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镇西是如何成为名师的(难道有不是学者的校长吗)

【李镇西】难道有不是学者的校长吗?

李镇西1 镇西茶馆 2022-11-05 19:55 发表于江西

李镇西是如何成为名师的(难道有不是学者的校长吗)(1)

最近(注:本文2019年3月写的),我个人对有媒体关于成都七中实验学校新任校长毛道生的报道产生了一点兴趣。四川教育新闻网的标题是:“‘学者型校长’毛道生出任成都七中实验学校校长”。我的兴趣点在“学者型校长”的说法上。

我和毛道生校长接触不多,但印象很深。我特别欣赏他的勤奋——比如我几乎每天都可以在群里看到他的读书笔记。报道说他“儒雅、博学、善思、勤写”绝非虚言。这也是我佩服他的地方。说他是“学者”一点都不是溢美之词,而是对他的客观介绍。

问题是,学者难道不是校长的固有属性吗?

我们经常说,某领导是“学者型官员”,这个评价是成立的,因为的确有不少纯粹的行政官员除了行政能力,在学识方面可能欠缺,比如把“滇越铁路”读为“镇越铁路”,把秘书起草稿件上的“80%-83%读成“百分之八十减百分之八十三”等等”——这里不涉及任何道德评价,纯粹只陈述一种客观现象,因此,说谁是“学者型官员”就把他同其他非学者的官员区别开来了。

我们很少听到“学者型理发师”“学者型清洁工”“学者型杀猪匠”“学者型三轮车师傅”……因为太少。当然,也不是绝对没有。前几年就有媒体报道某著名大学的保安业余时间勤奋学习,经常旁听该校课程,后来考上了该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可惜报道时没有人说他是“学者型保安”——其实这个称呼真的非常恰当。类似称呼的前提是,学者并不是理发师、清洁工、杀猪匠、三轮车师傅和保安的固有属性, 所以当他们同时又是学者时,自然必须以“学者型”冠之,以示区别和强调。

我们也很少听到“学者型教师”“学者型教授”“学者型医生”“学者型记者”“学者型作家”“学者型哲学家”“学者型史学家”“学者型法学家”……因为“教师”“教授”“医生”“记者”“作家”“哲学家”“史学家”“法学家”(当然远不止这些,只是我在这篇短文里不可能一一穷尽)本身就应该是学者。

什么叫“学者”?辞书解释:学者,属于社会学概念,有广义、狭义之区分。广义的“学者”:系指具有一定学识水平、能在相关领域表达思想、提出见解的人。狭义“学者”:指专门从事某种学术体系研究的人。学者包括:思想家、哲学家、法学家、文学家、史学家和各类文化的理论或学术专家。

至少从广义的“学者”内涵上说,教师、教授、医生、记者、作家……本身就应该是学者;而从狭义的“学者”内涵上看,哲学家、史学家、法学家……当然同时就是学者。从严格意义上我甚至可以这样说,不是学者的教师、教授、医生、记者作家……是不存在的,或者说轻些是不合格的;不是学者的哲学家、史学家、法学家……简直就是个笑话!

好,说回“学者型校长”这个表述。作为教育思想的体现者,作为一所学校的领航者,作为教师的教师,真正的校长天然就是学者——二者是浑然一体的。这还需要论证吗?

写到这里,我自然而然想到了中国近代担任过校长的经亨颐、陶行知、张伯苓(我这里还仅仅举的是中学校长,更别说大学校长梅贻琦、蒋梦麟、竺可桢等先生了——当然,张伯苓后来还担任过大学校长)……他们哪一个不同时又是伟大的学者,甚至是伟大的教育家?还有当代的于漪、钱梦龙、李希贵、冯恩洪、程红兵、李海林、卢志文、李庆明、杨瑞清……正因为他们是学者,所以他们才会是优秀的校长。好,我不说名人,我就说我经历过的几位校长——原乐山一中的林祥康校长、罗永昌校长、成都市玉林中学杨兴政校长、成都石室中学的王绍华校长……他们都是我敬佩的校长。

即使我们“学者”一词的狭义解释(“具有一定学识水平、能在相关领域表达思想、提出见解的人”)来衡量校长,校长也没有理由不是学者——

难道校长可以不“具有一定(还仅仅是“一定”啊)的学识水平”吗?你没有学识水平,你能够并且好意思领导一大批学士学位甚至硕士博士学位的教师吗?难道校长可以不“能在相关领域(也就是教育领域)表达思想”吗?你对教育居然没有想法(还别说”思想“),你办什么学呢?难道校长可以是无法“提出见解的人”吗?你没有自己的见解,只会人云亦云,只会唯长官意志马首是瞻,你当什么校长呢?

不朽的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长期担任一所乡村学校的校长,他有一句名言被众多的中国教育者所熟知:“领导学校,首先是教育思想的领导,其次才是行政上的领导。”学识、思想和见解,是一个校长的灵魂。

因此,在我看来,“学者型校长”这个说法,如“学者型教授”一样的荒唐。因为学者本来就是校长的固有属性。

当然,我也知道,任何一个说法的出现都有其必然的客观依据。那么,“学者型校长”这个“荒唐”说法的客观依据是什么呢?就是现实中,有的校长并不是学者。他们并不像毛道生校长那么勤于思考,勤于阅读,勤于写作,而我们中国的教育,太需要每一个校长都如毛道生校长一样,保持学者的本色。

想起经亨颐、陶行知、张伯苓等先生以及我年轻时给过我支持、帮助和提携的校长,我常常感慨:过去的校长仁慈、儒雅、宽厚,他们首先是学者,是在用身心“耕耘学校”;而现在一些(不是所有)校长则更多的是商人,是在用手腕“经营学校”。

这些“商人校长”(对不起,我也忍不住临时杜撰了一个很别扭的词)觉得自己没必要是学者,因为他们并不是在办学,而是在……

算了,打住——不说了,说多了又把一些“校长”得罪啦!

2019年3月17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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