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在工厂当流水线员工(我在工厂流水线)

都2021年了,90后,00后已经逐渐成为劳动主力军。

人们对新一代上班族印象如何?

躺平,上班说走就走,反内卷......

这些标签一出现,便紧紧贴在新一代年轻人身上。

久而久之,人们便以为这群后浪都是如此“光鲜靓丽”且“特立独行”。

而,一部在网络疯传的纪录短片——

《十八岁的流水线》,让人们看到了当代年轻人落魄的那面。

美女在工厂当流水线员工(我在工厂流水线)(1)

它把工厂流水线年轻人的生活撕开了一个口,里面盛满了血泪和迷茫。

与机器共舞

《十八岁流水线》,把镜头聚焦在一群很年轻的厂哥厂妹身上。

故事开始,便揭开了残忍一幕。

一个叫杨鹏的帅小伙在车间工作。

突然锋利的刀子,戳进了肉里,鲜红的血直流出来。

美女在工厂当流水线员工(我在工厂流水线)(2)

可是,他根本不敢休息,只在车间简单贴了个创口贴,就继续工作。

痛吗?

当然!

能休息吗?

他不敢。

流水线工作就是这样——

一个人停下来,那条线就得停下来。

那意味着没有工伤补贴,还得罚钱。

为了工资单上的数字,再痛也要忍。

这里的男男女女,几乎都跟杨鹏一样,90后,来自偏远地区,初中毕业,甚至是没毕业,就来打工。

每天早上7:50,领班就开始点名,完了最后说一句,所有人今晚要留下来加班四小时。

听到这一消息,工人们没有任何表情流露,依旧木着一张脸,眼神空洞。

美女在工厂当流水线员工(我在工厂流水线)(3)

也许是因为,连续上12个小时,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了吧。

贴纸箱,装电路板,打螺丝......

每一项,每个人专门负责,不复杂,但一个动作得重复上千次。

这种分工会让人变得越来越机械,你可能在鞋厂里干了一辈子,但是不知道怎么做鞋,最后只能被困在生产线上。

晚餐一如既往,汤水白菜 青椒炒肉。

肉全是肥腻的,白菜没有一点味道,就剩那个青椒就着一大团白饭,满足最低要求——填饱肚子。

他们就这样,在简朴苍白的喂食中,支撑着十几个小时的工作。

第二天,机械重复。

哪天都一样,没有一点个性。

然而,体力劳动并不是最痛苦的。

迷茫和逐渐麻木才是最折磨人的。

世界上1/4产品是中国制造。

而辉煌成绩的背后,是无数厂哥厂妹们,无法言喻的灰色生活和血泪。

被浇湿的青春

这群年轻人刚来的时候,或是因为逃离了无聊的读书,或是可以赚钱养家了,或是从农村来到城市中可以玩乐,多多少少带着兴奋和期盼而来。

结果是,在与机器共舞中,他们的心逐渐冷却。

大脑荒废了,手脚凭着肌肉记忆,重复着简单的动作。

在富士康,有一位被誉为「流水线诗人」的许立志,曾写过这样一首诗:

车间,流水线,机台,上岗证,加班,薪水

我被他们治的服服帖帖

我不会呐喊,不会反抗,不会控诉,不会埋怨

只默默承受着疲惫

对未来的期盼和生活,在挤压中,成了渣滓。

白天在流水线上,周六日要加班。

只剩下晚上两三个小时的休息,麻木地刷着快手抖音,打着吃鸡农药。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非常狭窄和别扭。

有时只剩下冷冰冰的空气。

第一次来,很容易被欺负。

就比如片头被割伤手的杨鹏,刚来时,他就被老员工们赶到了最累、钱最少的工作岗位。

这种无声的软暴力,让你根本无处发泄,无法诉说。

爱情,在这里放大了无奈。

杨鹏曾经谈过一个女朋友。

可是跟女朋友回家时,对方父母却以距离太远拒绝了他。

其实,距离太远只是一个方面的原因。

另一方面,对方不说,杨鹏也知道——

嫌自己穷。

都说莫欺少年穷。

可就连杨鹏自己也看不到未来。

他现在谈着一位女朋友,但杨鹏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只是说,先谈半年再看吧。

而感情空白,让这里的单身青年麻痹自己。

他们一有钱,便会约上几个女孩,逛到KTV,喝一下酒,然后去开房。

问到一个厂哥是什么时候开始。

他脸上满含笑意说:14、15岁吧。

美女在工厂当流水线员工(我在工厂流水线)(4)

这些流水线的年轻人只觉得好玩,关于事业和爱情,他们毫无意识和打算。

从不认为这儿是归宿

厌倦了流水线枯燥的生活,有些90后打算反抗一把。

97年出生的杨玉金,是个特别爱笑的女孩。

到流水线工作已经大半年了。

美女在工厂当流水线员工(我在工厂流水线)(5)

她负责焊锡,因为经常会烫到手,所以她的手上总是缠满了绷带。

打算在年底的时候辞工。

当问到那还回来吗?

她站在窗边,说不知道,然后是很长的一段沉默。

前路笼罩着迷雾,虽然不想在原地踏步,却始终在转圈。

而他们反抗的方式,也不过是拎包走人,去到下一个工厂的流水线。

一个很喜欢玩无人机的男生,计划着做完今年就不干了。

导演问他,你有什么打算。

他只说:做完以后再说,现在还没想好。

这些离开工厂的90后,基本上又会进入下一个工厂,在各个流水线之间,试图寻找更轻松的工作、寻求更高的工资。

他们就这样被困在工厂里,工厂以外的世界,仿佛已经和他们渐行渐远。

与80后相比,年轻一代在流水线上承担着相同的强度和压力。

不同的是,在物欲与阶层壁垒面前,他们不愿意长久地留在流水线上。

他们不安分,想寻求着更好的生活。

为了便于走人,桶里有维持生活最低限度的衣物和用品。

工资到手,一旦觉得太累太苦,可能就提桶跑路了。

他们自嘲为“提桶人”。

因为他们学历不高,找不到什么技术性、专业性的工作。

常常就只能从一个工厂,到另一个工厂。

迎旺季而来,趁旺季而去,如同候鸟一般。

美女在工厂当流水线员工(我在工厂流水线)(6)

挣扎在时代边缘

有人或许会说,这些人在流水线,是因为自己懒惰,不肯做出改变,不肯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这种划分其实十分武断专横,且站着说话不腰疼。

几年前,一位美国学者发布了《63%的农村孩子一天高中都没上过》的演讲稿,轰动一时。

调研发现一些贫困地区的初中升学率甚至不到10%。

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孩子读完初中就出去打工。

很多青少年因未满18岁,一般都是跟在父母亲戚后面做临时工。

每天在流水线上工作十几个小时,一个月那两三千工资。

这就是十八岁流水线年轻人的现状:

他们极大部分人都来自偏远农村,教育资源十分落后的地区,自愿或非自愿成为流水线的螺丝钉。

在这群人中,不乏有梦想,但无阶梯的人。

杨鹏的女朋友李梦诗,很喜欢画画。

因为初中数学成绩总考不好,毕业时选择了中专。

后来上了中专又辍学,出来打工。

她很喜欢画画,拿出了一本画册,放到镜头前。

她说,希望换一个更好的环境,一边工作一边找吧。

导演还问到了她,如果你走了,那杨鹏呢。

李梦诗莞尔一笑:如果有可能,我会把他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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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弹幕纷纷表示破防了:他们虽然迷茫,但依旧真诚对待生活和未来。

片子结尾,还有许多人都说出了自己的梦想。

“我叫刘有波,我以后想学一门有技术的工作。”

“我叫梁丽婷,我以后想开自己的店。”

“我叫杨玉金,我以后的梦想是想盖个大房子。”

“我叫申才金,以后我想努力赚钱,然后让爸爸妈妈过得很好。”

……

在镜头面前,他们有些羞涩,但还是真诚袒露自己未来想做的事。

希望他们能在以后的日子里,付出自己的努力,过上更好的生活。

实现不了梦想,没关系,一步一步靠近,就已是十分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读书,依然是逆天改命的神器

许多人看完纪录片后,纷纷在评论区感慨:

还是读书好啊。读书与不读书,原来差别那么大。

不可置疑,在这个时代之中,读书还是逆天改命的神器。

电子厂主管说,20多岁的90后,已经成了工厂的主力。

流水线上,超过一半都是这样的年轻人。

他们大多都是小学或者初中学历。

没有什么文化和知识。

他们带着不同的目的,却有着同样的迷惘。

当问到他们将来要做什么?他们会说,要做老板,要做主管,要自己给自己打工。

可没有学历打基础,他们谈论的一切就像空中楼阁。

但,像杨鹏、李梦诗这样的年轻人,真的就没有出路了吗?

绝对不是。

同厂的技工陈师傅就是实现底层逆袭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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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毕业的陈师傅,因为自学了技术,所以工资比他们都高,而且工作也更轻松。

有了技术,就有了和老板谈工资的条件;即使不在这家工厂上班了,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

当导演问饭桌上的其他人,如果可以再来一次,会选择好好读书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曾经以为,读书是世界上最苦的事。

后来才发现,再苦,也苦不过生活。

现在,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已经意识到,工厂的流水线上没有出路,他们开始再次拿起被扔掉的书,去学习、考证。

杨鹏的女朋友梦诗,爱好画画和音乐,工作之余,一有机会就拿起画笔;

权广彬的一个工友,把其他人打游戏的时间,全用来看电工类的书籍学习,不管多累都没有间断过。

他们都曾因为一念之差放弃读书,又因为生活的压力重新选择学习。

学习或许很苦,逆袭或许很难。

但只有学习,才能给你选择生活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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