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鸿沟模拟题(为何再次成为热门考点)
大约从互联网成为当代社会不可或缺的工具与应用之时,人们就开始谈论所谓“数字鸿沟”了。
数字鸿沟,又称信息鸿沟,通常指在全球数字化进程中,不同国家、地区、行业、人群之间由于对信息通信技术(ICT)应用程度的不同以及创新能力的差别造成的信息落差、知识分隔和贫富分化,是传统的国际和国内不平等、社会分层在数字化新时代的延续。
谈及“数字鸿沟”,我们首先得回到原点,复习一下基础知识——“知沟”~
1970年,美国传播学家蒂奇诺等人在《大众传播流动和知识差距增长》一文中提出“知识沟假说”,该假说认为:
大众媒介的信息传播能够带来知识量的增长,但由于社会经济地位高者通常比社会经济地位低者更快的获得信息,因此媒介信息的扩散会扩大而非缩小受众之间的知识沟。
知沟 the Knowledge-gap Hypothesis
“知沟”理论提出了信息社会中“信息富有者”和“信息贫困者”之间的分化问题,对大众传播信息流通的均衡性、公众在知识获取方面的平等性提出了质疑。信息社会中“知沟”不仅存在于贫困和富裕阶层之间,而且会广泛表现在性别、年龄、职业、行业、地区、民族、国家以及文化之间。这一理论应用于新媒介的普及过程、地区开发和社会发展研究,并引发了上限效果假说、数字鸿沟、信息鸿沟等课题。
“数字鸿沟”关注的是一种在获取、使用或影响信息和通信技术方面的经济与社会不平等现象。从一个国家内部来看,它可能是指个人、家庭、社会群体或地理区域之间的不平等,它们通常处于不同的社会经济水平或其他人口统计类别:1、贫困地区缺少技术的连接;2、部分受众自身特点,对网络的孤立复杂和拒绝使用;3、来自社会边缘的学生,比如留守儿童。
但是,随着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新的鸿沟不断出现,面对这种信息获取的不平等,我们需要从更多角度看待。而对于新传考研人来说,数字鸿沟在近两年重新成为热门考点,也是因为以下两个新角度,大家一定要关注~
01
角度
银发族与互联网使用
上周,“爷爷用原价为我买了四个蛋挞”登上微博热搜榜首:
肯德基优惠券只能用数字设备操作使用,线下店缺乏提示,更没有人工引导......实际上,这样的“新闻”早已谈不上新闻。
不会在网上购票,只好去火车站的窗口现场排队;没用过打车软件,急着出门时根本拦不到车;对手机支付无所适从,不得不面临难以找零的尴尬。疫情期间,无处不在的防疫健康码、通信大数据行程卡、健康申明填报,像一柄凸透镜,将这些窘境无限地放大。飞速发展的时代,也正飞速地抛下老年人。
人们不禁呼吁:别让“银发族”成为数字生存的孤岛。
“银发”一族指老年群体,尤指接入互联网生活的老年人。随着老年化问题的加剧与社会网络化程度的提高,对老年人的互联网使用的关注和研究具有巨大的现实意义。在中国,自新冠肺炎疫情以来,健康码、乘车码等数字化身份工具的使用,加快了老年人互联网接入的进程,但本身也为老年人的生活带来了种种挑战。在美国,一项数据表明Facebook上65岁以上老年人分享的假新闻数量是青少年的7倍。技术的快速更迭、老年人数字素养的缺失以及社交隔离和孤独等因素都为他们步入互联网环境的道路增设了障碍。
“银发族”互联网使用问题的核心在于如何缩小代际间的“数字鸿沟”。互联网的技术基因天然适应青年人的生产生活需要,在商业需求的推波助澜之下,老年人的数字需要鲜有人关注。加之老年人对新技术接受慢、应用难等客观问题,各种因素综合之下,代际数字鸿沟已经是无法忽视的问题。
让老年人适应新技术,不如让新技术适应老年人。除了老生常谈的“提高老年人媒介素养”之外,我们还应当从老年人互联网使用的实际需要出发,在技术设计的环节就考虑到老年人的“使用与满足”。
老龄化社会的来临不可抵挡,我们需要创造对老年人更加友好的社会技术环境。从中国到全世界,老龄化趋势已经是势不可挡的历史潮流。当代年轻人未来最大的压力之一将是沉重的社会养老负担。因此,对老年人投以技术关怀,也是对年轻人的帮助与救赎。创造老年人友好的社会技术环境,体现了深刻的人文主义关怀。同时,银发族的互联网使用挖掘,也具备激发新的经济活力的潜力。
02
角度
反数字鸿沟
数字化工具和手段正在对我们的孩子进行历史上最大的一场社交实验,由此产生了一个你想象不到的数字鸿沟。新的数字鸿沟体现在对技术获取的限制上,关乎的是使用质量,而不是访问。
过去我们谈论“数字鸿沟”时,指的是诸如低收入人群对计算机和互联网的访问权,包括上面讨论“银发族”的互联网使用,也并未跳出过去的大框架。但是到世纪之交,人们在获取技术上的门槛已经大大降低,这一鸿沟也随之缩小。而与此同时,另一个数字鸿沟却正在出现,且可能带来更危险的长期后果:
来自Common Sense Media的数据显示,低收入的青少年平均每天花费8小时7分钟使用屏幕进行娱乐,而高收入的青少年每天花费的时间为5小时42分钟。两项针对族裔的研究发现,白人儿童的屏幕时间明显低于非裔和拉美裔儿童。
在童年和青少年时期,有问题的电子设备和网络使用可能对孩子造成诸多负面影响,比如移情能力和面对面互动能力下降,注意力、记忆广度受损,而社会地位较低、经济能力较差的家庭往往对孩子使用媒体疏于管控,受教育程度高、社会地位较高的父母却已经开始有意识的减少孩子接触媒体的时间。
所以,吊诡的是,硅谷的父母越来越担心屏幕对孩子的影响,并转向无屏幕的生活方式,而低收入和中产阶级父母的孩子则依靠屏幕来抚养。这对男孩来说尤其糟糕,因为即使是极短的屏幕暴露时间也会改变男孩的行为。
低收入人群的孩子在对屏幕上瘾,而精英的孩子则回到木制玩具和人际互动的奢侈上,“数字鸿沟”在这里似乎被翻转了。《连线》杂志前主编克里斯·安德森总结说 :“数字鸿沟本来同获取技术有关,等现在每个人都有了入口,新的数字鸿沟反倒体现在对技术获取的限制上。”
近两年人们已经开始关注这样的新数字鸿沟:这样的现象不正完美对应了今年的“游戏防沉迷”新政策?“社会地位较低、经济能力较差的家庭往往对孩子使用媒体疏于管控”,他们或是忽视了,或是无能为力,而如今,国家和社会将帮助这些家庭进行管控,或许这正是弥合“反数字鸿沟”的最新尝试。
参考文献:
《你想象不到的新数字鸿沟》 胡泳
《少数群体中的老年群体,正被数字化社会抛弃》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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