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恶魔母亲(劳动狂魔我的母亲)

已是耄耋之年的母亲被艰难的岁月压弯了腰,被困苦的时光漂白了发催皱了纹,但她老人家却仍不改初衷———劳动,一息尚存也要用劳动过她的光景。

母亲这种对劳动的执着与偏爱甚至都到了我们姐妹六人无法忍受的地步。所以我有些戏谑有些心酸地称母亲是一位“劳动狂魔”。

无法想象瘦小的母亲身体里究竟蕴藏多大的能量,在那些艰苦的岁月里敢于与任何困难作斗争。母亲生于旧社会的贫苦人家,童年就是在苦水里泡大的。这也使得母亲从小就手中就握着一把战胜困难的利剑,这把利剑就是劳动。

新中国成立了,但每一个有一点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五八年大饥荒,三年自然灾害,文化大革命等等一系列自然的和人为的事件让普通中国老百姓过着怎样清汤寡水的日子呀。

我的记忆里没有吃不饱穿不暖的印象。毕竟,70后的我能记事时普通老百的日子已开始蒸蒸日上了。

但我从课本上知道,母亲所经历的那个时期的苦难巨大到已载入史册。但母亲凭借她坚韧不拔的毅力,吃苦耐劳的精神克服一个个困难:割芦苇,织草苫,纺荆麻,种棉花,丢下这,拿起那。最后又和父亲做起了水果生意,终于把生活过得与街房邻居相比还不错的地步。

母亲就是用劳动,辛勤的劳动,艰苦卓绝的劳动与天斗,与地斗,与任何敢于向她的生活叫板的一切作斗争。

于是,劳动已再不仅仅是握于手中的一把利剑,更是根植于她思想深处的一根参天大树,任狂风暴雨也无法动摇它的根基。

伟大的革命先导恩格斯说:“劳动创造人类本身”。《平凡的世界》中孙少平认为“一个人的精神是否充实,或者说活得有无意义,主要取决于他对劳动的态度。”母亲没文化,对于劳动的价值与意义她根本无法理解。她只具备一个最朴素的观点:为人不干活,吃穿在哪。

有时我想,劳动已不再是母亲的一种有意识行为,而是她无意的一种表现模式。所以,她闲不下来,她必须找点事作,否则,她就无所适从。

每每看到她佝偻孱弱的身躯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想找点事做的时候,我的眼泪就时常在眼眶里打转。唉,母亲的脊背已弓成了一座山,让我们姐妹六人在山顶欣赏风景。我知道这座山是用劳动和伟大的母爱筑成的呀!

就这样,一大把年纪的母亲仍然把劳动看作她日常生活的主题。

我和姐姐们常常想制止她这种行为,只想让她老人家吃好,喝好,玩好。但她并不满意我们对她的安排,好多事情她必须要亲历亲为。只有这样才能满足她对劳动的渴望,才能让她感到有意思。

母亲,我那勤劳的母亲,对劳动的挚爱已到近乎偏执的程度,在人生的日暮之年仍然希望用劳动来允实自己的每一天。

我的恶魔母亲(劳动狂魔我的母亲)(1)

壹点号 五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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