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水杨桃巅峰对决第二章(酸水杨桃第一章)

酸水杨桃巅峰对决第二章(酸水杨桃第一章)(1)

22

六点多钟,又下起了雨,并且越下越大。我心情糟透了,孤独的一个人在走廊来回踱步。

我在时间的油锅里苦苦煎熬,一千万次的祈祷天公作美,但是奇迹一直没有出现。

八点钟犹如蜗牛般慢慢爬来,我的心情越发的难以平静,极力压着心跳屏息静听,盼着立刻听到她熟悉的脚步声,看见她美丽的容颜。

希望像一条流淌着的河,随着心跳越跳越快,越走越远。我不敢相信,不停地安慰自己,只是暴雨阻滞了她的行程,她肯定会来的;不停地鼓励自己,要拿出足够的耐心。

为了说服自己,我甚至设想要让她为迟到付出些代价:哪怕只轻轻摩挲她柔软的纤纤小手。

八点半,我开始大量丧失耐心,焦灼浸满了心头,希望被蚕食得面目全非。九点、九点半,失望和无助几乎窒息了对她的期望。十点钟,彻底绝望了,心里充满了对老天的怨恨。

暴雨带来一片漆黑。风越刮越大,幽灵般卷着雨滴刮进走廊。大地像酒鬼,被灌得烂醉还在喝。

漆黑凄凉的校园内,我像只游魂野鬼躲着人从这栋教学楼窜到另一栋教学楼。一间又一间地查看,希望能找到一个容身之所。结果让我非常失望,每一间教室都有铁将军把守,冷冰冰的将我拒之门外。就连曾经的宿舍,门窗紧闭,鬼和老鼠在打架。

找到厕所旁的那间废弃的大教室时,发现门没有上锁(其实只用几块木板虚掩着),绝望之中终于找到了一丝希望。

檐角上吊死鬼般的吊着一盏苍黄的白炽灯。灯光被浓浓的雾气罩着只照亮了小小一片。

大教室里面,黑漆漆的,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适应黑暗后,才找到一处相对干爽的地方,将四张破旧桌子并拢拼成了一张床,脱下湿漉漉的白色塑料布垫在上面躺了上去。废弃多年,桌子、板凳上沉积了一层厚厚的黏糊糊的灰尘。

稍稍安定下来了,头脑就开始工作了。一种怪怪的念头像蚂蚁般爬上来。扫了一眼里面最黑暗的角落:似乎看到那里似乎站着一具女鬼。

我被吓了一跳。坐起来认真看了看,那只是一排码起来的烂桌子。大教室成了一个仓库,里面摆满了废弃的破旧书桌、板凳。

重新躺下,一个故事却缓缓揭开了帷幕。那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这里也曾经是灯火通明、热热闹闹的教室,后来由于诸多的原因就被废弃了。听说这里曾经有过一对男女在这里殉情。

想到殉情的男女,心里越发毛,思维像犯了瘟病一样安宁不下。

我对她的爽约耿耿于怀:城里的路再难走也没有乡下的难走呀。想起苗靖、纪敏夸张的表情,担心她可能不会再理我了。

她是不是故意不来的?她喜欢我吗?喜欢我的哪点?一串又一串的疑问迷一般的向我袭来,越理越乱,越理心情越糟。我想我是不是鬼迷心窍,不自量力的在玩一种梦幻游戏?这种游戏海市蜃楼般,却又精彩绝伦,但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陷得越深,死得越惨。

甚至羡慕起自杀的那对,他们为爱而生,为爱而死,即使被人唾弃,但他们轰轰烈烈的在一起。不似我,幻想来一场爱情,却总是怀疑爱情会不会来临。

前途之灯暗淡无光,在无情的风雨下飘摇、熄灭。我心里一片茫然,一团漆黑,一片绝望,甚至冒出过一了百了的念头。

雨小了,屋顶走来一只叫春的猫,撕心裂肺般的叫,每一声都紧紧的揪着我的心。叫了一阵,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跑得无影无踪。

我被惨叫声惊吓,头脑清醒了不少。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我摇了摇昏昏糊糊的脑袋,朝着自己苦苦的笑了笑。自己刚才在做什么来着?如果这样的死去,是不是太不明不白了?

…………………………

张远大的话敲打着我的心房,因为这种想一了百了的体验我也不止一次有过。生与死往往只隔着一条浅浅的河,甚至说是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纸。

我插话说,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一个无比坚强的人,想不到你也有那种不堪回首的经历。

我说的其实是反话,我想,像张远大这种个性强,心性高,性格内向的人最容易做出这种选择了。更何况如今眼看公司要倒闭了,将近不惑之年被重新推向社会。这些年来,为了这个家他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公司是张远大的家。家没有了,他承受得了吗?

一个人被逼到绝境无法解脱的时候,想到的往往是一死了之。这个时候需要的往往是有人劝他一劝,帮他一把。也就是说,内因、外因都很重要。 张远大说。

道理虽是如此,但世人总喜欢将那些从自杀边缘回转的人说成是连死的勇气都没有的胆小鬼、懦夫。其实,从鬼门关回来是需要天大的勇气的。我说。

有人喜欢不问青红皂白的将自杀与懦弱相提并论,这不仅使得死去的灵魂难以升天,也使得没死成的人背受骂名。对于有勇气从鬼门关回来的人,社会应该给予鼓励和肯定。对于已经成为游魂野鬼的,也不应简单的嘲笑和否定。

了结生命,是人们面对冤屈、绝望做出的一种无奈的选择。生命是美好的。要是每个人都有一个美好的生活,都懂得去珍惜,谁会想到去死?社会面对一个自我了结的人,应该更多的思考:为什么他(她)选择走这一步?

我觉得张远大话中有话,想起了袁媛,心里充满了苦楚。张远大大谈对自杀的看法,让人觉得自杀的人都有天大的理由,天大的冤屈。我有些不敢苟同。

也不要将自杀都说得那么美好,似乎自杀的人人都是天使,人人都有天大的冤屈。我说。

张远大马上对我的话进行了反驳。而且说来说去又绕回到袁媛身上来了,拿袁媛打起比方。

说实在话,我对张远大咄咄逼人的姿态深感意外。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所谓“坦诚相待”?说来说去,不是扯上我,就是扯上袁媛,抑或是……我提醒张远大不要扯得太远了,那壶不开提那壶。

我知道你心里隐痛很深,有些事不堪回首。对于袁媛更是一个巨大的创伤,不愿别人再揭。其实,你有创伤,难道我就没有?我的初恋就是我一生最大的创伤,可今晚我一揭再揭。张远大说。

我没有吭声。

张远大接着说:人生往往需要付出代价,而且有些代价是一辈子都难忘,无法挽回的。现在想明白了,代价既然付出了,与其守着痛苦一辈子不如痛定思痛,想想我们有什么需要反思的,想想我们做些什么才可以告慰在天之灵。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拿袁媛说吧,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如果是自杀,为什么要自杀?

到现在你还纠缠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对不起,确实是有些冒昧。本来对于这些问题我是没有资格过问的,但问题是,始终有个疑问在我脑海里盘桓,那就是总觉得她似乎想用死来告诉我们什么?这里面是不是会有什么天大的冤屈?

我心有不快,袁媛死后我背上了莫大的骂名,公司流言四起,什么样的猜测都有。派出所将我关进过笼子。袁媛的亲人更是恨死我,欲将我置之死地。

不要误会,我相信你不可能对袁媛下毒手。对于袁媛的死,我不止一次对你说过我心中的疑虑。现在还是那句话,那就是认为袁媛不会无缘无故的走,里面可能有莫大的冤情。

死了都这么久了,还提这个干什么!

袁媛死后,张远大找过我几次,质问袁媛是怎么死的,怀疑袁媛的死有什么未知的原因,发誓要解开这个谜。他曾经说过,柳世报兄弟杀人灭口的嫌疑最大。

对于他的无端怀疑,我压根就没有相信过。柳世报不仅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朋友。更重要的,他是袁媛的叔叔,待袁媛也很好。

对于这个问题,我不愿多纠缠,更不愿上张远大的当。张远大对柳世报心怀怨恨,怎敢保证他不是在利用我?

不错,人是死了两年啦,但我认为要将真相弄个水落石出倒也不难,难的是你能不能拿出这个勇气!

你就知道挖苦人。我又气又恼。

我哪里是挖苦你了!这种时候我还挖苦你还算不算是人,还算不算是你的同学、你的兄弟!我说的都是真心话。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发觉得袁媛的死非常可疑。你是袁媛最亲近的人,难道你就没有过这种想法?

那你怀疑什么?

袁媛好端端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走了事先还要通知谁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袁媛曾经对你那么好,你应该查查到底她为什么选择一死了之。

既然你都断定是柳世报兄弟了,还查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只是怀疑……

我没有这个能耐查出来,就算查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看来你不仅仅是一粒坚果,而且是一粒钢制的坚果。光有阳光和水分不行,非要用烈火熔,用炸药轰。

我的事你不要管好不好?你再这样胡乱的冷嘲热讽,我可不高兴了!

是兄弟,为了兄弟好,哪怕翻脸也不是什么坏事。我也是出于一片苦心啊!

你真是用心良苦呀。只是告诉你,我的事我会处理好的,用不着别人来告诉我该怎么做。不过 ,我可以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什么事!

没有事就好,没有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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