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打猎最好的地方(在非洲杀鸡宰羊)
前言:《小镇情节》是一篇完成于2005年下半年的记事散文,当时我跟一位来自于安徽的中国人郭哥生活在位于南非中部北开普省的一个叫波斯特马斯堡的小镇。小镇有白人200多,除了我跟郭哥还有一户来自于福建的开中国商店的人家。故事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开始的。
来到非洲,真的是变得野蛮了很多。似乎是见到血不但不害怕,反倒有种兴奋的感觉。那是一个多月前,在赞比亚的Mukushi(很小的村子,离Ndola差不多210公里),我们一个小队(5个人)要在野外生存2天,因为实在没有吃的,便向一个当地的农民花20多美元(120,000 kwacha)买了1只山羊,因为是我一个人挑头要买的,别人本来不同意,嫌杀羊麻烦,我一方面因为年轻没有肉吃不饱,另一方面也是喜欢杀生的感觉,那个农民让我去自己挑一只羊,山羊不同于绵羊,特别灵活,一群羊,跑来跑去我却怎么也捉不到一只,忙活了20多分钟,我有点急了,当时很冲动,准备跑到汽车里面抓手枪用枪打,幸好一个同事把我拦下来,他后来用绳子套住一只山羊的脑袋,我这下有报仇的机会了,随手捡起个石头朝着羊脑袋就乱砸,羊很坚强,不过很快就倒下了,接着我用随身的匕首一同乱扎,最后把羊弄死了,我的野蛮操作两个很坏的结果就是,因为没有放血,羊肉色泽很差,再就是有些内脏扎乱了,影响羊排味道。我们砍掉了四个羊蹄子和羊脑袋,掏掉内脏(内脏,羊蹄子和羊脑袋留给农民了,他很高兴),把剩下的好地方装上车就进山了。赞比亚很热,羊肉不能新鲜储存,我们拿出上山前买的木炭点着烘烤羊肉,不过最后,多半羊肉都丢掉了,因为我烤的很难吃,山羊肉特别硬,加上烘烤水平不高,反正是不好吃。不过对我而言,乐趣在放倒那头山羊(都怕在非洲呆久了,自己变态)。
那不是第一次杀生,刚到赞比亚的时候他们说喜欢吃鸡,但是没有人喜欢杀鸡,我倒是不喜欢吃鸡,却想杀鸡,于是自告奋勇,开车出去临近农村,买了两只斗鸡。没见过斗鸡的我给讲讲斗鸡什么样,斗鸡从脖子根以上几乎没有毛,光秃秃的,眼神有点凶的样子,有点像秃鹰,浑身黑黑的,脖子上没有毛的地方也是黑的。斗鸡也特别活泼,很不老实。回家后,因为还早,我就把鸡散放在院子中,可是等到我想要捉鸡的时候,麻烦就大了,我杀鸡是强壮胆子,但是,要让我去捉鸡,我还真的很害怕。还好,院子中有个黑子,我平时对他也是喝来喝去的,我当时便命令他给我捉鸡。黑人捉鸡还真有一套,跑来跑去,试图用脚踩鸡翅膀,我看着都觉得好笑。最后,抓住了,中国同事告诉我,杀鸡要割动脉放血,不能割到食管,那鸡到我手上也算倒霉,我哪里知道什么地方是动脉,就是用个钝刀慢慢拉(应该是东北话)。再说那鸡也真的很坚强,血放了不老少,就是不死,稍微松点翅膀,就扑腾个不停,害得我还是使劲下刀。两只鸡最后终于都弄死了,第一只死得很痛苦,不过血放得干净,第二只可能因为我割断它的气管了,很快就死了,不过,血没有放好。轮到拔毛了,那个我就不喜欢了,于是交给黑人去搞了,报酬是鸡油,鸡内脏和鸡头。黑人后来还告诉我,他们杀鸡时候,就是把脑袋剁下来,然后,把鸡脖子插到土里面,这可能就是黑人的习俗。
有时候真怕在小镇上呆久了闷出病来,步行的范围实在有限,再加上这几天买东西走的腿都痛了,每天坐在个破电脑前,基本上什么也干不了,无奈之下,同同事商量了一下,打算给车加点油,星期一抄小路出镇子。我便自告奋勇于晚上出去加油。当时已经是很黑很黑了,南非的夜空虽然是星光很多,但昨天晚上却没有看到月亮。基本上是伸手不见五指。一个星期没有去启动那个破车了,电瓶还是那么的不好用,差点给我颜色看,不过最后还是运气好,总算把车弄着火了。出了门就穿胡同,真的是哪里路窄,就往哪里钻,忙活了10多分钟,最后终于到了镇子的边缘,进了那个要去的加油站。这下有灯光了,自己就变得很害怕很害怕,只想快点搞定,好往家跑。偏偏那个黑人给我找麻烦,我给他比量个2,他给我加了20元钱的油(黑人加油都是2升,3升那么加),我也听不明白他罗嗦什么,后来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他说零头5分钱不要了,开始我还以为他说他们加油站没有油了,钱不要了。赶快告诉他说再加180元,凑个200元。他倒是麻利,但是接下来又问我要3毛钱零钱。我走出去得匆忙,根本就没有一分硬币,好说歹说,他人很纯朴,说不要了,我心里想,钱你不要了,你倒是快给我发票我好回家,加油站在十字路口,敢不好警察来了,我就惨了。这时候才体会到什么叫贼怕光,站在有光的地方,心就怦怦跳。除了加油站,一个弯道这次上了主干线,可好,紧张的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不像是出来加油,像是出来偷油,简直同作贼一样。看到倒车镜中有跟在后面的车,怕到要死,快也不对,慢也不对,就是正常走。看到对面有车,因为大灯晃得什么也看不见,真怕是警车。后来总算上了有路灯的主干线,视线好了点,本以为可以不用太紧张了,结果事与愿违。从后视镜看路灯,总感觉是后面跟着一辆车,并且也在动,感觉完全就是警车在跟踪,实际是子虚乌有,那不就是盏路灯嘛!做贼的人要不是心理素质好,还真的不行。大路实在走不下去的,弯上个小路,看快到家了,便关了大灯,开个小灯慢慢晃。也不知道怎么到家的,总之是进到屋子里面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不得不说,还是做个守法公民活得安心。
2015年注:后面这段我现在看了也是云里雾里,感觉应该是当时结合赞比亚和南非后来的一些经历杜撰出来的。车被卡在山包上这件事儿肯定有,不过2005年我出行还不会带枪。到了2007年再回赞比亚以及2008年,2009年在南非,才会跟朋友外出时候带枪。那时候比较经典的场景就是,开着开着车突然把车熄火,然后小心翼翼从座位后面拿出枪,瞄准不知道什么鬼动物射击。
到了真正要出发前,全部程序下来要准备将近一个小时,“装甲车”的每个关键部位都要严格检查,包括水箱,机油箱,电瓶,油表,电表,排气筛,四个轮胎,任何一个部位出问题,都意味着自己要在深山老林中渡夜。然后看工具箱里面的千斤顶,各种型号扳手,铁棍,铲子等等是否齐全。接着是往背包中装淡水,饮料,汉堡,笔,相机,手机,笔记本,PGS。最后是穿上全是口袋的衣裤,上身左边揣着中国驾照,右边揣着两张非洲野牛(200兰特),裤子兜里面一个放着2张福兰克林(200美元),一个放身份证件。钱是为了紧急情况下,贿赂警察的。上车之后,系好安全带,锁好车门,从背包中拿出小口径5连发,放在座椅下面,位置要摆正,枪口冲外。同事脚底下放着一个全自动步枪,用全是油的抹布盖上,踩在脚下。当地人叫这种枪Rifle(学名叫pump action,就是我们说的连发猎枪,其实就是现在咱们国内的押运警察用的枪), 当时我也不很懂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就知道枪管看起来很粗很长,但是口径不大,可以连发(不过要拉拴退壳)。2007年又回赞比亚后,又一次我跟一个黑人“官二代”进山林里玩,我就拿这种枪随便往树林里打了几枪。过了几天那哥们儿跑来跟我说:朱,你知道吗,你枪法太好了,那天你打死了一只猴子,我当时就像听笑话一样听他说。这个哥们儿是我在赞比亚的黑铁。他闹得笑话很多,两个比较经典的是,一次他应公司老总邀请到中国玩。大连是他的主要目的地(不过他来中国时候我不在国内,故事都是听说的),一次去他去酒吧玩,遇到一个中国妹子问他,你是哪里的,他说他来自于Zambia,咱们无脑的妹子竟然问他,Zambia是美国哪一个州的?这个黑铁离开大连的时候,公司结账发现他的酒店有1800元人民币的另付费账单,当时大伙猜测他一宿什么没干,光翻酒店的闭路电视里面的付费黄片了。
再回南非,出了镇子30公里,就进了山区,从此就不见人影了。但是不会很阴森恐怖,因为没有茂密的森林,随时可以看到天上的太阳。路越开越不好走,走到后来,全都是沟堑了,走了也不知道几十公里,我们就下车走路。在山上走了将近4个小时,后来好不容易借助卫星定位找到车子的位置,轮到同事开车了,他可是个dare-devil,喜欢玩惊险,经常是把车开到离悬崖1米不到的地方,他说他心中应该有数,可是坐车的人心就虚了。记得有一次车被开到草上,有草划底盘的声音,我以为车胎爆了,当时就毛了,还好,后来发现不是。再后来到了一个山包,我告诉他过不去,他不信,非要试试,结果车底盘卡在了土包上,4个轮子只有左后轮可以转,但是深深的陷在沙土中,两个前轮悬空,右后轮根本不转。当时两个人懵了,今天要是车在这个地方抛锚,根本就很难活着走出山林。硬拼是不行了,我马上脱掉外套,躺在车下面用铁铲挖土,当时车头向上倾45度,从下面都能看到发动机室,天色已晚,时间就是生命,后来我爬到车下面,用千斤顶先顶一边,用石头垫住车轮,再换一边,反复几次,手都磨破出血了,但是,总算把车头抬更高了,底盘离开土包很多,然后是我在下面用手推,他在车上踩油门,总算出来了。等弄完以后,我已经是全身是油和泥土,时间还是不能耽误,马上上车离开那个古树林。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后,什么吃的都没有,把资料简单整理一下,大门锁好,吃上几口冰冷的猪头肉,还是几天前买的猪头,记得拾掇猪头的时候,最大的快乐就是用17号扳手把猪牙一颗一颗敲掉,然后是喝上几瓶啤酒,庆幸自己还能安全回家。
明天的路,还将是一样,出去拼。不过也总有一天会离开非洲,这里毕竟不是家。年纪一点一点“老”了,也经不起里里外外的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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