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节目六年级最后一个儿童节(儿童节追忆童年牧歌)

儿童节目六年级最后一个儿童节(儿童节追忆童年牧歌)(1)

小时候的冬天来得特别的早,“交九”之后是名副其实的天寒地冻,比现在的冬天要冷得多,有些孩子都生冻疮,手指头肿得鼓鼓的,疮一个一个地溃烂,让人都不敢看。

那时候,整个的田野都一派萧杀气氛,麦苗都蔫头耷脑地趴伏在地面上,一绺一绺的,想要抓住拔出根来门儿都没有,可见冻得有多么结实。看来,“冰冻三尺”是有可能的,当然也不是一天两天功夫。每到地冻得梆梆硬的时候,也正是我们这些孩子们放寒假的时候,每天除了写写寒假作业,还有一个活儿,就是晌午过后、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都牵了自家的牲口去麦田里啃麦苗,我们都管这叫放牲口。因为那个时辰没了温暖的阳光,麦苗根儿不会因为地表解冻而松动,牲口只会把外面的蔫苗儿啃掉,却不会把根儿给拽出来。家家户户的牲口都不一样,有牵驴的、有牵牛的、有牵马的、有牵骡子的,还有直接赶了一帮绵羊来的。不管村南还是村北,每到下午,田野里总是很热闹,大的牲口总有十几头或者二十几头,牵着这些牲口的都是些孩子们,大人除了放羊的几乎都不来。放牲口没有什么边界,不管是谁家的地,就把缰绳往牲口脖子上一绕,任由它们漫无边际地啃食,我们则在田间地头玩儿自己的游戏,等着天彻底黑下来再牵了自己的牲口往家走。

儿童节目六年级最后一个儿童节(儿童节追忆童年牧歌)(2)

网络配图

孩子们的心就是野,大的心眼儿没有,玩的心眼儿不少。每当那些传统的把戏玩儿疲沓了,就大呼小叫地要骑着自家的牲口比赛,看看谁家牲口跑得快。毋庸置疑,各类牲口当中,肯定是马和骡子跑得快,可是我们不管这些,只要比赛,谁也不甘落后。于是乎,都把自己的牲口牵到一个起跑线上,然后翻身上去,骑在牲口背上。那时候除了牲口干活的时候才给套上鞍子,放牲口的时候哪里会有这东西,就更别提蹬子了。这自然是骑不稳当的,随时会有翻落下来的可能,可是孩子们眼里哪有害怕二字,心里只有兴奋和刺激。双手抓牢缰绳,就等着旁边的孩子一声令下,喊“开始”,便纷纷双腿一夹自己坐骑的肚子,嘴里“嘚驾”的吆喝着往前飞奔而去。可想而知,杂七杂八的牲口们跑动起来是多么的有趣和热闹,骑得最稳、跑得最快的当然是马和骡子,因为它们中间的背是向下凹的,跑起来四蹄交错,既有节奏又有规律,又快又平稳。而那些骑牛和骑驴的就有点洋相百出了,因为驴背中间又凸又硬,跑起来一蹿一蹿、一蹦一蹦的,往往跑不上多远就把人给摔下来,弄得灰头土脸的,而我家养的是驴,吃够了苦头。骑牛的虽然牛背又宽又平稳,可是肚子太大,孩子的双腿哪里能够夹得住,好在跑得比较慢,摔落的几率相对低些。不过不要总以为牛头木耳始终快不起来,那牛偶尔也有红眼的时候,真跑起来也不是很慢,不过这种时候离着骑牛人摔下来的时候也不远了,因为牛一旦跑起来,是那种前腿弓、后腿蹬的架势,屁股撅得老高,一般人都待不住,很快就会摔下来。后来有了电视,看西班牙斗牛,感觉两者的姿势差不太多,只不过是家养的牛性情相对温和许多,不似斗牛一出场就红了眼地上蹿下跳个不停,把人摔下来还要对人恶狠狠地进行攻击。

骑马骑骡子的往往会笑到最后,不过也有出岔子的时候。记得有一次,在村后的地里比赛。同宗同姓的一个比我稍大点,骑着自己的那匹个头并不高大的小枣红马,正吆五喝六地往前蹿,没想到地里有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土坑,连人带马就翻了跟头。那次我没有参加比赛,属于旁观者,所以看得一清二楚,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我们哪里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全然不顾那家伙摔得疼不疼,只知道看热闹、喝倒彩,笑得前仰后合。已经读过几年书的我还当着伙伴们的面卖弄自己的文采:“知道什么叫马失前蹄吗?看看,这就是典型的马失前蹄!”伙伴们又是一阵哄笑。那摔落马下的家伙恰好牵着马、浑身是土、一瘸一拐地回来,听到我们哄笑也跟着傻乎乎地乐了,并不气恼,最后撂下一句话:“咱明天接着来!”第二天到底有没有接着比,我还真没了印象,大概是没有,孩子的话有几个当真的呢?!

至于从哪年开始不放牲口的,现在已经没有清晰的界限和记忆。不过放牲口的那些场面却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会时常想起。前年,去呼伦贝尔大草原游览,又再次勾起了对童年放牲口、比赛的记忆。

从呼伦贝尔盟到满洲里的途中有个景点,景点最吸引人的项目就是骑马。这激起了我们浓厚的兴趣,除了年龄大、胆子小的,其他人都报名参加,自然也少不了我。这种骑马就很正规了,马鞍、马镫一样不少,而且景点工作人员为保护游客安全,将我们扶上马、坐稳马鞍、栓好马镫不说,还安排一个骑马人抓着我们的马的缰绳在前面引领。当时我感觉有点小题大做,很想自己在草原上放马飞奔拉拉风。因此,刚跑没多远,我就双腿悄悄用力、催动坐骑,加快了速度。可真的跑起来,我却有点慌神了,随着速度加快,我竟然在马鞍上颠簸起来,每次屁股都不自觉地抬离了马鞍,大有顷刻摔落的苗头,那时候心咚咚地跳个不停,生怕有什么闪失。好在前面的骑马人很快就感觉到了异样,因为他一看我的马已经和他的马并肩,他一边剜着眼珠子狠狠地瞪着我喊着“你不要命了!”,一边催动自己的坐骑再次冲到我前面,并将速度降了下来。然后又是好一顿叫嚷,说草原的马野性大,闹不好就摔个腿断胳膊折!听得我后背直冒冷汗。

总算有惊无险地回到了起跑地点,心还兀自跳个不停。令人郁闷的是,当年小的时候啥装俱没有也照样毫不畏惧,怎么现在年龄大了、装俱全了反倒胆怯了、骑得不稳当了呢?!

(壹点号 鲁北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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