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生遇到的好老师(人生履痕我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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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一生遇到的好老师(人生履痕我的老师)

你的一生遇到的好老师

人一生有许多老师,能让人终生难忘的,没有十之一二。

我刚入学就跳了一级,直接上二年级。不是我有读书天份,而是村子不大,学生太少,一年级不开班。好在我进过幼儿园,而且有三年时光,没分大中小班。

二年级语文第一课,至今印象很深:“记得去年今天,妈妈送我上学。学校里,同学那么多,老师那么好……”其实去年的今天,我还在幼儿园呢。

教我们的老师,是本村一位高小毕业生,其实是临时代课。所有课程一个人全包,除《语文》《算术》之外,还有体育和唱歌,美术课没开,就是四门课,直到三年级也是如此。

升到三年级,换了一位老师,从外面调来的,姓叶,后来才知道,他也是一名代课老师。

叶老师说话很风趣,喜欢跟学生玩。记得有一次,叶老师和几个我班上的学生在一起说说笑笑。说到打架,叶老师说:“要说打架,你们几个打不过我。”那几名同学不信,说“试一试吧”,叶老师也不示弱:“试就试。”

叶老师打开双腿站在中间,同时张开双臂,一副迎接挑战的架势。

“打架”开始了。第一个同学冲上去,叶老师毫不费力就将这个同学摔倒在地。一个身材较高的同学接着冲上,抓住叶老师的双手,两双手绞在一起,双方都在较着劲。但没几个回合,高个子同学还是被摔倒在地。

叶老师摆着刚才那种架势,说:“你们哪个再来?”只见有个同学冲上去,一下就抱住叶老师的一条腿,叶老师挣了几下没挣脱,另一个同学接着冲上去,抱住叶老师的另一条腿。这时候,其他同学蜂拥而上,将叶老师推倒在地,像叠罗汉一样压在他身上。

我没参与,站在旁边观看。叶老师被压在最底层,等到几个同学起身散开后,叶老师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连声说着“我认输,我认输”,笑着走进他的房间。

如今想来,那个时候,学生与老师玩“打架”摔跤,似乎不成体统,但在平时,我们都十分尊敬叶老师,上课时我们都很认真听他的课。看当下,敢打老师的学生或许有,跟老师玩摔跤的情景恐怕少见,敢在老师身上叠罗汉更不敢想像。

叶老师教我们唱歌,歌声响亮,但是不美,犹如打铜锣。记得他教《运输队长蒋介石》这首歌,打铜锣似的歌声,至今在脑海萦绕。

到四年级,叶老师就走了,听说他没有再教书,回家种地了。再后来得知,他教我们的时候,是一个戴帽的“右派”,多年后还曾闻一个有关他的趣谈:被评为“右派”后,有人告知他母亲:“你儿子右派。”他母亲是个农村老太,耳朵有点背,又未曾听过什么“左派”“右派”,你猜他母亲怎么说,“我儿子刚派走,怎么又派?又要派到哪里去?”

20年后,我到镇上中学任教,叶老师就在离学校不远的村子,但我听说叶老师早已不在人世。我估计,叶老师这辈子过得不会很好。

村里没有高小,五年级我就离家上学了。从家里到学校,走小路只有10里路,走马路远一些。学校处在一个地质普查队,周边有很多平房,是普查队职工家属住处。因此,这间小学,除了两个生产大队农村孩子外,还有许多普查队职工的子女,而且有很多是来自外省的。

普查队有个电影院,大概有几百个座位,电影院前门有个小窗口,窗口旁边挂了一块小黑板,周六或周日晚上,放什么电影,票价多少, 1角或2角,写在小黑板上。放映队属于普查队的,对小学生很优待,一律免费,还在前面留了几排座位,我们就坐在前面那几排座位上。放映员姓孙,普查队的人都叫他“老孙”。

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是一位青年女教师,姓杨名耐梅,外省人,估计不到30岁,人很漂亮,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听说她毕业于师范院校,丈夫是地质队的技术员,她是跟着丈夫,来到这个深山沟里的。丈夫常年上山勘探,很少回家。杨老师住在校内,带着一个2岁左右的儿子,既要上课又要照顾孩子。有时候,杨老师在教室里给我们上课,她2岁的儿子就在门外玩沙沙。

杨老师对我们和蔼可亲,说话很甜,上课也很有趣,其他同学我不知道,我就喜欢听她上课。有一次,我看见10多位同学围着杨老师,有人问杨老师:“你看我的名字好不好?”杨老师回答:“好哇。”然后,她解释这名字怎么怎么好。还听到杨老师对一位名叫“再新”的同学说:“你的父母有很多希望,你的出生是你父母再一次新的希望。”那时我就觉得杨老师很有才。

杨老师要求我们每周写一篇作文,还要求用毛笔抄写。我不怕写作文,就怕写毛笔字。杨老师教我用毛笔,拇指与食指要捏紧笔杆,笔杆要保持垂直。有时候她从背后用手拔我的笔杆,如果能轻易拔走,她就说我的握笔不正确,然后手把手教我怎样握笔。

全班同学,我不但年纪最小,身高也最矮,所以坐在第一排。杨老师常把我的作文拿来班上读。有一次,我的作文开头是:“除夕夜,当我夹起一块肉送进嘴里,突然想起……”杨老师刚刚开头,后面的同学笑出声来。下课后,有的同学看见我,学着杨老师口吻,“当我夹起一块肉送进嘴里”,后来有同学当我面鹦鹉学舌起来,我十分难堪。从那时起,我最怕杨老师在班上读我的作文。

一天晚上,杨老师叫我到她房间帮她抄写考试成绩。房间很小,一张板床,床头摆一张办公桌,加上一张椅子,就没有多少空间。一盏高脚的煤油灯,灯光装满小屋,小儿子已经熟睡。

抄完后,睡觉钟也响了,我起身准备回宿舍。杨老师说:“太晚就别回去了,在我这睡吧。”我怎么敢呢?杨老师笑着:“怕什么,小孩子嘛?”回宿舍也不过几十米远,我执意要走,杨老师送我回到宿舍,看我上床后才离开。

有一年初春,学校按照公社的要求,组织学生到几十里外的林场劳动,时间一个星期,吃住都在那里。杨老师因为孩子太小,没有一起去。三天后,她给全班同学写了一封信,托人带到我们的住处。那天清早,全班在门前排队,带队的胡老师在前面读杨老师的信。信的内容至今依稀记得,大概意思是,我没跟你们在一起,十分想念你们,很想来到你们身边。信里还特别叮嘱,天气凉,你们要多穿点衣服……像母亲对孩子的嘱咐。

杨老师带我们到附近农村割稻子,队部派了一辆卡车载我们去。车没篷顶,我们就站在车厢里,脸部朝前。车疾行,急风吹,女同学,男同学,头发稍长的,在向后飘着,路旁的大按树急速后退。杨老师也跟我们站在车厢里,歌声、笑声、风声、汽车轰鸣声,真的一路欢笑一路歌。

想起那情景,我常用来对比现在,当今的小学生,不但没有我们当年那样的经历,也很难看到一路欢笑一路歌的情景了。

杨老师的丈夫姓巩,当年是普查队技术员,过后得知,他后来是普查队最有权威的总工程师。我们小学毕业时,杨老师叫她丈夫为我们照了一张毕业照。80年代有一次相遇,杨老师满头青丝已经花白,但笑起来还是那样美。见到我,她就说起毕业照,她说,她至今仍保存着这张照片,还经常拿出来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从那以后,再没见过杨老师。半个世纪过去,不知杨老师如今身在何处。但愿杨老师永如其名——耐寒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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