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冬天有水墨画（亲悦读济南的冬天）

齐鲁晚报·齐鲁壹点记者 赵世峰

欢迎来到72期索菲爸爸亲悦读。巧得很，这期亲悦读讲的就是拥有72名泉的泉城济南。乍暖还寒时节，本期亲悦读来分享一本图画书《济南的冬天》。

老舍先生的名篇《济南的冬天》是他1931年任教于齐鲁大学时写的，发表于《齐大月刊》，长期入选初中语文课本。至于这篇经典散文就无需赘言了，索菲爸爸主要来说说这本图画书的“画”。

图画书《济南的冬天》由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济南本土画家杨鹁绘画。此前索菲爸爸看过杨鹁的第一本图画书《澡堂子》，让我一下子想起了早年济南纬二路的“铭新池”，但澡堂子毕竟在北方到处都有，还不能说是济南的特色。到这本《济南的冬天》，终成了“私家定制”，如画家所说，“寄托了对生我养我的这座老城的爱与眷恋”。

杨鹁是土生土长的济南人。小学在三合街小学（现山东省实验小学），那也是季羡林老先生的母校，中学就读于济南二中，跟韩美林、魏启后是校友，两座学校相距不远，都在老城区正觉寺一带。熟悉济南地理的人一看便知，画家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老济南”。

杨鹁与老舍先生也颇有渊源。他小时候的家离老舍在南新街的故居不远，1987年他创作国画《残雾》参加全国教师美展，画的就是齐鲁大学时期的老舍先生，作品获得了甲组一等奖，被当时的国家教委收藏。彼时，杨鹁就住在当年老舍曾居住、办公、教学的齐大院内，当时已是山东医科大学，现为山大齐鲁医学院，但老济南仍习惯称之为“山医”。

书归正传。这本《济南的冬天》是杨鹁倾注了3年心血创作而成的。先看封面，老舍和夫人抱着孩子，身后是济南三大名胜之一的大明湖牌坊以及济南市树柳树。

翻开版权页，上方有一座德式建筑，那就是济南老火车站——曾经的远东第一站，世界唯一的哥特式建筑群落车站。可惜在1992年被拆了。扉页上，则是手提行李箱、风尘仆仆刚从英伦归来的老舍先生。

“对于一个在北平住惯的人，像我，冬天要是不刮大风，便觉得是奇迹；济南的冬天是没有风声的。”

在第一张跨页中，画家配合老舍的文字，画了一幅老城的街巷俯瞰图。这些房屋这些人，似曾相识，放鸽子的，卖豆腐的……是广智院，还是三合街？是，又不是。杨鹁说，他是把记忆中的老济南街巷集合到了一起。

老舍的家自然也在其中，大家可以找一找。院内有口井，先生戴着眼镜，回身招呼着，似乎正要离家去学校。女儿索菲小时候，我也曾带她专门去走访过，那时还未辟成纪念馆，院内有住户，记得井旁还有一颗石榴树。

翻页过来，是先生在校内与学生相遇、互致问候的场景。远处的牌坊，就是齐鲁大学校门，现在还保存得好好的。

济南的冬天是“响晴”的。在温晴的天气下，济南的几大名胜出现在了一个画面中——近处是“水激柱石，声如虎啸”的黑虎泉、白石泉，远处是赵孟頫《鹊华秋色》中的华山，画面右边是《老残游记》里说书的白妞黑妞……

“一个老城，有山有水。”画家用水墨画“散点透视”的技法，让先生徜徉于湖畔、山巅、田野，残荷、鸟雀、枯树“全在蓝天下很暖和安适地睡着，只等春风来把他们唤醒”。

“小山整把济南围了个圈儿，只有北边缺着点儿口儿。”说到济南的山，自然首推千佛山（古称历山），画家在这一页展现了济南老城墙和角楼，站在城墙上往南望出去，不远处就是千佛山。脚下是南圩子一带，圩子墙就是外城，画家小时候就住在南圩子门外街，现在省招考院的位置。

接下来是一张“三联画”，景物相连又各有内容，表现的是老城的核心地带——曲水亭、芙蓉街一带“家家泉水，户户垂杨”的景致。

“最妙的是下点儿小雪呀。”画家把雪景放到了千佛山上，唐槐亭、齐烟九点牌坊……“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站在山顶，“等到快日落的时候，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西边隐约可见望岱亭，那么画家所在的位置，就是赏菊阁了。当然，老舍那时候山上还没有亭子。

接下来的大明湖畔，大人携孩子游玩、写生，远处便是著名的济南八景之一“佛山倒影”。可惜现在高楼林立，即便在响晴的日子，也已经很难有角度能见到了。

老舍在文中虽然没有直接写泉，却写到济南冬天的水不结冰，还冒着点儿热气。这就是泉水。绿水之上突起的三朵白莲，自是72名泉之首的趵突泉无疑了。

你要问最后的长廊是哪里？还真不好说，趵突泉、大明湖、五龙潭……到处都有。红屋顶、黄草山、蓝水晶……这就是济南的冬天。先生一家在温晴的济南，度过了三年的光景。

《济南的冬天》所描述的情景，对于今天的孩子们来说，有点陌生。画家结合自己的记忆，“把老舍先生的、我的、孩子的，这三只眼睛看到的景致，逐渐融合成画面，便成了你所看到的这本书”。

索菲爸爸这篇文章算是一篇解读吧，熟悉济南的人可以“对号入座”，寻回当年的记忆，不熟悉济南的可以“按图索骥”，粗略地了解一下老济南。

老舍说，济南真得算个宝地。那就让我们和孩子一起，重新发现我们生活的这座城市吧。

好啦，本期亲悦读就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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