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化运动领导者是谁(作为新文化运动领袖)

身为新文化运动领袖,胡适对于五四运动的看法无疑值得关注。在胡适这里,新文化运动是“文艺复兴”,五四是爱国运动。但是,五四运动无疑大大促进了新文化的传播。胡适显然看到了这一点,但是,他对于后来学生运动的频繁爆发,政党争取学生导致学生无心求学的现象很不赞成。

1920年五四运动一周年的时候,胡适和蒋梦麟联名发表文章——《我们对于学生的希望》。这篇文章由胡适起草,发表于1920 年 9 月出版的《新教育》从中可以看出他对五四运动的初步反思。胡适认为,五四学生运动有“旧日的课堂生活所不能产生”的效果,起一定积极作用,却又认为“一切政治上的鼓吹和设施,制度上的评判和革新,都应该有成年的人去料理;未成年的一代人(学生时代之男女),应该有安心求学的权利”。批评“用罢课作武器,是最不经济的方法,是下下策”。

新文化运动领导者是谁(作为新文化运动领袖)(1)

胡适与蒋介石

在1925年8月31日完成的《爱国运动与求学》中,胡适称五四运动与五卅运动为爱国运动,他理解学生的爱国热情,但是却认为学生应该好好学习,将自己铸造成才。在1942年5月4日的《纪念“五四”广播词》中,他同样将五四运动视为爱国运动。

1928年5月4日,正当国民革命军节节胜利、北洋政府即将垮台的时候,胡适应邀去上海光华大学发表演说《五四运动纪念》。当时胡适担任了中国公学的校长,这也是胡适的母校。胡适担心把五四运动当成一个空洞的口号,加上台下的大学生在五四运动时年龄尚小,因此他首先向大家介绍了五四运动的背景和发生过程,然后再分析五四运动的影响。胡适认为,五四运动的直接影响是导致中国代表拒绝在巴黎和会上签字、并于1921年在华盛顿会议最终解决了“山东问题”外,而间接影响主要表现在六个方面:一,过去的学生只顾读书,不管闲事。五四运动使他们对渐知干预政治,渐渐发生政治的兴趣。二,学生出版物增加,这对新文学运动起了很好的推动作用。三,五四运动更予平民教育莫大影响。四,劳工运动亦随五四运动之后到处发生。五,妇女地位得到很大提高。六,彼时的政党,皆知吸收青年分子,共同工作。。进步的党人,特为青年学生在机关报上给学生辟立副刊,报纸副刊也由过去的“捧捧戏子,抬抬妓女”,改变为谈论“马克思、萧伯纳、克鲁泡特金等名词”了。“其在国民党方面,此种倾向,益觉显著”。

新文化运动领导者是谁(作为新文化运动领袖)(2)

胡适塑像

胡适再次强调,学生运动是变态社会产物。他把这个观点总结成一个历史公式:

凡在变态的社会与国家内,政治太腐败了,而无代表民意机关存在着;那末,干涉政治的责任,必定落在青年学生身上了。

胡适举例说,这种例子,中国历史上有东汉末年的党锢之祸、北宋末年的陈东上书、清朝末年的戊戌政变等等,欧洲的例子有1848年的欧洲革命为例,得出如下结论:“政治腐化,至于极点,创议改革者,即为少年学生……亦唯此种热烈青年运动,革命事业,都有成功之一日。”如果是常态社会,政治清明,而且有各种代表民意的机关存在,那么政治就是中年人的事了。在这种情况下,少年人就可以安心读书;他们的兴趣,就可以是体育比赛、跳舞看戏、谈情说爱。

在演讲最后,胡适说:自从五四运动以来,中国的青年,对于社会和政治,总是不曾放弃自己的责任,总是不断与恶化的挣扎。“他们非独牺牲学业,牺牲精神,牺牲少年的幸福,连到他们的自己的生命,一并牺牲在内了”。他还说:“例如前几天报上揭载武汉地方,有二百余共党员,同时受戮,查其年龄,几皆在二十五岁以下,且大多数为青年女子。照人道来讲,他们应该处处受社会的保障,他们的意志,尚未成熟,他们的行动,自己不负责任,故在外国,偶遇少年犯罪,法官另外优待,减刑一等,以示宽惠。中国的青年,如此牺牲,实在太大了!”

新文化运动领导者是谁(作为新文化运动领袖)(3)

从左至右,傅斯年,胡适,胡祖望

1935年是五四运动16周年,胡适在《独立评论》上发表《纪念五四》一文。当时日寇向华北步步紧逼,张奚若在《大公报》发表纪念五四的文章《国民人格之培养》。受此影响,胡适又写了一篇《个人自由与社会进步——再谈五四运动》,1935年5月12日发表于《独立评论》。胡适感叹:“这年头是‘五四运动’最不时髦的年头”,胡适还说:

我们在民国八九年之间,就感觉到当时的“新思潮”“新文化”“新生活”有仔细说明的必要。无疑的,民国六七年北京大学所提倡的新运动,无论形式上如何五花八门,意义上只是思想的解放与个人的解放。

……

还有一些人嘲笑这种个人主义,笑它是十九世纪维多利亚时代的过时思想。这种人根本就不懂得维多利亚时代是多么光华灿烂的一个伟大时代。马克斯(马克思)、恩格尔(恩格斯),都生死在这个时代里,都是这个时代的自由思想独立精神的产儿。他们都是终身为自由奋斗的人。我们去维多利亚时代还老远哩。我们如何配嘲笑维多利亚时代呢!”

此外,胡适在1947年,1960年都曾经谈及五四运动。总之,胡适既肯定了学生的爱国热情,又不赞成他们因为参与政治而荒废学业,希望学生认真学习知识,成就自己。同时,他强调“健全的个人主义”,个人自由。相对于“五四运动的总司令”陈独秀以及其他人,胡适的睿智和理性确实为其他人所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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