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闭经(秦可卿的自证辞)

秦可卿闭经(秦可卿的自证辞)(1)

引子

或者是秦可卿原本污名,不过是涂上了一层绚丽的伪装,于是她便在一部分人的印象里可爱起来。或者,秦可卿原本清纯,只是由于别人的疑心、曲解而原本干净的面孔上变得花花搭搭,如妖似鬼。这里准备信其为,作者可能有意将其处理为正面人物,有正面人物的言行举止。只是因为处理的时候,不可能面面俱到、处处周全,而有意无意地留给别人无数的奇思妙想。或者说,给人以不将其往好处想的巨大空间,或是蛛丝马迹。曹雪芹不能言,曹雪芹笔下的人物不能言。那么,为了表达作为普通旁观者对其中秦氏秦可卿的正面评价这一目的,就暂借这里的文字,让秦可卿这个人物活过来一回,然后再复归沉寂吧。

我的确是来自养生堂。不过,来自养生堂不是定我身份低贱的充足理由。

刘心武先生由此铺排出来的秦学,将我的身份高贵起来,虽出于小说家的奇思妙想,但这可能是他虽自己也虚构,而到我这里却无心虚构,有意考证。但因为考证的套路未必合乎考证的规范,考来考去,仍没有超出虚构的范围,只可当虚构理解。

就像他的《班主任》《钟鼓楼》,见到其中的人物,又有多少人去追着刘先生本人去问,他们是哪个真人,生活在北京的哪个区县,是否可查一下户籍,等等。

高贵未必属于我,低贱也未必属于我。别刨根,小说属于虚构艺术,不适合刨根。比如空空道人,人们为何不去刨他的根去?既然空空道人不想刨,单单刨我的根,明显是看我眼眶子发青,看我不顺眼。

也好,谁愿意刨谁刨,反正曹雪芹不说话,刨来刨去曹雪芹也出不来。

顺便提一句,《坛经》有话说得不错,与其刨我刨不出东西来,哪如去刨刨《坛经》的根,这样或者有别的收获。

秦可卿闭经(秦可卿的自证辞)(2)

是的,我在《红楼梦》第五回露面。有人也是以第五回的某些内容定罪于我。那么,我就找一个第五回随便说几句。我随便从网上找了一个,不知依据哪个版本传网上的,也不知是谁传网上的,没关系,先看了再说。

第五回不能全文照搬,只能择要略引,这十多个字写时,已经略去数段到我们“东边宁府中花园中梅花盛开”了。梅花盛开是因,婆婆尤氏知人情世故置酒请老太太等赏花是人之常情。

因东边宁府中花园内梅花盛开,贾珍之妻尤氏乃治酒,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赏花。是日先携了贾蓉之妻,二人来面请。贾母等于早饭后过来,就在会芳园游顽,先茶后酒,不过皆是宁荣二府女眷家宴小集,并无别样新文趣事可记。

我属东府宁府,这不用多说,也无异议,上文已经言明,婆婆尤氏携了“贾蓉之妻”去请老太太等,这“贾蓉之妻”就是我秦氏秦可卿。

上文里最末一句人们可能忽略,不妨这时一看。茶酒老套,没有什么藏掖,藏掖之处自然在茶酒之外。我找的引文是带脂批的,脂批的文字也可看几眼,这里不说,继续往下。往下就是宝玉倦怠。

秦可卿闭经(秦可卿的自证辞)(3)

谁没打小时候过过?既过过,那随着大人们出去,可否有过宝玉那种打不起精神来的感觉。再者,有话叫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此时梅花盛开,大人们茶酒交替,兴致盎然。可是,小孩子的宝玉也好,别人也好,能不能在一边乖乖地陪着?既不陪着可以理解,那就往下看:

一时宝玉倦怠,欲睡中觉,贾母命人好生哄着,歇一回再来。贾蓉之妻秦氏便忙笑回道:“我们这里有给宝叔收拾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只管交与我就是了。”又向宝玉的奶娘丫鬟等道:“嬷嬷姐姐们,请宝叔随我这里来。”贾母素知秦氏是个极妥当的人,【甲戌侧批:借贾母心中定评。】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甲戌侧批:又夹写出秦氏来。】见他去安置宝玉,自是安稳的。

宝玉倦怠,老总发话,作为东道主婆婆尤氏不能下场,那还有谁能补场?只有我吧?我再不上前,冷场不说,如今这二百多年来人们看的《红楼梦》,还怎么往下写?

在这里,我出来说话,将宝玉的这点午睡小事揽下来,应该是合情合理的吧?如果这点事都平不了,我还被就在曹雪芹笔下有什么用!

曹雪芹原文,和老太太对我的印象,都在我说的话后边。老太太知我懂我,就是曹雪芹知我懂我。

这里特意留下两处脂批,无论后人如何看待脂砚斋,如何查脂砚斋户口,反正这里从老太太到曹雪芹,到脂砚斋都没有对我微词。如果这里的材料不算,那下边看与不看也无所谓的。

秦可卿闭经(秦可卿的自证辞)(4)

我引宝叔到上房,宝叔对这里的环境不甚满意。我叫宝叔那是人伦。萝卜不大长背(辈)儿上,宝叔虽小,那是正南巴北的叔,这是天经地义。且先看原文,脂砚斋评也留,由此见,搁另外的小孩子到这里,也未必喜欢:

当下秦氏引了一簇人来至上房内间。宝玉抬头看见一幅画贴在上面,画的人物固好,其故事乃是《燃藜图》,也不看系何人所画,心中便有些不快。【甲戌眉批:如此画联,焉能入梦?】又有一幅对联,写的是: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甲戌双行夹批:看此联极俗,用于此则极妙。盖作者正因古今王孙公子,劈头先下金针。】

金针?给谁金针?若我不引宝叔来此,何处再得金针一用?既然已经到这里,难道只有宝叔得金针一下?

既然宝叔不喜欢这里,那他午倦的问题怎么解决?这么点小问题都解决不了,那我还有什么脸活着!

我的屋去得去不得?

若说去不得,那我也无话可说。若说按中国传统可去,那就继续往下。也别说环境如何如何,也没必要在环境上放飞想象。如果知道满嘴可以跑火车,那曹雪芹信笔而出的才思,只可理解为曹雪芹才华横溢,不能据此以为曹雪芹在泼脏水于我。

秦可卿闭经(秦可卿的自证辞)(5)

够了吧?曹雪芹没有污名化于我,脂砚斋没有污名化于我。知音难觅,既得曹雪芹、脂砚斋的公正评价,我还有什么别的奢望吗!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的身正,影子斜就让它斜吧!不过这对我本人无所谓,对只见斜斜的影子的人又有什么好处呢!

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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