亩麦田里,一场盛宴却刚刚拉开大幕。这里每年都会吸引全世界的目光,每年的农历正月十三日,无数的镜头就会聚焦在这里。不论阴晴雨雪,黄河两岸、大江南北的数千艺人负鼓抱琴,朝圣般向这里汇聚,四面八方的老百姓如潮水般地涌向这里赶赴盛会。这一天,绿油油的麦田霎时被人潮覆盖,空旷的田野顿时成宽阔的舞台,千座书棚,吹拉弹唱,丝竹檀板之声,如行云流水,叫卖声、欢笑声,此起彼伏,一幅中国农村特有的浓郁的民情风俗画卷徐徐展开。

上演盛会的地方叫马街村,因而这个盛会就叫马街书会。马街村是全国传统村落,马街书会经国务院批准列入了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已传承了近800年的马街书会,如今依然释放着璀璨的光芒,傲居着全国最大书会的宝座。

马街村,位于河南省宝丰县城南5公里,伏牛山东麓,西依山岭东临平原,古应河从村子东面和北面环绕而过,每年农历正月十三马街书会就是在这条河边举行的。

相传,昆阳之战时,刘秀搬兵救昆阳,大军到此,巧遇河水暴涨。刘秀得村中老人指教,骑兵先渡,马如游龙,游水而过,取得战机,大获全胜。刘秀即皇帝位后,当地百姓就称此河段为“马渡河”。由于此地是古代宛洛要道,一些经商驼队、马帮往返于此,商贾渐增,店肆颇多,沿河发展成为街道,称“马渡街”,时间久了,就简称为马街。

这个古村,是全国各地说唱艺人的“朝拜圣地”。每年农历的正月十三日这天,四面八方的说书艺人,三两结伴,四五成群,一大早就来到马街,以天为棚,以地为台,在河坡处、山岗上、麦地里、小路旁,摆下阵势,扎起摊子,脸对脸,背靠背,打起竹板,拉起琴弦,南腔北调说唱起来。赶会的人流从四方涌来,呼朋引伴、扶老携幼、不绝于途。沿着公路和村边小道,潮水般向马街涌来。不多时,马街的街里街外,坡上坡下,河边荒野、庙前庙后,到处人头攒动,摩肩擦背,说的、唱的、听的、看的,还有写书谈价的,好不热闹。此时台上击鼓弄弦,弹拉说唱,台下击掌叫好,鼓劲加油,台上台下互动,说书者和听书者其乐融融,唱者自痴,听者自迷,一个马街书会让人“一日能看千台戏,三天读遍万卷书”。“以地为台道尽古今中外千年事,把天作幕唱完天南地北大奇观”,这是马街书会的真实写照。花开花谢,潮起潮落,千回百转,山高水长,天南地北的说唱艺人,一代又一代,一年又一年,负鼓携琴,前呼后拥地向这块土地走来。从简板丝弦里,吹拉弹唱中,一笑一颦,一板一眼,一甩手、一投足,恣意驰骋,满台生风。就是这些艺人,把马街的名字刻在心里,追逐信念的脚步从未停下,永远铿锵。他们始终用生命诠释艺术的神秘。市井草根的马街书会,犹如未经雕琢的璞玉,自然纯净,质朴传神。这种最原始、最朴素的口头文化,以一种最世俗的方式,走过风雨,跨越千年,生生不息。

马街历史文化底蕴深厚,有众多的寺庙,北有广严寺、火神庙,南有关帝庙、皇姑楼,西有秦皇庙、奶奶殿,寺庙文化十分活跃。旧时马街周围方圆百里,几乎村村都有火神社,活动频繁。尤其每年正月初七火神爷生日这天,家家户户、老老少少敲锣打鼓给火神爷拜寿,后来就逐渐发展成为唱大戏,起庙会,而位于马街的火神庙是沙河、汝河流域众多村、镇火神庙的总庙。俗话说,有庙就有会,书会也就随庙会而生。

马街书会为全国三大书会之首。说起马街书会的历史,源远流长。据马街广严寺及火神庙碑记载,这个古刹大会起于元代,盛于明、清。不过论起它的起因则众说不一。

一说是春秋时,应国大夫张舒喜欢弹唱,技艺超群。晚年定居马街,慕名而来者络绎不绝。张公在一年的正月十三离世,友人为纪念他,便于每年的这天聚集马街,以曲怀友,就这样延续了下来。

一说是东汉前,王莽撵刘秀至马街村东的应河岸边,是日正月十三,正在火神庙祭祀的乡民艺人纷纷相助汉军竞渡,阻击莽军追兵。刘秀当了皇帝后,降旨免去马街一带三年皇粮,钦赐“三皇社”御牌一面,后来这里的人便以救驾之日为会期,年年起会,感谢皇恩。至今当地仍有“光武封、书会兴”的说法。

一说是宋代末,马街有一位在南阳府当录事的朱秀才,常爱写些曲艺段子给人们演唱,结交了很多朋友。后来他告老还乡,在一年的正月病逝,各路艺人于十三这天赶到马街,摆起书摊,弹唱他写的唱段以示纪念,久而久之形成了今天的书会。

还有一说,元朝马街村有一个叫马德平的老艺人,演技精湛,德高望重,且门徒很多。有一年正月十三老人仙逝了,徒弟们都去悼念他,说了一天书,随后大家相约以后每逢此时都来说书纪念马先生。这样每年的正月十三,弟子们便从四面八方赶来,操鼓携琴,吹拉弹唱。年复一年,相沿成俗,就成了马街书会了。

马街地处伏牛山东麓丘陵地带,是古时南北大道上的重要集镇,过去一些肩挑小卖、商贾巨贩都从这条古道往返贩运,便于艺术的交流和各种信息的传播。

宝丰、鲁山、郏县、汝州、伊阳、卢氏等豫西南山区群众自古以来就有唱元宵灯戏的传统。每年元宵佳节,城镇富豪及神社乡绅多请大戏班演唱,而乡村小户人家均请廉价的“弦子书”应景,而马街书会正值元宵节灯之前,也就为群众挑选灯书提供了市场,于是一年年到马街赶会的艺人也越来越多,逐步形成规模。马街也自然而然成为平原书会之处所。特别是宋、元、清时期一些文人、隐士,如宋代的大理学家程颢、元代著名诗人元好问、明末辅佐大顺政权的丞相牛金星、清代《歧路灯》的作者李绿园等久居于此。他们对马街书会及当地的风土人情了如指掌。他们漂泊四海,闯荡天下,自然成了书会的传播者,很多远方的艺人慕名而来。

马街的盛名,我在儿时就有所闻。那时经常听父亲说起过马街书会的盛况。父亲不识字,但是个听书迷,对河南坠子书他是百听不厌,所以每年的马街书会他是一定要去的。早年还没有汽车等代步工具,在父亲的青年时代,自行车也是很罕见的,父亲他们要去马街只有步行了。我家离马街有40多里路,父亲他们起个大五更才能在中午时分赶到,听了书就要摸了黑儿回家。

真正对马街书会有深刻感受还是在2015年农历正月十三日这一天。这天艳阳高照,春风和煦。往年的这一天多有雨雪,赶会的人从会上走出免不了要带两腿泥。今年的这天是多年来难得的好天气,来的人就格外多。一进入宝丰境内,就感觉到了浓浓的书会氛围。不论是大道还是小道,全是车辆和行人。有坐着小车的,用坐着农用车和三轮车的,有骑着摩托车自行车的,更多的是步行的。车排着长队,人挨着肩膀。性急的走上一会儿也就无奈了,只有随着车流、人流缓缓而行了。去赶会,又不是去抢炮,许多人是抱着悠闲的态度来赶会的,于是人们就在人流中说说笑笑地向马街涌去。这天的马街是人的海洋,是欢腾的海洋。

我是随着人流进入马街书会主会场的。主会场高高的舞台上,说书艺人竞相登场,南曲北调动人心肠。悠扬的琴声和韵味十足的说唱处处飘荡,河南坠子、大鼓书、山东琴书、湖北渔鼓、柳琴、凤阳花鼓等几十个艺术品种竞相上演,上百个说书场里唇枪舌剑,热闹非凡。这里又是写书拍书的场合,你看哪个艺人唱得好,就可以和艺人商量价钱后领回家唱几天,这样就把马街书会的欢乐气氛延续到了家里。如果有几个人争着请,那就要看谁出的价格高了。在马街,艺人在会上说唱,俗称“亮书”。约艺人说唱,则称为“写书”。“写书”如相亲,把中意的艺人请到家里痛痛快快地说唱几天。生意开张的是助助兴;起房盖屋的是图个吉利;娶媳嫁女的是图个体面。如果水准上乘内容好听,就会被人包场,这叫“写走”,这是对书艺水准的认可。对一个艺人的竞价过程则叫“拍书”,每年被“写走”,“拍价”最高的便是当年的“书状元”。过去写走艺人的多是农户,现在连宝丰酒业集团、大地集团这样的大企业也加进来了,书状元说三天书的价值已达到了3万元。

郏县有个叫王书德的艺人,是马街书会连续多年的书状元。他从十几岁就赶马街书会,一直赶了几十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已经94岁的他,人走不动了,书也说不成了,就让儿子套了一辆驴车拉着自己到了会上,他含着热泪、带着笑容躺在车上听完了最后一场书。王书德外号“王结子”。他平时说话结结巴巴,和人交流时因为结巴得太厉害,有时不得不唱着和人说话。就是这样一个人,一说上书就特别流利,不论是说唱还是道白,你再也感觉不到他的结巴了。王书德文化程度不高,只上过三年私塾,可他却成了卓有成就的民间艺人,提起王结子,在全河南省甚至于全国也是响当当的。他的词曲都是自编自演的,既有历史的也有现代的,特别是贴近当地生活的婆媳关系、孝敬父母等内容都被编进了词曲里,通俗易懂,很受当地群众喜欢。他编演的《十大英雄传》讲述的是当年刘邓大军解放豫西南的故事,当地群众百听不厌。王结子口、手、脚并用,能唱着曲儿拉着弦子,还能打着板子敲着鼓。他的一个眉眼、一个动作都能让人忍俊不禁,他的语言诙谐风趣,唱腔高亢圆润。过年时好多人会跟着他跑几个村子听他说书。马街书会有如此悠久的历史、如此的魅力,正是因为有了像王书德这样根植于民间的艺人。

在现代生活中,人们的娱乐方式多了,好多文艺形式到了消亡的边缘,可马街书会还在传承,这是为什么呢?因为马街书会已成为一种文化现象,成了一种民俗文化。真正来听书的可能老年人居多,其它人多是来凑热闹的,只要有凑热闹的人到场,马街书会就永远不会寂寥,说书的人就不会感到失落。

马街书会所以能延续不衰,还在于它摧不垮、压不断的韧性。如1967年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初,破四旧(旧风俗、旧习惯、旧思想、旧观念)、立四新(新风俗、新习惯、新思想、新观念)时把书会当四旧来反,红卫兵把住路口不叫艺人去书会会场,艺人就在马街周围村庄说唱,赶会的人也分散到各处,书会分散进行。该年虽是这样,但再到来年正月十三马街书会时,艺人照样来,赶会的人一如既往去赶会。这种奇迹的出现,再次说明马街书会能延续数千年不衰成为“中华奇观”的神力所在。

1981年,因说唱《岳飞传》、《杨家将》走红千家万户的评书表演艺术家刘兰芳,首次来到马街书会,会上说了一段《岳飞传》。方圆百里的群众汇聚马街,在大片的麦田里,踩着还未开化的积雪,人头攒动,争相来看刘兰芳。在书山艺海万头攒动的会场上,在场的80岁高龄的原中国文联副主席、全国曲协主席陶钝先生对人潮叠涌的场面感慨不已,即景赋诗曰:

马街竟艺溯源长,

负鼓携琴汇现场。

说古论今依旧事,

万人空巷看兰芳。

刘兰芳当时也赋诗一首:

隔山隔水不隔心,

中州大地尽知音,

志同道合干四化,

书亲地亲人更亲。

寥寥数言,是对这方热土的一腔深情,是对热土上的人民眷恋之情。39年过去了,这种深情愈来愈浓。

2019年2月20日(农历正月十三),当天上午,顶着大风,72岁的刘兰芳和丈夫王印权带领她的45名弟子“组团”来到马街书会现场亮书献艺,为来自全国的艺人们站台助阵。“马街书会的乡亲们,大家好,我是刘兰芳,我又回来了。”高亢的话语让全场欢声雷动。遥想当年,34岁的刘兰芳,风华正茂,神采飞扬,而如今,岁月如刀,华发染鬓,台上的刘兰芳依然字正腔圆,铿锵有力。

从第一次踏上马街起,刘兰芳就与马街书会结下了不解的情缘,她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又一故乡。2006年,马街书会被确定为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时刘兰芳被授予马街村荣誉村民。39年来,刘兰芳先后15次顶严寒、踏冬雪,千里迢迢“回娘家”,登台献艺,收徒传技。还捐款在宝丰影剧院东首处建了“兰芳书楼”,帮助宝丰县在马街村建设了“中华曲艺展览馆”。

1995年2月,当时82岁高龄任中国曲艺家协会主席、著名京韵大鼓表演艺术家骆玉笙来到宝丰马街书会,一曲《重振山河待后生》高亢激昂的唱腔,谙熟熟的技巧赢得全场一次又一次的掌声、喝彩声,观众为之倾倒。

由于马街书会名声远播,全国著名的曲艺表演艺术家竞相赴会,姜昆、唐杰忠、牛群、单田芳、田连元、袁阔成、刘慧琴、徐玉兰等都在马街书会上留下过闪光的风采。

有这么多人来赶会,这书会就带上了河南农村特有的喧闹味。卖油条的、卖胡辣汤的,各种小吃应有尽有。最诱人的还是那卖牛肉汤、羊肉汤的。汤锅不是平时的锅而是杀猪锅,出奇的大。切出的牛头肉、羊头肉是薄薄的片儿,红的是牛肉、稍白的是羊肉,红白分明堆满了一案子,再看着大锅里咕嘟嘟冒出的热气,真让人眼谗。切肉的是专人,掌勺的也是专人,就这尝鲜的人还是排着长队,可见会场上的人是真多呀。

来赶会的艺人和来看戏的群众,加起来有20多万人吧,马街再大,毕竟是一个村,哪里盛得下这么多人啊!于是麦田就成了临时会场。麦田里拉一根绳就是一个停车场,停满了汽车、摩托车、自行车。麦田里用布围了一个个圈子就成了一个个的厕所。这么多人践踏了自家的麦苗,那麦田的主人就不心疼吗?他们说现在这个季节的麦苗是不怕踩的,就是有点损失能换来大家的欢乐也是值得的。

马街人的厚道不仅体现在不怜惜自己的麦苗上,而且体现在对说书艺人的接待上。一场书会,最多时来的艺人有3000多,他们都是在马街每户人家免费吃住。为接待这些艺人们,各家各户割的肉比过年都多,平时舍不得盖的新被子也会拿出来让艺人们盖。过一次书会,哪家落脚的艺人越多,越说明这家人的人缘好。如果有那么一两家没有留住一个艺人,过后村里人也懒得搭理他。67岁的张满堂是马街书会的忠诚卫士,他是从小赶着书会、听着说书长大的,虽然他不会说书,但对说书艺术情有独钟。为了马街书会的传承,他成立了马街说书研究会,从2004年开始,张满堂骑着一辆摩托车在周边的鲁山、南召、宝丰、郏县等地调查了几百位说书艺人的生存情况,自费录制艺人们的说唱资料。他在自己家里拾掇出三四间房招待说书艺人,他对投奔他的艺人们承诺:“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有我住的就有你住的。”慢慢地,张满堂家的客人一年比一年多,房间住不下了。2006年,张满堂拿出自己的全部家底,在自家责任田地里盖了12间瓦房,购买了床垫、被褥,每年可以容纳150人免费吃住。十几年来,为保护曲艺艺术,张满堂已经花去了几十万元。随着近年来政府保护曲艺的政策愈加完善,张满堂也领到了补助,终于不用再做“赔本生意”了。

2019年的正月十三,我又一次赶赴马街书会,在东北角一个舞台上,我看到上台表演的都是清一色的少年儿童,看他们充满童趣的说唱,再听听台下的喝彩声,不用担心马街书会还会不会传承下去。

,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

    分享
    投诉
    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