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空钉子户(戏台钉子户)

挖空钉子户(戏台钉子户)(1)

挖空钉子户(戏台钉子户)(2)

挖空钉子户(戏台钉子户)(3)

文字是写给省戏曲研究院的武生杨运兄弟,却用了这么一个绰号,是因为被兄弟的故事所打动,所震撼,所感染,所激励。

因为兄弟在戏台上的身轻如燕和飘忽如风,没有想到兄弟至今跟腱上还打着一根钢钉,无法想象他在戏台上一连串惊险环生的跟斗里如何忍受那一根钢钉带来的痛苦,一定是深入骨髓,撕心裂肺,非常人难以承受。

故而,“钉子户”是对兄弟最好的致敬和疼爱。

兄弟亦是理解百般。

前几天晚上,在省戏曲研究院看了一场秦腔的武生专场演出,杨运兄弟接连演出两场,一场是《三岔口》,一场是《悟空戏六贼》,尤其是在《三岔口》中,杨运把武生在戏台上的功底与绝活展露的一览无余,美轮美奂,令人拍案叫绝,甚至可以说无论是跟斗还是空翻、技巧都达到了我们所理解的人类的极限。

按照戏曲的分类,杨运应该属于“短打”,戏台上一身短打装束,云底快靴,举手投足,矫健敏捷,讲究的是飘、帅、脆。而在打斗上更是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我觉得四个字足以形容短打武生的台上的表现——勇猛炽烈。

自以为武艺的训练艰苦异常,认识了小军和杨运兄弟后才知道戏曲的武生在训练上的艰苦非常人难以想象,一套严谨而残酷的“毯子功”可以说把人在柔韧和空中翻滚的能力开发到了极致。而柔韧和爆发力本身就是一对矛盾的孪生兄弟,但武生硬是把这哥俩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可以让身体柔软如面条,又可以让身体在空中展翅飞翔。

前两年邀请杨运兄弟到学校展示跟头功,一连串的干拔让学生们目瞪口呆,完全没有助跑,原地干拔,轻飘稳健,显示了扎实而过人的功底。

在《三岔口》中,杨运饰演店主刘利华,和暗中保护焦赞的任堂惠因为误会而引起搏斗,两人在一片漆黑中的武斗编排别致,新颖,一连串的高难度危险动作迭出不穷,把戏曲“武生”、“武刀”、“武旦”和“武花”齐聚一堂,又在刚健激昂中突出了“柔”和“巧”,堪称经典。

和真实的搏斗不同,在一个戏台的空间内,两人利用一张桌子,或真或假,或跳跃,或翻滚,或对视,或各自思忖,把黑暗中的搏斗演绎的活灵活现。因为是黑暗中的彼此感知,两人依靠听觉的感触极为传神,紧张而灵敏,手持钢刀,神经紧绷,如临大敌,步步惊险,惟妙惟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突然使我想起了30年前在《武林》杂志看到的四川曹科润演练的“夜行刀”。虽然没有见过这个套路,却是可以想象这种刀法在挥舞间一定是惊险激荡,步步杀机。

随后的《悟空戏六贼》中杨运作为“六贼”之一率先登台,一派扮相居然让我没有认出,一旁拍摄的易柯兄弟一眼就看出是杨运,频频按下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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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杨运却是另一种风格,手持钢刀,诙谐而喜感,于轻盈中展示他在舞台的“十八般武艺”,一连串的空翻、旋子高、飘、远、轻,落地无声,特别是一个抬腿抹刀的动作轻巧自如,如灵猫捕鼠,浑然天成。

主持人说伤痛是武生演员在戏台上一生的朋友,我们无法感受他们在幕后所承受的一份艰辛与甜蜜,虽然常年被伤痛所折磨,但他们的一生离不开戏台,离不开观众,因为他们深深地爱着戏台,爱着观众。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是针对戏曲武生的一句话,后来也被武林多引用。

杨运说在每天的训练中,跟斗一口气就是几百个,没有这个量的积累,就不会在戏台上轻松而随意,还有对于下肢力量的训练,常常是背人上楼,一连数趟,这是最原始的训练方法,没有现代健身房的杠铃训练,却是最鲜活而真实的素材。

这才是“毯子功”里最为基础的“四面筋斗”,远远超乎于体操和杂技。

雨天和小军兄弟吃葫芦头的时候,他动情地说还是太爱秦腔,舍不得戏台,一双腿练了20多年,才有了戏台上可以骄傲的资本,而一旦放弃就再也找不回了。他说“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同行知晓。三天不练,观众明白。”

看过《霸王别姬》,我们看到了戏曲训练的残酷,要成为一个“角儿”付出的是何等的艰辛与苦涩。

杨运亦是如此,已然成了“角儿”,却从不放弃每日的训练,每日的那般精进,因为他深深的依恋这片天地,那个他一生无法割舍的戏台。

聚光灯下,杨运兄弟一身戏服,粉墨登场,俨然一赳赳武生,辛辣而到位,足以吊足我等江湖兄弟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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