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当猪养就很好(当我杀猪时我在想什么)

有人问我,陈大爷不见了,你报警之后咋不接着往下说?其实我是觉着真没啥好说的胡支书报完警,当天晚上镇上派出所来人做了笔录隔两天又来了几辆外地牌照的车和一辆军车,把石夫人顶上给封起来了,全村人都被叫去问话除了山顶不让村民去了之外,生活没有任何变化至于到底发生了啥,陈大爷究竟去没去石夫人,是不是像小涛说的被UFO劫走了,没人知道你们可别看我嘴上说的是云淡风轻,在我心里边这事是个坎到底陈大爷发生了啥事,到底有没有个透明三角形停在半空,我比谁都想弄明白,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把你当猪养就很好?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把你当猪养就很好(当我杀猪时我在想什么)

把你当猪养就很好

有人问我,陈大爷不见了,你报警之后咋不接着往下说?其实我是觉着真没啥好说的。胡支书报完警,当天晚上镇上派出所来人做了笔录。隔两天又来了几辆外地牌照的车和一辆军车,把石夫人顶上给封起来了,全村人都被叫去问话。除了山顶不让村民去了之外,生活没有任何变化。至于到底发生了啥,陈大爷究竟去没去石夫人,是不是像小涛说的被UFO劫走了,没人知道。你们可别看我嘴上说的是云淡风轻,在我心里边这事是个坎。到底陈大爷发生了啥事,到底有没有个透明三角形停在半空,我比谁都想弄明白。

这回我主要想说说杀猪的事情。这行我干了也十多年了,熟门熟路。抓着猪四脚绑好仰放在台子上把猪头挂出来,摸着脖子连身体那地方,用力一刀捅进去转个半圈,然后拔出来等血放干。刀要长,一刀进去够不着捅不破心脏的话那可就麻烦了。干熟练了之后也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儿,跟平常单位里上班摸鱼看报纸其实没啥本质的区别。除了一件事情,准确的来说,是一头猪。让我记忆犹新,如鲠在喉,不说出来不痛快。

三年前村里不给养猪了,也不让农户自己杀。镇上有个屠宰场,农户自家养的最后一批猪都一起运过去杀了。这时胡广来,我们都叫他“胡来”,包下了屠宰场,又在屠宰场附近靠山这块圈了几百亩的一大块地,办起了养猪场。胡来是镇上唯一一个把养猪的八本资质证书全办下的人,这钱只能还得他赚。

说起胡来,年龄比我小点儿,村支书儿子。去外国留过学待过几年,回来吃的开,人面广。他办养猪场我是出了分力的,选地建猪舍买设备饲料我都提了意见,毕竟这活我熟。他也没亏待我,让我把屠宰资格证考了,去他那上班。我说资格证我有,上班就算了。村里卖肉习惯了,坐厂里办公室不舒心,再说我去他那上班了,全村人就没地儿买肉了。于是他就给我配了辆金杯车,说村里人喜欢吃农家自养的猪。他有一批两头乌,是准备在山里放养的。到时我就去镇上连杀带宰,把肉运回村子里卖,价格算我便宜,当他的分销商。我一听这活计好,赶紧答应了。

有人说我太啰嗦,前面铺垫太长,就是不说发生了啥。凡事都讲究个前因后果,不把起因给介绍了,这原本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来龙去脉的事,到了听的人那岂不更是一头雾水了?也有的人说我说的不够详细,很多地方一笔带过。怎么,要不从三年前的一天我愁眉苦脸躺在床上琢磨小涛的学费咋办的时候说起:

我正愁着呢,电话响了。我没接,心里只想着不能杀猪了以后该怎么找钱。电话又响了一遍,我被烦得慌便接了起来,粗声粗气问:“谁啊?”电话那头传来一把浑厚低沉的男声,不带任何口音的说:“富贵哥,是我,胡来。你能不能到镇上来一趟?我想在屠宰场后边再建个养猪场,我爸说这事儿得跟你商量商量。”

要是这样说,光建猪场的事我都能说上个十天八夜的,我自己都觉得累。养猪那八本证书怎么批,猪场怎么建,设备怎么买,饲料怎么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猪场建好之后,我又去了镇上一趟。一来是参观参观,二来是拿上那辆已经改装了货架的金杯车。

那天天气非常好,一片透明的蓝天上点缀着几块稀碎的云。空气纯净,视野开阔。我远远就望见胡来穿了条迷彩工装裤,上身套了件深蓝色牛仔,带了几个人,在养猪场门口等。边上是白围墙,看不出围了多大一圈,只知道很大。中间一个大铁门,门上面做了个拱桥型的灯箱,五个大字写着广来养猪厂。胡来见我到了,扔掉手里的烟头,招呼人去把我脚踏车停了,便亲热的搂着我的肩,带我进去参观。

进了养猪场大门,在值班室里登了记,胡来领着我进到一个更衣消毒室。等我套上一件连体工作服出来,门口就是一条新修的大约有三个车道宽的水泥路。我对胡来说:“胡来,你这卫生标准是跟国际接轨了吧?”

胡来咧开了嘴,“那必须,要做就得做最好的。况且你说了,卫生标准越高,得病率越低,产仔存活率也越高啊。”他指着水泥路右手边说:“这边全是高密度猪舍。按你的建议,公母猪、产仔保育、育肥都分开了。类型我选了全封闭式,除了贵没别的毛病。猪也听你的进了批英国pic的五元猪,目前母猪存量有五百头。”

看着这一片猪舍,我心里合计这投资应该要在两千万以上了,边感叹边嘴上不忘对他的员工吹嘘,“英国pic好啊,省饲料,发育快,5个月就能到200多斤。现在猪肉贵,尽量往大了养,越大饲料转换率越高。猪舍跟猪舍中间最好再种点果树、绿植啥的,平时净化空气,夏天可以遮阳。”

胡来让人把种树这事记下,便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兴奋拉着我的手,往左边一条道走去,说:“来,给你看好东西。”

我一看道路尽头那山坡底下一排大平房就知道,这肯定就是放养的猪舍了。我们穿过围栏进到里面,我却发现设施完备,地方却空旷的很——空旷到里面一只猪都没有。

胡来看出我眼中的疑问,哈哈大笑,向身后招招手,马上有员工递上一台笔记本电脑。胡来打开指着屏幕上的那些凌乱的红点问我,“你猜猜,这是啥?”

“不是吧!胡来,你在每头猪身上都装了定位?”

胡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指甲盖那么大的黑色小方块,上面连着一根长的天线。我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很轻,几乎感觉不到重量。胡来抓着天线,折弯成一个椭圆形状连在了方块上。我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天线,是固定这个方块用的绑带。

“这东西装猪身上哪儿?”我问。

胡来指指我的耳朵,示意我把方块贴到耳后的位置。

一阵优美的钢琴旋律在我脑中响起。

“这是带GPS定位的骨传导耳机。你现在听到的是莫扎特的D大调双钢琴奏鸣曲。”

“音乐我是一窍不通,给猪听这玩意儿?”

“对,从和牛养殖方法中学的。别人有音乐牛,以后我就卖音乐猪。”

“每头猪都配这,那得多少钱?”

胡来又神秘的眨眨眼,他生来严肃的国字脸上便有了种给人滑稽的感觉,但是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不要钱,只要保存数据就行。我以前念书时的导师给我申请的,这产品在美国也是测试阶段,连山上发射信号的基站都不用我掏钱。”

“有了这东西,我就不用在山上再弄围栏圈地了。在电脑里发个指令,猪就能自己回栏。”胡来转身对他的员工说,“大山,加料时间快到了,你们先去把食槽填上。”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我们回外边儿。”

等大山他们几个人加完饲料出来,胡来让我把耳机又贴在耳朵后边,在笔记本电脑上一阵捣鼓。耳机里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可能是心理反应,我隐约感觉到了一阵细微的震动。

“没声音啊胡来。”

“哈哈,没声音就对了。猪能听到的声波频率能高到4万赫,比人多两万呢。这些指令都只有猪才能听见。”

边说着,屏幕上凌乱的红点纷纷动了起来,向猪舍形状的方块快速移动。不一会,山上就跑下来一群猪,数量有一百来只,有大有小,白白的身子,只有头和屁股尾巴是黑的,圆圆的甚是可爱。猪们一溜烟跑到食槽边欢快的进食,瞬时间猪声鼎沸。

“这批是金华的名猪——两头乌。肉好吃,也能加工火腿。白天全放山里散养,让它们自己在山上刨点吃食,傍晚回来加一次饲料。每天听两回音乐,绝对有噱头。”

我把耳机递还给胡来,一眼瞥到那白白黑黑的一群两头乌中间,夹杂着一个全黑的猪影,个不大,按猪的标准来说有点瘦弱。在食槽最边上小心的吃着饲料,偶尔还被边上的猪挤的摔在地上,爬起来抖抖腿又继续吃。

“咦,这里面怎么还有头东北大民?就一只?”

“是啊,送货的时候弄错了,混里面了,将就养着吧。”

“好像受了排挤,腿都有点瘸了。”

“来的时候是不瘸。不用管它,大了就杀,后面也不会有东北民猪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一块去喝个小酒?”

“不了,小涛升了高中,在镇上上学呢。我拿了车顺便接他回村。”

“那行,过俩月你再来,挑只最大的杀了,拿回村里分掉。当是第一批音乐猪的广告,也算是回报乡亲们的福利了。”

离开的时候,我目光停留在了一只猪上。那只猪听着胡来和我的聊天,停止了进食。仰起头,仿佛在盯着我看。眼圈一周都是白的,像是反了个色的大熊猫。就叫它白眼吧,这头长相与众不同的猪,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那头全黑的东北民猪,晃了晃脑袋,也不吃食,就这样目送着我和胡来一行人离开。

回村路上,开着胡来给我配的金杯车,不,应该称它为分销商专用车。生计问题眼看着就能解决,我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小涛似乎也感受到了我内心的喜悦,雀跃的跟我分享他在高中的见闻。

“爸,我同桌叫李胜。他跟我说,pi,就是圆周率,包含了整个宇宙的秘密。”他说着说着手舞足蹈了起来,“在小数点后那数都数不清的数列里,你能找到你的身份证号码、电话号码。如果转换成二进制,你甚至能在这无穷的数列里找到你的一生,你身边的一切。整个宇宙从诞生到现在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隐藏在里边。科学家已经在数列里发现了氢原子方程的沃利斯公式呢!”

“你坐着好好说,别拉我手,我在开车!”

“爸,李胜说,他要把圆周率背下来,一直背到人类的极限。说如果背成了,他就能掌握宇宙的真理了。”

“他是吃饱了撑的,计算器能算的玩意儿背它干啥。”

“我也想背。李胜说,有个日本人叫原口证,能背到小数点后10万位。”

“那他掌握宇宙的真理了吗?”

“我和李胜都觉得10万位还没到极限。可能突破人类的极限时就懂了。”

“你们这是悟道都来了。得,只要不影响分数,你爱干啥干啥。”

重复而又单调的日子便在我去镇上进货(五元猪成长期很快)和回村摆摊中度过。那段日子陈大爷还没到处跟人喊宇宙大爆炸和放电影的事,除了织布绣花就是坐在裁缝铺门口,抽着旱烟发着呆当我邻居。我空闲时也会跟他唠几句家常。

两个月很快过去,有天傍晚我又去了回广来养猪场。现在再去早已是熟门熟路了,登记完换好工作服,我直接去放养猪舍外面找到胡来。胡来正在指挥员工们清扫猪舍,充填饲料,见我来了,便递给我一根烟。

“效益怎么样?”我问他。

“非常好,非常好。就等这批音乐猪上市打响品牌了。你儿子上高中了成绩怎么样?”

“班里中上游吧,最近发了疯,整天和他一同学混在一起背圆周率。”

“叛逆期嘛,都这样。”

“这两个月跟你进货的肉钱是不是得跟你算算了,老是拿肉不给钱不是个事儿。”

“不急不急,等音乐猪品牌打出来再说。我不催你你就别急,安心卖着。”

一支烟的时间过去,大山他们都忙完出来了。胡来又拿起笔记本电脑给山上的猪们发送了指令。不一会,猪们便聚集在食槽前。

“大山,去把食槽边上的围栏圈起来,等会好抓。富贵哥,你看看,相中哪头?”

“你挑吧,你给村里请客,我可做不了主。”这时我的眼光又撇到了那只削瘦又带点瘸的黑色猪影,还是在食槽最边缘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吃着。我感慨说:“那只东北大民,都没怎么长肉啊。”

胡来似乎没听见,指着中间一只体型最大,毛色发亮的两头乌说:“就那只吧,看着有200多斤了。”说着抓起套杆,丢给大山他们。大山很轻松的就把最大的那只两头乌勾了过来,跟几个人一起把它按到在地,开始用绳绑住四肢。那猪发出一阵悲鸣,却被淹没在群猪吃食的鼎沸声之中。这时我视线一扫,又看到在一群低头抢食的猪中间,有只猪停止了吃食,仰起头。是白眼,眼周一圈白色特显眼。它看着大山他们在绑那头猪,打了个响鼻,又晃了晃脑袋,转头盯着我跟胡来。在那个瞬间我好像看到它露出了一个像人的表情,嘴巴微微往上斜,露出了一排牙齿。

这时大山几个人已经麻利的把猪绑好,抬上了皮卡。胡来开车,带我沿着山脚开了几公里,拐了个弯,到了屠宰场。

“这音乐猪我都不让用电。电晕了再放血放不干净,还是人宰的肉质更好。”胡来对我说。

“我来。”

那头大猪在平台上挣扎着,似乎想挣脱大山他们的压制。我摸着脖子根上的位置,准备一刀捅进。这时我脑袋里突然闪过白眼盯着我的那个笑容。它在笑什么?是自己终会成为盘中餐的命运,还是在嘲笑人类的残忍?

“哎呀,不够深。心脏没破,血乱溅了。”胡来叫喊的声响和大猪临死挣扎的嚎叫把我拉回了现实,赶紧把刀拔出来,又照准原位置全力一刀捅进转了半圈,了结了大猪的性命。

“没事吧?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说着,胡来递给我一块毛巾。

我一边擦手,一边把白眼盯着我的那副笑容从脑袋里甩掉,说:“没事,就是突然有点走神。”

音乐猪在村里的评价非常好。肥而不腻,瘦而不柴,鲜美多汁,质嫩爽口,所有能评价肉的褒义词都能套到上面。胡支书脸上也洋溢着喜气,人人都夸他有个能干注定要发财的儿子。我的摊子上也撤了商品猪的肉,只卖广来牌音乐猪。因为胡来给我的价格很便宜,所以我卖价也不比商品猪高多少,生意很是火爆。

又过了俩月,隔壁的裁缝铺蔡大娘找上我,说娘家的一个后生结婚要摆席,让我去挑头音乐猪杀了带回来。

这回去厂里,胡来不在。矮个子大山接待的我。用电脑把猪招回栏之后,大山指着一只猪跟我说:“就那只吧。最近它长的最快。”我一看,是那头全黑带点瘸的东北民猪。奇怪了,这猪上次还那么瘦,怎么突然长这么肥了。我点点头,大山便让员工们开始套那头黑猪。这时我突然看到电脑屏幕上猪舍外边还有个红点在慢慢的接近。

“等下,这怎么还有头猪在外边?”

“兴许是山上吃太多,慢悠悠晃回来的。”

这时屏幕上红点已经到了猪舍里边,我往那个方向一看,白眼正站在食槽的围栏外看着我。隔着栅栏我都能看见它脸上又露出了和上次那个一摸一样的笑容,嘴巴微微上斜,露出一排牙齿。像是在嘲笑我奈何不了它。

“等下。”不知为什么,我瞬间变了念头,喊停员工们绑大黑猪的进度,抓起套杆每人发了一个。“先把食槽外的那只抓了,那只更大。”

白眼看到我们几个人人手一个套杆朝着食槽外边过去,一个支棱,眼神中露出了恐惧,打了个响鼻嗷嗷叫着往上山的方向跑。无奈上山的路早已被拦起,便叫喊着在猪舍四处乱窜。

我和大山他们东追西赶,终于把白眼一头套住,往食槽方向拖。准备拿绳索绑了丢上皮卡。白眼一路盯着我,一路狂叫,在靠近食槽的时候突然做出仰天狂吼的姿态,但是没发出任何声音。我隐约感觉耳朵微微震动,便回头一看,食槽栏里的所有二头乌都停下了吃食,转头往我们几人这里飞奔过来。

一百多头接近两百斤的猪,发了疯似的冲破围栏,嘶叫着笔直朝我们冲过来。大山赶紧拉着我往边上闪,大叫:“闪开,都闪开!”其中有个员工乍见这种离奇的情景,一惊之下,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猪群直接绕过,理都没理他,跑到白眼处,开始疯狂撕咬白眼。一支烟时间不到的功夫,地上全是碎肢烂肉。白眼被猪群活生生的吃了!

我当时浑身鸡皮疙瘩竖的都快炸了。白眼到死都在盯着我看。在猪群疯狂又杂乱的身影和步伐中间,一直有一道带着仇恨的目光从重重猪影中透出来,聚停在我身上。仿佛那种仇恨是实质性的鞭子,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在我身上。我感受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惊和做梦都没想到过的诡异场景带来的压力,浑身湿透。

猪群终于安静了下来,分散开退回了猪舍,仿佛无事发生过一般,倒地便睡。我和大山强打精神,把撞掉的围栏装了回去。大山看着满地的残渣和被绑到一半的大黑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眼神在询问我该怎么办。

“把这只黑猪绑了运去杀了吧,我带回去。”我有点无助的说,“这事我会跟胡来汇报,损失我担。”

我心事重重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回到了村里,也不管小涛是不是和李胜在客厅一个劲的背着圆周率,跑进厨房坐下狂灌了许多酒,便躺到床上睡。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我第一回梦见我那不见了十二年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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