泔水瓶是哪个国家的(多年前俗称的唰桶儿)

泔水瓶是哪个国家的(多年前俗称的唰桶儿)(1)

多年前俗称的“唰桶儿”,你还知道是啥吗?

文‖蔻子 朗诵‖大杨 图‖网络

【音频欣赏:《我的棉袄棉裤》】

转眼已过立秋,天气一天比一天凉。趁着周末,我翻箱倒柜把家里的春夏装收纳起来,秋冬装倒腾出来。看到一件件颜色各异、厚薄齐全的羽绒服,我知道,今年冬天我能暖暖地度过。

可三十多年前,每逢冬天临近,我就莫名的害怕,感觉那时的冬天格外的冷。

当时农村过冬,棉衣是唯一的定海神针。棉衣分为上下身。上身是棉袄,下身是棉裤。不管棉袄还是棉裤,里里外外,每一个部分每一个细节,都是自家生产、纯手工制作。棉袄棉裤的填充物也就是棉絮,是自家地里种的棉花轧成的;“表”和“里”是母亲用棉花纺成线、织成布、染成深蓝或黑色的大布(粗布),自己打版,裁剪做成的。虽然家里年年种棉花,年年织布,但卖棉花是家里的主要收入来源,父亲母亲总是节省又节省,每人冬天只准备一套棉袄棉裤御寒。(欲欣赏蔻子老师上回写的佳作,欢迎点击以下链接:30多年前的痴迷:夏夜追剧)

泔水瓶是哪个国家的(多年前俗称的唰桶儿)(2)

棉袄一般都是对襟样式,纽扣是母亲亲手做的盘扣。她先用布条缝成一根根麦秸杆粗细的布筋,布筋在母亲手里上下左右地翻飞,繁复的梅花样式,蝴蝶样式的盘扣在煤油灯昏黄的映照下栩栩如生,翩跹在那些母亲在灯下飞针走线的深夜,飞舞在那些我不知不觉睡着的夜晚,惊艳了我单一的童年。

母亲用比芝麻还小的针脚,一针针把盘扣缀在棉袄上,朴素的棉袄顿时生机盎然,一个个盘扣犹如一只只立体的梅花,宛若一只只会飞的蝶。可小的时候,我的小手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扣子和扣眼完美对接。每天清早,总是我一边打着哈欠,母亲一边帮我把盘扣一个个扣上。棉裤的“腰”一般都是松松垮垮,没有裤鼻儿,一根布条做的长带子就是“皮带”,使劲系在腰上,不让它掉下来。

曾经有一个很火的梗:妈妈喊你穿秋裤。现在的大人孩子,岂止有秋衣秋裤,各式各样的保暖衣保暖裤,毛衣毛裤,丰富多彩,想穿什么就穿什么,还总是任性地想不穿就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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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没听说过没见过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是秋衣秋裤,更别提其他什么衣和什么裤。母亲做的一套棉袄棉裤就承包了我的整个冬天。

只有棉袄棉裤,怎么穿?很简单,不论大人孩子,直接把棉袄棉裤穿在身上,俗称“唰桶儿”。“唰桶儿”这句俗话耐人寻味,我曾一次次琢磨它的意思,我猜,应该是棉袄棉裤的袖筒裤筒里头什么衣服也没有,像刷过的水桶一样直白吧。

粗布一到冬天硬邦邦不亚于铁板,粗啦啦犹如布满一颗颗沙粒的砂布。刚上身的瞬间,又凉又硬,又硌又扎,身体像突然嵌入了一块带刺儿的冰坨里,那种滋味可想而知。需过一段时间,等身体的温度把棉袄棉裤暖热了,粗布就显得格外柔软,暖和,憨厚地为大人孩子抵挡着冬天的风雪。为了留存棉衣来之不易的温暖,睡觉时我们都牢记把棉衣棉裤捂在两层棉被之间,这样早上起床的时候,棉衣带着一晚上被窝里人的体温,穿的时候不至于冷冰冰、硬梆梆、刺啦啦的叫人惧怕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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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棉衣,大概连续穿三四个月,中间没有替换的。现在甭说三四个月,恐怕三四天甚至一天就要换一次衣服。讲究嘛。想来讲究是需要很多前提很多条件的。连续穿一百多天棉袄棉裤,你能想象它们的样子吗?我记忆犹新。

冬天有风的日子,呼啸的风会畅通无阻地钻进袖筒裤筒里,寒冷像小刀一样毫不留情切割着人的每一寸肌肤,着凉感冒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但那时候基本上不看医生不吃药,大部分是靠“熬”来治疗感冒。长长的鼻涕流到下巴颏,棉袄上,家底儿好点的人家兜里装个手绢,拿出来擦擦,大多孩子都是豪横地一抬胳膊一甩袖子,“噌”一声撸一下鼻子,鼻涕就听话地沾在了袖子上。不仅眼泪,鼻涕,还有桌子,椅子,只要能擦想擦,就不由自主挥起衣袖,擦将起来。时间长了,棉袄的袖口上就囤积堆积了一层厚厚的污垢,黑黑的,明晃晃泛着亮光。大人们常打趣:“你那袖子洋火儿一擦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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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小孩儿信以为真,真的拿着火柴一遍遍使劲划,你还别说,火柴竟真有划着的时候!

记得有一年的腊八,雨雪初霁,我嚷嚷着和父亲一起去乡里赶集。家里只有为了置办年货才去乡里赶集,买平时没吃过的大肉、点心,我稀罕的鞭炮,摔炮等,那种心满意足的感觉是一年当中仅有的,像年三十儿吃饺子一样叫我兴奋。父亲骑着家里唯一的交通工具——二八自行车,我挎着篮子(那时候没有塑料袋,盛东西都是用篮子,现在想来是很环保的)坐在后座上。去的时候篮子是空的,我前后晃荡着玩;回来的时候,篮子装满了东西,沉甸甸的。我坐在后座上,被篮子拽得身子直往一边倒。经过一处坑坑洼洼的地带,小小的我禁不住一篮子东西欢蹦乱跳使劲儿地拉扯,拿捏不住自己,竟然从车后座上摔了下去!篮子里的东西叽里咕噜洒了一地,我叽哩咕噜摔倒在一个稀泥坑里,棉袄棉裤上糊满了泥巴,一肚子的高兴劲儿瞬间被一腔惊慌取代——哎呀,我可咋上学咋过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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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中午赶回家,母亲一看,二话不说,赶紧放下手头儿的家务活儿,把我撵到被窝里,三下五除二把棉袄棉裤拆开,连三赶四用了几盆水把还是湿漉漉的泥洗得干干净净,使劲儿拧了又拧。滴水成冰的天气,明天还要去学校,春节就在眼前,我唯一的一套棉袄棉裤……躲在被窝里的我感到被一个天大的难题挤压得大气都不敢出。

好在难不倒母亲。洗好了衣服,她立刻生起一堆火,就着火,她来回抖动着一片一片的粗布,一点一点地烤。等到母亲把粗布全烤干,天色己擦黑。母亲坐在昏黄的煤油灯下,一针一线缝制还带着淡淡肥皂味的棉袄棉裤。

看着忙忙碌碌的母亲,听着母亲手里的针线穿过粗布和棉絮的声音,呲啦,呲啦,像最温柔的催眠曲,我的恐慌早已烟消云散,呼噜呼噜睡着了……

棉袄棉裤虽然宽宽大大,土里土气,却温暖了我的童年、少年时光。直到我考上学、离开家、来到城市,才知道有这么多可以过冬的衣服。

但每逢天寒,我总是会想起煤油灯下为我赶做棉衣的母亲,和母亲做的温暖的粗布棉衣,比任何高级的棉衣都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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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寇兴华,笔名蔻子,女,汉族,1974年10月出生,河南许昌人,大学学历,中共党员,现任许昌烟草机械有限责任公司工程师,许昌市作家协会会员。自幼喜欢文学,1997年以来先后在公司内刊、内网、行业报纸及《东方烟草报》发表通讯、散文数百篇。自1997年以来连年获公司优秀通讯员,先后两次获《东方烟草报》优秀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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