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不大的林深(我不过出国留个学)
在他的力捧下,这个名叫阮甜的女孩很快就跻身一线顶流舞台上绝对的C位,连影帝影后都要为她作配,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长不大的林深?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长不大的林深
在他的力捧下,这个名叫阮甜的女孩很快就跻身一线顶流。舞台上绝对的C位,连影帝影后都要为她作配。
我并没有告知林深回国的消息,当我拖着行李箱出现在他家隔壁时,他正好出门,阮甜一脸甜蜜地抱着他的胳膊。
见到我那一刻,他似乎有些吃惊,而他旁边的阮甜也收敛笑容,一脸警备地望着我。
哦,看来这小姑娘也不是全然无知吗。
[好久不见。]我摘下脸上的墨镜,眼含笑意地向他们打招呼。
[遥遥,你回来了。]林深立刻挣开阮甜抱着他的手,兴奋地向我走来。
我叫鹿遥,因为我们父母是同一所大学教授,碰巧两家又是隔壁,算得上青梅竹马。
毕业后他向我表白,可那时我打算出国深造,便拒绝了他。他当时说什么,说会等我回来。
我回来了,可他身边也有了别人。没想到有生之年我竟然能体验一把小说里的替身文学。
[您就是鹿遥姐姐吧,林总经常在我面前提起您,您长得真好看。哦,对了,我叫阮甜。]我还没有说话,站在林深身后的阮甜就走上前来,略带俏皮地朝我伸出手。
我礼貌地握上她伸出的手。与一旁明显有些慌张的林深相比,我倒显得过于从容淡定。
对于林深,确实有过好感,也有过要嫁他的念头,毕竟两家知根知底,他当之无愧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过目前看来他已经出局了。
我似笑非笑地将目光从她身上转向林深,他立刻开口解释道:[阮甜只是我们公司签约的一名一人,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原来大明星可以随便进出上司的家,还能挽着上司说说笑笑。
[林深,你不用向我解释,喜欢任何人是你的权利。]
我这个人向来不爱听解释,因为一个人总可以为他的行为找各种理由,甚至一个判了死刑的囚犯,都能把自己犯罪说成无奈之举。
[遥遥,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我为公司取名[林鹿]也是为了你,只有你才是我此生想要携手度过一生的人。]当他饱含深情地说出这番话时,一旁的阮甜白了脸色。
[林深,你若真的如你所说般爱我,她又是怎么回事?]我不想和他拉扯,直接开门见山。
他有些犹豫,说话吞吐起来。[她,我只是太想你了……]林深的声音逐渐小下去。
[鹿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和林总只是普通的上下属关系。]阮甜有些委屈地开口,打断了林深心虚的发言。
[今天我出现在这里,也是和林总讨论剧本的事情。]说完她对着林深扯出一个自然的微笑。
林深接过她的话茬,点点头:[没错,我们在讨论下一部戏怎么拍。]
既然当事人不愿意扯开这层遮羞布,我这个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02
进屋后,我将房间简单打扫一下,然后就累到在沙发上。
这时手机传来提示音,打开一看是闺蜜杨雯发来一条消息。
[你和林深官宣啦!!!]
我回她个[?]。
看着聊天页面上的[对方正在输入],我有点疑惑。
杨雯是我高中同学,对于我和林深的事她也清楚,所以她为什么会以为我和林深在一起?
[看微博热搜。]我按照她的回复打开微博,处在热搜第一位的是[阮甜恋情曝光],后面跟着个大大的[爆]字。
点进去,发现是今天上午她挽着林深的图片被人发到网上。下面的评论清一色的都是祝福。
[我磕的CP果然是真的。]
[女明星和霸总不要太配。]
[姐姐一定要幸福!]
每个人好像挺赞成阮甜和林深在一起,只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就在我打算退出问问杨雯是怎么回事,碰巧看到了阮甜的回复,时间是一分钟前。
[没恋爱,照片上的人只是和我长得比较像而已,一直在认真搞工作。]下面配一张她穿古装的图片。
林鹿娱乐也转发了这条微博并配文[期待《南风传》,期待楚南风]。
这里的评论区就没有刚才那么和谐,一部分网友依旧坚信照片上的人就是阮甜,一部则认为这就是为了宣传新剧故意制造话题。只有极少数的人好奇照片上的人是谁。
我退出微博给杨雯回消息。[照片上的人不是我。]
[所以那个人真是阮甜?!!!]
[嗯。]
[我就说你眼光怎么变差了,林深这找替身的渣男,你不一脚踹了。]
我没有打字,回她一个[小猫点头]的表情包。
我们又聊了会,最后她约我一起吃个晚饭,我欣然同意。
晚上到赴约的地点,一进门就看到她笑着对我招手。我也笑着朝她走去,等到近处才发现她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鹿遥,好久不见。]梁方远从位上起身对我打个招呼。
我朝杨雯使个眼色,问她他怎么在这,可杨雯这女人假装没看到,笑嘻嘻地过来拉我入座。
梁方远,我学生时代的噩梦。在他初三没有转来前,我一直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他一来,就谋权篡位,将我从第一挤下去。
后来上了高中,我们同校不同班,整整三年,我成了别人口中的[万年老二]。唯一一次和他并列第一,结果这家伙轻飘飘地从我身边经过,来一句他听力没听。
最可气的是有一次老师让他当着全校师生分享学习秘诀,他说没有学习秘诀,一直考第一是因为不想考第二。
说到这他还状似无意地看我一眼,这一眼对我而言,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可我愤怒还是被他死死按在第二,直到大学这种情况才得以改变。
我们依旧上了同一所大学,不过专业不同,这才结束了被他支配的恐怖时光。
03
这顿饭可以说吃的如芒在背,如坐针毡,期间我以上厕所为由将杨雯拽走。
[说吧,为什么要请他来?]我站在洗手台边插着腰。
[人家不是怕你嫁不出去吗?]杨雯靠过来抱住我的手臂,捏着嗓子撒娇道。
[那为什么是梁方远?]我几乎没有在她面前提过他。
杨雯尴尬一笑,松开手。
[你双鱼,他巨蟹,你俩天生一对。]她边说边在头顶上比个心。
我没有说话,脸上写着[你看我信吗]五个大字。
[好吧。]她嘟一下嘴,将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我这不是看上他兄弟了吗,你和梁方远在一起,我和他兄弟在一起,咱们亲上加亲。]说完她朝我眨下眼睛。
见我无动于衷,她立刻双手合十,作委屈状。
[亲爱的,姐妹的幸福全靠你了。]
我在心里叹口气,这次回来一方面是因为想在国内发展,另一方面是因为我妈一直念叨着要我带男朋友回家,不然就要和我断绝母女关系。
本来想带林深,可他找替身这件事我实在膈应。
目前来看,梁方远或许是个不错的人选。而且他好像还在大学任教,我妈估计会满意。
我伸出食指轻轻点一下她的脑袋,算作答应她的要求。
回去时,他正优雅地品尝盘子里的食物。我坐回他的对面,突然发现他挺白的,鼻梁也高,眼睛是自带古典气息的丹凤眼,有点好看怎么回事。
于是我一不小心看呆了,结果被他当场抓包。他抬眸正好碰上我痴迷的目光,先是一愣,然后微微勾一下嘴角,喉咙处发出轻不可闻的笑声。
我顿感整张脸开始升温,心跳不自觉跳得快起来。
为了掩饰这一切,迅速将头埋下,夹起食物往嘴里塞。然后因为吃的太急,被噎住了。
杨雯赶紧过来拍拍我的背,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递来一杯白水。
我接过水喝了一口,感觉好多了。等我意识到自己再次在梁方远面前丢人,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终这顿饭在我的糗态中结束。临走时,我们加了好友,他的头像是蓝色湖水,昵称是名字简写。
[到家了吗?]开门时,手机弹出他的消息。
在我打好一个[嗯]字准备发过去时,突然觉得这样是不是太冷淡了。
于是又多打了一个[嗯],正要按发送键,又停住了。
[嗯嗯]会不会过于亲昵,好像在撒娇。
还是发个表情包吧,找一圈没发现个合适的。
要不,当做没看见?可这样会不会有点不礼貌?
终于,在纠结一分钟后,我回了个[嗯,到家了]。
刚发完就收到他的回复:[知道了,早点休息。]
我回了个[OK]的手势。
就在我打算放下手机去洗澡时,林深发来消息。
[遥遥,明天有空吗?]我假装没有看见这条消息,继续洗澡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中听到电话铃声,我抓过它按下接听键。
[遥遥,你被人肉了。]电话那边传来杨雯焦急的声音。
04
我一瞬间清醒过来,问她发生了什么,她说昨天阮甜在一个评论下点赞,虽然当即取消,但还是被人截了下来。
大致就是有人说照片里的人不是她,是林深找的替身。因为她现在不方便和林深公开,于是趁机插入。
[明明她才是你的替身,现在倒打一耙,还诬陷你插足。她的那些脑残粉把你的信息都扒了出来,挂在网上。]杨雯在电话那边替我愤愤不平。
听到这我心下一惊,直接打开微博,发现原来没有几个人的账号一晚多了几十万关注,私信也爆了。
[知三当三的婊子。]
[就这还名牌大学毕业,怕不是睡进去的?]
[你父母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破坏别人感情的?]
各种谩骂层出不穷,那些人将一个没有根据的猜测当做真相,自以为是的维护他们所谓的[正义]。
甚至连一些理智发言的路人也不放过,那些保持中立的发言被打上[小三][水军]的标签。
[遥遥,你没事吧,你怎么不说话啊?]杨雯有些担忧地问我。
[没事,你放心,我会解决好这件事的。]我安慰她。刚挂断电话,林深就打了过来,我按下接听。
[遥遥,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林深,如果你觉得抱歉的话,就请你澄清一下照片上的人不是我。]比起一句简单的口头道歉,实际行动才更有意义。
他在电话那端沉默片刻,然后说道。
[对不起,阮甜是我们公司力捧的人。]他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所以只好请你忍耐下,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等这阵风头过去……]
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可不是一个能受委屈的人。随后一口气将他的电话,微信全部拉黑。
正当我思考如何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肚子叫了起来。
算了,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
换好衣服去楼下买个早餐,在进小区门时,一个人影突然冲上来朝我泼一种透明液体。
就在我将要被泼上时,有人挺身挡在我面前,是梁方远。
[你没事吧?]我立刻往他后背看去,湿了一大片。
[没事,应该是水。]他给我一个放心的笑。可我依旧很生气,这完全就是寻衅滋事。
那个泼水的人戴着口罩,看不清长相,约莫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她似乎没有料到会有人挡在我面前,一时愣在原地。
我走到梁方远前面,压抑着怒火对她说:[你是自己去警局自首还是我报警抓你进去呢?]
她并没有因为我这番话感到害怕,反而不解道:[抓我?凭什么抓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然后她又伸出手指着我:[倒是你这个破坏甜甜感情的坏女人才该进去。]
看着她毫不知错的样子,我直接掏出手机报警。等我报完警,她依旧处之泰然地站在那,直到警察将她带走她才慌张起来。
即使这样,她口中仍就大喊着:[我没错,你们凭什么抓我,要抓也是抓那个坏女人。]
原以为大家只会在网上发泄下情绪,没想到在现实里遭到攻击。
05
那个女孩最终被拘留十四天,她无助地坐在派出所里,脸上止不住的害怕。
等她父母赶到时,更是吓得哭出来。她妈妈抱着她一顿安慰,等女孩情绪稳定下来,然后才将视线投向我。
起身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臂,声泪涕下地说他们就这一个女儿,问我能不能原谅她。说着说着竟要给我跪下。
我和梁方远及时扶住他们,年迈的妇人仰头望我,褶皱的皮肤上布满泪水划过的痕迹,眼睛却亮得惊人。
看着她一脸诚恳,我抿下嘴,摇摇头。
[阿姨,如果你女儿今天泼的不是水,如果我朋友没有挡在我前面,那我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拘留十四天已经是很轻的处罚了。]
我将她扶起来,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可,可你现在不是没事吗?她还小,不懂事,回去后我一定好好教育她。]边说边看那女孩一眼,[你就放过她这次,好不好?]语气中充满乞求。
我正准备再次拒绝她,梁方远则先我一步开口。
[阿姨,你要是觉得你女儿没错,你就和警察说,我相信他们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说完他又询问一旁的民警我们是否可以离开,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直接拉住我的手往外走。
身后那位妇人开始骂骂咧咧,大致是说些我们得理不饶人,没有同情心之类的话。
梁方远拉着我大步流星往前走,为了跟上他的脚步,我不得不小跑起来。
他似乎注意到这点,慢了下来。我们就这样一路沉默地往前走。走到路边时,他停下来,松开我的手。
[不好意思,刚才一时冲动就替你做了决定。]他说这话时没有回头,耳尖微微泛红。
[没事,我原本也是要拒绝的,要不是你,估计还要和他们掰扯掰扯。]我往前迈出一步,和他并肩站在一条线上,笑着扭头看他。
他微侧着身子望向我,神色舒展。
突然他像想起来什么,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你家地址被泄露了,最近可能还会有人来骚扰你。要不……]他说到这看了我一眼。我有些不解地和他对视。
[你来我家住吧。]他面色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可我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丝紧张。
见我没有反应,他赶忙补充:[我的意思是,你一个人住这不安全。]
我存了逗他的心思,假装思索一番故意开口道:[我可以和杨雯住一起啊!]
[不行,你们两个女孩子也不安全。万一他们扒到杨雯和你的关系,去她家附近堵你,发生和今早一样的事怎么办?]他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同理你去你熟人家里都有风险,如果去住酒店,跟踪,偷窥,风险更高……]
在他的一番梳理下,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去他家是最安全的选择。
06
我最终决定去他家小住几天,在这件事彻底解决前。
一进屋,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粉色拖鞋放到我脚下。
[家里会来客人,多备了几双。]他向我解释道。然后拖着我的行李箱来到一间房门前,[这是客房,已经打扫过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
他靠在门边,一件白色T恤,额前的碎发慵懒地垂着。声音清澈,眉眼间一片温柔。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十八岁的他,清爽干净的打扮,倚靠在窗边。
这十年他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梁方远帮我把行李放好,领着我简单了解一下房子构造,最后一起在客厅坐下。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他将手机递到我面前。
我的手机从早上起就一直有陌生号码打来,无法正常使用,只好先关机。
半小时前阮甜又发了一条微博:[很抱歉,那条评论是不小心手滑点到的,希望大家不要为我伤害任何人。]
阮甜的澄清并没有让热度沉寂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原因是那条评论特别靠后,如果不是有意寻找,根本发现不了。
所有的人都在心疼阮甜,夸她善良,坚定地认为这条微博是公司逼她发的,是我这个替身上位打压正主,一时间骂我的人更甚。
[我打算先说明照片上的人不是我以及和林深并不是网上所说的那种关系。]
对上梁方远关怀的目光,我将未脱口的[这样应该就行了]咽了下去。
因为我不确定,如果假的可以成为真,那么真的是不是也能变成假的?当真假不需要依存客观事实,取决于人心时,真相也就没有意义了。
他点点头,语气里带着鼓励:[嗯,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
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整理证据,写好措辞,检查不下三遍才在梁方远的手机上登陆自己的账号,将它发布。
[大家好,我是鹿遥,就是传言中阮甜女士的[替身]。首先我要说明照片上那个人并不是我,该照片发布时间为7月19号上午10点整,而我所乘坐的航班是10点45分到达,完全不可能在那个时间出现。]
我将登机信息的截图放上。
[其次,我和林深从小一起长大,调查过我的人应该能确定这件事的真假。既然我比阮甜认识他还要早,莞莞类卿怎么也不能是我。最后对于网上那些恶意造谣者,传播个人隐私者和威胁恐吓者,我也会通过法律途径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这里又附上我和林深小时候的合影。
做完这一切,我将手机还给梁方远。现在网上那些风风雨雨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07
事情如预料般发展,那些辱骂在一夜间消失。我成了那个被网曝的可怜人,阮甜则是推波助澜的元凶。
人们开始声讨她,像对我那样对待她。虽然还有粉丝在维护她,但还是被那些不好的声音盖过去。
[我早就说她不是个好人,长得一般,演技一般,还爱作妖。]
[她的那群粉丝天天说她是豪门在逃夫人,听得我当场抠一座芭比梦想豪宅。]
[阮绿茶自己才是那个替身,她怎么敢去内涵原主。]
我不知道现在骂她的和当初骂我的是不是同一批人,这场在我生命中短暂刮起的风暴,吹过后除了一片狼藉什么也没有。
他们可怜我,同情我,却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不给受害者一句道歉。以沉默或更为激烈的言语去伸张[正义]。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句简单的附和,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你看样子心情不大好?]梁方远打开门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购物袋,鼓鼓囊囊的。
随后将手放到购物袋里掏了掏,然后一块巧克力蛋糕就出现在我眼前,是我最喜欢的口味。
[听说吃甜食能让人心情愉快。]他唇角微微上扬,温润如玉珠般声音轻轻落在我的心上。果然看帅哥会让变得快乐,刚才不开心一下子烟消云散。
我接过他手中的蛋糕,挖下一大勺放入口中。微苦的巧克力配上绵密的奶油,口感顺滑醇厚。
对此我只有一个朴实无华的词语来形容它:好吃。
[真的有那么好吃吗?]他边问边又掏出一杯柠檬水,贴心地插上吸管递到我面前。
我点点头,腾出一只手接过柠檬水猛吸一口。
每次吃蛋糕我都会买一杯柠檬水解腻,这个习惯极少有人知道。
虽然我不想自作多情地认为他对我有意思,可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巧克力蛋糕,还喜欢配柠檬水吃。]
他听到这愣了一下,随后不自觉笑起来,连看我的目光和以往都有些不同。
我紧张地咽一下口水,捏紧手里的杯子。
[因为我喜欢你啊,在很早很早之前。]
[轰]的一下,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炸开,梁方远说他喜欢我?
我一瞬间反应不过来,只傻傻地盯着他。他无奈地叹口气,动作温柔的摸一摸我的脑袋,[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迟钝啊!]
根据他的说法,他是高中喜欢上我的,因为我一直摆着副[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你为什么大学不表白啊?]我好奇地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当时你和林深打得火热,我可没有破坏别人感情的癖好。]
他一说我想起来我和林深也是校友,双方父母让我们互相照顾,于是平时走得便近了些。
好像当时很多人都误以为我们是一对,恰巧那时有个人在追我,我就用林深做挡箭牌,之后安安静静地过完大学四年。
[后来那个小没良心的一声不吭就出国去了,连个联系方式也没留下。]他说这些时,表情有些落寞。
[那,你现在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08
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他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他直接牵起我的手离开警局?还是奋不顾身地挡在我面前?都不是。当他在餐厅出现的那刻开始,我就已经为他心动。
十八岁的鹿遥可能也为梁方远心动过,但那时她还太年轻,有升学的压力,有未来的迷茫,在这些面前,爱情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二十八岁的鹿遥再次为梁方远心动,现在的她事业有成,生活安稳,她可以没有顾虑的去爱一个人。
所以缘分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缺了其中任何一项,最后都是有缘无分。
[要。]他没有任何犹豫,目光坚定地对我说。
就在我沉浸在脱单的喜悦中,杨雯的电话打了过来。
[遥遥,你终于接电话了。]
是林深!
[有什么事吗?]我语气冰冷地问道。
[阮甜现在被骂得很惨,你能不能在微博上解释一下你发的那些都是假的,我可以给你钱。]
[林深,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不说。]杨雯暴躁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接下来就传来一阵杂音,好一会才安静下来。
[遥遥,还在吗?]林深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真的被他这波骚操作给气笑了,毫不客气回怼道:[她惨我就不惨了?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双标?]他听到后恍恍张张地解释起来。
[她是公众人物,现在已经有好几家代言要和她解约,原先要进的剧组也耽搁下来。她母亲患了尿毒症,她进娱乐圈是为赚钱治病的,你不知道她走到今天这步背后所付出的艰辛。可你不一样,你只是个普通人,等这件事情过去,你的生活不会受任何影响。]
原来一个普通人就可以被肆意网曝,即使生命受到威胁也无所谓。
我只是失去一条性命,而她失去的是她的前途啊。
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加大力度:[林深,阮甜从一出道就受你力捧,你为她投资九部剧,部部是女主角,这就是你口中的艰辛。你要是见不得她受委屈,就自己花钱替她摆平这件事。]
我尝试压抑心中的怒火,心平气和的对他说。
[遥遥,看在我们认识那么多年的份上,算我求你,你就帮我这个忙吧。]
我第一次见他语气如此卑微。可我内心毫无波澜,[林深,看在伯父伯母的面子上,这件事到此结束。]
我一直没有和爸妈说这件事就是害怕影响两家交情,如果他执意如此,那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在一阵长久的沉默后,他先挂断电话。
梁方远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略带揶揄地说:[你以前的眼光真不咋滴。]
[我没有和他在一起过。]我掸下他的手,叹口气,完完整整地交代了我和林深的关系。
他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震惊转为欣喜,然后又变得懊恼起来,抬手拍一下额头:[早知道事实是这样的,我大学就该追你。]
我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现在也不迟啊。]
他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眼睛亮晶晶的,泛着水光。我注意到他喉咙上下动了一下,眼神也侵略性十足,空气开始升温。
09
就在我感觉有些不妙时,他欺身上前扣住我的腰,俯身吻了下来。
不同于刚才蜻蜓点水般地触碰,这个吻来势汹汹,如刚出笼的猛兽,肆意侵略。
我将手抵在他的胸前,使劲往外推,企图远离这令人无法喘息的压迫。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意图,腰上的手收得更紧了。周围的空气变得黏腻,呼吸有点困难,脑袋也昏沉起来,身子则不受控制的软下去。
如果不是腰上灼热的手掌,我现在一定滑坐在地上。
突然脑中闪过一条新闻:一对情侣因亲吻时间过长最后双双晕厥被送到医院。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以这种方式上一次社会新闻时,梁方远停了下来。
眼尾泛红,嘴巴水水润润的,原来那张清冷矜贵的脸现在写满情欲。
[我真想对你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情。]他凑到耳边,喘着气说道。
原因缺氧充血的脸在听完这句话后更红了,害羞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他[扑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摸摸我的头,[放心,在结婚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反正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从他这话中我品出一丝心酸,抬起头对上他笑意盈盈的眼睛,问出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
[梁方远,如果我一直留在国外没有回来,或早早嫁人,你怎么办?]
在遇到他之前我从未想过会爱上一个人,甚至不确定是否拥有爱人的能力。
最后无非是在一个父母着急的年纪,找个合适的人以慰藉余生的寂寞。
可他的出现让我明白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是为你而来,在你行过千山万水,品尽人间百态,发现那个人除了他也只能是他。
[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我很确定,那就是我爱你。即使那些如果发生,即使我们再也不见,我依然爱你。]
他说这话时专注又认真,让人很容易就陷进去。
明明是一句甜言蜜语,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有一种莫名的信服力。
晚上,我躺在床上给杨雯发消息。
[天啦撸,你和梁方远在一起啦!!!]我仿佛听见她在我耳边惊呼。
[害羞.jpg]
[好家伙,铁树开花啊这是。(狗头)]
[对了,有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什么?]
[林深投资阮甜拍的《南风传》扑了,好多人直接给她打1星,估计他们也没料到这件事影响这么大,很多剧方现在纷纷闹着要解约。]
林深向我求情的时候,我单纯地认为他是在乎阮甜,不忍心她遭受网络暴力。但结合杨雯的话,也许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投资会不会亏损,后面能不能靠阮甜继续赚钱。
[其实阮甜本身实力一般,完全靠林深砸钱硬捧才成的顶流,为此没少得罪其他人。听说有部戏还抢了某位影后的资源……]
杨雯断断续续向我爆料阮甜这些年的经历。
当初她无意被林深的车子撞倒,由此产生交集。后来林深专门为她成立一个经纪公司,就捧她一个人。
对了,这个公司就是[林鹿],所以该说他深情还是滥情?
看着时间差不多,我和杨雯草草聊几句就结束了。
此刻我们谁也没有预料到这场看似结束的网络舆论会再起波澜。
10
[知名女星阮甜因不堪网络暴力在家吞食安眠药,现已送往医院抢救。]
一周后的清晨,手机到处推送这条消息,同当初一样,网上谩骂声顷刻间全部消失,谁也不想成为最后一片雪花。
而她的粉丝则到处为她鸣不平,指责我们过度解读,怀揣着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是我们[杀]了她。
更有粉丝给我留言[现在你满意了吧],不过只有少数人。
这一次我没做任何申辩,因为无论你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他们只相信自己相信的。
只要他们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便选择捂住耳朵不去听那些声音。
一件事情的落幕往往因为其他事的发生,消灭一个舆论最好的方法就是创造一个新的舆论。
很快阮甜就在医院中醒来,一张素净又缺少血色的小脸在镜头前展露出来。
[很抱歉让大家担心了,因为我的不当言行导致鹿遥小姐受到伤害,对此我感到十分愧疚。照片上确实是我和林总,当时只是工作需要,并没有在一起,害怕引起大家误会才说的不是我。在那之前我从未见过鹿遥小姐,也不知道她和林总的关系……]说着她就捂唇轻咳几声。
[对不起,我家艺人现在需要休息,请大家改日采访。]
一位戴着眼镜差不多四十几岁穿着干练的女人张开双臂,挥退那些记者。
阮甜的这番话成功将矛头指向林深,她成了被林深欺骗的无知少女,我成了林深被替身的白月光,只有林深成了全网痛骂的渣男,一时间[林鹿]股票大跌。
[你说,阮甜怎么突然背刺林深?]杨雯自从得知我和梁方远在一起后,一直嚷着要我带他和他的好兄弟夏邺出来,这不我们今天就约在一起吃一顿火锅。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随手往她碗里夹一块牛肉,梁方远和夏邺拿饮料去了。
[算了,管他们做什么,我今天可是要拿下夏邺。]她鼓着腮帮子斗志满满。
听她说她和夏邺的相识是在一家奶茶店,她买完奶茶发现手机没流量了,无法支付,然后夏邺就替她付了款。
她想留个电话将钱转给他,他挥挥手表示拒绝,之后就径直离开奶茶店。
等她追出去时,碰巧看到他和梁方远走在一起,于是就产生了那个[曲线救国]的想法。
[你怎么就确定梁方远对我有意思?]我撑着下巴问他。
[因为你每次出现他的眼光都会落在你身上啊,典型言情剧里坠入爱河的表现。]她边说边夹起一筷子香菜塞入嘴中。
碰巧此时梁方远拿着饮料走了回来,[在聊什么呢?],然后把一盒牛奶放到我面前,顺便提了句[解辣]。
我个人很喜欢吃辣,几乎无辣不欢。即使每次吃完会不舒服,但依旧阻挡不了我对辣的热爱。
杨雯则一脸八卦的在我们身上来回扫视,直到夏邺同样将牛奶放到她面前才停下来。之后她脸上就挂着笑没下来过。
不同于她傻乐的模样,夏邺全程没有什么表情,冷冰冰的。偶尔聊到他,只回答几个字,几乎保持着沉默。
看样子杨雯追夫路漫漫啊。
11
我将谈恋爱的事告诉家里人,起初他们还以为是林深。在得知是梁方远后大吃一惊,毕竟每年家长会他妈妈都要上台发表一下育儿理念,我妈则坐在下面,一脸羡慕。
[遥遥出息了,知道自己拱白菜啦。]听着老母亲毫不掩饰的开心,我的眉眼也跟着舒展开来。
挂断电话后,梁方远从背后抱住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肩颈。
[丑女婿要见公婆了。]我和他确定关系还不到一个月,就到了要见家长的程度。
今天正好回我原来住的房子拿点东西,开启正式同居生活。他开车送我到楼下,然后陪我上楼时正好在门口撞见林深。
半个月不见,他瘦了许多,头发凌乱半遮着眼睛,身上散发着一股阴郁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回来了?]他阴恻恻地开口。
我紧紧握住梁方远的手点点头。
他的视线落到我们交握的双手上,然后又上下打量一番梁方远,最后停留在我身上。
[男朋友!]我再次点点头。
[恭喜。]他说这话时尾调上扬,不过面上没什么表情。
接着就绕过我走向电梯,我偏过头看向电梯,他注意到我在看他,眯起眼睛,两边嘴角上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电梯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惨白惨白的。如果他的此刻瞪大双眼,活像恐怖电影里的木头娃娃。
在电梯门合上那一刻,他轻轻吐出两个字:[等我!]
我把刚才的见闻同梁方远说了一下,他和我有同样的感觉,那就是林深有点不正常,像是精神出了问题。
[你最近小心一些,我担心他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梁方远在我耳边叮嘱道。
我接过他的话表示自己会注意的。
时间来到一月后,我被林深囚禁在一个房间内。即使到现在他没有出现,但我依旧能确定这个人是他。
他没有限制我的自由,我可以自由走动。冰箱上贴着一张纸条,写着[好好吃饭],是林深的字迹,打开里面塞满各种我爱吃的。
这里除了没有可以联系外界的电子设备,一切正常生活需求几乎都能满足。
我为什么被囚禁在这,得从三天前说起。
那天梁方远有课,我想着给他买一套衣服,就一个人去了商场,在一家服装店前遇到打扮严实的阮甜。
她戴着夸张的黑色帽子,配上一副墨镜,穿着拖地的长裙还披着一个白色披肩。她先叫住我,问我有没有时间小坐一会。
我原先还是有些犹豫的,但她突然说出[林深]的名字,我决定和她聊一聊。毕竟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总归有些情分。
我们找到一家轻食店,因为现在未到饭点,人还是比较少。
店员为我们点餐时还错把我误认为她。因为不饿我只点了一杯果汁,阮甜可能要保持身材,只要一杯白水。
[说吧,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阮甜吸管插进杯子里,小啜一口,随后不紧不慢开口道。
[你猜我为什么要自杀?]
12
我最初猜测她是为了博取大家同情从而洗白自己,事实证明效果不错。但她现在的提问似乎说明这件事另有隐情?
[你一定怀疑我是故意这么做的。]她低着头,缓缓用吸管搅动杯子里的清水。
我没有说话,默默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啊,原来是真的想死的。]她发出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可是当我从医院里醒来,突然就不想死了。是啊,我为什么要死,明明错不在我。是林深要让我做你的替身,是你突然回国,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错。]说到这里,她的情绪变得异常激烈,即使戴着墨镜也能看到她狰狞的表情。
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认知中,无论我说什么都是听不进去的。
[阮甜,我不是来听你诉苦的,我想知道的是林深发生了什么?]她和林深都有些不正常。
[哈哈哈,别急,我这不是正要说嘛。]
她歪着头,右侧脸颊被手掌撑着,语气也从刚才的激烈转为平静。
[当剧方闹着要和我解约,他眼看自己的投资将要亏损的时候,就下药把我送到那些老男人的床上。我醒来时看到凌乱的床单,像猪一般的男人,感到天都塌了下来。我那么爱他他却这么对我。]
她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可声音还是带上颤音。
[我一时难以忍受,想着服药自尽。可惜命大,被抢救了回来。这一刻我才清醒地认识到:爱情,在金钱权利前狗屁都不是,接下来的事你也能猜到吧!]语气天真又残忍。
[你知道这个圈子很乱的,有人可是男女通吃的哦,于是我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喽。]
我原以为是生意上发生了什么导致林深性格大变,从未往这方面考虑过。
看着阮甜嘴角毫不掩饰的笑意,第一次感到面前这个女人的可怕。
既然已经问到自己想问的,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她面前的水杯倒下,水流了我一身。
她假意表达抱歉,可脸上一直维持着笑容。
我虽然想发火,但还是忍了下来。算了,和精神病计较什么。
我向店员借一下洗手间,等整理好出来时,有人从背后捂住我的口鼻。
我只想着提防林深,却忽略了阮甜。
昏迷前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则笑着回答:[因为他用[林鹿]全部的股份来换你啊,没有人会对几十亿不心动。]
再睁眼,就处在现在的这个小房间。已经一周了,还是没有人来。就在我无聊的翻着书,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我期待是有人来救我,可门开后,站在我面前的人是林深。
他缓步朝我走来,皮鞋踢踏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响声。
[怎么,见到我很失望?]
[你疯了,你不知道囚禁人是违法的吗?]
[放心,没有人会查到我身上。]说着伸出手来想摸我的脸,被我躲了过去。
他毫不在意地收回手,[瘦了]。转身打开冰箱门,将新买的食物一一塞进去。
等做完这一切后,一把拉过我。我被禁锢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男女在体能上的悬殊还是太大,我再怎么奋力挣扎,还是被他牢牢锁住。
然后他掏出一支针管,缓缓地将里面的浅红色液体推进我的身体。
13
[林深,你往我的身体注射了什么?]我惊恐地问道。
[放心,这药只会让你乖乖听话,没有其他副作用的。]他扔掉针管,抱住我,鼻子凑在我的头发上使劲嗅了嗅,口中喃喃自语道:[再等一等,很快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我被他注射的奇怪药物导致身体暂时处在麻痹状态,他坐在我旁边,满眼柔情,时不时伸手抚摸我的脸颊。
被触碰过的地方一阵战栗,我不能说话,便用眼神狠狠瞪他。
他仿佛没有看到我脸上的厌恶,抓起我的手,轻轻吻上去。
[我走啦,你一个人要乖。]说完依依不舍地放下我的手,然后传来锁门声。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我的身体开始渐渐恢复知觉。林深彻底疯了,接下来不知道他还会做什么更疯狂的事,我必须得想办法离开这。
整间房子可以算得上密不透风,墙体填着厚厚的隔音材料,没有窗户,唯一的门也是从外面上的锁。
看来只能等他下次来的时候寻找逃跑的机会。
三天后,机会来了。
我同往常一样靠在门边看书,突然门外有细微的脚步传来,扔掉书,快速移动到冰箱前,将里面的冰袋拖出来。
那天他离开后,我开始在屋内寻找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打开冰箱,一个计划在我脑海中形成。
仔细在房间搜寻一番,没有找到摄像头,这意味着我并没有被林深监视。
接来水将它冻成冰块,再用床单包裹起来,做成个二十斤左右的简易沙包。
为了能够一击致敌,私底下多次练习力度与方向。
开门瞬间,是林深。
我双手拎住冰袋,腰腹用力,狠狠把它甩到林深脸上。
他吃痛地捂住脸,朝后踉跄一下。趁着这个机会,又往他脸上泼一杯自制辣椒水。为了制作这个辣椒水,整个手被灼烧般的疼痛折磨许久。
伴随着林深的一声惨叫,瞅准时机夺门而出。
等到外面,才发现他囚禁我的地方是一个地下室。这里是个老旧小区,楼层不高,没什么人。
来不及察看路线,身后传来响动,是林深追了过来。我不敢耽搁,拼命往前跑。
此时不远处昏暗的灯光中,有个人影也在往我这个方向跑。
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心里愈发恐惧,不会是林深的帮手吧。正当我想要换个方向逃命时,那个人影喊出了声:[遥遥!]
是梁方远,他来找我了!原来充满力量的双腿顿时卸了力,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前方倒去,好在他及时接住我,这才没有造成毁容的风险。
我扑倒在他怀里,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双手死死攥紧他的衣领,脸埋在胸前,小声呜咽起来。
他抱住我,温柔安慰道:[没事了。]那里真的好可怕,没有阳光,没有时间。
整个人被关在狭小的空间,等待着林深那个疯子随时出现,他还会给你注射奇怪的药物。
当我深陷回忆的恐惧中,梁方远突然将我抱得更紧了,后背传来林深阴森森的声音。
[找到你了。]
14
[林深,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赶来的。]梁方远说这话时还不忘抚摸我的后背。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望向林深。他整双眼睛从里到外都是红的,即使疼痛难忍,还是瞪大了盯着我。
在夜色中,缓缓伸出手,语气悲怆:[跟我走。]
此刻他是如此脆弱,像只被抛弃的狗狗,渴望有人收养。
可惜这是条疯狗。
我撑一下梁方远的手臂,借力站直身子。他下意识地扶住我的腰。
[林深,去自首吧,你父母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我以一个多年朋友的身份希望他不要再错下去。
他笑着摇摇头,[太迟了,我已经回不了头了。]说完吐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眼神里充满无奈与不舍,还有一份释然。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在警察赶来,他立即被送往医院进行抢救,最终无碍。
他为什么要自杀,是害怕自己逃不出法律的制裁?这个问题在我听到阮甜死亡消息的那一刻得以解开。
阮甜她死了,据说是陪某个大佬,结果人家玩嗨了,给她注射毒品,不小心过了量。而这个大佬就是林深介绍的。
林深由于非法拘禁以及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我将自己被注射过某种药物告诉医生,做完全身检查后,除了有些精神衰弱外没有太大问题。
后来从警察口中得知当时他给我注射的是一种神经类药物,长此以往可以让人变成傻子。
看着陪在我身旁的梁方远,长舒一口气,好在我及时逃了出来,好在他恰好找到我。
[你当时怎么找到我的啊?]我躺在梁方远的怀中,享受他的投喂。
[那个啊,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个老爷爷告诉我,我媳妇被坏人抓走了,要不赶紧救她,我就没媳妇了。然后他给我个地址,我就这样找到你了,很神奇吧。]说着他剥开一个葡萄递到我嘴边。
我张嘴咬下去,甜甜的汁水在口腔内爆开。
当时他找到我时眼底有明显的青黑,一看就是没休息好。不过他不想说,我不问就是,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我捏一捏有些凸起的小肚子,有些郁闷。在他和我妈的精心照料下,整整肥了十斤。
再这样下去,连婚纱都穿不上了。
没错,我们要结婚,婚礼在三个月后。
那天他站在红毯尽头,我身穿洁白的婚纱在婚礼进行曲中一步一步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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