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相多久能治愈(仅用2年治愈10年双相)

【声明:本期群友故事来源为患者投稿,后期编辑时已隐去部分可识别信息,并已获得患者公开同意,感谢支持如有疑问或不妥之处可联系小编患者治疗分享不构成诊疗建议,不能取代医生对特定患者的个体化判断,如有就诊需要请前往正规医院,或咨询文末专业医生,在专业人士指导下治疗】,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双相多久能治愈?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双相多久能治愈(仅用2年治愈10年双相)

双相多久能治愈

【声明:本期群友故事来源为患者投稿,后期编辑时已隐去部分可识别信息,并已获得患者公开同意,感谢支持。如有疑问或不妥之处可联系小编。患者治疗分享不构成诊疗建议,不能取代医生对特定患者的个体化判断,如有就诊需要请前往正规医院,或咨询文末专业医生,在专业人士指导下治疗。】

2019年10月29日,我在北大六院确诊了重度焦虑和双相情感障碍——我拿着结果却松了一口气。

从初中开始,我就意识到,自己是人们口中“有病”的孩子。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尝试自救,与内心纠结的自己和解,我清楚这一直困扰着我的“病”是怎样的存在。

所以在整个治疗过程中,我反而以一种轻松、自然的心态面对,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连每天的呼吸都在改善。

“你是我们的耻辱”

从确诊当天开始吃药,每天两种,三片。我特意定了闹钟,生怕哪天因为疏忽大意而中断。

后来,在吃药的基础上,进行每周一次的心理咨询。

我的治疗环境算不上很好,外界的压力非常大。

父母高度紧张,极力隐瞒,不允许我告诉任何人。

那时候我在上大学,学校知情以后,通知了周围所有人,告诉大家我是“有精神病”的人,需要时刻关注,并密切监控我的朋友圈和情绪。

如果我哪天在宿舍因为看电影落泪,我父母第二天就会从广东飞到北京,出现在学校里。

因此,在学校,我不可以流露出负面情绪,不可以做别人都能做的事情,甚至连做心理咨询都要偷偷地躲在角落里打电话。

除此之外,课业压力也很重,非常重。而舍友又比较偏激,常常对我进行打压、举报——我甚至还因此被学校约谈,要求休学或者留级转到一个冷门的专业,我誓死不从,父母多次赶来学校沟通,我才勉强留在了本专业。

我从小习惯了南方的独卫和单人房间,到了北方,无法适应完全无隔间的大澡堂和狭小的集体宿舍;食堂的饭也不好吃;校区还没有高中大……

但凡我有所挑剔,哪怕只有一句,他们都会长篇大论地反驳我,最后得出我矫情、不懂事的结论。

我至今还记得班长和我说,“你真是我们班的耻辱”

我需要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地活着。

有一次,我在朋友圈分享了一部很励志治愈的电影,原本能让我心中充满希望,有了努力备考的勇气。不料15分钟后,爸爸打电话来让我删掉,只因为开头的某句台词里有“死亡”这词。

我突然莫名地泄气。

父母的过度干涉常常让我感觉“窒息”,直到今天,我都有习惯性微笑的后遗症。

回想起这些,依然能感觉到当时的煎熬,但也没关系,都过去了。

2021年2月初,我在广州最后一次见心理医生,得知可以彻底停药了,算是医学上的痊愈了。

这或许是世界残酷又温柔的一面吧,确实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人类的坚强和韧性都远超乎我们的想象。

接下来,我想聊聊这一路走来的一些经验。

如果我们碰巧是相似的人,也许会产生一些共鸣。

如果不是,拓宽一下思路也挺好的。

我独自去精神科挂号‍

我的童年不算平静,几乎可以说长久地生活在动荡和恐惧里。

这里就不详细展开了——总之,我因此变得:

敏感,多虑;

孤独、缺失安全感;

想追求完美,又无法容忍平庸;

厌倦与人群竞争,又迫切地渴望证明自己;

害怕被忽略,又害怕被聚焦的时候不够亮眼,令人失望。

我对于恐惧最初的感受在于跑八百米。

刚站在起跑线上,闻到塑胶气味时,膝盖就开始发软,喉咙很干。因为我不太擅长跑步,还没到两百米就开始胸闷喘不上气,痛不欲生。所以我直到高中毕业,都没能顺利跑完一场八百米。

如之前提到的,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自己的问题,半夜会失眠、胡思乱想,难以抑制地流泪,奇怪的强迫症和惊恐发作,无法释怀的情绪久久缠绕,这些都成了初中时每天怀揣的恐惧。

我被折磨得快要发疯,想尖叫,想一跃而下。

我一直摁着心底那头怪兽,直到确信自己有能力战胜恐惧后,大二的那一年,我独自去精神科挂号,正式宣告最后的一战打响。

我不是在与所谓的“病”抗争,是在和恐惧决出胜负。

这些年我一直在试图对抗八百米的恐惧,终于在十八岁的时候,顺利地跑完了十公里。

因为我在摸索的过程中发现了,刚开始跑的时候,会有一阵子胸口很闷透不过气难以呼吸的阶段。后来健身教练告诉我,那是身体在努力调整适应,准备开始全力以赴的表现。

当我知道撑过这一段难受的时期,就会迎来轻松舒畅的状态后,便不再恐惧起跑了。

后来我突然意识到,长跑就是在不断地重复起跑。

窒息的力竭,重新找回状态,再力竭,再掌控,这样一圈又一圈,于是就越跑越多。

再后来,我发现成绩也是如此,我从小到大都是班上的吊车尾,直到最后一年才爆发,从二本线冲到了985。

但这带给我的痛苦也难以计数:背不出课文会扇自己耳光,边流泪边翻书,因为考不好精神崩溃想跳楼,至今都强迫症般反复读题……

我时常想,如果当时有人告诉我跑步的这一点,而不是持续地打压恐吓,或许我就不会因为恐惧而迷失自己,陷入了盲目的挫败和自卑。

从小到大一直都觉得我是个体育废材,笨手笨脚,于是无论遇见什么相关的都下意识地拒绝逃避。

但其实我体能和耐力都挺好的,现在也慢慢找到了运动的快乐。

这么看来,恐惧也并非不可战胜。

找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我渐渐发现,快乐、爱、希望等等和信任是联系在一起的。

我有过一段封闭内心,谁都无法信任的痛苦时期,我渴望被理解和关爱,但又不敢透露真实的自己。

后来,我明白了,人类的信任是有限度的。

信任自己,也信任他人。但都不是无条件的。

我很想对以前的自己说:

应该将有限的信任放在值得的人身上,那些没被划进信任圈的人,完全不用理会!不需要他们的理解,他们也不太可能理解。要避免做无用功,别再伤害自己啦!

还有一点很想强调的是:

如果父母无法理解,甚至伤害了你,你也要知道,这是很常见的现象。

爱有无数种形式不坦白的体贴也是爱。

你还可以选择朋友,再不行,就试试心理医生,这个心理医生还不行就再换另一个。

总而言之,一定要找到一个可以绝对信赖的人。

接下来是自我信任的话题,其实这是最难的。

首先,要找到一件喜欢的事情。

无论是什么,做奥数题、打游戏也好,不管对未来有没有帮助,也别听其他人的评价,只要真的喜欢就可以,确保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心情是愉悦的,要给自己快乐的机会。

其次,找到一件顺手的事情。

不用多厉害,甚至不需要把它列进“擅长”,只要你做它的时候很顺手,怡然自得就很好。

在大学那段煎熬的奋力挣扎中,电影和写作是我热爱的兴趣。其实我知道自己文笔不怎么样,但想象力好呀,哪怕被老师在课堂上指着鼻子骂我是一头蠢驴,我依旧相信自己,因为有读者朋友的留言,因为有无数个创造美好段落的瞬间,都成了支撑我的力量。

最后一点,别总是责怪自己。

如果你严重缺乏自信,可以先不要有太高的自我道德准则,学会把自己的问题归溯过往,找到原因。

别总是责怪自己,必要的时候就要大胆而理性地分担给其他人(本来就应该这样,不可以自己一个人扛)。

面对真相也是一种勇气,不用顾虑是不是在逃避,这绝对不是。

别要求自己成为完美的人

我经常给自己设立起预警机制,大概的格式如下:

当我感到( )时,就启动机制,立刻去做( )。

例如高三我意识到在考试时会反复读题浪费时间,就写了一张“规定”:

当我开始无法控制地重复读题,呼吸急促,无法将注意力从那道题目移开,无法真正思考题意时,

我就会用右脚猛地踩住左脚尖,同时用牙齿咬痛舌尖,将注意力唤回,迅速读一遍题目,开始写步骤。

我知道出现这种状况是源于心底对于“不会做”“没时间”的恐惧,它控制了我去反复地模仿这个最害怕的过程。

例如我最近应对拖延症,也有“规定”:

当我发觉自己正在重复地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例如刷新社交软件,

我就需要立刻将手机关机留在原地,迅速离开原地去做应该做的事情,结束以后再回来取手机。

因为焦虑和恐惧,还有对自我的反复怀疑是能够逼疯人的,所以我们更应该在还清醒的时候,提前做好准备,这样就算情绪发作,桌上会有引领的纸条,带我们走进自己建筑的安全屋。

还有,我们不要恐惧去面对真实的、不完美的自己。

同时,也不要把自己当成完美的人去要求,列计划的时候稍微温柔一点,因为对未来帮助最大的不是狠劲而是韧性。

我们总是很急,很想立刻向世界宣布会好起来。但不是立刻到达终点才叫好起来,就算在地上爬,开始朝着终点出发,也是“正在好起来”的状态了。

断药也是一样的,我曾经因为断药太缓慢而急哭过,但后来想了想,一次成功绝对会比抱着侥幸心理和盲目的高要求去赌,要好得多。

所以,我很喜欢一句电影台词:

慢即稳,稳即快。

生病不过是一个经历

我的父母完全不让我提及这个病,也会反复和我说:“其实你没有病。“

我知道承认自己有病这个事实让人沮丧,好像意味着低人一等,落后了。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的跑道,无法拿来对比。

患有情绪问题不过是一项经历,并非直接把人往后拖了十步的大富翁意外事件。

或许这是命中注定的一个Buff,它是伴随我们前行的,不是把我们往后拖的。

时候到了,这个Buff就会消失,我们会遇见生命的下一个Buff,有点像跑跑卡丁车的道具气泡,可能下一个就是在某个领域发现了兴趣甚至是天赋呢?那就会跑得快很多啦。

出于我个人的建议,不要和周围我们无法绝对信任的人提及自己的病。不是害怕丢脸和指指点点,是为了保护自己。没必要去争口气,说出来是很勇敢的行为,不说也不是懦弱。

就像之前提及的,找自己的好朋友和尽职的心理医生,找那些愿意和你一起面对的人诉说。

只要你自己不因为病而感到羞耻。

其他人,管他呢!

写在最后

我不太想回顾那些糟糕的情绪,其中的艰难我们都知道。

无论是借助药物也好,依靠朋友或者专业人士也好,能够努力地坚持下去,想要看到日出的,都是很了不起的人。

这漫长的拉锯战争终于结束了,我人生道路的下一场冲锋号角即将吹响。

少了无时无刻笼罩着的恐惧,也多了几层信任带来的厚实盔甲。

我甚至开始期待新的冒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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