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1970年代我的乡村教师生涯有感(我的乡村教师生涯)

放了寒假,公社教育组举办汉语拼音培训,地点在相沟中心小学,我和几个同事前去参加到那里发现,给我们上课的竟然是安正老师我喜出望外,到他跟前说话,问他怎么教起了汉语拼音他说:我在山师学的是中文,这是我的本行呀原来,莒南师范文艺班,只办了我参加的那一届,此后安老师就教起了语文县里为基层小学教师举办汉语拼音培训班,他已经在好几个公社教过了,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读1970年代我的乡村教师生涯有感?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读1970年代我的乡村教师生涯有感(我的乡村教师生涯)

读1970年代我的乡村教师生涯有感

放了寒假,公社教育组举办汉语拼音培训,地点在相沟中心小学,我和几个同事前去参加。到那里发现,给我们上课的竟然是安正老师。我喜出望外,到他跟前说话,问他怎么教起了汉语拼音。他说:我在山师学的是中文,这是我的本行呀。原来,莒南师范文艺班,只办了我参加的那一届,此后安老师就教起了语文。县里为基层小学教师举办汉语拼音培训班,他已经在好几个公社教过了。

安老师的汉语拼音教学非常出色。他教给我们每一个声母和韵母的发音方法,“开口呼”、“齐齿呼”、“合口呼”、“撮口呼”,一遍遍示范,不厌其烦,并耐心为我们纠错。三天过去,我的汉语拼音水平有了显著提高。

安老师在班上讲,毛主席在1956年就做出最高指示:“文字必须改革,要走世界文字共同的拼音方向。”汉字改革,首先是逐步简化,最终要取消汉字,实行拼音文字。我听了很振奋,回去积极练习,找纯粹的拼音文章读,准备迎接那个中国人不再使用汉字的伟大时代。练过一段时间,我讲拼音文章能和读汉字文章一样顺溜。

但我知道,国家实行拼音文字,那是一个长远目标,我眼前的目标还是要考临沂师范音乐班。我边工作边准备,一天一天盼望考试。刚过春节,我就写信给朱崇利,让他打听考试的事情。他回信说,临沂师范还要去莒南招生,时间定了就告诉我。胡怀美比我还着急,经常到县城打听消息,还去一些老师那里请教专业上的问题。

有一天,朱崇利写信透露考试的时间与地点,那天我早早骑车进城,找到了设在莒南一中的考场。去应考的人有几十个,都是莒南县的文艺青年。师范文艺班有三人,是上一年落榜的胡怀美、滕华彩和我。

考试开始,我紧张地等待着,去了好几次厕所才听到叫我的名字。进去之后,还是先考识谱能力和节奏记忆,然后是唱歌给考官听。我准备的是《我爱祖国的蓝天》,在家练过无数遍,此时很投入地唱了起来:“我爱祖国的蓝天,晴空万里阳光灿烂。白云为我铺大道,东风送我飞向前……”哪知道,我刚唱过这几句,男考官举手叫停,让我突然从白云上摔下,在东风中折翅。这么粗暴的“PK”,真让咱接受不了。2005年国庆期间中央二台搞了个“梦想中国”歌手大赛,有位男孩在海选时享受了和我同样的待遇,做个鬼脸大声抗议:我还没到高潮呢!我那时候说话比他专业,靦着脸对考官说:我能唱到高音A。你猜人家怎么答复咱?“那没意义!”

我知道,我完了。我灰头土脸走出来,强笑着和同学打了个招呼,狼狈不堪离开了那儿。

时隔不久,莒南有三个人接到了录取通知书,一个是胡怀美,一个是滕华彩,另一个是莒南东部的一位男性民办教师。

后来的日子里,主考老师的那句话整天响在我的耳边:没意义,没意义。我此时才明白,自己缺乏音乐天分,唱功很差,要想考上音乐院校,无异于猴子捞月。

明白了这点,我万分沮丧,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那时候,我的发小们陆续定亲,我家也经常有媒人上门,但我概不答应。我母亲与街坊四邻的女人们在一起啦呱,说到自己还没找上儿媳妇,感到很没有面子,回家就在我面前唠叨。我奶奶更着急,她生下第五个儿子的第二年我就来到世上,让她颇感自豪,十几年过去,她又希望能早早抱上重孙子。我第二次落榜的那个夏天,又有媒人向我父亲提亲。这个媒人,与我父亲关系不一般:我父亲十八岁担任农村信用社业务员,二十九岁被公社党委任命为宋家沟二村党支书,邻村小结庄的刘彦世接了他的班,二人经常到一起喝酒。有一次,酒酣耳热之际,刘彦世要把连襟的女儿介绍给我父亲当儿媳妇。他连襟是板泉公社管委会副主任(相当于后来的副镇长),老婆孩子在沈保村,离宋家沟只有五里地。父亲回家一说,母亲和奶奶立即同意。我不愿早早定亲,他们就轮番做我思想工作,苦口婆心,恩威并行。我让他们叨叨烦了,就说:你们看着办吧!父亲高高兴兴地找刘彦世定下相亲时间,那天带着我奶奶、我母亲、我姑姑、我婶子、我妹妹,还有我,呼呼隆隆一大群人,去了宋家沟与沈保村之间的河滩上。那边也是浩浩荡荡一大帮,由刘彦世的连襟杜洪恩率领。杜洪恩个子高大,留着“洋头”,走几步就甩一下脑袋,将垂到前额的头发甩到一边。两群人相距几十米远,相互拿目光扫描。我当时的心态像局外人,麻木不仁站在一边,向对面看了一眼,也没有看清目标。过了几分钟,刘彦世让两边分头讨论,男女双方就各自后退百十步,站成一堆讨论起来。这边,我奶奶首先发言,用手比划着道:“长得不孬,腚盘子那么宽,咱们要了!”她一拍板,别人也纷纷赞同。问到我,我还是那句话:你们看着办吧。

我的终身大事,就在十八岁那年的夏天定下了。

(赵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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