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元拧螺丝(拧颗螺丝三百元)

拧颗螺丝三百元——散文作者:袁炳纲原创首发

前些年,老伴花近乎万元,种植了一颗牙。

这几天,这颗种植牙松动了。

记得刚种植好那颗牙时,女大夫曾嘱咐,如果天松动了,随便找一个大夫拧拧就行……

本来我们想再拖磨几天,回老家时找大夫拧拧,毕竟人熟点。

可松动的间隙一天大于一天,实在拖磨不成了,于是我们决定去我们如今居住的w县医院去拧拧。

1元拧螺丝(拧颗螺丝三百元)(1)

说实话,居住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人地生疏,常常有被当地人奚落戏弄的感觉,那天下了飞机,见是外地人,重庆市的当地人曾诱惑拉扯我下了几层楼,险些坑我上了黑车。

在w县的菜市场,明明是当地人的车挡住了道,错不开,可人家骂骂咧咧总拿我们的车开涮,说我们挡道……

每每遇到这种窘境,总感到些许无助和无奈,甚至连买东西时,讨价还价都让人家当地人去掰扯。因为自己一开口,人家便知是外地人,案板上的肉,天定是挨刀挨宰的……

临出发前,我想,再说是外地人,毕竟只是拧一颗螺丝,百十元足够了。老伴说,现在的啥贵,还是多带点钱吧。于是,我又添加了一百,心想这下肯定行了,老伴也附和,估计差不多了。

拿着挂好号,到了w县医院五楼牙科的分诊处,将号交给值班护士排队等候。

现在的医院,设备真先进,分诊大厅的电脑和悬挂在墙上的偌大显示屏相连,上面显示着X去X医生处就诊,X准备就诊,后边的一则滚动着当前挂上号候诊的人员名单,配合字幕的当然还有响亮的声音。

候诊大厅候诊的人不少,并不时有新挂号的前来分诊台排队。

我们挂的号是27号,牙科根据大屏显示,是五位医生坐诊,可从早上八点等到十点,还是轮不到我们就诊。

令人费解的是那显示屏上,老伴的名字总排在最后,并且时而闪现,时而消失。

明明看到被我们晚来的已经就诊,可紧等慢等轮不上我们。我欲上前询问,老伴拦挡住了,她老说我现在出门,爱上火,动不动和人生顶冷撑的,我只好作罢,想老人说的:“出门人三辈低”禅语。

1元拧螺丝(拧颗螺丝三百元)(2)

又过了一个小时,恐下班前看不了病,我走向了分诊台……

坐台的小姐——应该叫小护给我解释,你这等待属正常。因为她把我们排给的这一位大夫前头的两位病人还没诊疗完毕,并引我前去诊厅目睹。

谁知这一睹,露馅了,就诊大厅早已不见了大夫,只有空寂冷寞的诊台和器械……

大概是缘于不能自圆其说,她说:叔叔,你先出去,我也不知,马上给你另行安排……

中国许多时候,管理不人性化,真刀真枪弄什么一刀切,可人情化随处可见,不管是谁,只要手中有点权,便会把那点权,利用发挥到最大化,甚至到极致。譬如说这位坐分诊台的女护士,就充分利用她手中这点权,不断调整着就诊顺序……

大概是缘于我的声音重了点,分诊台的女人不久便把我们领到一正给病人做根管治疗的大夫跟前。

这位女大夫倒也和蔼,说我先把你们唤来了解一下,以便做好准备,毕竟你们等候了好久……

快十二点了,终于轮捱到我们就诊了,真是万幸。

大夫问明了原委,说你们这情况,还没有如何收费的先例,让她请示一下科室主任……

一会儿,她来了,说:三百元,并开出单,让我下楼交费,顺便再买一本病例。挂号费是九元,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没有给病历……

三百元,拧颗螺丝,我打趣说:比换个轮胎贵许多!

大夫说:不贵,光填塞这螺丝孔按规定都二百多元呢!……

大夫还在给我解释,不过我心里一直想着只是拧一颗螺丝……

当我交完费上楼,大夫已基本拧紧了那颗螺丝。我票递给她,她又用专用工具拧了大概半圈吧!

之后便是填塞,助手已弄好,大夫只……

满打满算,最多三分钟,等候了近四个小时,花费了三百元,我们终于拧紧了这颗螺丝……

回家的路上,我想:自古天经地义讨价还价,唯一在治病吃药时没有,治病疗伤的价格都是医院制定的,可医院制定这些价格时又是根据什么的呢?!

1元拧螺丝(拧颗螺丝三百元)(3)

现时,天价拖车,天价打捞等成天曝光,人们在痛斥这些的同时,又追寻觅求公正公平,可拧一颗螺丝三百元是否算天价,真的不好说,又真的没有什么标准……

也许有人会说我真会挑刺,可现在每个医院都专门设有医患纠纷调解办公室,究竟是医者有问题,还是患者有问题?为啥有不少人把医生叫“白眼狼”?又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呐喊看病难,看病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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